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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千里自然是受*若惊,连连点头答应。
一天玩乐,晚膳过后,酒足饭饱,宾客渐渐散去,太皇太后协同太后,皇后也回宫了。
水千里因为太高兴,喝的有点多,被下人扶回寝房休息去了。
水萦月乃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种场合自然不宜久呆,在用过午膳后就离开了。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信阳侯府顿时只留下凤楚歌,君少安和夜天凌三人在酒桌上对饮。
由于喝酒的关系,君少安脸上微红,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一句,“夜将军有心上人了?”
“安王所言何意?我不懂……!”夜天凌笑了笑,一派悠闲自得。
君少安温和一笑,眨了眨眼睛,故作疑惑道:“难道夜将军不是喜欢水大小姐吗?”
“咳咳……咳咳……!”一杯酒刚入喉,突然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坐在一边的凤楚歌闻言,眉头不易察觉的皱起,冷眸朝夜天凌扫去。
察觉到他的变化,君少安挑挑眉,眼底深沉似乎有某种光芒一闪而逝。
“王爷误会了,绝对误会了!我怎么会喜欢水萦月呢?”夜天凌擦了擦嘴角,感觉到凤楚歌比刀锋还锐利的视线,额头隐隐的开始冒冷哼。
他敢肯定,君少安肯定是故意的!
他是在故意挑拨他和凤楚歌之间的兄弟关系。
这家伙,果然比狐狸还狡猾。
可是,偏偏某个家伙居然相信了!
别看凤楚歌平时聪明的跟个人精似的,但是他对于感情方面实在太迟钝了。
如果换做平时,他铁定马上能看出君少安的目的,偏偏一旦和水萦月有关,他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看来,水萦月已经成了凤楚歌的软肋。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啊!
“难道不是吗?倘若不是,刚才为何处处维护?本王维护未来岳母大人,乃清理之中。但是夜将军和水大小姐非亲非故,为何也是处处维护!”说到这,君少安突然话锋一转,又道:“也对,水大小姐冰雪聪明,模样娇俏,换做是谁都无法抗拒,也难怪夜将军也对水大小姐情有独钟了!”
见他如此说,夜天凌也来了劲,毫不留情的笑着反驳,“这么说来,安王也被水大小姐的风姿所吸引?”
“本王心有所属,自然例外!”君少安倒回答的滴水不漏,在情在理。
“哦……!”夜天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尾音拖的老长,半响,才别有深意道:“我一直不知安王原来已经心有所属?来来来,给我们分享一下,是怎么样的天姿国色能俘获咱们安王的心?想必,安王的心上人不止有沉鱼落雁之姿,更是温软聪慧,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吧?”
当听到七窍玲珑心这五个字时,不知为何,君少安的脑海里居然浮现出水萦月的影子。
当初,他好像用这个词形容过水萦月。
就在那次落湖的时候……
至今,他都忘不了当初她那狡黠的眼神,还有那处变不惊的镇定。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夜天凌带笑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很快掩去,继续道:“怎么?安王是不是想起自己的心上人了?瞧你这眼神,分明是惷心荡漾了?”
他这是故意岔开话题,也是在套君少安的话。
刚才面对君少安的话,他总觉得不管怎么回答,都不满意。
倘若否认,只怕君少安会说他欲盖弥彰。
倘若承认,他敢保证,他一定会被凤楚歌五马分尸。
所以,他还是不回答的好。
至于套话……
他自然也是想找出君少安的软肋。
虽然君少安和水萦心有婚约在身,可是他可不认为君少安这种聪明人会看上水萦心那种空有皮囊实际上是一个草包的蠢女人。
能让君少安动心,他还真想看看是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夜天凌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让君少安笔挺的身子微微一阵,随即温和一笑,处变不惊道:“夜将军说笑了,萦心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本王心之所属自然是她。”
凤楚歌毫无温度的双眸扫了君少安一眼,薄唇轻启,冷硬道:“时候不早了,安王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咱们一起!”君少安爽快起身,朝凤楚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凤楚歌正欲开口,却被夜天凌按住肩膀,连连应道:“好好好!”说着,一把拽起凤楚歌,率先一步出了侯府。
三人出了侯府没多远便在一个三岔路口分道扬镳,各自回府。
凤楚歌站在路口不远处没动,踌躇着该去哪,眼底有着犹豫。
就在他矛盾时,夜天凌离开的身影去而复返,拉住他就朝原路返回。
“你干什么?”凤楚歌微微皱眉,眼底燃起一丝薄怒。
“咱们今天帮了水大小姐这么大的忙,怎么着都要让她亲自感谢咱们一番!走走走,找她陪咱们喝酒去!你看,我连酒都准备好了!”说着,夜天凌故意回头,得意的朝凤楚歌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听到回头去找水萦月,凤楚歌冰冷的双眸很明显的闪过一丝期待和欣喜。
成功捕捉到凤楚歌眼底的情绪,夜天凌得意一笑,拉着他翻过围墙,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朝幽然居而去。
凤楚歌默不作声的被他带着,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对。
直到两人出现在水萦月的寝房门口,凤楚歌居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夜天凌抬手,正欲敲门,却听到水萦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得到邀请,夜天凌直接推开寝房的门,拉着凤楚歌一起走进去。
寝房内,之间水萦月衣衫完整的躺在贵妃榻上,追星逐月安静的伺候在身边。
见他们进来,追星便去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夜天凌将手里的酒壶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自顾的在桌边坐下,接过追星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道:“水大小姐果然聪明,一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水萦月抬眸,看着他们,淡定自若道:“你们还是叫我萦月吧,水大小姐听着怪别扭的!”
夜天凌哈巴一笑,连连点头,一副讨好卖乖的模样,“好好好,萦月……我也觉得水大小姐这个称呼别扭。咱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自然是不需要客套生分。”
听到夜天凌的称呼,凤楚歌微微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这次,水萦月成功的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好看的红唇不易察觉的勾起。
“萦月,今天我们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夜天凌一改先前的抑郁,十分熟络的和水萦月聊了起来。
他这个人,本来就是个见面熟,只要见过一面,都像是认识十年八年了,马上就能和别人混熟。
否则,像凤楚歌这种冷冰冰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和他这么要好。
水萦月的不搭理已经让他很有挫败感了,现在知道了凤楚歌的心意,他自然是不会错过和水萦月相熟的机会。
“夜将军想怎么样?”水萦月笑了笑,一改先前的疏离,反倒真的开始把夜天凌当朋友一样对待。
夜天凌将放在桌上的酒壶献宝似的递到水萦月面前,提议道:“走……咱们到院子里畅饮一番!我还特地带了醉仙楼最出名的清风醉,这可是醉仙楼独家秘酿,味道一绝!”
凤楚歌怕水萦月不喝酒,皱着眉头替她打圆场,“咱们喝就行了!”
夜天凌*的笑了,故意朝他眨眨眼睛,打趣道:“呦……这都还没成亲呢,就开始维护了!那要死成亲了,还了得!”
被他糗的俊脸一阵通红,凤楚歌恼了,“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原本他的模样就俊俏,皮肤比女人还白希,完全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王爷!
此时的一副羞涩模样加之一袭泛着淡淡光蕴的金色长袍,让他的皮肤显得白里透红,红扑扑的,犹如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此情此景,让水萦月不由的呆了呆。
倘若不是敢肯定他是男人,她铁定会以为他是女扮男装。
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男人,男人的阳刚之气和女人的阴柔秀美集于一体。果真是世间尤物,他的‘美’迄今世上,只怕无人能与之抗衡。
水萦月只是稍稍失神,随即很快恢复过来,从贵妃榻上翻身而起,夺过夜天凌手中的酒壶,直接朝门外的院子而去。才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消失在寝房内,独留下她的话萦绕在房间内。
“今晚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闻言,夜天凌的一颗心突然变的兴奋,拉起呆呆坐着的凤楚歌,忙跟随她的步伐而去。
水萦月拿着就会在幽然居小花园的石凳上坐下,追星逐月马上在石桌上面摆上三个大碗。
夜天凌和凤楚歌随后落座,凤楚歌看着石桌上面的大碗,眉头越皱越深。
知道他心里不爽,夜天凌主动代劳,替他问出心里的疑问,“萦月,你会喝酒?要不,我和凤楚歌喝,你作陪就行了!”
水萦月挑挑眉,嗤笑一声,反问,“喝酒很难么?为什么不会?”
不是她自吹,作为青龙帮帮主,她什么不会?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被训练成全能的接班人。
别说喝酒这么小的事了,就是连撬锁,偷东西这种小事情她都会。
否则,当初她怎么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将凤楚歌锦盒里的东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藏起来。
夜天凌倒吸一口气,惊呼道:“你会喝酒?”
虽然他知道水萦月很行,并非一般普通的女人!可是,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喝酒。
他记得,水萦月应该是从小在乡下长大吧?并且家境贫寒。
她哪来的银子去喝酒?
“千杯不醉!”说着,水萦月不顾夜天凌和凤楚歌惊讶的眼神,自顾的给自己满上一碗,紧接着便一饮而尽。
水萦月豪爽的擦了擦嘴角,笑道:“果然是好酒,香度,浓度,醇度恰到好处。喝后唇齿留香,只怕,一般人喝不下三杯就会醉吧?”
第一次看到她笑,夜天凌和凤楚歌不由的痴了。
凤楚歌更甚,眼睛直直的看着水萦月,一颗心狂热的跳动着,仿佛要从嗓子眼给跳出来一样。
和她认识这么长时间,他几乎很少看到她笑,即使是笑,也是冷笑。他从来没有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
这次,是唯一的一次。
没想到,她笑起来这么好看,特别纯真无邪。
夜天凌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清风醉清风醉,重在那个‘醉’字,酒量再好的人,最多不过三杯。”
“好!为了表示感谢,那我今天陪你们不醉无归!”水萦月其实也是一个豪爽之人,只要认定的事或人,她都会义无反顾。
以前,凤楚歌对她好,她不知道原因,总以为凤楚歌有目的的接近她,是另有企图。
然而,她现在明白了凤楚歌的心意,自然放下了对他的警惕。
而夜天凌是凤楚歌最好的兄弟,他为凤楚歌做的事她都看在眼里。今天认祖归宗时,如果不是夜天凌那一番话,上官莲也不会得到这么重的惩罚。
夜天凌的示好她看在眼里。
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所以,她愿意结交他们这两个朋友。
对待朋友,她一向很义气,全部都是发自内心,也会放下所有的伪装。
“追星,逐月,倒酒!”凤楚歌看的出来,水萦月今天是真的开心,所以,他的心情也自然而然的跟着好了起来。
追星逐月领命,给凤楚歌和夜天凌也满上酒。
“干杯……!”水萦月朝他们举杯,轻碰一下,紧接着再度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她其实也勉强算是一个好酒之人,对于好酒,她也是很懂得欣赏的。
不得不说,古人的酒,酿的就是比21世纪好,比21世纪香醇。
这么好的酒,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多喝一点。
两大碗酒下肚,水萦月秀美的小脸上染上一抹嫣红,在银白色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秀美迷人。
看着眼前此等美景,凤楚歌不由的吞了吞口水,伸手夺下她手中的碗,关心道:“你不能再喝了,否则会醉的!”
水萦月由着他,并为反抗,也没反驳,而是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眼。
反倒是夜天凌,不满的抢过凤楚歌从水萦月手中夺下的碗,直接塞回水萦月手里,“喂……我说凤楚歌,你能不扫兴么?咱们难道坐一起喝酒,都说了不醉不归,你是想让萦月食言么?”
“夜天凌,差不多就行了,别得寸进尺!”凤楚歌锐利的双眸朝夜天凌扫去,眼里有着浓浓的警告。
面对他的警告,夜天凌只当看不见,兴奋的又给水萦月倒满酒,然后给自己满上,直接和她碰杯,“来来来,咱们别管他,他不喝,咱们喝!”说着,便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水萦月看了凤楚歌难看至极的俊脸一眼,笑着将碗里酒悉数喝到肚子里。
水萦月感觉到凤楚歌受了冷落,笑着给他倒满酒,劝道:“今天我心情好,即使喝醉了也没关系!还有,今天多谢你们,如果没有你的帮忙,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柳儿的父母!所以,这碗我敬你……!”
看到水萦月的笑脸,凤楚歌所有的阴郁一扫而光,心情仿佛受到她的感染,也跟着欢悦起来。
凤楚歌拿着碗和她轻碰了一下,然后默不作声的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水萦月喝酒间,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朝凤楚歌扫去。
其实,今天真的是要多亏凤楚歌和夜天凌。
如果不是凤楚歌,柳儿的父母不会那么快早到。如果不是柳儿的父母脱离危险,柳儿也不会将上官莲的罪刑全部公之于众。
还有刘稳婆手里的银票。
当时她还真的忽略了这点。
在夜天凌指出刘稳婆手里的银票有侯府印鉴时,她还觉得奇怪,她觉得上官莲办事不会这么马虎,会让别人这么轻易的抓住把柄。
随后细想,才猜到,这可能也是凤楚歌暗中帮忙。
不管怎么样,凤楚歌对她的用心她是真的体会到了。
他帮了她那么多,她是真的很感谢他。
还有夜天凌,今天如果不是他处处顶撞君少安,只怕凭君少安的身份,上官莲的处罚也不会这么重。
总而言之,她感谢他们,发自内心的感谢。
夜天凌本来话就多,此时喝了酒,话就更多,直接拉着水萦月就开始乱七八糟的随便扯,“话说,我很好奇,你和上官莲到底有什么仇?她为什么处心积虑的想害你!”
水萦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着。
凤楚歌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坐在一遍,好像他们两人才是主角,而他,不过是陪衬。
酒过三巡,凤楚歌依然面不改色,夜天凌俊脸微红,头脑有些发昏,却也还能保持清醒,而水萦月是直接醉的趴到石桌上。
“行了,别喝了,萦月都醉倒了!”见夜天凌又给水萦月的碗里倒了一杯酒,凤楚歌忍无可忍的出声阻止。
闻言,夜天凌朝水萦月看去,见她确实趴在石桌上一动不动,这才放弃手头的动作。
“凤楚歌,你可别说做兄弟的对你不好!萦月现在醉了,你还不抱她回房!”夜天凌呵呵一笑,俨然一副歼计得逞的模样。
“回房……!”当听到这两个字,凤楚歌突然浮想翩翩。
不知为何,明明是很平常的两个字,可是他却觉得很*。
“当然,你不抱她回房,难道想我抱不成!如果你不吃醋的话,我是不介意代劳的!”说着,夜天凌就准备弯腰去抱水萦月。
眼见夜天凌的手即将碰到水萦月的身子,凤楚歌忙出声喝止,“滚……你敢碰她,我就剁了你的手!”
“呦……瞧你这样子,还兄弟呢?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还不如一个女人!枉我为了你,千辛万苦的把她给灌醉了,你不止不感谢我,还吼我!真是太气人了!”越说越委屈,夜天凌居然还夸张的挤出几滴眼泪来。
看他这模样,凤楚歌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满地。
“行了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如果你们两人有一天成亲了,一定要好好感谢我这个大媒人!”语毕,夜天凌站起身,拍了拍坐邹的衣服,拉着追星逐月两人一起消失在花园内。
整个花园里,顿时只剩下水萦月和凤楚歌两人。
看了躺在石桌上的水萦月一眼,凤楚歌俊脸微红,别扭的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她很轻,将她抱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但是,她很软,当搂入怀中的那一刻,一阵淡淡的少女清香传入鼻腔,让他不禁有些浮想翩翩,心猿意马。
凤楚歌低眸,看着在怀中熟睡的水萦月,皎洁的月光下,她白里透红的小脸看着是那么的可口,那么的醉人。
看着看着,凤楚歌就这样低下头,情不自禁的在她散发着淡淡光泽的红唇上吻了一下。
两唇相碰,凤楚歌的全身上下好像有电流闪过,让他不由的心跳加速,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栗。
唇上的感觉软软的,甜甜的,很香,酒香混合着她独特的少女清香。
明明刚才的清风醉都没有让他醉,而她,却让他嘴了,并且他想就这么一直醉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
凤楚歌将薄唇从水萦月的红唇上移开,入迷的看着她,久久无法回神。
直至一阵暖风拂过,在唤回凤楚歌些许神志。他这才抱着水萦月大跨步的朝寝房而去。
刚才出来时,寝房的门没关,凤楚歌直接将水萦月抱进去,轻柔的放到*上,就在他正欲伸手替她盖棉被时,睡梦中的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面前,嘴里呢喃着,“别走……别……走……!”
凤楚歌心下一惊,以为她醒了,心虚的想躲开,可是环住自己脖子的手臂更紧了些。
凤楚歌抬眸朝她看去,这才发现,她依然睡的很熟。刚才只不过是她在说梦话。
思及此,凤楚歌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缩着脖子准备从她的双臂中抽身,在转头时,鼻尖无意间扫过她的鼻尖,气息相溶,让他微微闪神,竟然不舍得离开,只想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乖,好好睡觉!”凤楚歌温言细语轻声安慰一番,这才拉下她的双臂,替她把被子盖好。
坐在*边,凤楚歌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扶上她白希的小脸,还有那弯弯的眉,清冷的双眸,小巧的鼻子,鲜红的小嘴。
这些,都让他迷恋,*,不可自拔。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生命里会突然闯进来一个‘她’。
从四岁那年,他亲眼看着所有的亲人离开自己时,他便给自己的人生做好了规划。
二十岁之前扬名立万,权倾天下,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二十岁之后,他用尽一切办法,替死去的亲人讨债。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二十岁这个坎上,会遇上这样让他牵肠挂肚,依依不舍的女人。
他不知道他对她是怎样的情感,他只知道,她对他很重要,他想时时刻刻看到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看到别的男人靠近她,他会生气,他想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种情感很陌生,但是他却不厌恶。
他以前最讨厌别人主宰他的人生,思维,命运。
但是,他不讨厌她,哪怕她一直主导着他的思维,牵动着他的心绪。
凤楚歌无奈的叹口气,一直盯着她秀美的容颜看,“我该拿你怎么办?下次如果你再敢做出白天那么大胆的举止来,小心我打你屁股。”说着说着,俊美的脸不自觉的又红了,脑袋里不知不觉的想象着打她屁股的情景。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恋恋不舍的收回手,从*上站起身,离开寝房。
离开后,还不忘记替她关好寝房的门。
当寝房的门被关上的一瞬间,一直躺在*上熟睡的水萦月缓缓的睁开眼睛。
只是,那双眼眸里,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看着紧闭的房门,水萦月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刚才被凤楚歌亲吻过的嘴唇。
那里,依然还停留着他的温度,还有他的气息。
就在刚才,凤楚歌吻她的一瞬间,她的心居然猛烈的狂跳起来。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对于男女间的亲吻她懂,也曾经和未婚夫有过。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心悸……对……是心悸……她的心为他悸动了。
如果不是强烈的意志力控制,她可能早就露馅了。
或者说,不是她掩饰的好,而是凤楚歌分神了。
夜天凌说的对,一向精明干练的凤楚歌对感情很迟钝。
也许在刚才,凤楚歌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她身上,所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其实,今晚这一切,是她和夜天凌事先安排好的。
夜天凌为了让她知道凤楚歌对她的真心,所以故意安排了今天这一出。
最初,她的目的是只是单纯的让凤楚歌抱她进房间,给他制造机会,让他坦白。
可是,因为刚才在外面的一吻,让她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所以,在他将她放到*榻上的那一刻,她故意圈住他的脖子,想看看他会怎么反应。
她从来没有想过,冷冰冰的凤楚歌居然有那么温柔的时候。
当他在她耳边说‘乖,好好睡觉’的字眼时,她的心湖居然出奇的平静,二十几年来,她从未如此平静过。
不得不说,夜天凌是真的了解凤楚歌。
即使她刚才的破绽很多,可是,在凤楚歌面对她时,他的所有防备功能都自动关闭了,他眼里,脑袋里只有她。
只怕这个时候有刺客来刺杀他,他也一定不会发觉。
想着凤楚歌刚才可爱的模样,水萦月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甜甜的浅笑。
也许,他在她心目中也是不同的吧!
至少,她对他的这种感情以前在她未婚夫身上也不曾出现过。
因为这件事,水萦月居然破天荒的一个晚上没睡。
南院里,被打的趴在*上起不来的郭嬷嬷疼的鬼哭狼嚎。
可是,府内的下人不顾她的哀嚎,也不顾她有伤在身,硬是将她从南院赶了出来,一路托到洗衣房。
见郭嬷嬷身上留下的血托了一地,上官莲心疼万分,忙拦住他们的去路,“你们干什么?没看到她身上有伤吗?让她先修养两天,等伤好点之后自然会搬过去,不需要你们费神!”
托着郭嬷嬷的下人不屑的将上官莲从头到尾的打量一遍,轻蔑道:“不好意思,您现在已经不是咱们的夫人了,没有资格吩咐咱们办事!何况,是老爷亲自下来,务必马上让郭嬷嬷搬出南院,所以,今天就算了死,咱们也要将她的尸体给抬过去。”
“你们……!”上官莲气的说不出话来,在府内当家十几年,哪个不是对她百般讨好,曾几何时,她需要看下人的脸色。
这些的低贱的下人,个个都是登高踩低之辈。等她哪天重新掌权,她定要给他们好看。
“对了,老爷还说了,夫人现在已经不是夫人了,既然只是一个侍妾,自然没资格住在主院里!所以,请夫人……不……是请你明天之前搬离这里,如果明天日落之前还没离开,那么就由我们亲自动手!”语毕,一把推开挡路的上官莲,继续朝门口而去。
在他们眼中,侍妾只不过是能爬上老爷*的下人,在府内没身份,没地位,甚至比他们下人还低贱,至少,他们下人不需要出卖身体。
所以,面对侍妾,他们不止没有好脸色,更打心眼里鄙视。
眼前府中的局势大致已经明了,虽然上官莲有上官家撑腰,可是人家水萦月有太皇太后和皇后撑腰。
上官莲更大胆的伤害皇后,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翻身了。
既然是一个不会翻身的废人,那么他们何须害怕,更不需给好脸色她看。
“你们……你们……!”上官莲颤抖着手,指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半响都别变成一句话来。
因为,她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生气,却又担心郭嬷嬷,无奈之下,只得跟着他们去了洗衣房。
下人将郭婆婆已经哭的快端起的身体丢到最角落,最阴暗的房间内后便离开了。
“郭嬷嬷……郭嬷嬷,你怎么样了?”看到郭嬷嬷那流血不止的伤口,上官莲一阵心疼,忙将她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扶起。
“夫人,对不起,是老奴连累了你!”郭嬷嬷哭的眼睛都肿了,虽然身上疼,心却更疼。
她后悔啊,真的很后悔!后悔不应该怂恿上官莲去调查水萦月的真实身份。
是她最先开始怀疑水萦月的身份的,倘若不是她,夫人也不会怀疑水萦月,更不会为了拆穿她而落得如此下场。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总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上官莲垂眸,虽然有点责怪郭嬷嬷,却更多的是自省。
今天的计划原本万无一失,可是,却偏偏节外生枝。
该死……
如果不是柳儿的父母突然出现,柳儿便会替她顶下所有罪行。
只不过,她明明将柳儿的父母囚禁了?是谁……是谁将柳儿父母给救出来的?并且还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带进侯府?
她是昨天晚上将柳儿父母囚禁的,并且藏的地方很隐蔽?今天早上看守的人来汇报,说一切顺利。
才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将柳儿父母带了过来,普天之下谁能有此本事?
想起柳儿,自然而然的想起刘稳婆,想起刘稳婆,就记起她那有着侯府印鉴的银票。
上官莲不免有点责怪郭嬷嬷,“郭嬷嬷,你办事实在太不小心了?我千叮咛万嘱咐,我说过,不要给刘稳婆有侯府印鉴的银票!你是怎么办事的?如果不是你的疏忽,咱们也不会被抓的人赃俱获。”
郭嬷嬷苦着脸喊冤,“夫人,老奴办事您难道还不放心吗?老奴在给刘稳婆银票的之前,特地到银号去兑换成普通的银票,所以老奴敢肯定,刘稳婆拿出来的银票根本不 是老奴给她的!”
“这么说,这里面有人捣鬼?”上官莲狐疑的看了郭嬷嬷一眼。
对于郭嬷嬷的话,她还是深信不疑的。
两人主仆三十年,郭嬷嬷对她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欺骗她。
这么说来……银票的人真的是有人动手脚?
“今天的事太诡异了!老奴总觉得,咱们好像落入了圈套!”现在仔细回想过来,郭嬷嬷顿感一阵恶寒。
今天的事表面上是他们设计,实际上,只怕他们也中了计。
“水萦月,一定是水萦月!除了她,没有别人!”上官莲几乎没有多想,直接认定是水萦月所谓。
“可是,她哪来的本事?虽然她会武功,可是,她初来咋到,谁帮她把柳儿的父母救出来的?而又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帮她把刘稳婆的银票给换了?何况,她刚来侯府哪来的这么多银票?”郭嬷嬷很是疑惑,一口气将心里的疑惑全部都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