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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形如枯尸,浑身仿佛得了软骨病一样,活动起来软绵绵的,而且能听见骨节咔咔作响。他慢慢从棺材里走了出来,身后的绿色头发极长,一直拖在棺材里。
女人身上的绳子解得差不多了,皮特看老人越来越近,他情急之中“啪”的一声把绳子给拽断,拉着女人就躲在一边。女人还是昏迷着,浑身软软地倒在皮特的怀里,一股幽幽的清香在他的鼻前萦绕,现在若不是身处这诡异恐怖的地方,气氛倒也是暧昧至极。
老人眼神空洞,面无表情,一望之下就是个死人。他一步步往前走,不时地抽动鼻子,好像在嗅着人气。突的,他转过身朝舵哥走了过来,舵哥赶紧顺着墙角溜边,老人紧跟着他。
别看这老头行动机械,但动作却越来越快。舵哥被他追得气喘吁吁,在巴掌大的石室内绕着圈跑。南净天一看这么不行,他想起时候有老人过,遇到诈尸,千万不要慌,尸体害怕火。
南净天举着火把一下就冲了出去,拦住那个老人。老人的脸太沧桑了,南净天活这么大,从来没看见过一个人能老到这种程度,脸上重重叠叠的皱纹,皮肉非常松弛。在他的喉际,还发出了一阵古怪而不可辨的声音。
南净天看着他,吓得遍体生寒,但仍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老人在火把的晃动下步步倒退,又回到棺材旁。令人奇怪的是,在整个过程中,老人的绿色头发始终拖在棺材里。
棺材之中响起一阵水声,像开锅一样,许多血红色的黏液从里面流出来。老人的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落进棺材里,只是一只枯手还露在外面,手腕上好像还套着什么东西,在灯下闪闪发光。
室外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不好啦,有外人闯进总坛了。不能让他们跑了。”洞的远处响起脚步声。舵哥喊了一声:“还寻思什么,有人来了,快跑。”他刚跑到石室外,就看见不远处大团的火把,赶紧一猫腰就往洞里扎了下去。
等南净天和皮特出来的时候,人群已经快到眼前了。南净天一拍皮特的肩:“你带着这个姑娘快跑。”皮特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呢?”南净天一瞪眼:“别废话。你快走。现在能跑出几个是几个,我留下来想办法拖住他们。”皮特还想什么,南净天一推他:“快走。”
皮特看看他,没多什么,只是头,背着那女人就跑了下去。南净天重新走进石室,站在石棺旁往里看。
巨大的石棺内,全是鲜红的黏液,黏液中还泛着许多细碎的白色渣子。那老人就漂在里面,绿色的长发散乱地缠在他的身旁。
南净天不禁自言自语,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许多黑衣人闯进了石室,为首的正是教长。他一看此景,脸色大变,喊了声:“绑。”一群人蜂拥而上,把南净天五花大绑。教长面沉似水:“好子,你胆子也太大了,跑到纱岛胡作非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此等禁区,你是活腻味了。你的同党呢?你是不是跟那个水大胆一起来的?”
南净天虽然身处险境,心里害怕得要命,但脸上却极力保持着平静:“我是跟水大胆来的。我没什么恶意,就是对岛子好奇……”教长闷哼一声:“好奇?好奇就可以乱闯禁区吗?”他突然发现那白衣女人不见了:“那女人呢,你给藏哪了?”
南净天舔舔嘴唇:“让……让那个绿毛老怪给吃了,我……我亲眼看见的。”教长来到石棺前,往里仔细看着。那老人漂浮在鲜红的血水之中,面皮肌肤好像又老了一层,紧紧包着骨头,有骨节的地方都高高耸立着,比刚才又恶心难看了不少。
教长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他走到南净天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快,你把那女人藏在哪了?”南净天也不知道他看出什么了,心里虚虚地:“让……让棺材里那个……怪物给吃了。”教长抡起大手照着南净天就是一巴掌,在他脸上打出了五个手指印。南净天顿时感觉这脸顿时没了知觉,麻酥酥的,耳朵嗡嗡直响。
教长从旁边的人手里拽过一把刀,压在南净天的脖子上:“快,你把那个女人藏在哪了?”南净天怎么问就这么一句话:“让怪物给吃了。”教长青筋暴起:“好子,嘴还真硬。来人,马上给我组织所有人力搜山,每一寸都不要露过,那娘们肯定还在岛上。把这子先给带到刑室去,我亲自审,就不信这子是铁嘴铜牙。”
这时,那白发黑衣人惊叫一声:“教长,不好了。你快来看山菩萨。”石棺内的老人迅速衰老,浑身上下的肉仿佛瞬间蒸发,皮包着骨头,逐渐变成了个枯尸。他没在鲜红的血水里,渐渐下沉。
教长腿一软,跪在石棺旁,牙齿嘎嘎直响,话断断续续:“马……马上给我搜山,在天明之前找不到那个女人,你们都给我死。”最后的“死”字有气无力,但透着一股权威。
黑衣人群不敢怠慢,马上组织分工,开始搜山,许多人举着火把往洞的深处去找。南净天把眼闭上,听天由命吧。他随即被一些人押解到一个黑屋里,绑在凳子上,手和脚用皮带给栓得紧紧的。
屋子里极为昏暗,只是四个角燃着烛火。南净天看见教长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教长蹲在他的身旁,语气和蔼:“孩子,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但我相信你没有恶意。你知道那个山菩萨对于我们来意味着什么吗?他是我们的先祖,有他在才能镇得住江中水怪,而你却因为自己的无知,就要惹下一个滔天巨祸。告诉我,那女人在哪?”
南净天笑着摇摇头。
教长头,摆了摆手,一个人走到他的跟前,此人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长形丝绸。绸子上放着许多玩意,比如钩子刀子剪子什么的。教长拿起一把刀对南净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南净天冷笑一下,闭上眼睛再也不看。
教长摆弄着这把刀,刀锋极为锐利,在灯火下都泛着蓝光。他自言自语地:“人的锁骨位置据很脆弱,所以行刑逼供的时候,大都喜欢在这里下刀。”着,他一把撕开南净天的衣服,用刀在锁骨位置来回滑动:“吧,孩子。”
南净天摇摇头。
教长把刀竖起来,就要往里扎:“孩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南净天不断吞着口水,浑身抖若筛糠:“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教长头,猛地往下一扎,那刀来得太快,“噗”一声扎入肉内一寸左右,南净天就感觉肩头奇痛无比,惨叫一声,嘴里吐了白沫子,一下死了过去。
教长拽出刀子,擦干净血迹,吩咐两个手下人:“用水把他浇醒。”
一盆凉水从头到脚给南净天泼了下来。
南净天咳嗽两声,缓了过来,嘴里不住呻吟:“疼……疼死我了。”
教长用手巾给南净天头上的水擦擦:“孩子,吧。”南净天缓慢而有力地摇摇头。教长气笑了,倒也佩服这子的骨气,:“准备香刑。”
何为香刑?就是用烧红的铁钎插进受刑人的肛门里。铁钎一入体内,能把人的五脏都给烧坏了,但受刑人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在巨大的痛苦中受尽折磨。该刑法,后又延伸出了檀香刑,即为木棍从人的肛门插入一直到内脏,然后在木棍上浇肉汁,这样人的内脏就会不断吸收肉汁,所以人就不会死。最后人的内脏与木棍成为一体,然后一拽木棍,整个内脏从肛门流出。此种刑法残忍之极,骇人听闻。
那两黑衣人一听教长要上此刑,都愣了,教长一脸的疲惫:“快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