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诡异“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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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真的很抱歉,故事仍然在异国他乡稀奇古怪的事上。这些我经历或者半经历的,故事中的主人公都在作祟,非得笔着我写下去。当然,蛇王,泰达雷没有胁迫,他们我见过,已被我和队友们降伏了,当然蛟龙战队损伤惨重,几乎陷入黑洞不能自拔……

    丹尼洛夫·奥莱格,额头丰满,身体消瘦,六岁,是孟大在巴黎营区示范小学认领的孤儿。

    他在三个月后某个星期天才能被某个国际儿童爱心基金会接送到中国滨海市中非爱心慈善小学实行全天候全保障教育。

    两年后,他坐在首都机场tx航站楼候机的漫长四个小时里,讲述了孟大警官朝夕相处十几天里的怪异情景。

    那天,孟大他带着一个自制球门送到学校时,在欢呼的人群中发现了这个眼神清亮有神的小家伙——他找到了他,把他领回临时居所提供比木薯、动物腐肉更有营养价值的食物,还有木床旁边的一张缩小版的钢丝床——那是小丹尼洛夫睡觉和学习的地方。

    异国他乡,身处逆境,战神更多的情感寄托在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身上,还有那些看似可爱的小动物身上。

    每天清晨,他总是被丹尼洛夫拽到到门口芒果树下进行尿尿比赛——“棒球棍”和“小螺丝钉”的齐射,两个大号小号的呲水枪对着旱季暴晒下的杂草进行体内营养转化为液体的浇灌。

    “小祖宗,改掉你屋外草丛‘哧哧’的习惯可费死劲了,你个小混球!”说完汉语英语怎么翻译呢,想了想孟大乐了:“智慧的小教主、臭臭的粪球。”

    他为自己这个巧妙翻译创造带来童年的兴奋时,调皮的丹尼洛夫已幽灵般从他左侧移动到了右侧,举起熟透摔落在地上的大个芒果,等他笑声停止时砸在一米外他俩人体机枪制造的水泡里搞个意外的恶作剧。

    他转头没看到丹尼洛夫。阿龙正两个后脚趾支撑起长长的身躯,摆着和他俩同样的造型。

    它胯间没有“水枪”,拍着腹部,歪着突兀的脑袋看着孟大,眼神中有一丝丝谜惑。孟大来顾不上找淘气的了丹尼洛夫了,另一个儿时鬼点子冒出来了——“咱仨你最丑,毒蛇的皮肤、鳄鱼的脸庞,估计还是十几侏罗纪时代表现最差的劣等恐龙,被一个飞脚踢到这里来赎罪了!”配合语言的除了他满脸严肃的表情,还有毒蛇鳄鱼恐龙的逼真造型。

    阿龙是乔安娜家烧火时溜到他靴子里跟回来的可爱蜥蜴。

    它眼神如同黑夜中刚从插座上拔下来电流强大的手电,随着孟大的眼神和手臂移动,瞳孔放大缩小频率加速,嘴巴下端两厘米位置的小心脏开始充气……

    “咱不玩了……”话刚说一半,孟大听到门外吵闹声走了过去,当地警察总署人权部门两名警员一脸凝重对他质询。

    一位足有两百斤重、穿着肥佬粗布休闲裤头戴六角警帽,酷似动画片黑猫警长的二级警司,扶了扶宽边老式眼镜,胯骨左右笨笨地晃了晃:“我知道你的比我大两个号,可惹祸的就是我缺少的你特长的。”

    孟大脑子里开始搜索应对策略。“黑猫警长”将对方沉思误判成对自己幽默词汇的敬佩,“大家的都是黑的,你是白的,这种色差很容易让人对你产生遐想!所以,有邻居投诉你。”

    “性侵犯和猥亵女人有效距离以瞬间能接触对方为法理界定尺度,附带隐晦露骨语言还是假定侵犯者的重要举措,关键要有被害者心跳加速记录,或者情绪失控的证据,”孟大感觉纯正的法律依据很难打发对方,话题一转:“亚塔尔协定海牙国际法庭,还有张广才岭人权仲裁中心,对没有侵害对象的无意识违法动作尚无追责规定!”

    “张广才岭大胡子村面瓜土豆屯是我出生地你俩笨蛋哪听说过!”孟大继续着自己突发灵感带来的幽默和无恶意的捉弄,“我习武出身就靠练这种神鞭才进入特战队的,和数不尽的女疑犯近距离接触,噢,大约有一百多人,比基尼、旗袍装还有模特歌星,都是坚硬着办案,你查查uxn记录,如果有女性投诉我的**,那是你和奖金有缘!”

    这年头,不蒙人能行吗,他再不服,孟大准备打五个电话直通联合国最高行政长官,两个人来段最权威最牛逼的对话。、

    这些事没那么难,有人给m国总统邮寄去一件新式内裤,这边邮寄那边宣传造势,和群众、民意绝对靠上,无疑,总统必须说好,为什么呢,不说好,你连基本礼貌都没有啊。

    泰达雷的蒙人当上特勤局长,泡上了名模,孟大这些血气方刚的人听了都来气,记得当时,孟大发狠要当这个国家三军司令,谷晓玥笑吟吟地说:“咱都试试,我想让总统给我端茶倒水,伺候化妆,还得给我洗衣服!”

    严密的逻辑缜密的思维,标准的美式英语听不明白的华夏警方术语,黑猫警长带着满头雾水一脸不解转头对着瘦高同事:“你听清了吗?他倒是很神!”

    “老大,他说的是比基尼模特歌星,还有旗袍,是透视装吗?”

    “靠,我说的是他会使用‘神鞭’,神鞭这玩意,我几年前录像厅里看过,神奇而具有杀伤力,像魔术师在使用,又是东方武术能杀人最软的利器!”

    “行凶时拿在手里?完事放回裤裆里……?”这家伙对透视装和神鞭念念不忘啊,那口气像是决心好好研究下孟大神鞭似的,最好在学学,怎么能动静结合。

    “黑猫警长”不等同事说完,连忙急着结束对孟大的质问:“对你投诉记录会存在,现场情况我如实记录了,以观后效!”

    他伸出旺盛汗毛的右手去推不锈钢木门时,发现门板是往里开的,他不得不重新撤回两步——腾出足够的位置,才能让他肥硕身躯慢腾腾地踱出去。

    延迟出门的短暂瞬间,“黑猫警长”费劲扭过脖子看了一眼孟大支着小帐篷的胯下,“改天都脱下警服,我跟你学学东方鞭术!”

    毗邻赤道,骄阳烈日,妖雾环绕,硝烟滚滚,密林覆盖,天空整天都是灰蒙蒙的,难免,各个居住点里时常上演着稀奇古怪的事情,孟大家里也不例外。

    临行时,夏青带着他在营区散步,看着错落有致,规划科学的院落,所有所思,心事重重,问出自己很是担忧的问题:“大孟,你感觉咱们这营区设置的怎样,我是说安全性、舒适性等方面。”

    “队长,感觉很整洁,很实用,住着比较舒心,但,你要是让我说怎么个缘由,那真有点不好说。”

    “东方建筑讲究阴阳调和,中间轴心,两侧要对称,远处有山,近处有水,地势高点,外围空间大些……”夏青细眯着双眼,内心是一团庞大的理论尝试,形成语言后通俗易懂,“你看,四个战斗分队建在东西南北角,后勤分队和队部及指挥中心在中间,武器弹药库、钱库、粮库、水井都在中心位置,遇到敌人攻击,四个战斗分队相互支援,加强配合,那么这里就是最坚固的堡垒,上千人无法攻进来。”

    “这几个岗楼又是什么作用。很少看你安排人上岗。”孟大看到营区中间几个挺拔的哨楼,上面人影都没有,不解地问。

    “你小子,看出了门道,但是没掌握精髓。我能想着占领制高点,你们这些精悍威猛的家伙身影一现身,懂兵法的自然就知道所有要害部位我都考虑到了,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夕阳如血,在夏青脸上照出了闪亮的光彩,他心情显得无比愉悦,“看着东南方那条路了吗,我说是便道,给大家外出去树林训练用,另一层用意就是凡事‘多一条路’走,这里走不通,就走那里。”

    孟大似懂非懂,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大山,看着百鸟万兽在里面鸣叫,想起了自己远行生活的重要环节:“队长,你把特战队选址在这里,山中古墓众多,野兽盘踞,民国时期闹鬼、挺尸的事都有过,你就不怕咱这里不吉利。”

    “这个我心里有数,无论它那里阴气多重,我这里阳气十足,干净纯洁,没有人算计人的阴气,没有男女瞎扯的阴气,没有残杀生灵的怨气,没有欺凌善良的恶气,我住营区就是木板床,豆腐块军被,夜间必须查哨,早操一次都不能少……就这样,鬼神也没办法。”夏青看着孟大听得入神,唯恐这小子把这套搬到沙湾国去,施行个特战队式的军事化管理,那就麻烦了,于是给他点题:“你到了那里以后,把住处弄得方方正正的,门窗朝阳,门廊通透,避免煞气,摆物合理,多进阳光,心正豪放,鬼神自然远离。”

    世界就像一张网络,那个点什么功效都是有说法的,比如这张巨大网络暗流涌动,有人在关键部位深埋大水牛镇住、阻挡,有人把这东西启了,事就会不断了。

    再看哪家处于交通要道的大单位,门口就是车流滚滚,时常堵塞,轻易也不会空中架桥,地开通道,那样的话,容易“走着瞧”,迈进“沟”。

    夏青让孟大把住处经管好,放些镇邪气物品,同时做好防袭击准备。这些话孟大曾经记得,如今只是偶然想起,每次想按照队长说的弄弄时,累得浑身酸痛的他被一句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给挡回去了。

    孟大房间里,桌上摆着镊子指甲刀**,还有电蚊香拍和对讲机,这些东西使用率高,左右动一下孟大都能明显觉察出来。

    现在,丹尼洛夫需要搞恶作剧,说白了就是过头式的闹着玩。他环视一圈后,几近失望的目光中闪出一片开心的色彩,他打开桌子抽屉,掏出一根桦木材质的牙签,握在黑瘦有光泽的小手里,聚到额头上方,兴奋地对着看了看,然后屁颠屁颠地冲出门口直奔蹦来蹦去的“阿龙”……

    哪个淘气的小家伙,在家长不注意时踢过小猫小狗啊,还有当面乖乖的哥哥,父母不在时,被弟弟妹妹欺负的无可能和,一气之下,用绳子把淘气鬼绑在椅子上的。毕竟未成年嘛,拿牙签教训教训小蜥蜴也不是多大的事,可,他这么做能达到效果吗?

    孟大巡视了一圈对面楼上没有发现告密者面孔后,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当他潇洒地吹着口哨推门回家时,看见阿龙正坐在树根缝隙里,用长长的舌头舔着脚趾薄肉上的血迹——那根给它惩罚让它流血不止的牙签,穿在脚趾下伸出一厘米长。

    阿龙哪是一般动物啊,火灾中能逃生,人群中能找到孟大当保护伞,还能在孟大快速行走中藏在鞋缝里不动,这几天还混成了这个小家庭的一员,人家那智商,至少不是一般混树根和草丛的普通蜥蜴能比的。

    这家伙通人性的有近人表情的,在那里痛苦的摇头呢,就像孩子脚底扎进刺,努力好几次拔不出来,着急地等医生处理的那副表情,疼得脑袋直晃,眼睛一会盯着伤口,一会抬头向大人求助。实在没办法了,伸出舌头舔伤口。还是不行吧,你意外舔去血你就不疼了啊。笨蛋。

    丹尼洛夫正背着小手观看它吃食自己血迹的模样。

    “小乖乖,‘粪球’怎么把你弄成这副模样,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你不是人,也不对,你是动物中可爱的小人儿,”孟大想起了小时候捡回来睡在自己脚下炕头的小夜猫来,脑子里被刚才一胖一瘦警察激起的笑料还没消失掉,“对,你也是四肢连心,神经都在脚丫子上,快过来我看看!”

    可怜的孟大啊,原先大脑袋大眼睛身材挺拔的帅锅,已经被异国他想恶劣环境折磨成了肤色黝黑,神情发木的半黑子,这倒还好,关键是情感也变得柔情多了,对一只可爱的小蜥蜴竟然这么柔情!惜往日,银枪刺喉,拳开红砖,碰到野生动物靠前,必定飞脚踢出。这会铁汉柔情,对阿龙无比关爱。

    他左手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托起“阿龙”脊背,做成一个小担架形状把它慢慢往外移动时,他略带嗔怪地安排丹尼洛夫:“把急救包里酒精拿来,别让它感染了病菌,得了破伤风那就麻烦了。”

    看着幸灾乐祸的丹尼洛夫不情愿的样子,他又补充了句;“创可贴也行,先给它止血!抓紧拿,不听话,小心我收拾你。”

    孟大很少对丹尼洛夫发火,但这两个不听话的“孩子”,毕竟是这个小的受伤了,所以,他假装生气地瞪了瞪眼睛,责令他快点取药。

    血流在减少,孟大轻轻拔出牙签后,阿龙小伤口缩小成针鼻大小,冒着橘黄色的血泡泡。小蜥蜴双手,不,是上面两个小爪子紧紧抱在一起,眼睛向左斜视,一股怨气直盯丹尼洛夫后背,“咣当”一声关门声后,它目光转向绿帆布和玻璃后面的起居室——丹尼洛夫正在藏着酒精瓶、创可贴,还向这边伴着鬼脸。

    等不及的孟大吧嗒了一下嘴,深吸了一口唾液,母亲嘴对嘴喂养婴儿一样的姿势,闻着小蜥蜴伤口血腥味,让自己口腔内的液体流下去,涂抹在伤口上,然后对着伤口轻轻地吹气,像安慰阿龙更像说给自己听:“凉风让你疼得轻点,这个黑小子再不来,我用烟灰给你消炎!”

    黑小子藏完东西藏猫猫,果然没来。

    他要把玩笑开到底,一副顽劣到底的态度。这不是找打的节奏吗!

    孟大抽出一根龙江人参烟点着猛吸几口,一阵急剧咳嗽后,他手指一抖,把细细的烟灰弹在伤口上,像哥哥疼爱弟弟那样看着蜥蜴肿眼泡中心的亮点,“他和你一样都是小孩子,回头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个办法不错,撒上烟灰就能消炎。烟灰里有不错的消炎成分。再说,估计阿龙也用过什么其他消炎药,这些灰白的粉末撒上去,估计它心里没准感觉这是效果奇佳的特效药,用上就能好!又是心理作用!

    它开始养伤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寒中友情更珍惜,当小领导的孟大国内照顾手下病号时,抠搜的就是一碗病号饭,面条加鸡蛋,这会变得婆婆妈妈精心起来了。

    废弃子弹箱成了病房,上面横着粘上两根筷子,里面放上两个乒乓球,这是孟大给小蜥蜴准备的“高干病房”。病号饭也特殊,孟大把几块三明治碎片已经放在这个温馨小窝里。

    蜥蜴以灯光下的虫子和飞蛾为食物,孟大给它创造好几次扑食猎物最好机会时,这个家伙显然心情不好,根本没有伸出长长舌尖进行实用性表演——它从不睁眼看一下眼前蹦来蹦去的食物,甚至对白炽灯光有天生的厌倦——每次都是孟大关闭灯光后,它悄悄地回到桌子或小木箱里。

    孟大忙上了公务,暂时把阿龙放在家里养伤。

    那天,孟大代表警队参加法庭审理十七名服刑人员越狱审理案,当身着法袍的大胡子法官博利审定被抓回的四个**犯逃亡期间还做过善事,抓获后监狱条件极难保障如此多人员管理决定当庭释放。

    孟大举起“反对”牌抗议,又用左手抄起身边的警队长罗门的牌子表示自己的愤慨。

    “战乱后的监狱就像乞丐的屁股眼一样,没有经费没有警察,长期关在这里就是死刑犯一样的虐待,除了释放别无选择!”博利看着自己的决议没有让孟大服气,仍是举着两个牌子定格在空中,甩了甩法袍清了清嗓子,“举着别人的牌子不能代表你的意见,再说,只有投降的人才持续举着双手!”尽管孟大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是听到对方说了句:“你的动作视为妥协吧!”

    拿着罗门队长安慰自己的超大美式牛肉汉堡,站在ps店门口的两个黑人员工的对话差点没把孟大肺子气炸了:其他九个越狱犯听说四个同伴无罪释放消息,打着的士回到监狱理直气壮地要走了自己的行李!

    回到家里,孟大偎在沙发上就开始上火,他拿起茶几上飞针就往飞盘上甩——现在,他心目中,对面那个圆形的中心就是博利还有缺乏立场的罗门的脑门,用力甩去,每一下都钉在他们眉心位置。

    十一根飞针握在手里,每次直线距离到达木质飞盘时都是“当”的一声。第一下,第二下,第三下……眯着眼睛的孟大每甩出去一次不会看靶心,而是用耳朵听这种悦耳的声音。

    “咣当”、“扑腾”混合声音传来时,孟大转头看了一眼正在上下跳动的小蜥蜴——它正伴随着飞针集中靶盘的相声上下跳动,眼睛还瞅着怒火中烧的孟大。

    看着它和自己一样停止了跳动,孟大的火气被这个可爱小家伙的动作抵消了。但,对于罗门的汉堡依然没有食欲——放进便携保温柜里时,顺手撕下两块带着奶油的碎片扔给了小蜥蜴。

    酱油炒饭就着又苦又辣的x洲地产灯笼辣椒,用每天少量补助买来的冰镇饮料搭配起来,是孟大和丹尼洛夫百吃不厌的早餐。

    就连去最大的佩恩机场参观,他俩都盘腿坐着吃这种中西结合的套餐,还有说有笑——孟大边吃边看来自法国航空公司的帅哥靓妹,丹尼洛夫附和着说她们身上浓浓香水味没有饭菜香。

    “这个航班是飞向东方华夏的,那里有超过这个首都一半面积的航站楼群,你以后就去那里念书了!”孟大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队友,“特战队大部队将会从那里起飞,到这里开展工作,集结号吹响时我会立即归队。”

    那天早餐上桌前依然是酱油和辣椒爆锅的浓浓刺鼻味。

    孟大端着饭菜走到小饭桌上时,慢慢睁开浓烟熏得流泪的眼睛时,丹尼洛夫朝着他撇了撇嘴巴。那是阿龙小窝的方向。它满嘴的白白奶油痕迹,三四个面包碎片只剩下比老鼠屎还小的碎粒,阿龙就像喝足奶水的婴儿呼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