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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还放的好好的,怎么一晚上就不见了那么多?这鱼是炸好的,现炸也做不了啊,今天很忙的。”张氏焦急的说道。
李氏也是一脸的愤怒,“昨天晚上我跟赵家嫂子一起端进去的。这贼人别的时候不偷,非要在咱们今天待客的时候偷。”
于大山黑着脸说道,“会不会是被猫给抬了?”
“那这猫也太稀奇了,一晚上能吃一筲箕的鱼啊?”山木说道。
“还连筲箕都吃了,这猫连酥肉都不放过?”山葵根本就不相信。
其实在做的打家都不相信,会是什么猫之类的畜生把鱼偷吃了,他们想肯定是被人偷了。
可是谁会那么缺德,在这个关口,不顾于家的死活,把鱼给偷了呢?
这不是明摆着让于家人为难嘛,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这样啊。
一听见酥肉不见了。他们首先想到的是昨天小梅那篮子装了酥肉。
昨天杨家人颜面尽失,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我有办法。”上官飞说道。
这几天他很忙,昨天在孙绍元家里给他家人号脉,他会的就是医术,所以只要上门求医的,他都会去看看。
今天是山灵家漂梁的日子,说什么他都不会出去看诊,这半个多月以来,他都躲着山灵,因为燕子整天的缠着他。
只要看见他跟山灵在一块儿说一句话,就立马过来黏上了。
“神医,我刚刚去你屋里,本来想喊你起来吃早点的,没想到你早起了。”燕子从门外进来,见了上官飞赶紧跑了过来。
上官飞扶额,哪儿都有你,“我说燕子啊,我是个男人,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么随时在我跟前转悠,我很烦的你知不知道。”
燕子点了点头,看了大家一眼后又羞怯的盯着上官飞,“就是因为要跟你授受不亲,才故意接近你的啊。”
大家都知道燕子对上官飞的感情,也觉得他们两人挺般配的。
“上官飞,你先说说有什么办法吧。”赵天晟说道,他可是跟燕子取了经,凡是接近山灵的异性,他都想法设法的将他们赶走,不过他比燕子做的高明,看上去滴水不漏,好似一切都只是偶然而已。
一会儿大家都来了,该忙的忙,这时山灵突然对存弟她们那些捡菜的说,“我有个木簪丢了,很好喜欢啊。”
“什么时候丢的?”存弟问道。
“哎,都两三天了,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山灵显得很伤心。
这时李文武听见后,走了过来,“我去给你找找吧。”
山灵摇了摇头,难过的说道,“没用的,要是有一条狗就好了,狗鼻子可比人鼻子尖多了,即使是好几天了,它也能够闻到那东西在哪里。”
“你今天真是巧了,前天我去看诊的时候,一个富贵人家给了我一只,我养在傣灵园了,不过昨天晚上我跟爷爷说过,今天早上把狗给带来的。怕饿着它,那狗的鼻子可灵了。”上官飞说道。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给它闻一闻我的头发的味道,它一定能够帮我找到发簪的。”山灵高兴的说道。
这时小梅他们妯娌三个才起床不久,刚好坐下来,就听见它们在说,“切,我才不信呢,不过就是个狗嘛,有那么厉害?”
“反正爷爷要来了,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上官飞说道。
说曹操曹操到,薛老头跟郑怀远赶着马车来了,他们从车上抱了一直小狮子狗,看上去小小巧巧的,做个宠物还差不多。
山灵他们几个给小狗嗅了一下东西,然后赶着小狗去寻找,每一次都能找到。
当然因为考虑到这狗的种类和没有训练过多种原因,他们准备了同一样式的好几样东西,所以这狗才能每次都能找到。
当然这也是为了做戏而已。
众人相信不已,对上官飞的那条狗是折服,惊叹连连。
山灵将自己的一根发簪从头顶拔下,给它闻了一下,一会儿那够就在家里找了一会儿,冲出门去。
此时做客的客人都还没有到来,所以他们是边干活,边看着狗表演找东西。
狗跑了出去,上官飞也跟着追了出去,好有山木山葵他们几个。
“要是这狗真的能把你丢了三四天的簪子都找回来,那可就神奇了。”存弟说道。
“会的,我对它抱有很大的信心。”山灵说道。
李氏和张氏招呼着孙绍元说道,“堂屋里有些鱼和酥肉,你找个几个人把那些东西端进灶房一下。”
孙绍元点头,叫了两个汉子,去端鱼。
一会儿李氏出来问,“村长叔,你们端完了吗?”
发灵他爹说道,“端完了啊,怎么了?”
“这鱼和酥肉每样都少了一筲箕。”李氏说完还不放心的进了堂屋一下。
出来后拍着巴掌大叫,“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是昨天半夜进贼了?现在我们要做打底的才,一会儿午时就要开始看饭了。现做也来不及了啊。”
孙绍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问道,“于家二妹,你们确定是丢了每样一筲箕吗?”
张氏也走了出来,说道,“是啊,我们昨天做的鱼是一条条数好的,你是知道的,我们算好了一桌一个鱼的,还有那酥肉,没人人头两块。现在不见了,这鱼就不够好几十桌的,要是后面好做客的人连酥肉也没了。”
“那怎么办啊?现在在做肯定来不及了,哪个挨千刀的干的啊?”杨氏伤心的抹着眼睛,别人还都以为她是急的哭了。
试问这样的事情给谁,谁不难受啊?
还是存弟脑子灵光,立马说道,“我们等神医回来,让他那狗嗅一嗅,说不定就能找到呢。”
山灵皱着眉头说道,“这可不好说啊,这狗在陆地上还比较灵敏,要是碰到水就不行了。那个偷东西的贼,只要在那东西附近撒上一圈水,对狗来说就没有用了。”
“还是试试吧,找到了更好啊,今天要用的。”盼弟说道。
山灵点了点头,他们焦急的在家里等着上官飞的到来。
一会儿就听见上官飞在外面喊道,“山灵,你看我把你的发簪找到了。”
等进来的时候,见到的是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你们这是怎么了?山灵我不是把你的发簪找到了嘛,你怎么还这么愁眉苦脸的?”
“哎,鱼和酥肉丢了,那是今天要待客用的。”山灵也都要急的哭了。
上官飞赶紧安慰她,“那是昨晚遭贼了,这贼人胆子也忒大了,不过你放心,我让神犬去找找。”
山灵拿过一块酥肉准备给狗闻闻,它却突然,把酥肉吃了,还冲着山灵舔了舔嘴。
摇着尾巴,意犹未尽。
山灵只好又拿了一块让它闻了以后,也就给它吃了,“神犬啊,只要你找到那些东西,回来我们子啊慢慢吃。”
那狗又再次的跑了出去。
这家里盘客,帮忙的人有时都在主人家玩到第二天,特别是山灵的扑克牌,他们兴奋劲儿一直都很高。
堂屋是因为要通风所以没有关,那些玩牌的人在的是楼子。
所以他们是趁此空隙而偷走了那些东西。
上官飞追着狗出去了,其实山木山葵他们一直监视着从于家出来的每一个人。
有些是家里有事,有些是孙绍元安排了活路给他们,有些是要回去一趟,有些是为了擦屁股。
每走出一个人,山葵他们就跟上一个人。
小梅妯娌三个,是约着一起出来上厕所,她们的确也进了厕所,不过上完以后,从另一端去了山灵家。
路上遇见吴大爹,“你们妯娌三个,要去哪儿啊?”
“吴大爹啊,我们这是要去于家的新家看看,我们带来的那些饼子,看看什么时候撒最合适。”施氏说道。
到了山灵家附近,她们钻进了一片树林,在一些松毛底下就是丢失的酥肉和鱼。
“二妹啊,赶紧去弄些水来,否则咱们今天可是要到大霉的。”小梅说道。
施氏赶紧去河边找水了,山木一直跟着她们,趁着施氏去找水的空挡,他回家找了孙绍元。
一听找到了,马不停蹄的赶了去。
等来到小树林的时候,施氏她们正准备洒水,“要是今天这风声过了,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可是他们给的银子却够咱们花销三四年的。”
“是啊,我们有如要看着别人眼色脸色,还不如自己挣呢。这秀珍虽然是咱们杨家人,可是她从来就没有当咱们是一家人过。还不如一个外人出手大方。”小梅说道。
“就是,只要于家今天出了丑咱们就算完成任务了。”老三媳妇说。
她们才说完,就听见了孙绍元的声音,“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这大山两口子待你们不薄啊,你们这么做,良心何在啊?”
三个婆娘吓得忘记了动作,“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要是不跟踪你们,又怎么会知道酥肉和鱼被你们带来了小树林呢。”山木生气的看着自己的三个舅妈。
他怎么都么有想到,这几个人可是他们的亲舅妈啊,那心都是喂狗了嘛,怎么这么黑啊?
他们一行人将被偷的东西,还有那三个婆娘,人赃并获一并带到了于家。
杨成邦看着她们,心里悲愤不已,他们不知不知道,在来之前有人曾经跟他们谈过只要破坏了于家的漂梁,就给他们五十两银子。
他们也踟蹰过,犹豫过,可是上次将杨氏丢在门口就回去了,他们感到过自责,秀珍是他们的亲姐妹啊。
对他们也是好的没话说,所以来给于家漂梁,他们也带着一份歉意而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想答应那个人的要求。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是,自己婆娘做了。
小梅的孩子杨伟和杨樂,看着贼人原来是自己的娘亲和婶子,害羞死了。
心里恨死了自己的母亲,施氏和老三媳妇的孩子也是一样。
杨氏痛心疾首的哭了,“我在怎么说也是你们的亲姐妹啊,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刚刚嫁来那会儿,小弟还没有讨媳妇儿,是我从牙缝里省出钱来,让他讨了婆娘。每年我家杀年猪,我们只舍得留下一个膀子,其他的三个都给你一家一个。”
“我经常给侄儿侄女做鞋子衣服,每次回去就给他们买好吃的。爹娘死的早,咱们也算是兄妹几个自个儿挺过来的。我瘫痪那几天,你们一次都不上门看我也罢了。现在要漂梁了,你们却当起了小偷,我怎么会跟你们这样的人做兄妹?”
杨氏很伤心,其他的人听着他哭泣也很同情。
杨氏后家人纷纷垂着头,无地自容。
于大山叹气的说道,“你们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们经不起你们这样的折腾。秀珍身体才好,也经不住这么一次又一次的痛心。”
杨荣邦赶紧说道,“大妹夫,这件事情,的确是这三个婆娘做的不对,你也别放在心上了。我们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还想有下一次?我告诉你们,你们来一回我打一回,你们不念同胞之情,亲人之意,那我们又何必将你们当做亲戚呢。”山木义正言辞的说道。
小梅好笑的看着山木,“今天是你们上梁的日子,你们竟然敢赶我们走,也不怕被笑掉大牙嘛?”
山灵笑了,“你们放心吧,这太阳不会因为少了你们而不升起,我们不会因为少了你们而活不下去。相反的,没了你们,我们就会少无数闹心的事情。过的还比以前更好。”
“大山啊,在怎么说,也等你们客请完又说吧。”杨成邦说道。
最后于大山还是心软的让他们留下,但是这次确是杨氏直接要求,漂梁一律不要她后家的一丝一毫的东西。
她杨秀珍就是穷死,被人笑话死,她都不要被人指着脊梁骨的说,她的哥哥弟弟们是怎么的狠心。
一会儿远方的客人就来了,杨氏收拾好了情绪和于大山在门口迎接着客人。
山灵他们帮忙端菜添菜,收拾碗筷,真的很忙很忙。
等到了午时四刻左右十分,山田那儿传来说,可以上梁了。
山灵家除了几个主厨和特意请的倒水工,洗完工,烧水工等以外,其他的都去了于家新盖的房子处。
孙绍元父子两牵过来两头山羊,其中两头直接是活的,另外一只是杀好了的,经盐水煮过,就这么的准备上祭。
一阵鞭炮声过后,于大山招呼着他们把祭品收拾好了以后,然后由山田,周瑾宇他们几个往下面撒一些钱和糖果,还有饼子。
“大山啊,那些彩礼我们都准备好了,你们还是拿来一起撒了吧。”杨成邦说道。
他知道自己妹妹生气了,却也无能为力。
于大山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都准备好了的,够撒了。”
山灵他们将羊拉下去全部杀了,三个大羊,清洗好了以后,在三个大锅里煮,那香味阵阵飘来。
有很多客人自主留下为的只是吃一点羊肉,这羊肉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山灵家让他们带走的盐水菜种类丰富,没人两块酥肉,肠肚一块,肥肉两块,瘦肉一块,排骨一大块,鸡肉一块。底下是很多美味的小菜垫底。这一顿饭下来,他们吃的相当满意。羊肉要煮好长时间才能熟,所以下午的时候人还是挺多的。
这宴席,吃完一票,赶紧收拾完,洗好碗筷,接着看第二票,中途根本没有时间歇息。
从现代的中午十二点一直吃到了晚上七八点。
人家都是八桌八桌一起看,山灵家确实一波就有二十桌,足足看了十几波。
第二天细细一看,剩下的剩菜不是很多了,将一些杂菜剩菜放在一起,锅里再次一涨,就成了大家口里酸汤。
一个村子的人,第二天来帮忙收拾的,顺便抬回自家的东西的,都会打些酸汤回去,一家人还可以吃上一些。
杨氏将猪肉割了每人三四斤给自己三个兄弟,酥肉剩下的都给了他们。
“你们要不要打些酸汤回去?”杨氏问答。
“这酸汤都是残羹冷炙,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口水,我才不要呢。”小梅说道。
杨氏也不勉强他们,还给他们每家一坛腌制好的猪头下水。
他们出去的时候,拿来的东西全部在马车上,一样都没有少,反到是多了一些吃的,杨氏还给自己侄儿侄女塞了一些钱。
她是想你们不会做人,但是我不能不会做人,让别人笑话了。
杨氏三兄弟的脸却越来越黑,“秀珍,你这样做的话,咱们今后就再也不要来往了,我们就当没有过你这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