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可还有资格,站在你的身侧(求首订)

唐瑾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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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没有理会身后的人,带着一个心碎满地的心离开,泪水,缓缓流下,为什么要逼着自己面对现实,这样下去不好么,沦陷在他的柔情中,心甘情愿的做事,那么,现在呢,他们是否可以回到从前,多久以前,自己多么希望江湖不见,可是,心好痛,这便是先爱先输么,她不想看清现实,却活的无比清醒,她不想认清事实真相,却残忍的看透,难道这便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遍体鳞伤后,依旧找不到回家的路。

    锦瑶宫内,锦瑟眼神空洞的望着一切,明明那么的温暖,却又那么的不真实,许久后,芗儿小心的开口,“小姐,你不要吓我啊,你倒是说句话啊。”芗儿不明白,自己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事情就变了,变得让自己害怕,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芗儿,我是不是好傻,明明早已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却义无反顾,明明知道,他是在利用我,可是,我却希望这一切都是梦,梦醒后,我们还是我们,而不是破碎不堪的回忆。”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你和公子怎么了,那个御王爷呢?”芗儿此刻心中是害怕的,她可以感觉得到,锦瑟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么自己,何去何从,她还会要自己么,为何自己的心如此的慌乱。

    “萧云轩说,杜安是皇上的人,”自嘲的开口,答非所问,芗儿眉头紧皱,这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杜安是皇上的人,那么,很久以前,目光震惊的看向锦瑟,“你是说,皇上知道了。”

    “是不是好讽刺,我以为,会保护我的人,不会伤害我,我以为,给我温暖的人,会一直的延续,可是,这些不过是黄粱一梦,梦醒了,又回到了现实,真亦假时假亦真,是我自己看不清,与人无尤,”苦涩的开口,是啊,梦醒了,他们又回到的原点,可是,点点滴滴的回忆,叫自己如何承受,那个不大的地方,住进了一个人,永不落幕。

    “小姐,你还有芗儿啊,等公子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就离开好不好,芗儿带着小姐离开,远离这个满是伤害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好,”锦瑟低声开口,而后有些无奈的说道,“芗儿,你说,我们还有那一天么?”

    “会,一定会有的,”芗儿此刻有些害怕,她没有想过,小姐动情后,会一发不可收拾,她以为,事事清明的南宫锦瑟,会懂得保护自己,可是,自己错了,小姐只是比别人看的通透,可是,情爱面前,溃不成军,如今这个样子,公子怎么会放过小姐,那么,自己该怎么做,才可以保护小姐,心中纠结,她是公子的人,却因为南宫锦瑟有了一丝丝背叛公子的意思,目光复杂,如何才能两全。

    “三天后,萧云轩会有所动作,芗儿,我们....还可以过三天自由自在的日子,三天后,怕是我们都身不由己了,”无奈的开口,由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一眼那个一直守在身后的人。

    漆黑的夜色,仿若在诉说着此刻锦瑶宫内伤心之人的心,锦瑟眉头紧皱的迷失在自己的睡梦中,萧云轩一脸不忍的伫立在*头,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锦瑟的脸庞,“我多想带着你仗剑江湖,可是,是我对不起你,倘若事情顺利,我一定会保下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是云轩不好,可是,云轩会一如既往的保护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只要安心的走下去便好....”

    *无眠,萧云轩看着天空泛起鱼肚白,深知自己该离开了,看着满面泪痕的人,心下不忍,低下头,轻轻的吻下,“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后,”音犹在,人早已消失在锦瑶宫。

    锦瑟痛苦的睁开双眼,*的时间,她不是不清楚,可是,他纵使陪了自己*又如何,该来的还是会来,该做的,还是要做,那么,既然无法挽回,南宫锦瑟向来不是怨天尤人的人,虽然暗恨萧云轩逼着自己看清现实,逼着自己面对他,可是,那又如何,既然丢了的心无法找回,那便找回自己最初的执着,何乐而不为呢,这里不适合她,她还是要回家的,回到那个不用被人时刻惦记的年代,心中豁然开朗,为自己昨日的伤痛赶到无奈,悲伤什么的,最不好了,大不了,秉着自己最初的原则,浪迹天涯,岂不是更加的快哉。

    芗儿一早进来,便看见锦瑟坐在*边,一脸的若有所思,心下不解,为何感觉*之间,锦瑟变了许多,想着那个一早离开的人,心中突然不解,萧云轩明明是不舍,却为何又不肯放手,既然心中有锦瑟,为何不顺了自己的心意,将锦瑟带走,那么...而后略微摇头,果然不理解他们的思路,可是,心中有好多疑惑,要不要问,已经卡在喉间的话,硬生生的忍住,她怕再一次揭开小姐的伤疤,既然小姐都释然了,自己便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我好看么,”锦瑟调笑,一早起来,就看着芗儿对着自己发呆,自己有那么吓人么。

    “小姐当然明艳照人了,后宫之中,有谁敢和小姐比美啊,”欢快的开口,却不想,锦瑟开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那个萧云轩为何承认,在想我为何会全盘托出是么?”

    “芗儿只是不懂,明明都是有情,为何要伤害,”她不是没有看出来,可是,自己就是百思不得其解,小姐已将一切告诉自己,那么,小姐怎么会知道,后者想要全盘托出。

    “芗儿,你家的公子,你还不了解么,无双同我说,生辰后,一切将按着原定计划进行,萧云轩带来那么多的礼物,却独独没有那柄琴,你以为,他们在想什么,你以为,事情真的是我不想,就不会发生的么,”声音略微无奈,可是,不管怎么样,自己这条命是无双救回来的,自己就一定会完成当初的诺言,然后功成身退,谁也别想在伤害她,再敢动她一下,直接剁爪。

    “小姐,”芗儿心中难过,却不知如何开口,可是,小姐看得开就是最好的,既然小姐都不在乎了,自己为什么还要纠结,等到小姐功成身退了,自己就可以保护着小姐仗剑江湖,他日江湖不见,也未必不是完美的结局。

    “好啦,你看你家小姐我不是好好的么,从今以后,我们并肩作战,早日解脱,”潇洒的开口,心中却没有那么多的释然,却也不再纠结,萧云轩守了自己*,不就是想告诉自己,他不会放弃么,既然他都不会放弃,自己何必苦了自己,皇宫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宸妃啊,多少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的称号,就那么被自己轻飘飘的得到了,不出去显摆一下,如何对得起自己,没错,她要做回很久以前的南宫锦瑟,伤感什么的最不好了,伤神伤身又伤心的,得不偿失还容易被人开了笑话,这知道的是自己和萧云轩江湖不见,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把自己甩了,自己黯然神伤呢。

    “小姐想开就好,那芗儿这就去给小姐传膳,”看着无事的人,芗儿心也就放心下来,她多怕,南宫锦瑟会钻牛角尖,将自己弄出病来。

    “去吧,”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想明白之后,人也就清朗的许多,以后,还要好多事情要面对呢,如此的不堪一击,着实不适合自己,她是那个打不到的锦瑟,是那个越挫越勇,懂得先发制人的锦瑟,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扩大,皇宫,我来了,希望你们不会后悔。

    ......

    三天的时间,似乎很短暂,三天里,锦瑟没有见萧云轩,也没有见萧云寒,她静静的想了许多,司天监,自己自在必得,可是,打探的早已七七八八,那么,突破口到底在哪里,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唯一欣慰的是,芗儿真的开始向着自己,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没有全盘的告诉无双,否则,以无双那杀伐果断的性子,早就冲出来了,可是,一想到无双,锦瑟微微蹙眉,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又跑到哪里去了,好吧,此刻的锦瑟是崩溃的,不是说好了不想么,怎么又开始了,甩甩脑袋,告诉自己,以后的路,自己走,不可以在靠着他的保护了,那样,以后出了宫如何是好。

    “小姐,不要再发呆了,该收拾一下等着各宫妃嫔来给你请安了,”芗儿看着又在游神的人,不得不开口换回锦瑟的神思,后者微微一笑,“你说,今晚过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啊,我真的很好奇啊,与其说是生辰夜,不如说是惊心夜,想想都激动。”

    芗儿看着一脸兴致盎然的人,冷汗连连,之前是谁要死不活的啊,公子说的果然没错,只要小姐自己想开了,完成任务,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啊,想想都激动,皇宫鸡飞狗跳的,然后她和小姐潇洒的离开,仗剑江湖,可是,哪里不对呢,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原因的芗儿打算放过自己的脑袋,“小姐,更衣吧。”

    “好,”锦瑟顺从的起身,看着芗儿将华美的宫装穿在自己的身上,嘴角越发的上扬,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芗儿,你不是说太后昨晚就醒过来了么,怎么会如此的安静。”

    “不是很清楚,不过,想必是皇上那里在安抚吧。”

    “日子果然无聊了,真想看看激动的太后啊。”

    “小姐,你就美吧,恐怕自己很快就不会平静了,你喜欢的那些大风大浪,马上就来了,”好笑的开口,她怎么会不清楚小姐在想什么,可是,绝对是想想而已,因为,第一个要动的人,并不是什么太后,而是皇后。

    一盏茶后,芗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艺,一身象征着身份的淡紫色罗裙,衬托着肌肤越发的白希,袖间,是净色流苏,腰间由珍珠穿织而成的腰带散发着阵阵幽光,一袭紫色极地飘带,让锦瑟看起来高贵而不可侵犯,眉间一抹朱红色的朱砂印记,仿若九天仙子,芗儿此刻看的有着出神,后者突然惊醒,“啊,对了,小姐,皇上一早派人传话,说晚些时候过来,然后太后身体欠安,就不用去请安了。”

    锦瑟嘴角邪魅的上扬,“这哪是身体欠安啊,分明是怕我再给他的母后气晕了,不过想想也是,这太后也太不禁气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无奈的而开口,而后深觉,自己果然是善解人意的,多替太后着想啊。

    “小姐,”芗儿叫着,伸手托起锦瑟的衣摆,后者微微皱眉,“我不喜欢这个样子,难道非要等着个宫前来贺寿么。”

    “也不尽然,小姐要是实在不喜欢,我们出去放放风也好。”

    后者两眼放光,这个好,我喜欢,“心动不如行动,走吧,”刚迈出的步伐突然停下,疑惑的看着芗儿,“你昨晚是不是和我说,萧云轩送来的清单上写着三品以上的后妃,生辰时,可以向皇上许一个要求。”

    “是啊,”芗儿不明所以,这怎么突然就想起这个了,昨晚不还是一脸的无所谓的,而后恍然大悟,是啊,自己怎么也会忘记呢。

    嘴角大大的上扬,“这就对了么,帮我记下,免得我又忘记了,晚上的时候,记得和皇上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的,不用可惜了,”而后提起衣摆,缓缓离开锦瑶宫。

    凉亭内,锦瑟百无聊赖,远处,萧云轩静静的望着那抹紫,如今的自己,有什么资格站在锦瑟的身边,他的瑟瑟啊,永远的那么引人注目,可是,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在锦瑶宫接受众人的祝福么,怎么会跑了出来,而后嘴角轻扬,想想也会知道,她一定是无聊了,才会想要出来走走,自己,要不要走过去,神思未清,脚步早已替自己做出了决定。

    “王爷吉祥,”芗儿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微微福身。

    锦瑟身形未动,“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打算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呢?”

    “怎么会,我答应给你一个惊喜就不会食言,怎么,不相信我,”看着神色毫无起伏的人心中微微不满,难道真的把自己忘记了么,女人果然是善变的,他承认,是自己逼得锦瑟面对现实,揭开真相,可是,也没说让她把自己从心里赶出来啊,这怎么说忘就忘呢,怎么可以这样,多想抱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说教一番,可是,好吧,光天化日下,他做不出来,不过,这里不行,不代表自己晚上不可以偷偷的潜进去,一亲芳泽啊。

    锦瑟眉头微皱的看着眼前一脸坏笑的人,“你又在乱着么什么呢,少招惹我,惹毛了,我直接走人,”好吧,锦瑟就是不爽,凭什么啊,耍自己耍的像傻瓜一样,看着好玩啊,在嘚瑟,老娘我不伺候了。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萧云轩委屈的开口,而后看着瞬间瞪眼的锦瑟瞬间开口,“恩,娘子说的对,是为夫先招惹的娘子。”

    “芗儿,将这个无赖丢出去,眼不见为净。”

    芗儿嘴角狂抽,她哪有丢王爷的勇气啊,怯生生的看着锦瑟,“小姐,芗儿不敢。”

    萧云轩很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而后止不住笑意的开口,“娘子,你就不要挣扎了,等着为夫啊,晚上给你惊喜,”而后一脸认真的开口,“我答应你的,会让你有一个难忘的生辰,就一定不会食言,相信我,我先走了,可不要太思念我啊,”说完,一阵风的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

    “芗儿,他是不是疯了,”一脸的纠结,这人是怎么了,不是说好的,量力而行么,怎么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肯给自己一个无忧的生辰夜,可是,自己怎么就不相信呢,好吧,倘若此刻萧云轩知道锦瑟的想法,定要将人带回锦瑶宫,狠狠的惩罚。

    “芗儿不敢说,”胆小的开口,目光却不敢恭维。

    “你呀,不敢说不就是他疯了么,不怕,我也这么认为的,”而后会心的笑着,这样也不错,最起码,他还会顾虑自己的感受,跟着自己的心情而来,不会强行的逼着自己,想想,萧云轩还是长心了的。

    “小姐,你又在想什么啊。”

    “我啊,”语重心长的开口,“我在想,原来萧云轩还是有心的啊,这样,以后的路,也不会太难走。

    “没心怎么活啊,小姐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好笑的开口,她就知道,小姐不会放过任何损萧云轩的机会。

    微风拂过,锦瑟感受着暖暖的清风拂过自己的脸颊,感受着淡淡的花香,冲刺在鼻尖,而后伸手拿过凉亭处的蓝雪,当初皇上因为自己喜欢,命人将自己常去的地方均种上蓝雪,就是不知道,以后,他对自己还会不会有这份心思,将花朵放在鼻尖,而后轻声开口,“芗儿,你知道么,其实,蓝雪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君知草,”而后声音略一停顿,我并不想君知,只想他知,可是他却不知道,或许,是知道的吧,”有些矛盾的开口,自己的初恋啊,就那么被阴谋扼杀了,自己有多舍不得啊,可是,能怎么办呢,难不成,将他绑了,自己还没疯狂到那个地步,不过,以后呢,可不好说,自己要是哪天因爱生恨了,第一个就剁了他。

    “小姐,芗儿总是觉得,他并不是无情,只是因为放不下,搞不好啊,哪天他会回来求着你爱他呢,想想都激动啊。”

    锦瑟看着一脸兴奋的芗儿大为不解,这丫头怎么就转性了呢,难道耳濡目染,可是,这如此幸灾乐祸的表情是和谁学的啊,打死自己都不会承认,是和自己学的。

    “小姐难道就不想么?”

    “想啊,可是,遥遥无期啊,那个时候,我早已了无踪迹。”

    “小姐,您怎么就那么相信芗儿不会出卖你啊,搞不好哪天,芗儿一时心软就说走了嘴呢。”

    “你呀,明明知道不可能,依旧不肯你放弃,不就是为了让我不会遗憾么,放心吧,我没事的,就是有时事,也是他有事,你家小姐我啊,心大得很呢,虽然有过迷茫,却不会纠结不放,别忘了,我还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要走的路呢,怎么会迷失了自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没事,放心吧。”

    看着如此的锦瑟,芗儿知道,锦瑟不会伤害自己,心中略微不忍,不过,突然被自己的记忆力震惊,这一早上的,怎么事情都给忘记了呢,还好没有到时辰,否则别人会不会说她家小姐傲慢自大,目中无人呢。

    “我说芗儿,你这一惊一乍的,是要做什么啊。”

    “小姐,芗儿又把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惭愧的看着锦瑟,而后委屈的开口,“楚妃娘娘昨晚派人传话,想见小姐一面。”

    “楚妃,是谁啊,”锦瑟怎么就不知道,宫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呢。

    “是前废后楚嫣的嫡亲妹妹,听说二人一同进宫,可是却在楚嫣死后,不在踏出宫门一步,不清楚,这次为何会主动要见小姐。”

    锦瑟身子僵住,手中的花瓣没有了依托纷纷落地,楚嫣,那个枉死的女人,大梦三生,黄粱一梦。

    “小姐,你怎么了,”看着明显震惊的人不解,难不成,小姐认识楚妃。

    “我...没事,”锦瑟微微平缓自己的气息,她为何突然想要见自己,还是说,那个楚妃知道了什么,可是,不可能的啊,那么,又是为了什么,让一个发誓永不踏出宫门的妃子,破例见自己呢,楚嫣,每次想到这个名字,自己的心,都会抽痛,所有的真相还未浮出水面,她很想调查楚嫣的事情,可是,那不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之所以对太后百般顶撞,只是因为她身边的大太监,似乎就是当日的那个人,恨由心生,所有的事端不是无凭无据的,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探查不到当年的事情,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楚嫣的事情,被人强行压了下去,回想种种,是不是,自己见到那个楚妃,一切的事情,便会有了答案,那么自己的答案呢,是不是也会呼之欲出。

    “那,小姐是见,还是不见呢?”

    “见,走,我们回宫。”

    “小姐,楚妃传话,恳请小姐前往幽兰亭一见,”芗儿想着昨晚听到的传话眉头紧皱,这还真没见过,求着见人的,还要选好地方,真是无语了,不过看着自家小姐似乎并不反对啊,怎么就觉得小姐心事重重的呢?

    “好,那就幽兰亭,”说完,优雅的起身,可是略微慌乱的步伐却泄露了锦瑟内心的一切。

    远远望去,幽兰亭内,早以后一人等候,暗青色的长衫,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稳,锦瑟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锦瑟,锦瑟却在后者的眼中看到了失落,或者说,是黯然。

    “我们,可曾见过,”省下那些虚礼,锦瑟疑惑的开口,为何她觉得眼前的人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呼吸都会痛。

    “你不是我的姐姐,不是,”楚妃瞬间泪流满面,声音中有着难以掩饰的伤痛,楚鸢心中抽痛,姐姐再也回不来了,为何自己还会痴人说梦,倘若她真的是,她们怎么会允许她活着,自己还在期盼些什么,明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却不肯认清现实的非要见上一面,徒增的伤悲,挥之不去,似水的流年,经年不复。

    “你是楚嫣的妹妹,是不是,”试探的开口,而后眉间轻蹙,难怪自己会难过,确切的说,不是自己,而是真正的楚嫣在难过,是啊,那是她唯一的妹妹,那么自己呢,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过的很不好,要不要将她当做妹妹一样疼爱,可是,自己的身份终将是错,倘若连累了她,该如何是好。

    “可以陪我说说话么?”虽然明知道,她不是她,可是却贪恋那抹熟悉,也许这次回去,怕是真的不会再出来了吧,皇宫中,早已没有了姐姐的身影,怎么还会是自己的家,可是,天下之大,她却发现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芗儿,你先回吧,我没事的,”转身看着芗儿,后者摇头,“芗儿在远处等着小姐,”说完,转身离开,她怎么可能自己独自离开,楚妃敌友未分,自己怎么可以把小姐一人留下冒险呢,远远的看着,突然发现,楚妃似乎透过小姐看着另外一个人,眉头紧皱,却没有机会理清答案,看着二人相安无事,倒也放心。

    “雪儿和我说,宸妃与我的姐姐长得很像,所以,冒昧相见,希望宸妃娘娘不会介意,”毫无起伏的开口,不是姐姐,她多希望,姐姐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脸的*溺的看着自己,“鸢儿,有姐姐在,不怕,”泪水不自觉的留下,锦瑟眉头紧皱,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是,片刻后便明白过来,是啊,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替楚嫣守护这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妹妹呢?

    “无妨的,你要是喜欢,随时可以来锦瑶宫,”温柔的开口,而后轻轻的拉起楚鸢的手,“想你姐姐了,是不是,”虽然很想问,为何那个雪儿和她说,自己与楚嫣长得很像,却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好的时机,当日过来,自己并没有看过自己的长相,而后有无双在,不清楚给自己吃了什么,也没有怀疑过,因为她本就长这个样子,那么,现在自己是不是应该怀疑一下,那个楚嫣的长相呢。

    明明想要抽回双手,却舍不得手下的温度,看着眼前的人,有着与姐姐一样的双眼,可是,分明不是一个人,是啊,姐姐早已葬身火海,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贪恋的看着锦瑟,她多想在锦瑟的身上看到姐姐。

    锦瑟感受着身体的悲伤,也许,楚嫣离开后,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妹妹吧,可是,自己并不清楚她们的一切,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却又因为楚鸢眼中那抹留恋而心软,“可以和我说说,你的姐姐么?”

    楚鸢震惊的抬头,“太后曾经下令,不许有人提起姐姐,你怎么会想问的。”

    “我,”锦瑟略微尴尬,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一切的源头,真的是那个被自己弄晕的太后,那么,她为何会对着一国皇后下死手,作为楚嫣夫君的萧云寒,又扮演者怎样的角色,她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过来的时候,白绫三尺,毒酒一杯,匕首一把,而那个香消玉殒的皇后,就是用那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后来的事情,自己不是很清楚,都是无双告诉自己的,那么,这中间,又有着怎样的秘密,那两具古尸,又是怎么回事,倘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日自己触动机关,眼角处似乎发现,不远处,有着另外一具古尸,三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太多的纷乱涌入锦瑟的脑海中,目光不解的看着楚鸢,为何会觉得楚鸢如此的眼熟,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对于楚鸢的印象,并不是来自楚嫣的记忆,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是自己见过的,那么,是在哪里,懊恼的揉着额角,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何时见过她,眉头紧皱,后者却轻声开口,“你怎么了。”

    听着楚鸢的声音,温婉柔和,锦瑟神色恍惚的看着后者,“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你我第一次见面,可是,我也觉得你好像姐姐,但是我却知道,我在痴人说梦,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鸢儿再也没有姐姐了,”苦涩的开口,泪水不争气的留下,锦瑟心中抽痛,“我做你的姐姐,可好。”

    楚鸢不解的看着锦瑟,不明白,那个传说中极度嚣张,目中无人的宸妃娘娘为何对自己那么好,还是说,人红招嫉,以讹传讹,她只是像姐姐一样,跌落在众人的谣言中,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也许,你以后会有很多麻烦,”楚鸢难过的开口,她贪恋锦瑟身上的味道,贪恋她那和姐姐一样的眼神,可是,她不是不清楚,会给对方带去多大的麻烦,倘若不是姐姐临进冷宫之前,威胁太后,自己也不会安全的活到今天,过了那么久,自己还是想不明白,姐姐到底知道了什么,被人灭口,可是临死前,牵挂的依旧是那个让她从未省过心的妹妹,倘若时光可以倒流,自己一定做一个懂事乖巧的妹妹,而不是让姐姐操碎了心。

    “我不怕,只要鸢儿不嫌姐姐麻烦一堆就好,”温柔的开口,看着后者微微点头,锦瑟心疼的将楚鸢拥在怀中,也许,这个未满二八年华的小女孩,只是想要找到一处可以可以避风的温暖怀抱,既然她想亲近自己,不管出不出于楚嫣的原因,自己都会疼爱她的。

    “姐姐,”楚鸢有些恍惚的叫着,锦瑟身形微僵,东窗事发的那天,楚鸢是会恨自己的吧,可是,在那之前,自己会保护她,做一个好姐姐。

    “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有姐姐在,你不会在被人欺负,曾经受的委屈,姐姐都会为你讨回,”微微用力,她可以感受到楚鸢的颤抖,心中好恨,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赶尽杀绝,将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逼迫成这样,脑海中闪现出太后,皇后,还有那个不负责的萧云寒,心中暗暗发誓,你们等着吧,楚嫣失去的一切,会在你们的身上千倍百倍的讨回,只要有我南宫锦瑟的一天,你们休想好过。

    “小姐,”芗儿虽然很不像打断此刻的温情,却又不得不开口,“皇上派人传话,宴会就要开始了,请小姐过去,还有,御王爷让我将这个给你,”伸手将手中的绢布递给锦瑟,后者微微不解,却未做过多的疑问,放进怀中,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芬芳,未等捕捉,便已消失不见。

    “好,我这就回去,”而后看着怀中的人,温柔的开口,“以后,和姐姐住,好不好。”

    楚鸢羞涩的点头,原来,自己的那颗心,渴望姐姐的保护早已超出自己的自己的想象,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暖暖的,是不是,以后这个叫锦瑟的人,会像姐姐一样保护着自己,她相信她,因为她有一双和姐姐一样的双眸,身上,有着姐姐的味道。

    刚要起身的锦瑟突然被后者拉住,楚鸢有些担忧的开口,“我曾应发誓,不再踏出寝宫一步,我....”

    “有姐姐在,不怕,以后,锦瑶宫就是你的家,”心疼的开口,楚鸢的寝宫,好听点说,是个院落,难听点说,就是第二处冷宫,自己怎么可以放任她在那里继续生活,不管自己同不同意,她相信,楚嫣也不会同意的,看着楚鸢身上的衣服,心中抽痛,该死的太后,你们给我等着,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

    锦瑶宫门前,楚鸢怯生生的拉着锦瑟,“我...我是不是会给姐姐带来很大的麻烦。”

    芗儿看着凭空出现的楚鸢眉头紧皱,她就是觉得楚鸢出现的太过蹊跷,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她怎么就不相信,可是看着以保护着姿态站在楚鸢身边的锦瑟,微微无语,好吧,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说,大不了以后自己辛苦一点,看紧点楚鸢,免得给小姐找什么麻烦。

    “不怕,以后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你要记得,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可以保护想要守护的人或事,不过,再此之前,你都有姐姐,哪怕你变得强大,也依旧是姐姐的妹妹。”

    “恩,”楚鸢甜甜的笑了,虽然锦瑟不是自己的嫡亲姐姐,可是一样会给自己暖暖的感觉,此刻,楚鸢的心中默默发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姐姐。

    ......

    锦瑶宫内,芗儿无语的看着翻来覆去的锦瑟,皇上那边,已经催了好几遍了,可是,眼前这个好似没事人一样的正主,正在不紧不慢的给那个新鲜刚出炉的妹妹挑选着衣服,看着锦瑟拿着这件不合适,那件又嫌弃太普通,芗儿嘴角狂抽,秉着舍身取义的精神,再一次开口,“小姐,再不去,恐怕皇上会亲自前来接您了。”

    “等一下,很快就可以了,我明明记得,前些时候,他们有送我一件淡粉色的衣服啊,怎么不见了,”锦瑟苦恼的开口,芗儿当然知道那件衣服是谁送的,可是,她家小姐也太强大了吧,居然要把皇上亲自送给小姐的衣服,送给楚嫣。

    “姐姐,什么都可以的,没有姐姐的日子,楚鸢只要能三餐温饱,粗衣麻布便已知足。”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锦瑟眼角发酸,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孩子说出如此的话,楚鸢看着锦瑟手中的动作一缓,明白是自己的话,让后者难过,想要解释,却发现,有些无力,而后开口,“可是以后有姐姐,鸢儿知道,姐姐会保护妹妹的的。”

    “恩,”锦瑟坚定的点头,而后终于不负众望的找到衣服,欣喜的开口,“看,这件衣服,多配妹妹啊。”

    楚鸢看着眼前的衣服,多久了,她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了,她都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穿新衣服是什么时候了,多么讽刺啊,原来,自己那么的卑微渺小。

    看着楚嫣眼中的伤痛,锦瑟知道,那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平复的,可是,她会去努力,而后开口,“换上衣服,姐姐带你去震惊全场,给那些不长眼睛的长个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