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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疼得快没力气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睡过去,恍惚间听到外头有动静。她脑子里念着要爬起来看看,身体却牢牢黏在床板上。
“爸爸?”长流水喊了几声没人回应,感到奇怪。
“许是在家里吧。”白鑫随口说着,没在意,和林大一起将东西搬进来。然后便听见阿水惶恐不安地声音:“爸爸!您怎么啦?!”
秦氏眨巴两下眼睛方才看清前面,她勉强扯出一丝欢笑:“没多大事,吃了昨夜的饭菜,在闹肚子呢。你去外面给我采一些猪耳朵,煮一碗药汤,等我喝了就好了。”
阿水抿着嘴说:“我回家拿晒过的煮吧,赶紧让你喝药。采新鲜的毕竟费时。”
猪耳朵是夏季野地里常见的一种草药,此地村民偶尔吃坏肚子腹泻什么的就煮汤药喝,平时也可当菜吃或者泡茶。长流水家中有存放着干猪耳朵以及其他普通的药材(用于腹泻、擦伤虫咬等小病小痛还算管用),均是山野间很容易弄到的。镇上药铺的薛掌柜好心告诉过几种草药的用法,秦氏和阿水都记着。
白鑫得知秦氏病了,急忙随阿水去拿药,待看过猪耳朵长什么样子后,阿水返回林家煮药汤,他则去采摘。
这种草药通常长在湿地、山野阴处,一长就是一片,白鑫在池塘浅滩处开荒地的时候就见到过。根茎紫红色,叶子肥大如猪耳朵——所以它有个别名就是猪耳朵;又因为叶片有腥气,故而称之为鱼腥草,可以让人清热止泻。
白鑫直奔他的稻田,记得田埂上他还留下一些鱼腥草没锄掉,这会可不就派上用场了。稻田还是刚割完水稻的样子,田里积了一些雨水,水稻根已然泡烂了。白鑫匆匆采了草就走,一面寻思着该犁地堆肥了。
回来撞见白宝贵和龚明健凑到一处嘀嘀咕咕着什么,白鑫下意识地躲在暗处,慢慢靠近他俩。这两个偷鸡贼似乎有什么鬼主意。
白宝贵今年十六,龚明健大他两岁,前者毕竟听后者的话。“我可打听清楚了,你那个弟弟叫白鑫的,他跟了的长家在镇上卖肉绒什么的,一斤能卖到六十钱!每次能卖八十斤肉!”
龚明健说出几个令白宝贵震惊地数字,白宝贵不敢置信:“不是说一斤只卖三十钱吗?我妹妹阿花的相好就是卖给长家猪肉的老板侄子。”
“不管到底是六十还是三十,总之,能赚好多钱!”龚明健勾住宝贵的脖子,给他出了个主意:“那个白鑫不是你弟弟嘛,有这么好的生意自己做,不拿出来让亲戚们一起赚钱,是不是太不够意思啦啊?你去找他问问肉绒的秘方。”
“这个,”白宝贵很是为难,“他现在跟我家没关系了,我去问,他肯给吗?再说,长家那个老婆子能让他晓得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能吧?”
龚明健翻了个白眼,“你只管把他约出来,到时候我来问!不就是个十岁小屁孩嘛,待我逼他一逼,指不定还能听到他现在有没尿裤子呢,哈哈哈!”
白宝贵上回就是听了龚明健的话,跟着去林家偷鸡,结果不堪设想,在全村人面前遛鸟的印象让他躲在家里好一阵子不敢出门。他磨磨蹭蹭地想着把白鑫弄出来的的可行性,没有即刻答应,龚明健就要发火,猛地被人从后背踹到在地——紧接着是一阵密密麻麻的拳头砸在身上各处!
白宝贵吓呆了,缩在一旁看着一个小孩子对龚明健施暴。片刻后他回过神来,令他心脏骤然收缩一下的是这孩子名叫白鑫——
白鑫从背后出手,教训了龚明健一顿——当然,他下手有注意分寸,龚明健的身子在上次被他脱光的时候就看过了,哪里的肥肉最多还是能够记得的,这会就专打这些位置,保管他肿成红烧肉。
“以后别来找我家的麻烦,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场——”白鑫冲一旁僵硬着的白宝贵放下话来,又翻过龚明健的脸,简单查看了下他是否把人打出大毛病来——好在没有,看来每日早起的锻炼身子没白做。随即他捡起地上装鱼腥草的菜篮子,转头问了句:“要不要我把你打晕?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脑子有点卡壳的比宝贵还未想清楚,白鑫突然出手在他脖子上锤了一拳,便叫他软倒下去。白鑫急着回去,没空慢慢跟他们磨蹭时间。
药汤用大火煮了一盏茶的功夫,倒出来,端给秦氏喝了,长流水又泡了些盐水放在秦氏床头。有人照顾着,秦氏很快睡着了,拉得虚脱也是累人。
白鑫进来,轻声问过秦氏的状况,见没什么事了,就去洗鱼腥草。把泥沙、枯烂的叶子洗掉即可,保险起见,等秦氏醒来后还得煮了喝一两次。
林大先朝屋内看了看,接着问白鑫:“刚刚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什么?”白鑫下意识反问。
林大指着他的衣角淡定地说:“这边沾了血迹,还是新鲜的。”
白鑫一瞧,还真是!龚明健倒下去的时候磕着了,出了鼻血,他给检查的时候可能弄到了吧。白鑫略想了下,便将他揍人的事情说了。
对此,林大不甚赞同:“你应该告诉我,我去帮你处理。”
白鑫只当林大不同意他打人的做法,因而有些惭愧地说:“一时没想太多,这么解决比较快。”
接着林大的回答让他无言以对,“老爷年轻时候在外头跟人起了争执,从不自己动手,有我们这些下人呢,既然老爷派我过来,那你今后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交由我处理。按照老爷的说法是,打狗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白鑫此刻心情是羡慕妒忌的。
到了晚上,秦氏便能下床走动,看白鑫和林大处理海鲜。听到他们要把这些东西或腌制或晒干,秦氏不由得道:“挑到市集上去卖吧,这么多呢,得值多少银钱啊。”好吧,阿水性子中有一点点爱财是得自她的隔代遗传。
最后林大出了个主意:晒成干货给林寻寄过去——白鑫亲自从海泥中摸出来的海产,林寻必然喜欢。没人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了。
外面,白宝贵和龚明健很快被人发现。这是既五个年轻人被人扒光衣服后的又一起无名人袭击事件。白宝贵倒没怎样,被傅氏弄回去躺了会就醒来了,浪费了请医生问诊的费用。
龚明健的惨状,叫他阿姆柳氏痛心不已。柳氏是个宠儿子不讲道理的,好在有丈夫龚万及时制止,不然她还不晓得如何闹腾。村里的杨医生给看了,开了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柳氏不相信儿子身上的伤只是这样简单处理即可,哭着喊着要杨医生再给瞧一遍。
龚喜得知此事,赶来问他大兄龚万:“谁干的?!”
“我哪里知道!只怕是那畜生又招惹了哪个。”龚万十分厌烦,一面心疼儿子被人打了,一面觉得他大概是咎由自取。
龚喜感觉很不妙,偷鸡的计划是他提出来,由龚明健领着几个人施行的。但是那时黑天摸地的,他们没看到是谁揍了自己,倒情有可原;这会可是大白天啊!村里又没来神秘人,两个大小伙就这么被人弄趴下了,不可思议啊!他极其不喜欢这些意外。
直到龚明健醒来,龚家人也没能清楚行凶者是谁。龚明健听得白宝贵只是晕了一下,不比他被揍了一身包,他立马杀到白家质问白宝贵:“为何他才打你一下啊?!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
白宝贵吓得腿脚一直抖,一个劲摇头,“我一下子就被打晕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龚明健脸上的红肿还没消除,狰狞着脸,尤为可怖。傅氏强忍着害怕挡在小儿子面前,不让龚明健揍他。龚明健倒底没动手。
这些通过秦霜平传到长家,白鑫听听就过了。从海边回来,他把那块聂老爷送的玉佩翻出来,托付老佟帮忙鉴定。老佟告诉他,玉佩还可以,值个一二两。白鑫突发奇想,在玉佩上一面刻一个‘鑫’字,另一面刻个‘水’字。这块玉佩呈方形,厚度约半个指甲宽,适合刻字刻花什么的。
由于从未玩过玉,白鑫便先在木料竹片上练习。阿水见了好奇地问:“你在上面写字?”
白鑫极其自然地回答:“对啊。”
阿水当即笑出声,毫不客气地戳他痛处:“让你在纸上写大字你都写得歪歪扭扭,现在竟然想在这上面写出个花来?快到书房再练习几个大字去。”
白鑫也不生气,自顾自地继续手头上的活。阿水见状,陪在身边,拿出丝线以及周媛送的贝壳等物,试着编花样。
去找老佟的时候,老佟还告诉白鑫,镇上暂时没有好铺子出售,毕竟镇子不大,有多少间铺子数都数得出来。“不然,你考虑一下到山城里头买铺子怎样?离村子不算远,坐马车用不了一个时辰,离海运码头近,肉绒可以卖到其他地方去。就是价钱上会贵一些。”
白鑫盘算了一下家里可用的银子有多少,随即回复老佟:“县城中超出四百两银子的铺子不能要,其余的劳烦您帮忙参详参详!比如铺子里有多余的地方过夜什么的?”
老佟了然,应下了白鑫的要求。却见他犹豫着看过来,吞吞吐吐问道:“您老来这里开客栈,是自己的意思?”
老佟愣愣地想了想,方才明白白鑫到底问什么,好笑地安慰他:“你别胡乱担心!我也是这个镇子的人,是我自己想在老家开客栈的,当然,山城那边还有别的生意呢~”
“呵呵……”白鑫听了他的话,也就放心了。老佟不是林寻特意安排过来的,白鑫离开了,老佟就没必要待下去什么的,根本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