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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们这些凡人就和猪狗一样,不过是这个宇宙的低等生物,而华丹青,燕赤霞和燕行云,才是真正的人,他们不会为了我们这些低等动物,而大动干戈的。
当然,根据我的判断,嫦玉楚也是超越正常人的存在,是被这几个大剑侠认可的同等存在。
“今夜的谈话,不合适大部分人听见……”燕赤霞沉吟了一下,看着嫦玉楚:“事是你惹的,你说吧,要留住什么人?”
“燕前辈,你不是已经做了屏蔽吗?”嫦玉楚笑着说道。
“我只是让这些人昏迷一段时间,同时也抹去了他们的一部分记忆,醒来之后,他们只是做了一场梦,不再记得今夜之事。”燕赤霞说道。
“风雷前辈,只要你不伤了这些人的性命,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嫦玉楚说道。
我听得暗暗心惊,抬头看去,大树下的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昏睡在地上,失去了知觉。清醒着的只有三个人——我,木思风,王通。
“三位大侠,为何没有让我昏过去?您们要我见证什么?”王通有些震惊地问道。
“之所以留住你,是因为你做这什么狗屁官员太浪费了,以你的心性和天赋,可以成为我辈中人,你愿不愿意跟我去雁荡山修真证道?”华丹青忽然微笑着说道。
“华大侠莫非是说……收我为徒,去做仙人?”王通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
华丹青摇摇头,说道:“没这么简单,我虽然是全真教的弟子,不过我却不是个道士,我不受全真礼教约束。也因为这样,这京城最有权威的白云观教众,都没有和我打过交道。我是个散修,也不会开山立牌,只是和你有缘,可以指点你一些修道的法门,师徒的名分,不要也罢。”
“下官……哦不!在下王通,愿意跟随先生,聆听教导,绝无二心!”这王通虽然是一介武官,但是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人情世故自然练达,此种天赐奇缘,岂能错过。当下伏地便恭恭敬敬地朝华丹青拜了三拜,算是入门雁荡山一派了。
华丹青欣然领受之后,便说道:“王通,我的七把小刀已经散落这林内各处,去帮我一一找回吧……我现在的念力,很弱,无法召回。”
“是!先生。”王通二话不说,便拿起一个火把,朝林内走去。
王通走出十几米开外,便受阻了。只见眼前是一堵极为可怖的墙,足有两米高,这道墙甚至梭动着,金色的斑纹,醒目的鳞片,这是两头巨蛇的身躯,围成的一个猎食圈!
换做常人,见到这巨大可怖的蛇身,早已经瘫软地上了。可是这王通果然非同常人,胆子就像铁打的,只是稍微停了一下,举着火把,便待拔起身子,一跃而过。
谁知一阵腥风袭来,一个巨大的红色蛇头电一般掠了过来,朝着王通张开了巨大的血口,蛇信子卷动着,嘶嘶作响,恐怖得让人窒息!
“孽障!还不给我退去!”燕赤霞忽然哼了一声,一抬手,袖中忽然飞出一道黑光,呼噜噜一片异响,便到了那蛇头的眼前,盘旋着。
那巨蛇一看见这道黑光,不由暴缩开十米之遥,极为不甘地对峙着,蛇信子嘶嘶乱窜着。
王通举着火把,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考验他胆气和意志的时候,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极不退缩。
他没有犹豫,继续朝林内走去,不远处的草丛里,洒出一丝白色的幽光,那正是遗落的一把小刀。
那道黑光渐渐放缓了旋转,只是继续在空中绕着巨蛇盘旋,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把黑色的匕首。
说是匕首,又大了许多,应该是一把短刀,样式极为古怪。
这把小刀,通体黝黑,弧形,没有丝毫光泽,刀身一指厚,三指宽,无刃。长约一尺。
我的记忆里,好像有过这把小刀的记述——不错,在《永生恋》那本书里,木思风曾经说过——这是天外物质铸就,这把刀,叫暗黑之刀,重两百九十六斤,如非异能,天下无人耍得动!
这燕行云是个爱炫耀之人,把这把暗黑之刀,叫做“天刀”。
若真是这样,这把小刀,怕是要两个壮汉,才能拿起来。
要是耍动,那是不可能了,试问谁能耍动三百斤的武器?!
可是燕赤霞只是一个意念,这把刀,就如飞鸿流光,随心所欲地飞在空中,这剑侠的能耐,实在让常人难以想象!
只见黑刀飞旋,那巨蛇显然极为忌惮,被压制得不敢妄动了。
燕赤霞有些头疼地挠挠头,问嫦玉楚:“你先前说这怪蛇是什么来着?”
嫦玉楚笑道:“这是外星物种,叫双鳎,其实是鱼类。若是雌雄同体,便是要变异为龙的先兆,极为珍稀。”
我忍不住插口道:“这怪蛇虽然丑,不过一定是宇宙间的珍稀动物,是应该受到保护的,别杀了它。”
我很想说,这是宇宙一级保护动物,不过在现在的时代,实在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也没有这个概念。
“就这种低等的妖孽,也能变异为龙?”燕赤霞有些疑惑地打量着两个交错梭动的蛇头,也不知打起了什么鬼主意。
一旁的燕行云有些讨好奉承地说道:“风雷前辈,这双鳎,在浩瀚的宇宙里,极为罕见,和龙一样,是很珍稀的生物。若是机缘巧合,是有可能变异为龙的。我有一些法子,能降伏这东西。”
我不由也兴奋起来,大叫道:“大胡子,这大蛇若是变成龙,成为你的宠物,那可是太威风了!养一条龙带着玩,拉风啊!”
“嘿嘿,徒孙,你这话倒还有些创意。”燕赤霞不由有些心动了。
嘶嘶!那巨蛇似乎懂得人语,冲着我嘶嘶怪啸着,似乎在说:你狗日的!一肚子坏水!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倒退了几下。
“燕行云,你有法子收服这大蛇?”燕赤霞转头问燕行云。
“这个,风雷前辈,我若是收服它,把它送给你,你能不能把我的这把小刀还给我。”燕行云有些尴尬地提出了条件。
“觑!就这块破铜烂铁,你还当宝贝似的。还你!”燕赤霞一招手,那空中飞旋的黑刀倏地一下,便飞到了燕行云眼前,悬浮着不动了。
燕行云连忙把刀收好,放入怀里。
“嘶嘶!”忽然腥风大作,那两头巨蛇忽然身躯一卷,扬起了漫天的尘土飞烟,居然掠空而起,这几十米长的身躯,顿时飞掠而起,飞在了离地而十米的高空,极为壮观!
“哇靠!这蛇会飞呀!!”我兴奋的大呼小叫起来。
“哈哈,不错,有点龙的架势!”燕赤霞大笑起来:“这妖孽,能听懂人言,知道咱们要拿它,想跑了!”
“跑不掉。”燕行云蛮有把握地说着,忽然双目圆瞪,张开双臂,做出了一个合抱状。
只见偌大的夜空,忽然产生极为诡异的扭曲和波动,接着天空忽然就像一块冰砖,噼啪一声,碎裂开来!
这种碎裂,极为匪夷所思!只看到整个天空,忽然被划成了几个碎块,每个碎块,依然是天空的原貌,里面依然是星辰,月影,风声,尘埃。
但是这样一个天空,居然被燕行云硬生生割开了,分为几个单独的碎裂!
这是什么本事!
“空间割裂!”华丹青惊讶地呼了一声。
“燕行云,你居然有这种本事,为何刚才却不逃走?”燕赤霞面色一沉,冷声问道。
“风雷前辈,你不会杀我,我为何要逃走。若是逃走,反倒惹诸位不高兴了。”
“我看你是贼心不死,还想着那个灭世的物件吧?”燕赤霞哼了一声。
燕行云也不解释,双臂微张,十指飞快地拨动着,就像在弹钢琴一般。
随着他指头的撩动,那几块碎裂的天空忽然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团透明的气罩,这个气罩就像一个坚韧的气泡,兜头一招,把空中的巨蛇罩了进去。
“空间割裂,封印五方。”燕行云有些紧张地说出一句咒语般的话,双手一合,十指交叉,握成了一个抱拳。
便见那高空的气泡漂浮着,目测足有五十米的直径,气泡里,一条庞然巨蛇,双头乱撞!只是再怎么冲撞,都无济于事,这条巨蛇,居然就在这短短的两分钟里,被封印在一个气泡般的空间里了。
我心神极为震撼地仰头看着这天空的奇景,怕是这一辈子也不会再看到了。
“这空间封印术,就连我,也无法使得,燕行云,你天纵奇才,只是心术不正,好自为之。”燕赤霞有些赞赏又惋惜地警告道。
“风雷前辈,在下来这世界几百年,也很少害人性命,若说心术不正,那是因为,我被这些人类算计得太多了,不得不防。”燕行云不卑不亢地恭声说道。
“休要狡辩。”燕赤霞一招手,那空中巨大无比的气泡,忽然消失了。
这种消失其实有着极为短暂的轨迹,我眼睛都没眨一下,所以勉强看出了门道,原来这个巨大的气泡,连着里面的巨蛇,忽然被一个无形的漩涡吞噬掉了。
这漩涡,我敢肯定,便是“白洞”!
燕赤霞把这条巨蛇收走了,至于去了什么空间,只有这死胡子知道。
“好吧,今夜之事到此结束,燕行云,你走吧,百年之内,不得再打那物件的主意,若是违约,我定取你性命。”燕赤霞严肃地看着燕行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