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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点微凉的手指一触到那滚烫的玩意儿,于狁起先努力压抑的呻|吟终于溢出声来。
“嗯……”他喘息了声,下一刻就又被凌深狠狠吻住,吞噬了那暧昧而又充满诱惑的低喘。
凌深缓缓辗转厮磨着他的唇,不时轻咬一下,或吮吸一下,每每听到他的声音从嘴里溢出了,便又急急忙忙去堵住他的嘴。
于狁早已被他折磨的没了力气,若说他全身上下还有哪处是有力气的,怕只有自己底下那根玩意了。只是那东西也越发炽热肿胀,酥麻而又火热的感觉从那处蔓延开来,完全灼烧着他的理智。
“阿狁。”凌深越发凑近眼前的人,甚至故意将自己的往他那处蹭了蹭。
暧昧的姿势看得于狁眼热极了,全身上下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到了身下那处,就连那若有似无的碰触每一下都能挑动他猛烈跳动着的心,一下一下,弄得他不上不下心痒难耐。
“别闹了啊嗯……”他努力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却止不住随后脱口而出的呻|吟。但实际上当家的是想让人快点的,不过这种话终究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凌深弯着眉眼瞧了他一眼,知道他想说什么,却故意没按照他所想那般,反而故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我说过的,这次是惩罚来的。”凌深挨着他的耳朵说着,继而含住他的耳珠碾磨起来。
于狁受不住他的慢动作,尚还自由的手往下企图去抓那正替他服务的手。凌深自然察觉到了他的企图,赶忙吓唬他:“有人来了。”
于狁听了这话果然不动了,甚至连原先那喘息呻|吟也没了。
凌深瞧着好笑,哼哼低笑了两下,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又撬开他紧抿着的唇,安抚道:“我骗你的。”
这实在有些可恶了!于狁狠狠瞪了凌深一眼,张嘴便要说些什么,可惜当家的忘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还在某人手上,这他刚张嘴,某人手上稍稍加重了丁点力道,瞬间让原先的呵斥变成了软绵的长叹。
“谁在那儿?”底下赫然传来警惕的喝问。
凌深听了倒也没紧张,只可怜当家的在听到这声音后脑中那绷紧的弦顿时断了,就好像受到了最强烈的刺激,一时间只觉眼前白芒闪过,而身体各处都叫嚣着欢愉罢了,至于其他……便什么都没了。
这种时候放着谁都管不住自己的嘴,也好在大当家的反应快,在眼前这人彻底满足之前吻住了他,好歹将那些浓情时的声音全给吞没了。
树附近负责巡视的人还在,就听其中一人低声说道:“什么也没有啊,是不是你听错了?还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另一个人的声音有些纠结:“别胡说,这明天就要办喜事了,哪来不干净的……”
“那你说是什么?鸟叫蛙鸣知了叫的,毕竟这天也快转热了。”
“你在这山上听到过蛙鸣知了叫的……”
之后,这两人的声音越渐越远,直至什么都听不到。
凌深却始终没放开于狁的唇,从浅浅的含着到深深的侵占,他不放过每一丝每一毫的几乎是要将他完全吞噬了。
好久,凌深才松开了他,休息了片刻才调侃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怕人发现不成?”
于狁这会儿也缓过气来,不过他没力气开口,只得用尚还泛红的眸子瞪了他一眼。他的眼里此刻还泛着水光,虽里面也含着不少气愤和怒意,但在大当家的看来这些个情绪都是可以屏蔽的,如此最后就只剩下满满的诱惑了。
是的,在凌深看来,于狁这一眼跟在色|诱他没什么区别了,毕竟这衣襟还敞开着,上面还落着点点红痕,虽在暗处看不大清楚,却也能瞧出那有别于别处的深色,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性感得很呢。
于狁自然也瞧见这人那不安分的目光,不用垂眸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狼狈了,而更让他头疼的是下|身的黏腻。虽有衣袍遮着,却还是令他觉得别扭极了。
“下去。”待一恢复力气,于狁整理好了衣襟,这才推了推凌深。当家的是想找个地方洗洗,下面那么湿总不是个办法,更何况这种湿还不是一般的湿,每每感觉到总让他耳根发热。
“你……我瞧你是真不喜欢我,每次都只自己爽了,却从不顾虑我一下。”凌深这话说得委屈极了,于狁拧着眉,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不厚道,可让他在这种四面漏风的地方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却有些为难他了。
凌深本也没想逼着他干嘛干嘛的,又见他一脸纠结的表情,也猜到了他的顾虑,就暗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也不为难你,但回去你得听我的……在床上……”
最后三个字凌深是凑到于狁耳边说得,这一说完,就瞧见当家的耳根红得都快滴血了。
心里满意了,凌深这才松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大当家的似乎是忘了自己还在树上,退得步数有些多了,这眼看着都要掉下去了,于狁忙不迭将人扯向自己。他的力道有些猛了,两人自然重重地砸在那树干上,直撞得那树都晃了一晃。
“你忘了我们身处何处……”于狁这话略带了些恼意,也到底带了几分紧张,只不过未等他话说完了,就听“嘎啦”一声闷响,脚下的树枝赫然往下沉了沉。
这是怎么回事没人比当事人的他们更清楚了——这树枝虽未断,却也命不久矣。
“看你干得好事。”于狁已经有些无力了。
“怪我喽?”凌深微微眯着眼睛,低哑着声音转而说道,“不过算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本来好好的树枝来着……”
他最后那话里充满了惋惜,不过因说得小声,于狁并没听到,只看他嘴唇蠕动了几下,知道他肯定在嘀咕什么不好的话。不过他并没说什么,而是紧着让他下树去。凌深也知道这命不久矣的树枝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赶紧利落地翻到了地面上候着,而于狁紧跟其后,也身手矫健地落到地上。
这两人今夜本是打算在树上将就一晚上的,但因于狁要去找水潭,两人只能绕走大半个山寨往后院走去,最后在一院落的小厨房里度过了一晚上。
第二日,整个毓秀山寨果然是一片喜庆,所有人都拿着艳红的物事装点着寨子,铜锣唢呐的也一并祭了出来。
凌深一早就回了那小黑屋,那时候东边还只泛着鱼肚白,然他一进屋却发现里面的人已经起床了,正站在床边拉伸四肢。
见这人已然清醒,凌深也不含糊,将昨夜遇到于狁的事儿说了一遍,除去两人在树上干得见不得人的那点子事。而杨普知道当家的和赵总管都没事,还顺利潜进了山寨,心里自然也是高兴。
凌深和杨普二人虽不算寨子里的贵客,却也好歹算是个见证人,等日头升起后,便有人来请他们二人去前堂候着。
这会儿前堂的装扮已和昨日截然不同,原先挂于上方的“义”字已换成了红艳艳的大“囍”,而下方的案桌上也摆着红烛贡奉,下方十张簇新的官帽椅两两相对,俱都是暗红色的,看着便颇为喜庆。
凌深和杨普是没得坐的,只能站在右侧官帽椅后头等着,这等了一会儿,就有人来与他们说迎亲开始了。
一般婚宴皆奉行“晨迎昏行”,意为上午迎娶,傍晚拜堂成亲。这毓秀山寨所要迎娶的人是早在寨子里的,但为了遵循这规矩,据说这山寨里的人特特一早将人送至半山腰,直到这个点才将人从外头抬进来。
凌深跟着人群去瞧,就瞧见一顶挂满了俗气的红绸缎的轿子晃晃悠悠地从外头被抬了进来,不过只到了寨门口就停下了。
又过了片刻,一身红色裙装的郁木秀从人堆里走了出来,她一手拿着把弓,一手持着三支箭,就那么英姿飒爽地站在圆形的空地上。她举弓对着天地各射一箭,接着又对准轿子顶端射出一箭,这才缓步向轿子走去。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杨普抽了抽嘴角,终于没憋住低声说道:“这真是迎亲的架势,敢情还真把自己当男的看了……不过,啧,没想到那位书生先生也有这么一天,竟然坐在花轿里等着个女子去撩轿帘子……”
凌深深以为然,都说十年风水轮流转,总有你倒霉的时候,这话果然不假。想当初他因这先生卜了一卦而穿上大红嫁衣,乘上花轿进了青峰寨,没想到一转眼,这位害他莫名其妙嫁人的罪魁祸首竟然也遭此一劫。
凌深瞧着那轿子,待轿帘子一掀开,看到里头歪倒着的“新娘”,有一句话赫然跃上他的脑海——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的。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好比说当初大当家的就不是被作为新郎的当家的从轿子里头拉出来的,而先生此刻却是郁木秀亲自弯腰进去将他从轿子里拉出来。只不过郁木秀这手才伸到一半,原本瘫软在轿子里头的人赫然伸手擒住了她,一拉一拽间,已然扣住了郁木秀的咽喉,将她拿捏在自个手上了。
这事发生地太突然了,别说寨子里的人了,就是凌深或杨普、亦或是郁木秀本人都没反应过来。不过等他们反应过来,那盖着红盖头的人已然从轿子里站了出来。待他站直了,所有人才发现这人身量稍高,至少比孟春和高了半个头,他就这么一手扣着郁木秀的咽喉,一手哗啦扯下头上的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