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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die
吴棣的队伍毫无悬念地打入了四强，每年这个时候，主办方总会邀请四支强队一起聚餐。
今年也不例外。
“一定要去吗？”陆涛真心不想去。
“不去不行，这面子得给。”吴棣拍拍他，“我也不想去呀，谁想看那几个家伙的臭脸。”
正说着，岳铭朗走过来，伸出手，与吴棣握了一握。
“吴总真厉害！上年没参加，今年一参加就打进了四强，简直是黑马中的黑马啊！”岳铭朗脸上挂着笑。
“哪里哪里，现在黑马不值钱，斑马才值钱，岳总你的队伍那么强，今年拿个亚军恐怕不是问题。”
岳铭朗哈哈大笑：“吴总谦虚了，我们哪敢抢你的位置啊！”
陆涛顺口道：“不要亚军，那就是要季军啰？”
岳铭朗：“……”
吴棣：“……咳！瞎（干）说（得）什（漂）么（亮）呢！”
上一年和上上年的冠军是由岳铭朗公司包了，但今年吴棣的队伍无疑是支强队，让岳铭朗感觉压力有点大。
四个竞争队伍在晚宴上相聚了，四个老板轮着上台发表致辞，然后是科技园的领导上台总结。
岳铭朗掏出一包烟，自己叼了一根，拍拍身后的椅背：“喂。”
“嗯？”叼着满嘴炒面的陆俊转过头，见到递过来的烟，陆俊受宠若惊。
陆涛在桌底下踢他，陆俊以为哥哥要吸烟，于是把烟递了过去，生怕哥哥不知道，还特地强调道：“岳总给的。”
一桌子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岳铭朗一手搭着椅背，一手酷酷地抬起，优雅又大方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吴棣端着杯子坐到陆涛身边，岳铭朗也端着杯子，与他碰了一碰。
陆涛假装忙碌地往嘴里塞菜，本来想着拉弟弟来壮壮胆，结果呢？两家公司哥俩好地挨在了一起，他们才坐下没多久，岳铭朗特地从桌子那头绕到了桌子这头，硬是在他们身后坐了下来。
吴棣和岳铭朗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领导过来敬酒，两个老板同时站了起来。
boss一站，一桌子的人全都得站，于是哗啦啦的，两桌小弟（……）齐刷刷举着杯，面朝着领导。
领导满头汗地喝完，撒腿溜去了下一桌。
吴棣和岳铭朗继续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游戏上。
岳铭朗对游戏非常熟悉，这让吴棣感到非常欣慰，说到底，人家岳总还往游戏里冲过钱的呢！
“你们的游戏做得不错，特别是活动特惠，付费点设置得特别巧。”岳铭朗说着，瞥了陆涛一眼。
“嘿，哥，你做的活动很好哦！再接再厉啊！”陆俊拿着纸巾给哥哥擦汗，瞧瞧，哥哥是多么激动，吃个饭都能吃得汗流满面。
岳铭朗附和道：“是啊，一个好的活动离不开好的策划，陆总监还是非常不错的呢！”
“那你要不要啊？”吴棣调侃着，还不知道自己又在把可怜的陆涛往火坑里推。
岳铭朗脸皮果然很厚，他微微一笑：“你给，我就要。”
“你要问他同不同意？”
“陆总监，要来我们公司不？”
在座的群众埋头吃饭，对此话题表示异常淡定。
他们心里都明白，俩老板这是在开玩笑呢，人家陆涛跟吴棣又是老同学又是老朋友，好得几乎要穿同一条裤子了，还会被人挖走吗？
当然不可能！
所以他们根本不担心。
但陆俊很担心。
陆俊并不知道哥哥和吴棣是好朋友，他只知道哥哥跟岳总是好朋友。
陆俊张了张嘴，陆涛一把捂住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弟弟拖出了宴会厅。
露天阳台上，陆涛叼着烟，满脸惆怅地俯瞰着城市夜景，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陆俊啊，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怎样啊？”
“我跟岳总……咳，我们公司跟岳总的公司是竞争对手，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哦，所以你要跳槽了么？”
“……”陆涛的脑袋撞得栏杆砰砰响。
“哥，我开个玩笑，你别激动哈。”陆俊安慰道，“那你什么时候过去啊？”
陆涛已经没力气撞栏杆了。
这栏杆弯弯曲曲的挺艺术，乍一看像是被他撞弯了似的，陆涛把脑袋抵在俩栏杆之间，凉飕飕的挺舒服。
风一吹，鼻涕有点儿下来了，他掏纸的时候没注意，一串钥匙被带了出来。
那串钥匙很不给面子地越过栏杆，掉在了外面的雨蓬上。
陆涛蹲下去，伸长手去捞，结果还差了一点点，聪明的陆涛用脑袋比划了一下，抬起头侧侧脸，低下头侧侧脸，巧妙地把脑袋伸进了栏杆之间。
他的身子用力往前一挺，手指终于碰到了钥匙。
陆涛酒劲上脑，有点儿醉了，他收好钥匙，侧侧脸，准备把脑袋挪出去。
结果卡住了。
陆俊看着哥哥抬起头侧侧脸，低下头侧侧脸，蹭栏杆蹭得一脸陶醉的样子，忍不住催促道：“哥，别玩了，快点出来。”
陆涛也想，可他出不来……
陆俊围观了片刻，终于懂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陆涛又蹭了几下，累了，气喘吁吁地挂在栏杆上。
陆俊一看急了：“哥你别睡啊！”
一只手从后面伸来，抠住了陆涛的脑袋。
“哥！坚持住！”
“唔……好疼……”
那只手放轻了力道，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托住陆涛的下巴，往上侧侧，往下侧侧，陆涛感觉脑袋松了点，于是试着用力，结果又卡住了。
“哎呀！哥，别急啊！你别动哈！”
“哎哟你快点，我耳朵快掉了！”陆涛磕了几下栏杆，晕乎乎的，他好困，闭上眼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提醒道，“呐，这事可别到处说啊，特别是那个岳铭朗。”
“为什么？”
“他知道了非笑死不可。”
“确实……”
“总之就是你知我知，你哥要不是为了捡钥匙用得着卡成这个鬼样么？”
“嗯，都是钥匙的错！”
“就是！”
手一用力，卡着的脑袋终于滑了出来，陆涛揉揉脸，转过身：“谢……”
岳铭朗：“……”
陆涛：“……”
全程配音的陆俊松了口气：“终于出来了……哎哥……哥你怎么晕啦？！”
陆涛觉得自己做了个很荒唐的梦，他为了一串钥匙把脑袋钻进栏杆里，结果呢？钥匙拿到了，他卡住了。
卡住倒是没什么，花点时间便能钻出去了，大不了叫施工队的来锯一锯。
然后弟弟把他抠了出来。
道谢的时候，弟弟的面孔渐渐模糊，岳铭朗的面孔缓缓浮现过来。
岳铭朗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盯着他。
“——！！！”陆涛睁开眼，满头汗地醒了。
空调发出轻轻的嗡嗡声，阳光透过窗帘在房间里镀上一层暖暖的光。
陆涛又闭上眼，懒洋洋地翻过身，感觉身边躺着一个人，他抬脚踹道：“喂！去做早饭！”
对方没反应，陆涛继续踹：“我好饿……”
对方终于醒了，嘶嘶地揉着腰。
陆涛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含糊道：“快啊嗷嗷嗷！”
陆俊：“好好好别咬了别咬了！”
陆涛口干舌燥，拽拽对方的衣角说：“等等，给我一杯水！”
陆俊：“马上马上！”
然后陆涛感觉被人扶了起来，杯子轻轻地贴在唇边。
陆涛闭着眼喝完水，在弟弟的胸膛上蹭了蹭，还恶作剧地把人家的小蓓蕾摸硬了，他觉得好奇怪，几天没摸，大吃货的胸膛怎么变得那么饱满了？
门铃响起，他听见脚步声跑出去又跑回来，陆俊说：“哥，饭到了。”
陆涛抬了抬眼皮子，看见陆俊正站在桌子边掏饭盒。
摸胸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陆涛缓缓抬起头，对上岳铭朗冷冷的眸子……
餐桌上，陆涛的脸几乎埋进了盘子里，岳铭朗倒是没什么，该吃啥吃啥，气定神闲，目不斜视，若是仔细观察，能看到岳铭朗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岳铭朗吃完饭就走了，他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走之前狂酷帅地对陆俊留下一句话：“好好照顾你哥。”
门关上，陆涛气急败坏地扑到弟弟那打他，结果被弟弟反压在床上揍得嗷嗷直叫。
他一边挨打，一边发脾气道：“怎么不把我送回家！”
“你昨晚醉得厉害，还吐了岳总一身！你要他穿着那一身把你千里迢迢送回家？！”
“你送不行嘛？！”
“我也醉了啊！”
“啊嗷嗷……”
昨晚陆涛吐了岳铭朗一身，人家岳铭朗好心在附近给他们俩开了个双人房，结果陆涛耍赖拽着岳铭朗不让他走（拽错人），岳铭朗三更半夜照顾陆涛不说，睡旁边吧，一大早还苦逼的被踹了n脚，肩膀上还有一圈牙印！
好吧，还有袭胸……
陆俊提醒：“哥，事情都做了，要对人家负责啊！”
——作孽啊！
陆涛要是爬得起来，简直想掀桌了好吗！
吴棣为了争夺冠军，要求每天下午提前一个小时去练球。
中场休息的时候陆涛坐在角落玩手机，他决定对岳铭朗的队伍视而不见，但一些对话还是顺着风，轻飘飘地传到了陆涛那儿。
“真是欢迎岳总来陪我们练习啊。”吴棣递给岳铭朗一支烟。
岳铭朗倒也不客气，接过烟叼嘴里，不冷不热地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谁来跟我过几招？”
陈剑锋站出来，两人上场。
所有人围观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埋头玩手机。
“涛哥。”吴棣轻声道，“快看看呀，机会难得呢。”
陆涛僵着脖子抬起头，正好岳铭朗看了过来，潇洒地朝他做了个飞吻。
然后陆涛身后的女同事们瞬间不淡定了。
“他他他，他是对我飞吻嘛？！”
“我我我——看我——啊！岳总真看过来啦——！！！”
“岳总么么哒！！！”
吴棣简直哭笑不得，人家岳总一个飞吻就把公司妹子的魂给勾了，这怎么行！吴棣也潇洒地朝拉拉队们做了个飞吻：“爱你们哟——！！！”
“吴总——吴总——！！！”
“别喊我，给剑锋加油！”吴棣纠正。
“剑锋——加油！！！剑锋——加油！！！”
拉拉队们挥着毛毛球尖叫连连，陈剑锋抽空转过脸，朝他们的方向做了个飞吻。
在拉拉队疯狂的呼声中，吴棣感到脸上有点发烫。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陈剑锋的吻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岳铭朗的攻势非常强悍，他的爆发力是持久的，而陈剑锋的强项却是在运球技巧，如今没人跟他配合，单打独斗下，陈剑锋有点力不从心，岳铭朗凶狠地从侧面闪过，手一抄，夺球就跑，眼看要被对方进球了，陈剑锋转头朝吴棣看了一眼。
吴棣偷偷挑起拇指：加油！
陈剑锋猛地提气，几步追上岳铭朗，在他投篮的一刻闪身夺球，陈剑锋的步法飘忽，身形如风，岳铭朗愣神的瞬间，球已经回到了陈剑锋的手里。
陈剑锋转身跑开几步，起跳投篮，一记漂亮的三分球为这场切磋画下了句点。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吴棣跑上场，递给陈剑锋一瓶水。
岳铭朗跟陈剑锋握手，感叹道：“你真厉害。”
陈剑锋：“岳总也很厉害。”
吴棣拍拍岳铭朗：“你尽力了，不要灰心。”
岳铭朗抿嘴笑，说来场模拟赛，吴棣答应了。
吴棣的队伍士气高涨，跃跃欲试。
陆涛内心一群神兽呼啸而过。
q：要跟岳xx一起打球了，怎么办？
选项a：逃。
选项b：逃。
选项c：逃。
陆涛捂着肚子：“哎哟我肚子疼。”
吴棣双手抱胸，一副你当我们是傻逼啊的表情看着他。
岳铭朗夹着球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他肚子疼。”吴棣又在把可怜的陆涛往火坑里推。
岳铭朗问：“很严重吗？”
q：岳xx问：很严重吗？
a：严重→提前退场=不用跟他玩。
于是聪明的陆涛自动跳坑，捂着肚子哎哟叫疼。
吴棣没办法：“那你回去休息吧。”
岳铭朗点头：“走吧。”
陆涛松了口气，身子忽然一挺，被岳铭朗拽了起来。
岳铭朗扶着陆涛，一脸认真道：“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事后，陆俊点评，说他很好的诠释了一个词。
“什么词？”
“die（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是几个词好不？
陆涛无力吐槽，面朝下地趴在床上。
岳铭朗不仅在陆涛醉酒的时候陪了一个晚上（被拽着走不开），还在陆涛肚子疼时带他去医务室（乐在其中），开了一堆药，最后亲自开车送他回来。
结果呢？
陆涛冷冷淡淡，完全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陆俊越想越不是滋味，点开对话框die。
“谢谢你把他送回家！”陆俊敲字。
菊刺郎：“……不客气。”
陆俊继续敲字：“有空来我们家吃饭。”
电脑前的岳铭朗笑了，这对兄弟住一起没饿死简直是奇迹，叫他去吃饭？叫他去投喂还差不多呢！
菊刺郎：“好呀，有空就来。”
怒海狂涛：“等你哦！”
菊刺郎：“你哥还好吧？”
“他正躺床上呢。”卖兄小能手继续出卖哥哥，敲字道，“我看他脸色红润，不像是病的呀。”
菊刺郎揶揄道：“难道是装的？”
怒海狂涛：“可能吧。”
菊刺郎：“呵呵呵！”
怒海狂涛：“哈哈哈！”
陆俊笑了一会，忽然打了个哆嗦，转过头，看到青筋直冒的哥哥。
然后愤怒的陆涛被弟弟丢进了床里，隔着被子揍得嗷嗷直叫……
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
总决赛的过程中，陆涛集中精神盯着球，努力避免看到那个身影。
可岳铭朗的身影总是在陆涛面前晃动，球传到陆涛手里，岳铭朗也同时站到了陆涛的面前。
岳铭朗比陆涛高出半个头，逆着光低下头的样子特别有压迫感。
岳铭朗飞快地抬手一勾，捞过球返身就逃，陆涛回过神，气急败坏地追上去，陈剑锋和吴棣配合着又把球抢了回来，队伍如潮水般涌去另一个方向，观众们坐在场外，看着潮水般的人群一下子涌去那边一下子涌去这边，移来移去谁也没有入篮，中场休息的时候两支队伍不约而同地开起了小会，吴棣的计划是主防岳铭朗，而岳铭朗那边的计划是对付好欺负的陆涛。
吴棣根本没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个计划，当球又被抢去的时候，吴棣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好不容易把球抢回来，陈剑锋传球给吴棣，吴棣……
吴棣也被人拦住了！
唯一的缺口，正是陆涛的方向！
一切正如岳铭朗安排的，吴棣不传球的话就等着被抢，传球的话只能传给陆涛！
而岳铭朗要做的，就是球传到陆涛那儿后，再把球抢回来！
陆涛压力山大，球在他手上被抢了四次，所谓事不过三（……已过了），再失球，他都没脸见人了！
群众们见球又传到了失球小能手那，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息。
这一球是关键。
阵型已经被岳铭朗的队伍冲乱了，这一球若是被抢走，将无人能救。
岳铭朗早算到了这一步。
等吴棣觉察到的时候，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这么一瞬间，陆涛仿佛在看一场慢电影，篮球在空中旋转，旋转，朝他飞来，陆涛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抬起手，篮球飞进他手里的同时，岳铭朗高大的身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观众们发出惊呼——
球要被抢走了！
岳铭朗也这么想。
抢球的手，却拍进了空气中。
陆涛低着头从岳铭朗身边绕了过去，岳铭朗的反应也是非常快，在意识到没抢着的时候，岳铭朗已经做出了下一步的判断，他几乎立刻紧贴着陆涛追上去，闪身夺球……陆涛却在他夺球之前，把球送了出去。
吴棣接过球……又被人拦住了！
他只好传给陈剑锋，球在n个人手里传了一轮，又落回陆涛那儿。
陆涛抬起头，正好对上岳铭朗的眸子。
拿着叉子的恶魔小涛涛说：放弃吧~放弃吧~不要抢了~
头顶光环的天使小涛涛一脸紧张：别怕~！加油~！勇敢面对~！
恶魔小涛涛骂：滚！
天使小涛涛怒：你才滚！
两个小家伙打成一团。
……这都什么鬼啊啊啊？！
陆涛晃晃脑袋，一咬牙，在对方夺球的时候，及时护球闪避，岳铭朗没有防住，被陆涛绕了过去。
软柿子突然硬了起来，他们始料未及，要排阵型去防已经太迟了，陆涛冲跑起跳，抬手灌篮……
陆涛的这一球，是队伍里唯一进去的一球。
直到比赛结束，双方再也没进过一球。
哨声吹响的时候，观众们全都站起来欢呼，实在太精彩了，他们从没看过那么精彩又刺激的比赛，他们为夺冠的队伍献上了最热烈的掌声，陆涛由软柿子一跃成了英雄，队友们围着他又抱又笑，刘威更是冲过去把陆涛紧紧抱进了怀里，气氛好激烈，大家又蹦又跳，互相拥抱着转圈圈（……），陆涛抱紧刘威也想转圈，试了几下没抱起来，反倒是刘威胳膊一夹，陆涛双脚离地地被他抱着转起了圈圈……
陈剑锋惊呆了，闺蜜瘦瘦高高，没想到竟然那么大力。
他掂了掂怀里的人：“嗯……要转圈圈么？”
吴棣：“……”
陈剑锋：“那个，我抱得起你……你想转几圈？”
吴棣的回答是手臂用力，抱起陈剑锋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可怜的陈剑锋就被体力不支的吴棣甩了下地，两人双双倒在地上，其他队员大呼小叫地扑上去叠高高（……）。
直到岳铭朗走过来，队员们才停止叠（虐）高（杀）高的行为。
衣冠不整的吴棣爬起来跟他握手，记者过来采访，两人握着手对镜头笑。
镜头移开，岳铭朗恢复冷漠的表情，松开吴棣，路过陆涛的时候，抬起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揉。
“不错。”岳铭朗轻声道，“你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