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人人惧怕泰达雷

准星移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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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密斯被移交给值班警员审讯,他将面临**、谋杀等罪名指控。

    回家后,孟大眯着眼睛躺了半天。他被阿龙细长尾巴挠耳朵舒缓动作弄得心里痒痒的。

    他知道这个家伙正在由轻到重地搞恶作剧,于是,微微地睁开双眼,猛然间转过头去对着头部冲着床边的它嘿嘿一笑,伸着着锋利的牙齿做出要咬疼对方的夸张动作,“我十六七岁时比你还顽皮,队长带着我和任宏杰比虎还猛比狐狸都狡猾,踢武馆收拾半仙的事都干遍了。”

    阿龙静静地看着他,对他的话似懂非懂。

    “像你这样的捣蛋鬼,肯定让你撅着屁股靠墙罚站,”他把阿龙腹部掰成弓子型按在肩膀上,走到电脑前面开始吃东西。

    它懂得他的意思,静悄悄地伏在衣服上,小嘴一张一合吃着送到嘴边的甜味夹心饼干。

    它懂得他的心的。至少他这么认为。

    “咱们早点让哥哥回来吧!”每当孟大提到“丹尼洛”时,阿龙会轻轻地闭上眼睛,半天都不会搭理他。

    它的心事或者秘密他还不知道,很多事情还得慎重处理。好再丹尼洛病情基本稳定了,那种恐惧多梦症状复发的次数逐渐少了起来。

    阿龙身上的现在变成缠着黑色绷带的相扑队员,它身上伤口还一圈圈涂着浓浓的凝固的墨汁。

    它经常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身上黑色的长条,反复地吸入这种从没闻过的味道,每天几十次甚至上百次地这么地进行着。

    为了让它更加信任这种自己歪打正着的方法,孟大打开电脑一个常用搜索网页头都没回地说:“看看能不能找个答案……要是真有神奇功效,我就给你作件东方墨色衣装,带你参加宠物创意大赛,没准咱也能得个积极参与奖。”

    “各种墨汁很多,用料不同手工各异,有的添加了麝香、冰片等中药……”看着正在眨巴眼睛的阿龙,他想起了自己童年的一段经历模仿去世多年奶奶的口吻和它絮叨起来:“小时候啊,我胸口左右长了两个叫蛇顽的皮病,中间红紫瘙痒,一个晚上向四周扩展一大片,奶奶找了块陈年墨,找了个属龙的老汉在上面写繁体的龙字……你知道龙字怎么写吗?”

    看着它上下翻动的眼球,孟大用键盘旁边的彩笔在桌子夹上写了个方块龍字边边告诉它结果,“然后从外往里一圈圈涂抹,不几天功夫就能好起来了。”

    阿龙看着粉黄色的龍字好像看到了一种不能行走极其有趣的玩具,把细长的尾巴抱在怀里,静静地观赏这个有张力带笔锋的象形字。

    看着它对着陌生的汉字出神地思考,孟大打开信箱简单地整理了一份要情快报。

    这份来自本和平任务区的内部时政咨询需要他传给正在塞斯格斯城警察二队执勤的同事任宏杰。

    他所在的任务区毗邻数万人的难民营,山高林密的滨海小城里有或明或暗的*武装盘踞,收拢着部落长老、村寨巫师、兽医、假传教士,当然还有数不尽战斗中从炮灰里爬出来的敢死之士。

    大脑快速运转,手指轻轻敲打键盘,三十分钟后一份带有战友兄弟提醒的私人信函就草拟好了。

    任务区各部门信息显示泰达雷仍是任务区和平之路的拦路虎:当选民投入全部家当穿着最引人注目的盛装敲着包括铁锅在内的声响选议员,选各个专门委员会领导,再发着微弱的声音为副议长、副总统人选声嘶力竭地助威时,前战乱大鳄查尔斯.泰勒夫亲信泰达雷正在全国各地进行着自己至死不悔改的策反运动和数不清的局部战争。

    他将最集中的经费供养着全世界招募来的化学专家、特异功能奇人,他们已经多次成功地谋杀了几十位走向政坛的阻挠者。每个都是离奇死亡,惨不忍睹。

    目前,泰达雷应该就在塞斯格斯城某个角落里。

    他操作的暗流已经在首都运营几年时间,这里已经渗入了他精心构想蓄势待发的地下力量中。

    塞城到这里八十七公里的直线距离,在宽敞的柏油路上,一旦这里出了糟糕情况(不管这种事情的造成是否和他有关都是他愿意看到的),他会赶着几白只牛羊往这里挺进,当守城者发现他们时,他可能已经站在坚硬的装甲车上,率领身后变身成军士的特殊队伍。相信我,他有这个特殊能力。

    任宏杰在哪?

    身穿整洁战训服佩戴着和平标志的他,走进塞斯格斯城城东椰子树下一处小院落里时,两个当地保安坐在藤条编织的高低座椅子上调侃,其中缺了两颗门牙说话漏着风的高个子欠了欠屁股说了句,“长官,该吃饭了,你!”

    “你汉语练得越来越好了!”

    “必须的!”

    另外一个干瘦精明的小个子站起来打招呼时,咯吱窝掉出了一本缺边少页的高中教材。“普林斯,你上大学的梦想能实现吗?”

    普林斯为难地一笑,“豁牙子”替他回答,“他是独腿选手参加踢屁股比赛,紧忙活!”

    看着普林斯弱不禁风的样子,任宏杰攥紧拳头亮了亮肌肉块。

    “明白,长官,文武兼修。”普林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看着任宏杰要回到屋子里,普林斯提醒他:“h国特警1队将您的国旗送回来了!”

    “好的,我知道了!”说完,他开始向自己小屋走去。“午餐,您是面条还是米糊啊!”这是“豁牙子”的声音。“一会,闻味你就知道了!”任宏杰边说边掀开门帘进去了。

    切点圆葱炝锅,用野战军刀削了几片西红柿贴着锅沿放进去时,小屋里顿时飘出刺鼻的香味……再添上一大碗水,任宏杰完成了这些动作后,开始找摁钉加固黑黑墙壁上的四号国旗。

    一边打开随身包找钉子,嘴里喃喃地说道:“都怨你,害得我没有吃到工作餐。”说着,他脑海里又呈现出上午参加庆典时的画面。

    h国授勋仪式庆典上,身着崭新礼服的楚门.巴克雷傲慢地挨个恭迎几十个国家军警部队的代表,一个漂亮的响指后,他身后四名礼仪兵手捧对方国旗在不同乐曲中缓缓升起,当然,和平组织会旗和h国旗一左一右位于中间显要位置。

    轮到任宏杰时,他们继续进行着礼节性寒暄,就近一名贴身秘书过来和他耳语几句后,巴克雷微笑着发出邀请,“任警官,请到贵宾厅享用最好的饮品。”说着,他扶着任宏杰肩部往充满着异国风情的宴会大帐篷走去。

    “稍等,我等着升起本国国旗才能进去,”任宏杰看着微风中飘扬的各国国旗,心想自己不能再这个环节上大意了。“今天匆忙了,手下这些家伙准备的不太充分!”巴克雷也感觉这个问题不妥连忙套近乎,“贵国国旗在我心里,这个不用质疑!”

    “贵国的国旗永远在我心里,当然,也同样在今天所有人心里,能否,我说的是可以的话,请你现场把它收起来!”任宏杰知道这个问题上没有谈判的余地,“这样可以节省出位置,悬挂我国国旗!”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麻烦……”巴克雷现场犯了难绞尽脑汁给自己找台阶下,“咱们是国际大家庭,应该尊重多样性,你说是吧,我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我可以给你提示一个办法,”任宏杰下了决心和他靠下去,“你安排人去我住处取来国旗,我在这里等着!”边说边就近拿了把椅子坐在大帐篷外等着。

    两名h国士兵慢悠悠地走向大院子角落里一台破旧的老爷车,边调度挪开其他车辆,边发着牢骚,是不是取国旗,任宏杰尚不能确定,但他选择了坐在烈日下空地等待。

    一批批晚到的嘉宾过来了,有认识的有不熟悉的,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这个年轻的中国人。

    这会,和平总部军队参谋长过来了。他前后左右各是手持长柄步枪的卫士。和他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左右环视搜寻着可疑目标向这里走来。

    “是东方人?”这位佩戴少将军衔指挥官看法迅速得到了手下的验证,“是的,将军!”

    “绕开他!”指挥官步伐开始向左方四十五度移动,和任宏杰最近位置时悄声说了句,“xx友谊万岁!”

    “感谢巴铁兄弟支持!”任宏杰远远地看到哨兵枪柄上模糊地印着“华夏制造”字样,在众人瞩目中悄声回应任务区最贴心最暖心的群体。

    “小心点,多头蛇泰达雷来了!”参谋长这句话像是说给身边卫士听的更像传递给任宏杰。

    提到泰达雷时,任宏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十多天前,既主战还呼吁停火谈判的实力派人物泰达雷承办泛x发展论坛时,不惜巨资包下了专机请来海湾地区几十位化学专家来助威。

    泰达雷来了,六名穿着奇装异服的威猛保镖像吃多了生肉的大猩猩,沉重脚步踢起的灰尘,远处只能看到他们膝盖以上的部位。

    他们目光只是平行地看着前方,脚下有什么东西根本不低头看路。

    远处帐篷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几名肤色各异的军事人员,他们在迎接泰达雷的到来,更是看任宏杰怎么被暴揍。

    然后发生的情景让他们大跌眼镜。泰达雷沿着军方将军的方向绕行过去,给了任宏杰一个很大的面子。

    看客们失望地看着这个和谐场景时,一个无比阴暗的声音传到任宏杰耳朵里:“你耽误过我的大事,我忘不了你这个黄种人。”

    这种声音很像守墓人“你看错了墓碑”的冷不丁提示。

    任宏杰感觉出声音来自他的方向,眼睛轻轻地抬了一下,泰达雷双手带着的灰色真皮手套在阳光照射下很是耀眼。

    塞斯格斯城和平分部里,聚集着十几个国家的军警和文职人员,还有那些冒着枪林弹雨进行调查了解各自视为最高使命的志愿者们。

    八十年代到过中国上海、苏州的保安队长穆瑞奇平日里和任宏杰关系最为融洽,至少他还敢当着面骂西方大国现任总统是“极端聪明人中不时犯傻的政客”呢。

    今天,任宏杰和他谈起泰达雷时却是意想不到的感受。

    “目前看,老足球先生,也就是亲民温和少壮派领袖**,最有条件成为各党派拥护的人物,也具备积攒财富拥有隐形武力的基础……”“选票?……还是吵闹……”穆瑞奇老式眼镜快滑到长长的鼻尖了,让人看着急躁的哈喇子伴着哈欠快流出下来了,“枪声过后才能有选票……”

    “还有泰……达……雷”任宏杰声音小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听到。

    穆瑞奇快速地打了两个哈欠,“你说得是那个猎人泰达雷﹒巴克萨还是市场卖烤肉的泰达雷﹒卡恩?……卡恩家货摊上的肉滴着比辣椒还红的鲜血,找回的钞票有股尿骚味,吃了恶心。”

    他的哈欠次数更高了,脖子缩成一团,紧贴衣襟耷拉在衬衫上的脑袋,数不清的银白头发有规则地弯曲着。

    任宏杰不想打扰他的入睡。这个五十八岁的老人梦乡里应该有他夫人飘着香味的烤鱼片,还有精心烤制的全麦面包;没准交给他一个卷曲松软金黄头发的孙子让他看管。

    “咔”得一声,任宏杰转身时习惯的军警特有的磕腿声响起时,正在准备转身回到办公室的他听到了似醒似睡的苍老声音,“下周应该安排处理掉废纸了吧,腐臭味大还占地方。”又是一声哈欠声,“老赖在那里守了好几年了,撵都撵不走!”

    这种暗示任宏杰自然“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