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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在旁犹豫了一下道:“报告委座,表彰英雄提升士气固然重要,但是我方破译日军如此高等级密码实在有些巧合不易,如果我们压住这个消息也许日后能够侦获更为有价值的战略情报也未尝不可啊!”
哦?蒋介石微微一愣,想了一下道:“雨农!你现在越来越成熟了,眼光放得越来越远了,这样很好,非常之好!不过下面的人该找的还是要找到,罗店业已失守多时,如果能生还就是战斗英雄嘛!也适当的表彰几个,对士气和军心都是极大的鼓舞。”
戴笠微微一愣,实际上戴笠自然清楚得很,他是不希望有人抢了他破译密电的风头,所谓日后获取战略情报不过是个托词,日军方面这类的高等级密码一般都备有多套,时效性从三个月到九个月不等,而且使用过的很少在重复进行使用。
可以蒋介石的话也是在醒戴笠,戴笠自然是聪明人,于是急忙了头道:“请委座放心,但凡黄埔毕业之军官皆秉承您的训导,一心为国为民!请委座您放心,卑职明白该如何去做。”
在陈诚的指挥部内,陈诚与白崇禧两人正在交换当前对战局的看法和意见,突然一个电话打到了陈诚的指挥所,陈诚接起电话顿时显得十分诧异?陈诚看了一眼身旁的白崇禧,调整了一下口吻道:“戴局长你可是大忙人啊!今天怎么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我的指挥部内?”
戴笠虽然是名声显赫的军事统计调查局局长兼特务处处长,蒋介石面前的大红人,但是在陈诚面前戴笠也不敢放肆过分,而且陈诚也不大买戴笠的帐,陈诚的话语间已然有了责备的意思,要知道前方指挥所的电话分分秒秒都是救急救命的,都是耽误不得的,一个如同大内总管一般的特务头子把电话打进来,也难怪陈诚不高兴。
戴笠自然知道陈诚在蒋介石心中的份量,也清楚土木系坚实的基础并非他所能撼动,于是急忙解释道:“陈司令!我在委座的侍从室啊!是委座指示的,你防区罗店外围零五七高地打得非常不错,委座让你将这支部队替换下来,表彰一下这些英雄提高一下士气军心,知道陈总司令公务繁忙,就不多打扰您了。”
结束通话之后,陈诚来到了地图边对白崇禧道:“座位让我把零五七高地的人撤下来,昨晚这里还爆发了一场激战,日本人的舰炮轰了一个多时,今天黎明还遭到了最少二十架编队的日机轰炸,最大的炸弹差不多有五百磅,日本人恨不得将土包推平一般。”
白崇禧看了看地图对照了一下沙盘,有些无奈道:“罗店外围左右前后阵地都已经易手,修辞你打算如何办?”
陈诚有些无奈道:“既然委座有钧令,职部只能于夜间组织一营敢死队从日军阵地的缝隙穿插过去,以罗卓英和薛岳所部配合发动一次规模佯攻,吸引日军注意力,看看零五七高地的具体情况了。”
白崇禧了头,他心底明白,陈诚也是万般无奈,如果今晚的突击不成功,或者没能救出活人,那么陈诚就只能找上过零五七高地的嫡系替了,这是升官发财的终南捷径之路,亦是通天之路,陈诚又怎能不明白哪?所以自己这个副总长在这里可谓是多待无益。
于是白崇禧起身表示告辞,临行前叮嘱陈诚注意自己的身体和伤势,送别了白崇禧之后,陈诚也是迷惑不已,到冒名替这招陈诚在没摸清情况之前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个电话是戴笠亲自打来的,万一出了纰漏届时在委员长面前丢脸的可就是自己了。
就在陈诚亲自抽调部队的时候,饥渴难忍的高飞等人望着枪炮声消失的方面满是失落,就连傻子都知道那一定是新抵达战场的**主力发动反击,很明白,这次反击是以失败告终的,阵地上生还的五个人都有些难以启齿的失落,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的判断,一定是中**队打赢了!几个人只能暗暗在自己的心底宽慰自己。
满目的狼藉和弃尸让五零七高地的惨烈不容言表,一向将战场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日本人怎么连战场也不打扫了?
胸前挂着一排七、八枚手榴弹的大碗面发出的疑问似乎只有日本人才能解答,正如高飞所言,牺牲以到了最后关头,国家危亡!民族危亡!吾辈军人自当舍生忘死以血肉之躯,逐寇于国门之外。
高飞的话得是壮怀激烈,但是对于方国忠、许厚德、大碗面来不如一碗清水来得实在,在场的四人中只有眼镜显得万分振奋热血沸腾,彷佛高飞一句让他英勇捐躯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一般。
相比眼镜的热血沸腾,方国忠、许厚德、大碗面三人则在研究前任秦营长殉国之前的赏格不知还能不能有效兑现?
他们三个人都是参加过敢死队的,尤其是方国忠与许厚德,两个人合力曾经干掉过日军二辆**式中型坦克和一辆九五式轻型坦克。
干掉日军坦克能够活着的太少太少了,鬼子的坦克并不白给,后面总是有大队的日军给予侧翼的保护,想干掉日本人的坦克那就是一桩玩命的生意,以高飞所在部队的赏格为例,三十块大洋不是国币,生死都给绝无赖账,但是前提必须是干掉日军的坦克,否则死了只能按敢死队的价钱算,十个或者五个大洋的卖命钱,即便是这些卖命钱,在战场上也只能是记在本子上的欠账。
正所谓人死灯灭,秦营长是被重炮直接命中的,连同他的那个记满了敢死队员性命老家地址的本本都成了漫天的碎片了,所以方国忠、许厚德、大碗面三人很是担心,他们也非常清楚,这笔账恐怕是成了烂账死账了,心底有气只能向日本去撒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