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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花间曲,长袖汉宫舞,醇厚绵长梅花酒,似梦非梦,恍如隔世。
赵天宇也是情意绵长,把酒举杯,欢笑其间。
蒋够虽然不懂古代舞曲,但也是很沉醉,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梅娘,真是曲美,酒美,人更美!哈哈哈哈!”
“蒋公子喜欢就行!”沈梅谄媚道。
“来,喝一杯,我敬梅娘你!”蒋够举起酒杯。
沈梅也是笑脸相迎,毫不含糊端起酒杯,“应该是敬你,祝蒋公子宏图大展!”
“说的好!”蒋够一饮而尽。
不多会儿,沈梅煮的酒差不多被喝光了,沈梅又令一名煮酒小姐进来煮酒。
一曲过罢,跳汉宫舞的小姐屈身谢幕,退到一旁。
蒋够早就注意好久了,指着长袖舞小姐道,带着酒气道,“小蛮腰,跳起舞来真是美。”
沈梅自然看得出蒋够的心思,“她不禁舞跳的好,酒也喝的好。”
“是嘛?”蒋够见沈梅顺水推舟,欢欣不已,“那就过来喝几杯。”
沈梅立马招手,“若水,你过来陪蒋公子喝几杯!”
若水应允一句,驱步过来。
蒋够一把就抱住小蛮腰,“若水,名字真好听!”
若水羞答答的长袖遮掩,“谢谢蒋公子赞许!”
跳舞的小姐若水已经被蒋够拉到自己身边陪酒,下一曲歌舞就缺少舞者,于是沈梅又吩咐人去叫来一名舞者。
赵天宇现在也是酒过肚肠兴致高,他放下酒杯笑道,“话说梅春阁的主人不止会煮酒陪客人吧?”
“就是,就是!”蒋够已经佳人在怀,还是不免起哄道,“梅娘你来一曲,听人讲梅娘的舞才是独步天下,难得一见。”
话说沈梅本来就是舞蹈科班出身,从艺多年,又在丽都总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其看家本领可想而知,但是一般大神难请,不为所动,只有大人物才能得见。
然而今天来的两位也算是大人物,沈梅早就听说赵天宇这个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小少年现在炙手可热,就连沈梅的顶头上司王坤也嘱咐她好好关照赵天宇,这种关照自然含有监视提防的意思。沈梅也清楚蒋够的身家,沙帮二把手的亲侄子,不可怠慢。
赵天宇和蒋够齐齐望着沈梅,沈梅自然不敢怠慢。
“既然两位公子这么有雅兴,我沈梅自然不能怯场。”沈梅轻盈起身,娇情道。
“啪啪啪!”全场鼓掌。
“就来一曲掌上舞吧!”沈梅走入台中,香袖披肩。
“好好好!”若水不禁拍手称快。
“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赵天宇也顺口一句诗句,“传说飞燕起舞,宛若草上飞!”
“赵公子真是博学多才!小女子我也是粗学一二,还请赵公子指点。”沈梅谦虚道。
“跳舞我是外行,只是记得几句陈词滥调的古诗句而已,哪能指点呢?”赵天宇也是实话实说,这论武学他可能懂,但是论起舞学他真是门外汉。
“赵公子不必谦虚!”沈梅道。
“呵呵,这不是谦虚,梅娘你请吧!”赵天宇伸手请到。
于是沈梅就令人取来一条面积很窄的高凳子,说是凳子也不完全是,它的结构很奇特,下面着地的地方有四个很小的木脚,而中间的部分是一根细细长长的铁竿子,上面撑着一个面积只有巴掌大的圆板子,整个凳子与沈梅的肩膀齐高。
话说一般人就算上去都很困难,只见沈梅一跃而起,非常轻盈的身体飞起,然后双手撑在巴掌大的凳子上。接着双腿合并一处,摇身摆动,借力而上。这些动作看似简单,要求很高,最主要的就是平衡问题,不能抖动,也不能用力过猛,不然竿子会摇摆不定。
当沈梅的身体完全撑在凳子上方的时候,她放下双手,屁股坐在上面。
“好!”蒋够拍手叫好。
其他人都在屏住呼吸看着独坐危处的沈梅。
只见她单手撑在前面一小部分的面积,又收起一条腿慢慢的也粘到凳子上面,就这样慢慢的开始换力,把重力从臀部和手臂上面转到一只脚上面。动作很慢,因为面积太小,幸好沈梅本身轻盈,体格娇小。
台下面的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只有抚琴的小姐在一旁配着音律。
时间恍如静止一般,沈梅终于把全部重力交付到自己的单腿上面,接着就是慢慢起身。
等到沈梅完全单腿站立住之后,台下这才欢声一片。
沈梅也是额头上满是汗珠,还是强忍着保持笑脸。
只听见琴手一波长韵,真正的掌上舞开始了!
沈梅在凳子上起伏进退,下腰轻提,旋转飘飞,就像仙女在万里长空中迎风而舞一样优美自如。这种轻飘若仙的感觉根本不是天鹅湖芭蕾所能媲美的,这种长袖飞舞才真的是天花乱坠。
台下看得蒋够都激动不已,挽着佳人一起共舞,赵天宇也是喜笑颜开,畅快淋漓。
如此优美的舞姿,煽心的意境,就算英雄豪杰也难免折腰,蒋够是受不了,管制不了自己的心情,又是几轮美酒下肚,最后等沈梅下台之后,蒋够已经将近疯狂的状态,一定要拉着若水走到台中间去跳一曲。
虽然配的是古韵,蒋够跳的是现代舞,但他还是情不自禁,跳个没完。
沈梅看见如此情形,也不劝阻,只是宛然一笑,又看见赵天宇一人在喝酒,立马凑过去,“赵公子,也不我们也来一曲吧?”
“呵呵……”赵天宇端着酒杯,“不是我没有兴致,只是不会啊,我们还是喝酒的好!”
“不要害羞嘛!”沈梅矫情道,边说边靠近赵天宇。
等到沈梅像是要入怀的感觉,赵天宇终于僵不住,“好,好!那就跳一个,我可只会国标啊。”
“国标最好啦,可以两人一起跳。”沈梅谄媚道。
于是很匪夷所思的舞会开始了,一旁的配乐是古琴古琵琶,台中跳的确实国标和街舞。外人看见,还不以为是一群疯子在做奇葩的事情!
歌舞兴罢,酒水喝罢,蒋够第一个摇摇晃晃,开始变得晕晕沉沉,但是还是一个劲的在邀酒,“来!再一杯!”蒋够一只手臂拴着若水的小蛮腰,一只手拿起酒杯。
若水自然不敢反抗,也拿起酒杯继续喝,话说这若水的酒量也是海量,喝了不少还是精神抖擞,这样是久经酒场历练出来的。
而赵天宇这边和沈梅酒劲正酣,但是他们不是干喝酒,而是论起诗词,小酌更有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