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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九玄还有派系？”云渊微微皱眉。他并不想掺和到任何一个什么派系里去，他没有这种时间，需要他去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可苏徵吟犹豫了这么半天开口，云渊还是没有直接拒绝。
“九玄门有五大派系，分别是古木、厉风、若水、锐金和封毒。这五大派系的主事分别是门派中的五位长老。”
“等等，苏师兄。”云渊不解，“据我了解，九玄门有七位长老啊？”
“没错。看来你对九玄门知道的并不清楚，我给你讲讲。”苏徵吟点头，“九峰主、七长老，四大护法三门主。这就是九玄门。可是七大长老中，有两位是外门长老，负责庶务，说起来和内门长老地位权势差了不少。核心弟子一共十三位，最终选出来三位最为门主、副门主的人选。四大护法分别是三位门主的贴身护卫，其中正门主两位，两位副门主各一位。至于七大长老和九位峰主，历来是内门五位，外门两位，峰主们前任峰主亲传弟子，外门长老则由门主指认，外门长老教导，一般来说就是外门最厉害的人选。至于内门五位，则是这五大派系的弟子，你懂了吧？”
“原来如此。我之前听说峰主长老和门主，都是出自核心弟子的。”
“核心弟子人很少的，他们接受的是来自门主长老等所有人的教育，才在十三位中选中三人。这位置其实容易得到的。四大护法有时候是核心弟子，有时候则是门主们自己指派的人，并不固定。”
云渊点点头，“就是说，五大派系弟子，其实就是长老候选人。可这样一来，门主的地位岂不是……”
说到这里，云渊放低了声音，毕竟说起来的是门主，还是小心为妙。
“你多虑了。”苏徵吟笑着摇头，“九玄门乃天下第一门派，怎么会没想到这点呢。你毕竟还是打杂弟子，并不知道九玄门核心弟子的培养方式，那是在五大派系里都轮番历练过的。可以说核心弟子就是这九峰主七长老，四大护法三门们一起培养出来的，和未来的七大长老中的五位都是亲师兄弟，不分什么派系的。每个派系都有自己的秘密。也只有最终的门主候选人才能完全知晓。其他派系之间是不能私授的。”
“果然高明。”云渊叹息，这样一来，所以的派系关系在门主这里就没有了，完全不存在偏向哪一派。也只有九玄天门这种大门派，才能在弟子中广选人才。
“而且，这些核心弟子一起经历的东西太多了，很多人都是生死兄弟，当然也有更多的人，再也没有回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外人很难去想象，这也是九玄建派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内乱的原因。”
云渊点头，就算是家族都会有争斗，更别说门派了。大家都是魂修，一决胜负甚至一决生死的例子数不胜数。
“那就是说，九玄门的每个弟子都是分属五大派系的了？”
苏徵吟顿了一下，“倒也不是。多年前就有一位弟子，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但是他最后却当上了门主。不过八成的人都会选择一个归属。”
“苏师兄是厉风派的？”
“嗯。”
“按理说，我应该加入若水派才对。”云渊苦笑。
“不，这五大派系其实只是代号，并不是说那就代表魂力的属性了。否则这世上能有多少变异毒魂力？那只是一种代表而已了，像古木派这上一任的派主就是一位金系魂修。”
“也是。”云渊也笑了起来。连风系的魂修都十分少见，更别说变异中更罕见的毒系了。这要是能组个门派那一定会轰动银月明洲。“不过我只是个还没入门的弟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渡过这一个月的试炼，苏师兄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你难道没信心入门？”
云渊一愣，抬起了头来。
“没有？”苏徵吟笑着又问了一句。
“有。”虽然是一个字，但是云渊说的斩钉截铁，无比坚定。这也昭示着他的决心。
“我就说，我不会看错人的。”苏徵吟拍掌大笑。
“云师兄……”
“怎么？”
“你笑的越来越自然了。”云渊叹息一声。他没记错刚开始时候，苏徵吟是那种傲然的假笑，别提多难看了。后来去寻他吃饭，笑容虽然比之前好多了，却并不自然。现在笑容终于变得正常多了。
“我笑了么？”苏徵吟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完全没有被云渊挪揄之后的正常反应。
“……”云渊忍不住纳闷，这位苏师兄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啊，就算生活艰辛如他，也有诺诺这个曾经的朋友如今的妹妹，也有过恣意大笑的时候，而这位竟然不知道自己在笑。“别笑了，笑多了眼角会有褶子。”
“我希望这种褶子越多越好。”苏徵吟起身，“走，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
“苏师兄，这住的地方难道也……”
“嗯，住的地方也不管的。”苏徵吟一边走一边慢慢开口，“在成为正式弟子的这一个月内，不管是什么人，九玄都不负责一切应用。不管是吃是喝还是住，门派都不会管。”
“那这几百年间，是否有入门试炼中冻饿而死的弟子？”
“那倒没有。这一个月不过是为了锻炼新弟子身上的骄奢之气，既然入了九玄，那就要先杀杀威风，免得将来入门了不好□□。”
“我看门中还是提供饭食给新弟子的，那些身家丰厚的弟子，岂不是能平安度过试炼期？”云渊对此略有怀疑。
“你且多看几日再说。”苏徵吟神秘一笑，“走，我给你寻一处好住处去。”
“苏师兄，我还要去寻我妹妹，就不麻烦……”
“你妹妹跟着鬼城女，你就不必担心了。”
“苏师兄说的鬼城女，就是那位内门的鬼城大人么？这鬼城难道是姓氏？”
“不是，她是鬼城一族，这一族魂力极为奇怪，只是人数稀少。她既是鬼城少主，也是在外面行走的唯一一个，大家也就以她姓氏相称了。至于她本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那她……”
“她性格古怪的很，为人喜欢独来独往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一旦是她看中的，都会受到很好的照顾。”苏徵吟看到云渊脸上的紧张，连忙解释了一句。“不过，那鬼城女属于另外一个派系，恐怕你那妹妹要被她拉走了。”
“这倒无妨，总归是同门，只要不自相残杀就好。”云渊不在意这个，他也不想因为自己，束缚了别人。
两人正说着，远处来了一群人，看到他们后停下脚步。
云渊看了一眼转头向走，他一向很讨厌麻烦，而这一群人在他看来，就是麻烦。
“谁是云轩？”为首的人一声娇喝，“出来。”
现场就两人，一个是外门赫赫有名的第二人，云渊没天真到认为他们真的不认识苏徵吟。
“我就是。”
“原来是你。”人群分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云渊马上认出对方就是鬼城女。
不过此时鬼城女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的气质也和之前大大不同。
之前一身九玄弟子的统一装备，脸上也没什么太大的表情，自然是低调的很，看不出和别人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可是现在鬼城女一身黑衣，脸上粉黛不施显得很苍白，透着一股子阴冷之气。
云渊看了一眼，心里直发冷，微微偏头低声道，“苏师兄，这不是鬼修吧？”
“虽不中也不远矣。”
“呃……”
“我来，也没有别的事。你妹妹央着我照顾你，你和我走吧！”
鬼城女的声音平板无波，可听起来却透着轻蔑。
云渊平静地一拱手，“多谢这位师姐，就不麻烦了。”
“我也没有看轻你的意思。”看到云渊的波澜不惊，鬼城女意外地放缓了语气，虽然在云渊听来区别也不大，只是其他人都忍不住露出了惊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