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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片雪白,宠唯一望着天花板,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她不是在教室上课吗……?
“一一,你醒了,”裴轼卿就守在床边,见她醒来先伸手探了她的额头才道:“已经退烧了,你感觉好点了吗?”
宠唯一点点头坐起来,“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何昭年和殷素素送你过来的,”裴轼卿如释重负地道:“你也太不小心了,连自己生病都不知道。w w. vm)”
宠唯一俏皮地眨眨眼睛,“我现在不是好了吗?辶”
裴轼卿看了眼床边吊着的输液管,道:“医生说再要再输一瓶,今天下午才能走。”
“哦。”宠唯一顿了顿问道:“他们呢?”
“我让他们回去了,”裴轼卿起身倒了杯水给她,“饿不饿?澌”
经他一说,宠唯一真觉得胃里空空的,便道:“我想吃余妈做的菜。”
“好。”裴轼卿笑着点点头。
“叩叩叩!”有人敲门。
“唯一,我们进来了。”欧阳雪薇抱着一束花推开门,后面跟着裴善原。
“你们怎么来了?”宠唯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感冒了。”
欧阳雪薇一边插花一边道:“奶奶着急的不行,本来说要亲自过来的,但老四说只是小问题,所以就我和善原过来看看。”
“你怎么样?”她放好花坐到床边,“感觉好点了吗?”
宠唯一抿唇而笑,“麻烦你们了。”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欧阳雪薇又问道:“还有多久才输完水?”
“下午我就可以走了。”宠唯一摸摸头发,一时也找不出其他的话题。
这时裴善原突然站起来,对裴轼卿道:“老四,跟我出来一下。”
裴轼卿回身拍拍宠唯一的手背才跟着裴善原走出病房。
将病房门关好,他跟着裴善原,直到离病房足够远的楼梯口才停下。
“三哥,有什么事吗?”裴轼卿瞧他脸色凝重,不由认真问道。
“秦敏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裴善原犹豫了一下才道:“现在荣归也在牢里,荣家的人肯定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裴轼卿眼底藏着寒意,“秦敏乱咬人,把上次暗杀大哥的事也说出来了,他和荣归都跑不了,荣家想捞人?哼!”
“老四……”裴善原神色踌躇,犹犹豫豫半晌说不出话来。
裴轼卿印象中的裴善原,虽然沉默寡言,但在处理事情上没有半点含糊,干净利落。
“三哥,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们兄弟之间不用吞吞吐吐。”
裴善原听到这话稍稍安定了一些,“我希望你不要为难秦敏。”
裴轼卿眉梢一挑,眸中诧异一闪而过,他为秦敏说情?
裴善原叹了口气,“秦敏是做了对不起裴家的事,但他是秦霜的养父,裴家和秦家本来还有情谊在。”
这件事的结果已经很明了了,就算裴家不为难秦敏,他这辈子也再难脱身了。
“三哥是想我帮秦敏?”裴轼卿蹙起眉头。
“不是,”裴善原否认,“秦敏做的他自己该承担,这件事裴家要表明立场,不要让外人觉得我们裴家忘恩负义。”
“我会处理好的。”裴轼卿舒眉一笑,“放心吧,三哥。”
裴善原难得的带了笑,伸手握住他的肩膀道:“去看着唯一吧,我和雪薇还有事,就先走了。”
送走了裴善原和欧阳雪薇,裴轼卿顺带买了些食物带回病房。
“余妈那边要晚点,你先吃点,别饿坏了胃。”
宠唯一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抱着一只枕头趴在床边,道:“要是我经常这样生病就好了。”
“傻话。”裴轼卿把瘦肉粥盛好放到桌上,“粥很烫。”
香味浓郁的肉粥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宠唯一吃了一口,粥在嘴里化开的感觉格外细腻,她双目一亮,“这粥在哪儿买的?b市有这么好吃的粥吗?”
裴轼卿看她馋嘴的模样,眸中的温柔缓缓溢出,“就在医院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别人的私家菜,以前跟翟大来过。”
宠唯一喜欢美食,却不想耗费精力去找,再说,只要她想要,多的是人帮她找,但这粥她从前可没尝到过,甚至比余妈的手艺还更胜一筹。
“薄锦对这个还挺在行。”她琢磨着回去要让他把淘出来的私家菜全部列一个清单,以后一家一家的去尝。
看她眼珠子直转,裴轼卿也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便道:“b市老道的私家菜没多少,省着点。”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想起什么,道:“之前老爷子说过有一家药膳做的不错,改天带你过去。”
宠唯一埋着头只当没有听见他这句话,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以前爷爷带她去过一次,药膳简直难吃死了!
裴轼卿偏头追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不想去?”
“我觉得家里的饭菜挺香的,还是在家里吃算了。”宠唯一眼睛转到其他地方,“其实私家菜多吃几次就腻了,还不如家里的好……”
裴轼卿一笑,愉悦道:“那就这么决定了,翟大应该也知道b市的哪些地方找得到上好的药膳。”
宠唯一装不下去了,抬头盯着他控诉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从来都喜欢吃甜食,对带着药味儿的食物极其敏感,以前宠正宏软磨硬泡连哄带骗也只骗她吃了一回,现在这个重任就落在他肩上了。
“乖乖吃饭,”裴轼卿注视着她,目光温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吃。”
真是美男计,绝对的美男计!
但是面对裴轼卿这样的对手,宠唯一不得不甘拜下风,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独特的美丽,就像一只成熟的苹果,饱满多汁而又诱人,任谁看到都想上去咬一口。
“怎么这样看着我?”裴轼卿奇怪地看着她。
“没什么,”宠唯一摇摇头,想着想着又掖着笑,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终于等到下午吊完了水,宠唯一按着手臂的一块乌青蔫蔫地回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