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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主人,是小白错怪主人了。”
轻蹭了蹭主人的脸颊,小白智商不低,也很快就明白过来。更能理解主人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怪老头是讨厌了点。
但,小白也承认,对方确实厉害。要是主人能学到这老头的一身本事,对主人甚至于它,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不,小白你没有错,是主人太弱了。”
心疼的拍了拍懂事的小白,安可研心中一片柔软。
“等等,九转丹。那老头答应给的九转丹,没给。”
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件被暂忘的事。
虽不知九转丹的具体用处,不过看着便宜师父肉疼的样子。这什么九转丹的,肯定是好东西。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反正小白已经被强行的放了半碗血。
九转丹?
孙管家等听到主子陡变的话,皆是相对无言。
时间悄然在指间流逝,一眨眼又过去数天。
让大家皆松了口气的是,这些天里,意外的再没江湖中人跑来搅事。安可研猜测,可能是便宜师父做了些什么。
心存感激,安可研没敢太过放松。沉下心,认真的研读便宜师父给的几本书。吃透一点是一点,这年代拳头硬过别人才是硬道理。
惊喜的发现,这其中除了基本的医理,还有关于毒术的介绍。
没有武功,若是弄点毒药防身,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思及此,安可研更是废寝忘食,刻苦的钻研。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可以说安可研的天分不错。短短时间里,还真让安可研成功的研究出制敌的秘宝。取名为三步倒,顾名思义。
这种毒药三步之内,中毒者必定会倒下。
解药暂时还没有,不过安可研发现小白的血,可以解这种毒。空间里的灵泉水,似乎也能起到一定的缓解。
麻烦的是,这三步倒不好提取,制作起来颇为麻烦。不管如何,有这样的成果,安可研还是觉得值得骄傲。哪怕没有大家护着,也有了一定的自保手段。
“主子,主子安平大哥回来了。”
人还没进来,安可研老远就听到小梅亢奋的喊声。
“回来了。”
放下手中的研究,安可研高兴的打开门,差点被兴冲冲跑来的小梅撞上。
“主子,你没事吧。”
紧张的上前扶住主子,小梅担忧的心脏突突跳。
“别担心,没事。安平,太好了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只小白狐就是你找到的,辛苦了。”
拍了拍胸口,安可研也没有想到小梅跑的这么急。倏的冲过来,差点撞上她,还只及时的打住脚。冒了身虚汗,眼尖瞅见紧随其后满身狼狈的安平,也看到了安平手里抱着显眼的小白狐。
不知道安平跑了多远,走了多少路,才找到这只小白狐。瞥见安平布满血丝的眼,满是胡渣的脸,乱糟糟的头发。甚至是瘦的都凹下去的脸颊,无一不是在告诉着安可研。
这些天里,安平过的有多苦。恐怕,为了急急忙忙赶回,连觉都没敢晚一个。
拧紧着眉头,安平的惨状,让安可研心惊。
“主子,属下幸不辱使命。”
一句简单的辛苦,抚平了安平多日以来焦躁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害怕,怕赶不及回来,害怕主子出事他赶不回救主子。
看到主子好好的出现在眼前,安平脸上绽放出一抹春风般暖人的浅笑。
太好了,大家都没事。
“嗯,我看到了,小狐狸交给我。什么都别说,你立刻回屋好好休息。”
看着安平眼底那恐怖的黑眼圈,都快成国宝了。打断安平到嘴边的话,安可研实在看不下去,板着脸强势的命令。
“是,主子。”
将小狐狸交到主子手上,安平深吸了口气,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不想让主子为他再过多的担心,毅然转身回屋。
“真是个傻瓜,这样苛待自己。小梅,吩咐下去让厨房炖些补汤,再准备一桌好菜。等安平醒来,让他多吃些将亏损的身体好好补回来。”
抱着昏昏欲睡的白狐,安可研不放心的叮嘱着。
“主子放心,小梅立刻就是办。”
想到安平大哥的惨状,小梅也挂心的紧。瞄了一眼主子怀里抱着的白狐,没有多嘴的追问主子让安平大哥抓来做什么。
点点头,快步去了厨房,务必让安平大哥一醒来就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主人不许抱它,要抱就抱小白。”
见自己的专属位置被一只外来的白狐给抢了,小白顿时不高兴的眯起了眼。不爽的瞪了白狐一眼,吓的这只无辜的白狐哆嗦不已。
像是感觉到了灵魂深传来的惧意,害怕的连头都不敢抬,恨不得将自己埋入尘埃中。
“小白别闹,最近你乖乖的进空间里呆着。这只白狐暂替你的位置,镇上还有不少的江湖中人没有散去。想必还是没有死心,乖啦,只是让你委曲几天。”
哄好吃醋的小白,安可研眼珠子转了转。深思着,该怎么做让事情不至于引人怀疑。让那些疯狂的江湖中人,相信她手里的白狐就是他们要抢的灵狐。
“主人,小白都听主人的。”
小白鬼精的很,看到这只白狐的出现。自然也知道自家主人的打算,同情的瞥了一眼这只什么也不懂的小辈。
好吧,看在这小东西是替它牺牲的面子上,就不计较这只小野狐抢了它的专属位置。
任由主人将它收进空间,对自己招来的麻烦,小白也不敢再触主人的霉头。这些天主人为了制毒,都有些急上火了,少给主人添乱。事情早日解决,小白比谁都乐见。
“小东西,为了大家只能牺牲你一个了。”
将小白搞定,望着怀里这只精神有些不镇的白狐,安可研心里默念了句阿门。
为了让江湖中人相信白狐就是灵狐,安可研特意的在白狐的爪子涂上了三步倒。更不惜让白狐连喝了几天的灵泉水,让这只还有些懵懂的白狐开智。
安排好这些,安可研照常享受的在花园的草地上闭目小歇。
任由白狐自己在花园中玩耍,突然间一道白影掠过。
等大家发现不妥,白狐已然没有踪影。
“主子,是万花宫的人。”
认真的守在一边,安平仅一眼,便认出了偷盗者的身份。
“主子不好了,小白被人劫走了。”
戏演全套,小梅也知道了主子的计划,配合着演戏。发现白狐不见,扯开了嗓子大喊。
“什么,大家还愣着干吗?没有听到小白出事了,快给我追,一定不能让人跑了。”
随着安可研的一声令下,安平、以及府里的众护卫纷纷热闹的追击。
声势浩大,让那些藏身在暗中偷窥的江湖中人。皆相信灵狐被盗的消息,同时也让万花宫的人相信,她盗走的白狐正是她要找的灵狐。
一石二鸟,既转移了大家对安府的注意,又让万花宫成了众矢之失。
安可研没有忘记,因万花宫在府中一闹,害她损失了多少银子修补被毁的乱七八糟的后院。让万花宫帮她背这个黑祸,安可研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
“呼,主子我好紧张,没给主子演穿帮吧。”
拍了拍胸口,小梅兴奋的小声询问。
“嘘,别笑。”
冲小梅使了个眼色,安可研担心暗中会不会还有什么高手在监视。好戏既然已经上台,就得全面演好,不能让人瞧出异样从而产生怀疑。
“是,主子。”
吸了口凉气,小梅听话的收敛好外露的情绪。
因为安可研一个临时起意的想法,江湖再掀风雨。
万花宫。
芸仙子满怀希望的等到弟子,顺利的将灵狐盗得。心里得意不已,这灵狐终还是她的。
死老怪物,算计她无法亲自去抢,却没有想到她会派宫内的其他弟子去盗。
放干了狐血,贪婪的盯着满满一海碗的狐血。无视狐血的骚腥有多难闻,迫不急待的,将碗中的狐血视为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仰头一口喝下,片刻后感觉到那磨人的麻痒消退了许多。芸仙子心下暗喜,也相信了盗来的白狐,就是传说中的灵狐。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芸仙子发现这灵狐血是减缓了身体的不适。但并没有让她完全解毒,这个发现让芸仙子大失所望。
“难道,关于灵狐能解百毒的传言,都是骗人的?”
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芸仙子有些不确定的暗忖。
灵狐一直都是江湖中最玄的传说,从没有人证实这些传言是否属实。芸仙子也有些拿不准,这些传说是不是属实。
无风不起浪,芸仙子也只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
才打起了灵狐的主意,谁想到灵狐血的用处也不过如此。脸黑了黑,芸仙子有些大失所望,感觉被这些不实的传说给骗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宫主,您还好吗?这灵狐血,可是有效。”
芸仙子最信任的其中一个男侍,好奇的追问。
“不过如此,传言不可信。音儿,你说灵狐之主拜入神医谷,成了那老怪物的徒弟可是真的。”
想到了什么,芸仙子眼底闪过一道杀机。
眼下无法上神医谷找圣手医怪的麻烦,但他新收的徒弟,芸仙子不介意先收取点利息。
“是的,宫主,确有此事。”
被点名的廖音儿恭敬的点头。
“很好,派人去给本宫主杀了她,再将她的人头送去神医谷。”
“是,宫主。”
宫主与圣手医怪的矛盾,江湖谁人不知。这次宫主还有众师姐,都在圣手医怪那里吃了大亏。宫主的这个决定,廖音儿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认命的应下,只希望这位灵狐之主不是个难缠之人。
“云师兄,万花宫要对付小师叔,我们不用去通知谷主吗?还有灵狐的事,谷主要是知道我们没有及时拦住,会不会……”
“苗师妹你太单纯了,放心吧小师叔肯定不会有事。别忘记了,小师叔身边还有个杀手盟的无心护着。万花宫眼下想找小师叔麻烦,一个字难。至于灵狐的事,十有*是假的。”
消化完一连串的事,云峰一下子便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若万花宫主真的得到了灵狐,谷主所下的美人残,不可能没解开。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万花宫这么轻松抢到的灵狐是假冒品。
想明白这点,云峰对这位小师叔不由的也多了几分好奇。周身充满神秘感的小师叔,不知道谷主以后会不会将神医谷主之位,传给这位半路出家的小师叔。
要是真的,以后神医谷恐怕也有阵子要热闹了。
“啊,假的,怎么会?”
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苗苗有些不信。
“事实就是这样,好了这事就别去烦谷主。谷主正闭关,你冒失的跑去打扰,谷主肯定更生气。我们走吧,别让万花宫的人发现了。”
斩钉截铁的点头,云峰对自己的猜测颇有把握。
不管江湖的血雨腥风,凤乾国因老皇帝的重病加剧,内斗日渐激动。
暗杀,明争暗斗乐不彼此。
文武百官稍有点权势的,都无法明哲保身。不得已,也纷纷加入了各自的阵营中。谁也不想,因为没有站对阵营,在睡梦中死的不明不白。
原本以为攀上二王爷这条大船的安尚书,哪想到捧在手心上的嫡女。会这么不争气,刚进门就被打入冷宫,害得整个安家成了满京城的笑柄。
幸好二王爷仁厚,没有迁怒安氏一族。
只是,让安尚书想撞墙的是,也不知道是谁在皇上耳边造谣。提到被赶出府的庶女,成了神医谷圣手医怪的弟子,还有什么可让人长生不老的灵狐。
医术高超,可治皇上的重病。这一大早的,被皇上召见要求安可研那死丫头进宫面圣,急的安尚书头发都掉了一地。
不得已,安尚书只能先应着,派人尽快将这个不孝女找回。
这下子,原本以为能松口气的安可研,很快又有得忙了。
挺着已经七月大的肚子,还得应付万花宫不时的偷袭。安可研突然觉得,这重生真是精彩不停,老天爷一刻也不想让她安宁。
这不,安平与府里的护卫,刚解决了几个万花宫的刺客。又听到孙管家提到,有官府的人找来。
“主子,来的人好像是安尚书的亲信冯知书,要不要属下打发了。”
主子的身份,孙管家清楚的很。
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想到主子以前在尚书府的处境,孙管家不得不怀疑,这冯知书找来不会有什么好事益主子。
“哦,孙管家可有问,他来这做什么?”
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安可研没有想到许久没有动静的娘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派人来此。
嘴角扬着笑,却让人感觉不达心。
“回主子,对方说要见了主子,再亲口跟主子说。”
摇了摇头,孙管家捕捉到安可研眼中的寒芒,反倒松了口气。
主子有分寸,作为管家省事不少。
“嗯,我知道了,先晾他们一晾。一盏茶后,再引他们进来见我。”
悠哉的吃着酸甜适宜的葡萄,安可研很快有了主意。就听听这位冯大人,都给她带来了什么‘好消息’。思来想去,安可研绝不相信,这是她那位便宜爹突然良心发现送银子接济她。
恐怕这人还没来之前,就调查了她最近发现的大小事。
要是打着占便宜的主意,这算盘注定是打错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对主子整人的主意,孙管家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
“主子,那什么大人,会不会是接主子回京。”
权贵之家,儿孙多不胜数,得宠的没有几个。主子大着肚子,娘家人都视而不见。想也知道,主子在娘家必定是不受宠的那种。
这突然来人,小梅有些担心,主子会不会被欺了去。
可惜这段时间,主子根本分不出心招婿。不然,要是有个男人陪在主子身边,也不用再怕被主子娘家的那些人记惦上。
安平也皱起了眉,觉得主子娘家人找来,不会是好事。
“不清楚,可能吧。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你主子我现在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傻瓜。要是他们敢算计我的东西,定还以颜色。”
目光闪了闪,本质而言,安可研并不排斥。总是要回去一趟,了却小白花的那点事。
只是,看着鼓鼓的肚子,又想到仍蒙在鼓里的凤阮寒。要是那家伙知道她没死的事,凤阮寒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掐她的脖子。
又想到了什么,暗叹了口气。
都这么久了,宫里的内斗似乎越发严重了。边关似乎还起了战事,也不知道凤阮寒恢复了记忆没有。
“我相信主子。”
两眼冒星,崇拜的望着主子,小梅对安可研的话从不怀疑。
“大人,这二小姐是怎么回事,通传一声也要大半天的时间。这不是在耍我们,摆起小姐的谱了。要不要,我们直接动手,将二小姐绑了送到尚书大人面前。”
快到正午,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就是轿子里享受坐着的冯知书,都热的汗如雨下。更别说在外面暴晒着的众人,都快被晒成人干。
冯知书的随同小斯允升,不断的摇着手顺的纸扇。
难耐的酷热,让允升气不过的抱怨。
又想到此行的目地,真不知这位二小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被大小姐整出尚书府,流落至此,还有机会再重返尚书府的一天。
最让大家震惊的是,二小姐凭着自己的本事,竟然无声无息的咸鱼翻身。成了最受欢迎,安记糕点铺的老板。
听说这安记糕点日赚斗金,也不知道是不是讹传。
“允升静一静,你再去问问,看是不是有人通传了二小姐。”
能成为安尚书最信任的左右手,冯知书的脑子自是不笨。一眼就看出了先前那位管家,不是什么善茬。抹了把汗,冯知书压下心里涌起的烦躁。
眼前这不过只是下马威,恐怕是二小姐还记恨着尚书大人赶她出府的事。
让二小姐解解气,后面的事才好说。冯知书可没有忘记,此行其实是来求二小姐上京面圣。顺便再问问,二小姐医术的事,是否属实。
给重病的皇上治病,既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治好了,自然是重重有赏,连带着安尚书也跟着沾沾福气。但一个不好,惹怒了皇上,就可能变成杀头的大事。
被逼上梁上,两边都是虎,尚书大人现在是进退两难。唯有哄好了这位二小姐,这事才能有转机。
“是,大人。”
大人发了话,允升哪还敢再发唠叨。正想去敲门,这时闭紧的大门自己就打开了。
出来的人,可不就是他要找的那位管家。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冯大人,我家主子有请。”
看到门外晒的有些脱水的官兵,孙管家满意的一笑。不卑不亢的转述主子的话,瞥见一派从容走出轿子的冯大人,孙管家等着看对方变脸。
“那就有劳孙管家带路。”
忽略了孙管家字面上的意思,冯知书拱手回了个虚礼。
允升还有随同的官兵正准备陪同一起进去歇脚,哪想这大门还没迈进一步,就被守门的护卫拦住不让。
“大人?”
从没有受过这样无礼待遇的允升,气的脸色发黑,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过就是一个被赶出尚书府的庶女,不干不净还怀了不知哪个野男人的野种。尚书大人派他跟大人前来,已经是给足了二小姐面子。
眼下这又是什么意思,别以为大人现在有求于她,就真当自己是一回事。
“孙管家,这是何意。”
见着眼前的一幕,冯知书也沉下了脸。
一个小丫头片子,也太得寸进尺了。
“字面上的意思,我刚才不是转告了冯大人,我家主子的话。主子只同意让冯大人进府一叙,并且没有答应,让这些闲杂人等入府。”
无视冯知书质问的目光,孙管家面无表情的解释着。眼尖睨见因他的话,而气的脖子都红的冯知书,孙管家突然无害的冲冯知书一笑。
这一笑,在冯知书眼中看来,立刻成了讽刺。气的冯知书差点没吐血,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胆小逆来顺受的小白兔,转眼成了带刺的毒花。
将他堂堂一个朝廷四品大员,把玩于鼓掌间。
“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羞辱本官吗?不看僧面也看佛在面,还是说孙管家没有与二小姐说清楚,我们是安大人派来接二小姐回府的。”
冷哼一声,冯知书气恼的质问。
双手背后腰后,摆出官威,意图一举震慑住孙管家。
“很抱歉冯大人,这是主子的意思。在下不过只是一介管家,没有办法左右主子的决定。事实也没有冯大人说的那么严重,没有羞辱一说。”
缓了口气,接着又道。
“我家主子只是一介女流,做事谨慎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防止遇上行为不轨之人。想必冯大人不知道,最近来刺杀主子的人可不少。要不是见冯大人是文官,在下都不敢轻易给大人放行。当然,要是冯大人介意,大可自行离去。”
淡定的应对冯知书喷火的目光,孙管家自顾自的说着。
条理分明,让人挑不出错。反倒是听着,要是冯知书再闹,就成了无理的一方。
听完孙管家的一席话,冯知书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呕的要命,一时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
事实上,关于二小姐被江湖中人攻击的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冯知书能被指派,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但,这分明是两码事,他们是朝廷中人。怎么可能是江湖中,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江湖莽汉。
借口,这分明就是搪塞他们的借口。
“孙管家,我们都是朝廷中人。绝不可能藏有对二小姐不利的江湖中人,大家随本官一路奔波到此。又正值晌午,能不能……”
“对不起,冯大人在下做不了主子的主。要不,一会冯大人见了主子,再求求主子。”
试着用商量的语气,冯知书打着官腔,话还未完呢。又被孙管家皮笑肉不笑的打断,让求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庶女。
脸刷的一下比锅底还黑,冯知书要不是还记着尚书大人的话。而他又做出了保证书,否则,定当场甩袖离开。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挤出。
“多谢孙管家提醒,本官明白了。允升,你们原地稍等,本官先进去会会二小姐。”
“可是,大人?”
众官兵以及允升一个个也都脸色难看极了。
收到冯大人的眼神阻止,失望的垂下头,默契的保持沉默。又累又渴,只希望大人尽快说服二小姐,让他们进府中休息。
“冯大人客气了,里面请。”
赞许的瞥了一眼冯知书,不管骨子里如何,忍功却是了得。
一路随着孙管家进了府,意外的发现。这乡野看着不起眼的庄子,里面装饰的比冯知书自己的别院还好。
路遇的丫环跟护卫连头都没抬一下,认真的各自做事。一看就知道是经过训练出来的,严谨的让人挑不出错。
特别是那些站得笔挺的护卫,看的冯知书皱起了眉。二小姐都遇到了些什么,变得如此本事了。
刚到客厅外,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啃瓜子的孕妇,冯知书看的眉头都拧的可以打上几道死结。
这二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鄙了?
难道是乡下呆久了,礼仪都忘光了。明知有客人,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要是二小姐是他的孩子,冯知书定打断她的狗腿,尽丢家里的脸。
“主子,冯大人到。”
抱拳行了个礼,孙管家恭敬的通传。
“嗯,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弯弯的柳眉轻挑,随口应了句。翘起的二郎腿,依旧是翘着完全没有放下的意思。她本来就是个俗人,毫无背景的老百姓。不过因为人美,再粗鲁的动作做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所以说,当个美女好处多多。
“冯大人,主子有请。”
“多谢。”
一进客厅,走近细看清二小姐的脸,饶是快年过四十享受过无数美人恩的冯知书。还是被惊艳到了,半响眼珠子都没舍眨一下。
在尚书府也不是没有见过,总是低着头,过的比丫环还惨的二小姐。可是,冯知书真没有想过,这位跟野草似毫不起眼的二小姐。
私底下,原来竟是难得的大美人。
瞧瞧这水嫩跟豆腐似的脸,还有那丰满的胸。简直是生来祸害男人的绝顶尤物,眼尖瞅见隆起的肚子,冯知书眼底闪过一抹惋惜。
要是将这位二小姐送进宫,安尚书想步步高升,不过只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冯大人看过了没,需要我让人搬张凳子,让冯大人慢慢观赏吗?”
沉着脸,不悦的冷哼一声,安可研似笑非笑讥讽道。
胆子真不小,这才刚进门,就敢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她不放。要是她没有记错,这位冯大人当初还是状元出身。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官场,果真是最能考验人心的险地。
“咳,二小姐说笑了,本官只是被二小姐的真容震惊到了。二小姐藏的可真深,恐怕就是尚书大人,也不知道原来二小姐竟有如此绝色之姿。”
收到大家敌意的目光,冯知书尴尬的干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心虚,闪电的收回了注视,转移这个令他不利的话题。
“仅仅只是震惊?冯大人不愧是读书人,咬文嚼字的本事让人深感佩服。弯的,都能硬生生掰直。说吧,不知冯大人不远千里来此,有什么大事要对小女子说。”
戏谑的睨了眼面露尴尬的冯知书,安可研停下啃瓜子的动作。
冷讥了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二小姐廖赞了,本官这次来是受人之拖,忠人之事。尚书大人赶二小姐离开,当时不过是一时之气。回过神就后悔了,一直有派人暗中查探。这不,刚查到二小姐在此,便匆匆的派本官接二小姐回府。”
面对笑里藏针的二小姐,冯知书唯有硬着头皮照上。将讽刺当作是赞美,试探着,将此行的目地道出。
将尚书大人搬了出来,就算二小姐再记恨。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总该自觉服软了吧。
自古有言,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做子女的,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父母之命,不管错对都要认命听从。
“你说的可是安尚书?冯大人你确定不是在说梦话,当初你的那位尚书大人,可是口口声说了逐出尚书府后。我便再也不是尚书府的二小姐,今时今时再说让我回去,冯大人觉得我该信吗?”
农民翻身做主,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安尚书,也有派人来求她的一天。
可惜小白花看不到,不然,这一幕实在有趣的紧。
拍了拍衣服上的瓜壳,站起身,分毫不让的与之平视。嫣然一笑,眼底却不见一丝的暖意。
“二小姐,做人要学会知足。当时的情况,尚书大人震怒也是人之常情。别说是尚书大人这样的家世,就是生在普通百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也无法接受。尚书大人没有当场将二小姐打杀,已是对二小姐疼爱的表现。”
拧着不死心的据理以争,停顿了片刻,又再接再厉的继续道。
“眼下尚书大人,力排众议接二小姐回府,二小姐还有什么可不满的。而且,大小姐已出嫁,二小姐回去有大人护着定不会再似以往那被受欺。”
软语的巧言令色相劝,冯知书将肚子里能说的话都掏了出来。
滔滔不绝的话,听的安可研不雅的翻白眼。
嗤之以鼻,当是哄三岁小孩呢。
不分是非黑白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府,十几年的不闻不问,还成了爱的表现。官字两个口,靠把嘴说,也亏得这位冯大人编的精采。
“冯大人说完了吗?”
“二小姐,你……”
望着油盐不进的二小姐,冯知书气的半死。完全没有想到,二小姐性子如此的固执,不知开通。连自己父母的过错,都紧揪着不愿松口原谅。
简直是无理取闹,有失千金小姐的教养。
“好了,要是冯大人要转达的事说完了。那就请冯大人离开吧,我在这很好,不需安尚书的施舍。更不想再回去看人脸色,做一个夹着尾巴连条狗都不如的二小姐。”
每每翻出小白花的记忆,安可研对尚书府的人实在生不出好感。
话到最后,不觉尖锐起来。心底莫如其妙涌起的怒意,让安可研的情绪有些失控。说完这些,安可研浑身一松。
目光闪了闪,不由的让安可研怀疑,这具身体是不是还残留有小白花的情绪。
“二小姐这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尚书大人给二小姐衣食无忧的日子。相比许多贫困家庭,连口饱饭都吃不上。甚至小小年纪,就要被父母当货品一样卖掉。相比她们,二小姐还有什么可不满足?”
一再举例,冯知书说的口干舌燥。
要是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女儿,冯知书早一巴掌狠狠的抽过去。哪里还会站在这浪费口水,简直是不知好歹。
一个卑微的庶女,也敢狂妄的要求这,要求那。
“呵呵,衣食无忧?给口馊饭,隔三岔五还要饿肚子外加毒打咒骂。穿的则是人家大小姐不要的破衣服,捡来勉强穿几年。若这样也要感恩,不知换冯大人来试试。十几年过这样的日子,冯大人还能不能心存感激起码没饿死。”
调侃的将话顶了回去,作为旁观者,安可研都看不过眼。
还论感激,实在是可笑的令人发指。
“主子?”
小梅以为自己的身世够可怜了,哪曾想到。出身官家的主子,原来过得比她还惨。
眼红红的望着越说越激动的主子,小梅狠瞪了冯知书一眼。都是这个可恶的男人,挑起了主子心底的伤疤,让主子这么难过。
安可研的一番话,就连孙管家都听的有些意动。
虽说一早就知道主子是尚书府的庶出小姐,在尚书府过的并不如意。但也没有想到,会苛待至此。
虎毒不食子,再不讨喜,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该如此贱待。
“我没事,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
收到大家关切的目光,安可研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因为小白花的那些记忆,让她有些感同身受,被带入了。
眉头轻蹙,希望是她多想了。
“不管如何,尚书大人是二小姐的生父,这个事实二小姐否定不了。父母之命,二小姐更不能违抗。眼下尚书大人身处麻烦的漩涡,一个不好可能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二小姐若不回去帮尚书大人,到时出事二小姐也逃不了关系。”
脸色有些难看的挤出一抹僵笑,见软语劝说起不了什么作用。
冯知书干脆放弃示弱,挺直了背,冷声威胁。
“唇亡齿寒,二小姐还是别太固执,害人害已。再者,这事算起来也是二小姐起的因。不知二小姐得罪了谁,在皇上面前谗言,说二小姐是神医谷主的高徒能治好皇上的病。”
不知好歹的女人,长的再漂亮,也是个起不了作用的花瓶。
真以为尚书大人稀罕她,说来说去,还不是二小姐招来的祸。把尚书大人都给牵连了,还有脸指说大人什么。
一想到这趟受的气,冯知书心里就窝了一把火。
“什么,有人向皇上谗言,我能治好皇上的病?”
冯知书突如其来的话,把安可研吓的变了脸。嘴角无语的抽了抽,这是谁开的开笑,想坑死人啊。
她不过就看了几天基础医理,小感冒还行。重病是别指望,叫她下毒害人可能还容易些。
眼利的捕捉到冯知书一闪而逝的迁怒,安可研有理由相信这事,对方应试是没有说假。
抿唇思索了一遍,脑子里立马有了一个怀疑对象。
大概除了这位冰月公主,也没有人会说这样的话坑她。
一计不行,再来一出。
环环相扣,好算计,这位小公主玩借刀杀人这是玩上瘾了。
等等,这事要是捅到皇上那,凤阮寒岂不是知道她诈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