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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你应该一剑杀了我,现在,还來不來得及,!”沐羽不能自已,她分明只是才离开他那么短暂的一下会儿,为什么会这么留恋他的胸膛,他的温热,,事实上,原來她是那么不想听到他说放弃的吗?。
“來不及了,如果杀了你,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杀了你,等于杀了我自己……”莫言一遍又一遍的确认自己的怀里是不是真的拥有着她的存在,只是越是确定,就越是让他不想再放她走,。
“我不会相信的……你说的一切,不过都是想骗取我的信任……以此要挟仙界,但是,我沒有办法,沒有办法不注视着你,就像你的剑,滑过我的胸口,即使停住了,也不能停住你,烙印在我的心里,我沒有办法……不去想你的眼睛,你的嘴巴,你的动作,你的神情,你的……”沐羽感受着他给予她的温暖,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她不能够停留下去,会害了他,害了所有他一直以來辛辛苦苦坚守的一切。
“那就留下來,我会守护你,一直守护你……”莫言还沒有说完,沐羽就念动口诀,清风急速的包裹住沐羽,莫言知道她要离开,他不舍,但他不能做什么?他不想强迫她……如果结局是这样,他……
“莫言,我们是敌人……你有你要守护的东西,不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就轻易地将他丢弃了,无论你记住也好,忘记也好,我都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魔王的存在,永远都是我的敌人……”
“是么……”莫言冷冷的看着沐羽的消失,他背手再次看向夕阳,喃喃道:“我有要守护的东西吗?可你,是我唯一想要守护的,你不要假装不明白……你的眼睛,那么美,那么清澈,连说谎都不会,明明就在意的要命,还要说什么责任,什么坚持,只有你会笨到说自己是无关紧要的,可恨我为什么要对一个笨蛋说出心里的话,然后被她狠狠地甩在身后……可是?羽儿,夕阳的话,明天就会又升起了……”
精致的妆容,艳丽的衣饰,夺人心魄的绝色容颜,却难见由心而生的快乐笑靥。
大喜的日子,新娘子一定要高高兴兴的才行啊……
沐羽扯开一抹极其勉强的笑容,她知道那有多难看,但是,她沒有办法让自己展颜,即使是面对朗,她也沒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
但是她一定要嫁给朗,嫁给朗,就可以不再胡思乱想,嫁给朗,就可以不再对朗内疚,嫁给朗,自己也就再不会期盼着……
一切都是按照沐羽的意思,一切从简,珏朗不知道为什么羽儿性情大变,他很想帮她一起分担,但是,这似乎是第一次,她似乎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能够让他一眼就看穿心思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莫言冷酷的声音忽然传遍整个仙月宫,众仙皆是大惊,人人自危,珏朗高声道:“莫言,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我暂且放你一马,速速滚回魔界,今日我不想和你纠缠!”
“什么时候轮到你來放我一马,!”莫言冷笑着走进來,众仙皆是向后退去,不敢靠近他一步:“自我感觉良好的人,通常沒有什么本事,!”
“莫言,你來做什么?!”仙尊隐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想降龙使了眼色,怒道:“这是你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方吗?!”
“老头儿,你说对了,在这世上,还沒有我莫言不能够自由來去的地方!”莫言冷笑着看向镇静上座的仙尊,嗜血的蓝眸流动着不同以往的内容,他就站在珏朗的对面,不远不近的与他冷眼相视。
“莫言……”仙尊当然看出了莫言的异样,陷入沉默。
“吉时到,,新娘子到,!”高声传诵着,沐羽被人搀扶着缓缓走入大殿,但是本该热闹翻腾的大殿上,沒有任何声音欢迎着新娘子的到來。
珏朗见沐羽向这边走來,欲上前接她,仙尊一把将他拦住,无声地阻止他。
“仙尊……”珏朗总是万般不愿,也只能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沐羽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他焦急的等待着,直怪这距离,为什么让他觉得漫长的耗尽心力……
“羽儿……”莫言轻声念着沐羽:“我很想你……”
沐羽一步步的走向珏朗,经过莫言,她听的真切,他,來了……千万次的希望他忘记她,千万次的祈祷他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千万次的……希望可以和他在一起,哪怕,再看一次,他的笑容……
沐羽隔着红色的纱巾,看见珏朗,看见父亲,看见所有面露惊恐不敢出声的众人,这个男人,真的可怕到了这种地步吗?,他,始终,都是自己的敌人,不是吗?
就算不愿,就算不想,她,不能停留,不能停下,如果停下,会毁了他,毁了朗,毁了仙界……
沐羽模糊了双眼,她低下头,不敢再迟疑,与他,擦肩而过。
“羽儿!”珏朗紧走几步,将沐羽拥进怀里,他真的庆幸,就好像噩梦一般,刚刚的一瞬,让他有一种就要从此失去羽儿的错觉……还好是个错觉,珏朗握着沐羽的手有着些微的颤抖,他,真的害怕,失去她……
莫言看着沐羽一步步的离自己远去,又一次躲进别人的怀里,他自嘲似的勾起嘴角,看向盖着红盖头的沐羽,暗自勾描着她的妆容,今日的她,一定是艳绝无双的动人,新娘子的她……
“如果你是來贺喜的,我很欢迎,來人,为魔王设座……”珏朗高声道。
“不必,我不肯能是來为你贺喜的!”莫言无情的打断,转向仙尊诚恳道:“老头儿,如果是我求你,你能不能,让我带羽儿走!”
“……”仙尊心中五味杂陈,女儿是自己的,自己又怎么会不了解,但是,就算是她的父亲,也不能够……仙尊无声地叹息,他,知道,要让高高在上,向來目中无人的魔王放下身段,莫言,绝不是那种儿戏之人,但是,他说不出口,让羽儿亲手再开启三界之乱,他不能让她承担所有的罪名。
“莫言,我不和你动手,并不代表我怕你,若是你再出言不逊,对我娘子无礼,我一定亲手了结你,!”珏朗脸色铁青,侧身完全挡住沐羽,厉声道:“请你速速离开仙界,不送,!”
“老头儿,我尊敬你是我唯一看得起的敌人,更因为你是羽儿的父亲,所以,为了羽儿,我一定要得到你的许可,而你!”莫言忍耐着心中急剧扩大的焦躁,沉声道:“珏朗,是吗?,你以为我真的把你放在眼里,!”
“够了,,莫言,请你出去,这是我的婚典,我不准你來捣乱,!”沐羽努力地大喝道,但喑哑的哭腔却完全出卖了她红盖头下的心情。
“这一次,算是为我而哭的吗?”莫言心中的苦闷瞬间被释放,他终于知道她的心意。虽然苦涩,但是,他终于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他不想再一个人死撑到底,他明白,她也一定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