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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县令胆子越来越大,手上的劲儿也越来越大,高思华起身站了起来,故意端着杯子来回踱步。
如果好好看的话就会发现她捏着杯子的手,是那么的使劲,恨不得要将杯子给捏碎。
一口银牙使劲的咬着,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汹涌澎湃,她都要吐了,在心里大骂董县令,是个老色狼。
甚至想如果哪天她得势的话,一定亲自砍了他那只色爪,在怎么说她也是他的侄女儿,她都下的了手,真是恶心。
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赶紧说道,“姑父,你刚刚也说了,生意惨淡,那房子也年久失修了吧。”
董县令赶紧点头,“是的”他这侄女儿手感比她姑妈强上百倍啊。
“姑父,在您的英明带领下的灵桥,街面上怎能出现年久失修的房子呢?这影响的不仅是咱们灵桥的面貌,还有损您老的颜面啊。要是皇上哪天来巡视,看见咱们的灵桥在您的带领下,商铺林立,繁花似锦,你今后说不定就能官运亨通,飞黄腾达啊。”
“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一听可以升官发财,董县令都忘记了要色高思华。
看着他那个样子,高思华在心里耻笑,这就是男人,他可以放弃女人,唯独不会放弃他的事业。
在他们的眼里,女人没了可以再娶,谁对自己有利,就把她们全都娶回来,即使不爱,也欣然接受同床异梦。
而升官发财就不一样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很难再有下次机会了。
何况在大周哪个男人不是志在仕途,当然除了赵天晟。
或许还有别人,但是她高思华只见过赵天晟,眼里也只有赵天晟。
偏偏这个男人为了一个傻子,甘愿放弃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娶了她,不说富可敌国,但是几辈子不愁吃穿也是可以的。可他却心心念念山灵那个贱人,宁愿散尽家财,食不果腹都只为了那个叫山灵的傻子。
真是一对,憨女傻男的组合,可是为什么会让她这么的嫉妒。
她不服气,说什么也不会就此放弃的,赵天晟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她于山灵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论财力与势力都不如她,就连长相都没她好,全身瘦的跟柴棒一样,摸着哪有她舒服啊。
的确,摸着怎么会有她舒服呢,你看看董县令不就知道了,那手啊,都要进了高思华的领子里了。
高思华惊醒过来,一把推开他,“姑父,一会儿姑妈看见就不好了。”
“别管她,咱们逍遥咱们的。”此时的董县令是精虫上脑,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事情了。
高思华欲拒还迎的一把推了出去,“姑父,事成之后,我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董县令摩拳擦掌的就想冲上来,“先给我点甜头怎么样?”
高思华生气了,就是不这样,董县令也不会对高家置之不理。
这个年代,有本事的人很多,一夜暴富的人也很多,她只是怕董县令这颗大树,今后被别人移回家里养着了。
虽说高旺芙是她的姑妈,但是高思华也跟明眼人似得,要是没有高家这颗摇钱树,董县令早就把高氏休了吧。
这男人就是这么的心狠,龌龊,肮脏,女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件附属品,一个飞黄腾达的一个工具而已。
高思华要生气的时候,她姑妈走了进来。
高旺芙进门一眼就看见她侄女脸都黑了,十分的生气,董县令那手,还搭在高思华的肩膀上。
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高旺芙心里郁闷难当,你在外面乱也就是了,现在竟然把手伸到她侄女的身上了。
“思华,咱们收拾一下,我要跟你回去,这个县衙不呆也罢。”
董县令见高旺芙进来,赶紧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一脸的害怕,生怕她看出什么来。
这一听见她说要回去,赶紧拉住高旺芙说,“这府里忙里忙外的,怎么能够少得了你呢?刚刚思华肩膀上有个小虫,我帮她拿了。我是她姑父,在孩子面前要做榜样,她还是个孩子,我怎会做那禁脔侄女之事呢?那是*。我还没有糊涂到那个份上。”
“真的?”高旺芙一脸的不信任。
“不信你问问思华。”
高思华见高旺芙看了过来,心里鄙视董县令,真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嘴上的说得头头是道,光明正大。
可是那心却比泔水还臭,那心早就东倒西歪的,根本不正。
“是的,姑妈,刚刚有个虫掉我身上,幸好姑父帮我拿了,姑父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做那些小人行径呢?何况我是她侄女,你误会姑父了。”高思华笑着对高旺芙说道。
高旺芙拍了拍她的手,指着董县令骂道,“你最好让大夫检查一下你的那花柳病,不好的话,就别想进我房间。”
说完以后,拉着高思华就要离开,高思华扭头对董县令说道,“姑父,动作要快,否则那地盘就被别人买走了。”
“好,我这就带兵去。”董县令立马集结衙役,准备前往薛老头那儿。不讲说帮不帮得到高家,但是高思华说的在理,他为了自己的前程,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还在那儿占着茅坑不拉屎。
高思华跟高旺芙走了出来,高旺芙立马就哭了,“你说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他是隔三差五的出去找那青楼的姑娘鬼混,她还在外面养着个骚狐狸,只是我还没找到被藏在哪里,要是找到的话,我一定把那骚蹄子大卸八块。”
“姑妈,你别生气了,姑父是身体不舒服吗?你去给他买点药,他一感动,说不定你们的关系就缓和了。”高思华说。
高旺芙立马不哭了,赶紧反对,“我不去,我还没活够呢。”
高思华实在不解她这姑妈生哪门子的气,这花柳病又是什么病,怎么她姑妈看上去怪怪的。
……。
上官飞帮山灵的母亲治病,有几味药不齐,本打算到山上找找的,可是他就是看不惯山灵跟李文武独自相处。
所以他决定跟山灵去灵桥镇买药。
这时山灵正在茶坊里,她想看看这七子饼与圆饼做的怎么样了,这几天她一直在思索着,要什么样的标签作为木灵茶的商标。
这商标设计容易,可是在这古代是没有知识产权的,在现代,有人侵权,可以靠法律手段维护自身的利益。
可是这大周的法律却没有这种保障,所以山灵必须要制作出一种独一无二的,无法仿造的标签,在这个落后的年代,这才是最难的。
“山灵,大娘的身体,神医怎么说?”林贵问道,他们都听说有个神医来给杨氏治病。
他们是巴望山灵她娘好起来,于家都是好人,他们是深有体会。
“哦,没事的,神医说能治。”山灵在那查看七子饼和圆茶压出来的效果。
头几天不行,后来慢慢的就得了要领,做出来的压制茶,很好看。
心里期待着,白啸天能够赶紧来拿,上个月,山灵算过了,挣了很多。
不过第一个月本钱还没回来,在半个月就能回来了。
以前那些不跟山木买茶的人,也渐渐回了头,山木不计前嫌,还是卖与他们。
“你娘到底是啥病啊?怎么会好好的突然之间就瘫痪了呢?”茂才十分的不解。
发灵说,“肯定是因为中风呗,中风就会突然瘫痪了,可是这中风也很难医治好的。”
“山灵,是中风吗?”林贵问道。
山灵沉浸在今后茶坊的未来走向之中,听见他们问,也就顺口答了一句,“不是中风,是中毒。”
“中毒?”
伴着发灵他们三人的尖叫还有一个“哐啷”声。
接着传来杨宽的话,“爹,你这是怎么了?没有烫到吧。”
此时的杨大海端着茶叶准备来甑子上蒸,听到山灵说话,他端着的簸箕掉了,刚好碰到了锅洞里烧着的柴火。
茶叶洒了,那柴火也掉在了地上,火星迸了出来。
这一意外将山灵的注意力转移了回来。
她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杨大树,“二叔,你没事吧。”
杨大树见山灵看过来,心虚的躲闪着目光,“没什么。”说完以后赶紧去把洒了的茶叶摞起来,却不想弹出去的火星,钻进了茶叶里,将他给烫了一下。
“嘶”杨大海只是吃痛了一会儿,把那火炭丢进锅洞以后,又去摞茶叶了。
别人都认为杨大海是不小心,可是山灵总是觉得怪怪的,只不过是将茶叶打翻了而已,他的眼神怎么会这么的躲闪?
难道是因为怕他骂?不会吧,她从来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他们都知道的啊。
喔,对了,他是听见她娘瘫痪,是中毒而不是中风,才失手的,可真的是失手还是害怕呢?
难道杨氏中毒,跟杨大海有关?“二叔……”山灵还想探听一下杨大海的虚实,就被上官飞一把拉住了。
“山灵,你娘的药还缺着几味,咱们去街上买一些吧。”
山灵瞪了他一眼,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现在杨大海已经端着摞起的茶叶,去捡一捡里面有没有火炭。
山灵制茶严格,所以每一个步奏,山灵都要求要尽可能的干净,所以茂才他们几个也很上心,严格把关每个步奏。
“走吧”见杨大海离开去干活了,她也不好对说什么,拉着上官飞就出去了。
这茶坊就在山灵家的附近,一出门就能看到那些挖基槽的人,一些石头也被陆续的搬着回来了。
可是今天那儿干活的人却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什么也不知道。
山灵跟上官飞走了过去。
李小旺见山灵来了,赶紧说,“山灵,你看这个牛鼻子老道,非要说你家的房子房向不对。”
“房向?”山灵知道,无乱现代还是古代,农村人盖新房都喜欢找回看地理的来帮看看。
看地理的人,有他们的方法,有些罗盘一支起来,就知道龙头龙尾,是几吐水了。
山灵家这回是因为大火一把将房子给烧了,所以仓促的决定盖房,也没有找地理先生来看看,就沿着以前的老地基挖了下去。
跟大伙打过招呼以后,山灵看了看面前的这个道士,服装穿着跟电视上看到的都查不多,拿着一把浮尘,头发被高高的束起,大约有五十多岁的年纪。
“道长,不知从何方而来,又将去往何方?”山灵说完以后,才觉得这句话怎么那么熟啊,原来是西游记看多了,都能把台词改过来用了。
“贫道是青云观的道士,道号,忘尘。三年前就开始下山游历,刚好路过你们这里,见你家造房。可是走势却差了那么一丁点,所以才多了几句嘴。”那道士边说边打量着山灵,越看眉头越皱,嘴巴张的越大,越觉得不可思议。
山灵听他回答,幸好不是西游记里的“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取经,路过贵宝寺,想讨口斋饭吃吃。
怪不得农村流传着一俗语”天天看西游记,到老不成器。“
就是现在山灵都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罢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抬起头就见那道士指着自己,”你……“眼里的惊讶和不解暴露无遗。
山灵急死了,不会是因为他看出自己并不是山灵本尊,而是一缕幽魂吧。
赶紧拉住那道长,不让他说下去,”道长,咱这边说,这边说。“
忘尘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看着山灵十分激动,”姑娘,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啊,是大周之福。“
上官飞不耐烦的走了过来,”行吗?“心想不会是江湖骗子吧。
那道士看了上官飞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行不行,你今后自然会知道,你是个苦情之人,但是只要放开心中的执念,就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什么乱七八糟的?“上官飞不感兴趣,去找那些做活的人唠嗑了。
见上官飞走后,山灵歉意的对那道士说,”道长请不要见怪,他就是这个脾气。“
”无妨,他今后自然明白我所说的是否属实。“那道长摆了摆手。
山灵在那儿焦躁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总不能直接开口说,”老道士,你是看出姐是穿越而来的吗?“
靠,她脑子没有被驴踢没有被门夹,要是他没有看出来,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嘛。要是吓到这道士,说自己是妖怪,那就惨了。
这种丢了母鸡贴酱油的事情,她不搞,也不敢啊。
似乎看出了山灵的焦躁不安,那道士笑着说,”你家的房子走向问题不是太大,这块地背靠山,面临水,是块风水宝地。“
”啊,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就着以前的老房子走向而盖的房子。“山灵打着哈哈,你不主动问我,我打死也不说。
”话是没错,你家以前的房子就是因为房向走差拳头大小的位子,所以才会导致家里人,人畜不安,病痛磨。家里事情不顺,小人屡屡作祟。“那道士这么一说,山灵觉得也挺在理的。
刚刚醒来那会儿,从小海子一路回来,她看着自家的方向,觉得明明是块风水宝地,咋这日子就是过不赢伴儿。
感情是方位不对啊,杨氏病倒,亲戚一个个离弃,穷的连吃的都没有,就更别说养鸡猪了。
这不就应了道长的那句”人畜不安,病痛磨“嘛。
杨氏不是中风是中毒,她家的房子被烧了,做个生意也坎坎坷坷,家人一个接着一个,无论有意无意的都进了两回牢狱了。
这不正应了那句”家里事情不顺,小人屡屡作祟嘛。“
山灵从来都不迷信,可是她也亲生经历过一些,那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所以她才变得半信半疑。
以前每次出去砍人打架的时候,她总会找个菩萨拜拜,等活着回来以后,洗的干干净净的,还要去菩萨面前,拜拜。
去的时候,求的是个平安,回来的时候,是希望借助菩萨的慈悲之心,消除一下身上的煞气。
她被雷劈的那次,好像没有去庙里拜神,将他哥么送到火化场火化,她生气不已,直接拿着豁口大刀去砍人的。
这一切也不过是求个心里安慰罢了,又不花几个钱,出去办什么事情的时候,自己也会想着,我今天是拜了神灵,神灵会保佑我的。
既然这道士这么说了,那就按照他的说法改一改房向吧。
”道长,那就有劳你帮着看一看了。“山灵说道。
那道士赞赏的看了山灵一眼,然后就去看房向了。
他绕着地基走了一圈,用自己的手势和眼睛,不知在那里比划个什么,然后去看看小清河,回来后,拿桩订在地上。
然后又去了山上,看了一眼后,回来又找桩订,半路上遇见李氏,山灵让她回去把晌午煮好。
忙了个把时辰那道士才把房向给订了下来,道长说,”你要是盖厢房和楼子的话,右边是厢房前面是楼子,左边是灶房。
这样的话就跟正房是一个向了。“
”我要是不盖楼子厢房呢?“山灵问道,她可是设计好了的,她可不要跟其他人家的一样。
”不要也可以,这里是大门的位置,你过来看,我指给你。对面有颗松树,大门两扇之间的缝,你对着它的中间就可以了。“那道士指给山灵。
山灵也跟着来看了一下,默默的将那棵树记在了心里。她发现这向还对着她栽的野芭蕉树。
”道长,我打算在这里建起一间猪圈。“既然问了,那就多问问,山灵把自己的规划大致说了一遍。
那道士皱起眉头说,”可是可以,就是怕你们觉得吵,因为这猪圈放在这里,猪嘴闲的慌,喜欢白天黑夜的讲话。“
”啥?“山灵迷糊了,猪讲话?什么概念?
见山灵一头雾水,他又改变一种说法,”也就是说,猪喜欢嚎,不老实。“
”哦“山灵点了点头,你直接说猪喜欢拱猪圈,肚子饿不饿都喜欢叫不就得了,还讲话,咋不说唱歌呢?
”这儿建个厕所怎么样?“那道士看了一会儿说,最好在右边,你们家这个房向,这左边是青阳河的源头。你厕所放在这边,犹如在龙头上排泄,不吉利。”
山灵点头应下了,“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房子盖好以后,这院场一定要四四方方的,不能奇形怪状。”那道士说道。
“四四方方,是正方形?”
“贫道不知道你口中的正方形是什么,也就是说,两个边要一样长。尤其不能一头大一头小”那道士在地板上那棍子划了一个院场的样子,山灵一眼扫过去,是个长方形,他口里的两边是长方形的两个对边。
“为什么非要是四四方方的呢?”山灵十分的不解,这盖房子,剩下的部分,有多少就做院场多少,不是很好吗?
“一头大一头小的那是死人住的地方,是你个大活人住的地方吗?”那道士说道。
山灵还是无法理解,这看风水怎么扯到死人身上去了。
“道长,咱们看的是房向,不是坟地的风水。”山灵才说完,就引来后面的人,哈哈大笑。
还是李小旺走了过来,解释给山灵听,“山灵啊,他的意思是说这院场一头大一头小,像个棺材,看上去不好看,也不吉利。”
山灵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嗨,她都想想哪儿去了,“对不起啊,道长,让你见笑了。”
那道长也没有责备山灵,还对她讲了一些其他方面应该注意的。
“嗯,你这房子盖出来,在咱们大周算是这个了。”那道士竖起拇指夸赞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山灵谦虚的说道。
那道长再次环顾这地基说道,“真是一块宝地啊,比一图水的地皮还要好啊。”
“道长,咱们先去吃晌午吧。”山灵对那道长说道。
那道长点了点头,说道,“好,等贫道云游回来,一定来看看,你家盖的房子。”
知道这道士不吃油荤,李氏做的都是素菜,那道士也不挑嘴,赞叹李氏手艺精妙。
饭后,山灵拿红纸糊了一个红包,里面装着银子递给那道长。
这是这里的习俗,这看地理,算命,做法,等等,都要给他们包红包的,多少不钱不说它。都是图个吉利。
“贫道只是过路,偶遇你家盖房而已,不需要这些礼数的。”那道士拒绝。
山灵将红包给他受伤说道,“道长也说了,这是礼数,既然是礼数,又怎么能够免了呢?你快收着吧,别嫌少了就行。”
那道士见推托不掉,也就收了起来。
上官飞要去街子给杨氏抓药,这道士也要走了,所以他们三人就准备离去。
“上官飞,你来赶马车。”山灵想三个人的话,就要赶马车去了。
上官飞愁眉苦脸的说道,“我不会赶车啊,骑马倒还勉强,要让我赶马车,你不如杀了我吧。”
那道士笑了笑说道,“无妨,你们可以跟我坐一段路程。”
山灵惊讶不已,跟个道士搭便车?靠谱吗?
等来到山灵家路口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那里。
山灵看了那道士一眼,那道士也对山灵点了点头。
“师父”一个道童从马车的另一侧出来对那道长行了一个礼。
“你们请上车吧。”那道士说道。
山灵踟蹰了犹豫了,然后笑着说,“道长,你先去吧,我东西落在家里了,我们稍后又来。”
那道长上了车说道,“那贫道就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上官飞见那马车要被赶走了,焦急的想上车,可是被山灵使劲地拉着,她还笑着答应那道士,“后会有期。”
“嗳…。嗳…。嗳…。”上官飞在那儿对远走的马车摇着手。
“你是怎么了,脑子进水了吧,那么好的马车,那么舒适的享受,那么完美的顺风车你都不搭?”上官飞实在是有些不解,甚至怀疑山灵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你脑子才进水了,你全家脑子都进水了,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云游的道士怎么会有这么豪华的马车?”山灵总觉得与自己的想象不搭。
在她的意识里,这道士都是很苦的,他们讲究的是修行,靠两条腿云游,看尽世间冷暖,不是更有助于修行嘛。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道士给个富人做场法事,薪酬是老板任意给的。就是送他这辆马车也不为过啊。”上官飞仰头长叹,这山灵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道士要修行啊,他们这样不叫历练啊。过度重视物质享受,是修行的第一大忌啊”山灵说道。
“谁说道士就不可以吃好一点,用好一点了?那每年给道观的灯油钱,都要烧给太上老君了?”
“我还是举得不太好。”
“唉,我的姑奶奶,这道士收了人家的礼是不能退回去的,他们也不用退回去,他们所谓的云游,历练,也就是帮助疾苦人家解决一些问题。他们拿了富人的钱去帮助穷人也不是不可能,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道士的马车应该是上一家给他的礼数。”上官飞耐着心的解释。
听完后,山灵也明白了许多,尤其是“谁说道士就不可以吃好点,用好点”这句。
她想到了,在21世纪有多少道士和尚,他们那日子过的可叫潇洒了。
有一回,她在一家手机店买手机,还在估算着买哪个价位的手机最合适,突然一个道士进来说道,“把你们店里最好最贵的手机拿来我看看。”
那时她恨不得吐血了,道士命可真好啊。
遍街的道士和尚,骑摩托的已经算是最旮的那种了,开宝马奔驰的不在少数。
就连进少林寺当个和尚都要本科以上的学历了,像她这种小混混,才是高中文凭,这高中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果然她只有当混混的命啊,“命不好啊,命不好啊,这日子越过越不如出家的和尚道士了。”
山灵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惹得上官飞捧腹大笑,“山灵,你真是太逗了。”
两人回去牵了上官飞骑来的马,去了灵桥镇。
路上遇到人家指指点点的,山灵也不想多过解释,谁让她不会骑马来着,这上官飞又不赶马车,她总不能走两个多时辰的路去给她娘抓药吧。
她可是那种,有坐骑坚决不走路的人,谁会那么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享受,非要自找罪受。
……
赵天晟么有买到山地,心里很不是滋味,出了府衙就看见青花在门外接他,“大姐,你怎么来了?”
“我是担心你,就过来看看。”青花拉着赵天晟说道,还为他理了理乱了的衣服。
“怎么样了?买了几亩?”
赵天晟摇头叹气的说道,“一亩也没有买到。”
“怎么会呢?”青花直接就没想过会一亩都买不到。所以才问出了声,等问出来以后,她也才反应过来。
“又是高家从中作梗吧。”青花就知道,这高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还好意思放出谣言,是高家看不上天晟,才要退婚的。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高家看不上天晟,是天晟看不上他高家。
就是看在高思华主动同意退婚,所以对外面的留言也当做不知道,天晟还说退了婚,高思华一个姑娘家名声肯定会被毁了的。
所以他也觉得心里有愧,别人将脏水泼给他,他也没有说什么,别人还以为他是默认了。
真是没有想到,同意退婚是真,却也包藏祸心,这第二天就上门将赵家的产业收走了,还私下利用自己的关系,处处与赵家作对。
赵天晟环顾四周一圈,然后叹气的说道,“走,咱们去别处说。”
后来孙绍元就跟着他们去了青花家。
见客人上门,田忠也倒了一些酒陪着他喝,山灵他们是小娃娃,所以上门他们一般也不问你要不要喝酒。
可是成家立业的人,上门的话,多少都要陪他喝点,何况这孙绍元跟田忠早就认识了。
当初他娶青花的时候,孙绍元也从中帮了不少忙。
这一喝就喝高了,一会儿酒壶就见了底,田忠嚷着叫青花去打酒,可是青花手不闲,她要做晌午,所以赵天晟出去打酒了。
佳华从赵天晟来就黏着他,一口一个“小姨去哪儿了?”
甥舅俩出去打酒,刚好遇见董县令带着一队衙差将薛老头的客栈给围住了。
他赶紧打好酒,递给青花,“大姐,这薛爷爷的客栈被董县令那个狗官给围住了,也不知道要干啥,我得赶紧回去找山灵。”
田忠和孙绍元听到后酒也醒了一大半,赶紧奔向薛老头的客栈。
赵天晟一路小跑着回清阳村,却在半路遇到了策马而来的上官飞和山灵。
赵天晟摆着自己的手大喊,“山灵……。山灵……。”
上官飞拉紧马缰让它停下来,山灵问道,“老公,你怎么在这儿?”
上官飞瞅了赵天晟一眼说道,“你都有未婚夫了,怎么还叫他老公?”
山灵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赵天晟等着他回答。
起初看着山灵和上官飞一起骑着马儿迎面而来,赵天晟承认自己是嫉妒的,因为他们看上去好般配。
可是他不允许,山灵是他老婆,怎么能在别人怀里呢?尤其上官飞笑的那欠扁的脸,怎么看怎么讨厌,牙齿都给出来了,也不怕打到人。
吃味的将山灵从马上抱了下来,“爷爷的客栈出事了,我见董县令带着一队人马把客栈包围了起来。”
上官飞见山灵下去了心里一阵失落,他一个人骑马有什么意思,所以也下来了,刚刚下来就听见赵天晟说的话。
他踩着马镫准备再次骑上去的时候,赵天晟一把把他扯在地上,然后对山灵伸出手,“快走。”
山灵想都不想,拉住赵天晟的手,一踩就坐了上去。
“嗳,赵天晟你什么意思,这马是我的……”赵天晟回头挑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上官飞生气的指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大骂,“好你个赵天晟,你竟然这么对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然后生气的把自己的鞋脱下,冲他们的背影,可是什么也冲不到。
突然后面来了一辆驴车,“你要去哪儿?”
那驴车是用来拉泔水的,这宁老头是北海子人,他每天这个时辰都要赶着驴车去他女婿的面摊,拉泔水。
今天是不是出门不利啊,才出来没有多大一截,就见一个穿着大白衣服的男人坐上驴车,非要让他拼了命的赶驴。
这人看上去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可是怎么光着两个脚丫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你赶快一点,快一点。”上官飞催促道,心想赶紧追上山灵,他要把赵天晟的皮给剥了。
那老头连着甩了几鞭子了,心疼死自己的毛驴了,“这是毛驴,不是马,它不能跟马相比。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不要吃豆腐,我要你快赶车。”上官飞恨的牙痒痒,突然闻到一阵异味,上官飞捏住鼻子,“你这车是装什么的?怎么会这么臭?”
宁老头扬着鞭子,看着上官飞说道,“这是装泔水的车,已经不臭了,那桶我都涮洗过了。”
一听是装泔水的车,上官飞把刚刚吃的晌午都吐了出来,他有洁癖啊!
那赶车的宁老头看见上官飞在吐,他拍着大腿子喊,“啊呀,可惜了,要是我家小花在就好了。”
“谁是你家小花?”上官飞问道。
那老汉说,“我家喂得老母鸡啊,你吐那么多,够我家小花吃一餐了,真是浪费。”
上官飞刚刚才平复那难受的感觉,现在一听老汉这么说,脑子里想象他家的小花——鸡。他边吐,那鸡边有滋有味的吃,“呕……”他再次吐了出来。
山灵跟赵天晟骑着马朝灵桥镇的方向而去,手拉着马缰,从山灵腰间穿出去。
刚刚被上官飞这样抱着,山灵始终觉得有点局促不安,可是被赵天晟抱着她觉得很舒服,直接靠在他的怀里。
“老公,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山灵问道。
不说还没想起,一说赵天晟脸都绿了,“呀,坏了我只骑过牛,没有骑过马,刚刚一着急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啊,惨了。”
果然,他们横冲直撞的在灵桥的街道上跑着,山灵和赵天晟同时对两旁人和小贩们,大喊,“让开,快让开,我们不会骑马。”
有些胆子大的人还伸出头来,想着这两人不会骑马,怎么还在马上坐着,戏班表演呢吧。
有些的菜也被弄得泼了一地,支着的棚子也被刮坏了。
这一冲就冲到了,薛老头的客栈前面。
此时薛老头,手掐着腰,指着董县令的骂,“狗官,你敢掀我这里试试,就是豁出这条老命我都要和你拼了。”
旁边也站着一些百姓,董县令也不敢造次,否则的话他早就将薛老头拿下了,还轮的到,他泼水是泼水,泼粪是泼粪。
他那些官差各个恶狠狠的盯着薛老头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
“本官再次声明,你这个客栈我们是政府征用,该给你的银两一分都不会少。”董县令咬牙切齿的说道。
薛老头“呸”那口吐沫就飞到了董县令的脸上。
“老子不稀罕你那臭钱。”
董县令的脸在快速的变黑,看着薛老头的眼睛冒着熊熊的怒火,越烧越大越烧越绿。
足有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绝不罢休的气势,“薛老头,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给我将这个臭老头给轰出去。”
董县令一声令下,刚刚那些生气的人,想将薛老头撕碎的人,纷纷准备涌入客栈。
这时山灵刚刚赶来,大喊“我看你连敬酒罚酒,一起吃了算了。”那马儿就这么毫无意外的踩过衙差,踩过县令,幸好一个衙役手快,一把将他丢了出去,他才免去性命之优,可是那跌倒的样子真的不雅观。
那马却继续往前冲,眼看就要到客栈门口了,那儿还站着薛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