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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深是被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吵醒的。
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她揉了揉眼睛,起身下床走进洗手间。
洗漱完之后,她很想洗个澡,睡完觉之后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可是一想到季曜珉随时都可能回来,她就放弃了洗澡的打算。
随意地拿毛巾擦了擦脖子,她看着镜中映照着毫无血色的脸庞,不禁怔愣。
她额头上的伤痕,竟然完全消失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明明被水纤如拿枪敲得头破血流,伤口并不浅。
为什么才短短的一天一夜时间,她的额头就光洁如初了?
不说伤口了,甚至连一丁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不可思议的一幕,令秦深深震愣在那里。
昨天,在她失去意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水纤如不可能会放过她的,是季曜珉从水纤如的手中救了她吗?
想到之前她把提到水纤如派人劫持裴晓思,甚至水纤如的人杀了裴晓思时季曜珉一点儿也不惊讶的样子,秦深深更加笃定了这个想法。
季曜珉一定知道水纤如的身份不简单。
甚至,他们早在之前就达成共识,不然像水纤如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甘愿俯首在季曜珉的身边……
想到这里,秦深深心就就涌起一股无名的滔天怒火。
裴晓思的死,她不会就那样算了的。
裴晓思是为她替下子弹而死,她即使拼了一切,也要替她报仇!
清亮的眼眸,闪烁着一丝坚定的冷光。
她一定不会放过水纤如,一定!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撞开。
秦深深冷厉的样子,清晰地落入来人的眼帘,季曜珉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冰冷泛着杀意的秦深深,他不禁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秦深深看着杵在门口,神色暗沉不知在盘算些什么的季曜珉,她没好色的翻了个白眼:“季曜珉,麻烦你下次进来前记得敲门。”
幸好她只是站在洗手台前发愣而已,如果这时候她正上厕所,那岂不是全让季曜珉那禽兽看光了……
想到这些,秦深深心里对季曜珉就越发地鄙视起来。
这个混蛋,永远都只知道尊照自己的喜好行事,从来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这份肆无忌惮的狂妄,让人讨厌极了。
季曜珉迈了进来,深暗而邪性的目光却一直没从秦深深的身上离开。
秦深深被他看得一阵僵硬,手臂上甚至都泛起鸡皮疙瘩。
她后退,警惕地防备着他。
季曜珉却忽地勾起唇角,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弧度甚为慵懒中透着愉悦。
“深深,你迟早都要习惯的,早一点晚一点没有任何区别。”
他凑近她,修长的手臂撑在墙壁上,将她围困在墙面与自己胸膛的空隙间。
看着她脸色虽然苍白,表情却一如往昔般地鲜活起来,他唇角的弧度挽起得越高,配着他脸上泛红的伤疤,邪美魅惑得犹似撒旦。
这样魅力十足又邪性十足的季曜珉,换作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会晕眩在他炙热而深情的壁咚下……
然而,秦深深却是冷淡地瞥着他。
眼底的鄙视意味毫无掩饰,在她看来,此刻的季曜珉,简直脑子有病!
嘴里说着莫名其妙地话也就算了,这个混球竟然还摆出一副这么骚包欠揍的样子来,如果双方力量悬殊的话,她真的恨不得一拳砸烂他的欠揍的嘴脸。
第134章 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季曜珉,松开!”她冷冷地低喝。
对于他的魅力,她完全无视。
季曜珉眼神微微地黯了黯,嘴角的笑意却愈发地邪性。
他不但不松开,反而靠得更近。
他呼出来的炙热气息尽数地喷薄在她愤怒的脸颊上,暧昧地低语:“想让我松开可以,不过我要你主动吻我!”
“神经病!”秦深深斜眼瞪他,嫌弃得不行。
季曜珉刀削般邪美的脸庞忽地凑在她敏感的耳畔边,秦深深吓得浑身绷紧,瞪大的双眼透露出一丝惊慌:“季,季曜珉,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一定让你后悔。”
她咬牙切齿地掷声。
“对于你,我永远都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
他像是宣誓一般地重复着这句话,修长的手指抚在秦深深苍白的脸颊上,暧昧而温柔地摩挲着。
秦深深厌恶地皱紧着眉头,“季曜珉,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她抬手想要拍开他,却被男人强而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握住。
用力一拽,秦深深整个人重重地跌落在他的怀抱里。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他双手用力地箍紧她,动作粗鲁却又珍重地将她抱在怀里。
薄唇嘶咬着她敏感的耳朵,嘶哑地低语:“深深,你看,你的身体对我并不排斥,看到了吗?你在为我颤栗,为我而情动……别再嘴硬了好吗,试着敞开心扉接纳我,好不好?”
难以抑制的敏感战栗使得秦深深感到羞耻而痛苦,愤恨屈辱泪水夺眶而出,她狂乱地挣扎起来。
“季曜珉你闭嘴,你永远都不可能对你这样的人渣敞开心扉,你只会让我恶心,憎恶!”
一想到裴晓思死前的惨状,她对于季曜珉就止不住地憎恨。
季曜珉根本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为了自己的私欲,他可以漠视他人的性命。
为了发泄自己的*,他招惹了水纤如,囚禁了裴晓思,最后害得裴晓思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这样绝情绝心的人渣,有什么资格说爱?
他对她根本就不是爱,只是内心的占有欲与征服欲在作祟而已。
不然真爱一个人,怎么可能总是伤害她,总是无视她的愿意逼迫她?
季曜珉,根本就不配说爱。
秦深深濒临崩溃的一席话就像是一枚钢针狠狠地戳进他的心里,又酸又涩,带着延绵不绝的痛楚。
柔和的黑眸顷刻之间嗜血起来,就算是一只沉睡的雄狮被猎物惊醒,随时都有可能扑杀过去将猎物一点一点吞食掉。
拽着她的双手,用力地收紧。
秦深深被他掐得嘴唇都痛白了,她咬着牙,压下内心的恐惧,强迫自己与戾气骇人的季曜珉对视。
她不会妥协。
即使今天死在这里,她依旧不会退缩。
她既然选择了用心去爱墨御霆,就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对不起他的举动。
即使是被强迫的也好,她都不能接受身体不洁的自己……
不管她跟墨御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但至少在两人相爱的这段时间里,不能存在背叛与不忠。
如果季曜珉在今天要对她出手,那么……她拼了性命也要抵抗到底。
秦深深喘息得厉害,就在她以为季曜珉要对她动手时,他却忽地松开了她。
薄到无情的唇残噙着一丝自嘲而复杂的笑意,“秦深深,我没有想到我对你一步步地克制与忍耐,竟然让你憎恶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
秦深深低垂着头,没有回答他。
“回答我!”季曜珉暴躁地怒吼出声。
秦深深抬眼看他,眼前的季曜珉完全疯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进一步刺激他。
于是,她再沉默了。
然而她的沉默,却让季曜珉曲解成她憎恨他到连回答都不愿意的地步,这让他几欲发狂。
他以为失去了费心思打拼下来的事业,令痛苦难以承受,然而此刻秦深深的憎恶比起失去事业更令他痛不欲生。
“回答我!”他忽然狠狠地掐住秦深深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她。
力道之狠,似乎要将秦深深撕成碎片。
秦深深被晃得厉害,肩膀上源源不断的剧烈传来,她的脸色开始泛青,难受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是,我恨不得你死,满意了吗!”被逼得没办法,秦深深压抑下翻涌的胃酸,怒气冲冲地大喊出声。
季曜珉的手陡然一颤,他嗜血而猩红的眼眸备受伤害地黯然起来。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季曜珉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变得如此卑微。
他对她的爱,对她七年来的纵容与呵护,就像是一个笑话,被人狠狠地贱踏在泥底,这样的认知,彻底把他刺激狠了。
他一把将她压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洗手台上,不顾她的痛苦与挣扎,他俯身下来,动作粗暴地嘶咬着她白皙的脖颈。
“秦深深,就算我死了,也会拉着你一块下地狱,尽管恨我吧,无所谓了。”
他残酷的声音落下,张嘴用力地啃咬着她敏感的耳垂,力道粗鲁,如同一只饿狠了的凶残野兽在吞噬他的猎物。
“季曜珉你这个禽兽,放开我,放开我!”秦深深尖叫,拼了命地挣扎。
背脊因为刚才的跌撞,此刻非常地疼,她精致的小脸几乎都痛得皱作一团。
然而,比起这些疼,她不更能忍受压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的季曜珉。
她感到痛苦而绝望,颤抖的纤细身体一阵冰冷。
“我不会放开你,秦深深,你是属于我的,早点认命吧。”
季曜珉的唇齿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阵啃咬*。
秦深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季曜珉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你做梦,想让我认命妥协,除非……我死!”
季曜珉的逼迫,狠狠地刺激住了秦深深,将她心底最深处的倔强与叛逆激发出来。
她不会妥协,绝对不会!
颤抖的纤细手掌朝着洗手台摸索而去,刚才在她洗漱的时候,看到了一把刀子……
季曜珉嘴角挂着嘲弄的冷笑,“秦深深,你这是在为墨御霆守身如玉吗?别白费心思了,就算你现在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也要得到你,你是属于我的……”
他说完,薄唇狠狠地堵住秦深深的苍白的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嘶咬来更恰当。
秦深深厌恶得浑身泛冷,身体颤抖得剧烈。
然而,她却挣不开压在她身上肆意掠夺的男人。
极致的憎恨与绝望像是将她的心破开了个大洞,眼泪汹涌,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
季曜珉吻到了她苦涩的泪,他的动作微微地凝滞了一下,邪性而深暗的眼眸带着一丝黯然的痛楚。
他虽然在吻她,然而却感觉不到一丝快乐。
她不属于他,她的吻,是如此地冰冷与抗拒。
然而,明知道她是如此厌恶与抗拒,他却没办法停下来。
他迫切地想要拥有她,想要得到她……
他想要她,想得身体都快要炸开了。
季曜珉的身体变化,秦深深自然感受到了,她的蕴含泪水的双眸尽是憎恨的杀意,这个禽兽……
伸延出去的手,终于摸到了那把刀子。
秦深深用力地握紧,对着压在她身上恣意强吻的季曜珉刺去……
雪白的刀锋扎在他的肩胛上,殷红的鲜血顷刻如同泉涌……
秦深深微微一慌,随即抬手用力地推开了季曜珉。
她推到墙角,握刀的手颤抖得厉害,刀尖上,有着他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正往地溅落……
季曜珉的样子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吓人。
他任由着肩胛上的伤口肆意流血,狭长的猩红眼眸一眨不眨地盯在秦深深身上,邪冷的薄唇斜斜一扬,他竟然在笑……
这个样子的季曜珉,让秦深深莫名地恐惧到极点。
该死,这个混蛋难道不知道疼吗?
那一刀她刺得非常用力,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扎在他身上,为什么他还能若无其事地笑出来?
季曜珉肯定是疯了!
她真的没办法阻止被他强暴的命运了吗?
秦深深的眼眸瞬间黯然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季曜珉一把攥住了她握刀的右手,他将刀子抵向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唇角笑得犹似撒旦。
“秦深深,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吗?现在我给你机会,只要你的手用力地往前推,刀子就会扎入我的心脏,来啊,动手杀了我啊!”
秦深深对上他嗜血而狠戾的猩红眼眸,吓得手只想缩回去。
然而,他攥着她的那只手掌,非常的用力,不容许她的退缩。
“季曜珉,别逼我!”秦深深崩溃地大吼。
“怎么,不敢动手吗?”季曜珉邪气地低语。
那双盯视她的猩红眼眸带着摧毁一切的疯狂,令人害怕极了。
他用力地拉扯她的手,刀子瞬间没入他的胸膛的肌肤,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季曜珉,你疯了吗!”秦深深被刺激得浑身颤抖,忍不住爆了粗口。
“是啊,我疯了,被你逼疯的!”季曜珉瞪着他,神情骇人地暴吼。
因为情绪的激动,他身上的两处伤血流得更凶了,深灰色衬衫几乎都被血液浸湿。
流了那么多血,他却丝毫不在意。
凶狠的眼神,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深深,仿佛他身上的伤口,一点也不会痛一样。
“秦深深,你不是想杀我吗?动手啊,只要用力地刺下去,我的心脏就会被你刺穿,保证死得干净。”
他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非常的用力,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红痕。
秦深深被掐得很疼,但她知道,此刻被刀子狠狠刺入的季曜珉只会比她更痛。
流了那么多血,季曜珉再不止血,真的会死……
她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心里异常地酸楚难受。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杀人,更没有想过亲手杀了季曜珉。
她虽然憎恨着季曜珉,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他死……
秦深深心里五味杂陈。
“季曜珉,我不会杀你,你不要再逼我……”
“怎么?你对我也有舍不得的时候吗?”他嘴角挂着嘲讽的冷笑。
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丝毫没有松缓,刀尖依旧扎在他的胸腔上,鲜血一点一点地滴落下来,他却麻木的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因为,心痛甚过于刀刺在身体上的痛楚。
七年来,这份感情已经深重得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会对秦深深如此执着?
像他那样的人,注定冷血。
可是对于秦深深,他几乎没办法真正地硬起心肠来。
他忘不了她,没办法将她从心脏剔除。
她就像是一个魔咒,狠狠地镌刻在他的心尖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情只会越来越深重,发了狂地想要得到她……
秦深深用力地想要将握刀的手抽回来,可该死的,她怎么也没办法挣开他紧攥的手。
“季曜珉,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在成全你而已,你想杀我,我就给你机会,你想要自由,我就放你彻底自由,这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吗?现在我全部按你的愿意去做了,秦深深,你满意了吗?”
说完,他握着她的手腕,又将刀子推进了一分……
触目惊心的血,刺痛了秦深深的眼。
她真的受够了!
“季曜珉,你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即使不想承认,但看着季曜珉因为她而变成这副疯狂自残的样子,她替他感到可怜可悲可叹,心,有那么一刹那柔了……
秦深深不禁自嘲,她真是没用……
那么容易就心软了。
但她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季曜珉在她面前失血过多而死……
“季曜珉,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放手?”她无奈地出声。
季曜珉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地上已经流了好一淌血。
失色过多造成的不适让他的动作变得不再那么利落了,秦深深就趁着这个瞬间,一把扳开他的手,将刀子抽回来扔在地上……
“秦深深,你害怕了,对吗?”季曜珉神色不明地追问。
秦深深不理他。
她原本想要不管这个混球的死活甩手离去的……
可是,看着虚弱撑在洗手台前失血过多的季曜珉,她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
如果这个时候她不管他,季曜珉必死无疑。
心里自嘲地叹息一声,她走近他,一把拽过他没有受伤的手臂,将他半是搀扶半是拖拽着朝客厅挪去……
当秦深深拖着失色过多的季曜珉走到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战战兢兢的一名中年男人,秦深深不禁愣住。
“你是……”
中年男人一见有人出来了,整个如同惊弓之鸟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仓皇失措地说:“我,我是这名先生从医院绑……哦,不,请过来的医生,我,我姓蔡……”
看着这名医生吓得连说都说不清的恐惧样子,秦深深不用猜都知道,对方肯定是季曜珉强制绑过来的。
只是她有些弄不明白,季曜珉绑架医生过来干什么?
难道他在离开之前早就有自残的打算,所以才顺手绑架一名医生过来给自己治伤吗?
秦深深看了半死不活的季曜珉一眼,脑子真是有病!
失血过多让季曜珉感到很疲倦,不过他的头脑异常地清晰。
那双犹泛着猩红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扫了那名医生一眼,后者原本有些放松的身体再度恐惧地绷紧。
季曜珉这是在警告医生,不要乱说话。
医生不知是天生上道,还是他在绑来这里之前就见识过季曜珉的手段了,总之,他配合得很。
“蔡医生,他受伤了,你给他止血包扎一下吧……”秦深深淡淡地说。
“呃,好的,好的……”中年医生点头如捣蒜。
“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医药箱……”秦深深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季曜珉紧紧地攥了回来。
也不知道失血过多的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不许走。”季曜珉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语气近乎压无赖地说着。
秦深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底更加怀疑季曜珉是不是脑子真的出问题了?
不然怎么前后反差怎么这么巨大。
医生很尴尬,“那个,不用麻烦,我有带医药箱过来……”
“麻烦你了,蔡医生。”对于这名无辜被绑来的医生,秦深深语气很友善地道着谢。
“不敢,不敢……”医生诚惶诚恐。
大西洋海域的某个浅滩。
“墨少,我们的人都安全着落,除了轻微的擦伤,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金色的沙滩上,乔恩看着墨御霆高兴地说着。
原本是必死的结局,然而因为墨御霆的存在让他们获得新生,心底对于墨御霆的敬畏与崇拜更上一层楼。
不仅是乔恩,身后的十来名铁血汉子,同样如此。
他们看在背光静立在金色沙摊上的墨御霆,心中的尊敬与崇拜堪比神明。
“嗯。”墨御霆对着乔恩淡淡颌首,随即问道:“联络器修好了吗?”
在飞机上因为情况万分紧急,除了墨御霆随身携带的联络器以外,其他人都只顾得逃命了,并没有携带任何物品。
直到安全着陆沙滩上,他们打算联系总部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人的身上都没有联络器跟手机。
而墨御霆虽然携带了联络器,但是在飞机上就已经被电磁干扰坏了。
幸好随行的技术人员没有丧生,不然他们恐怕真的只能在这片荒芜的海域干等了。
“回墨少,赫雷正在维修,他有七成的把握能修好,应该快了。”
“让他不必着急,我们可以等。”墨御霆淡淡道。
他并不想给赫雷太大的压力。
赫雷坐得并不远,听到墨御霆的话,他心中动容,听出了墨御霆的用心,他很感动,“墨少,我一定保证把联络器修好!”
“嗯,我们相信你。”墨御霆冲着他点了点头,他对于赫雷的技术很清楚,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
墨御霆背抵着一颗大树坐了下来,沙难上的阳光,分外地刺眼,他微眯着深邃的魅眸,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这一片望不到头的大海,神情透着几分冷厉。
希望这一次事故,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不然,他会让那些背后动手脚的人付出比死更可怕的代价!
世纪广场,方倾带着几名壮汉隐于人群中,悄无声息地展开搜查。
最后在广场附近的一座花坛内搜出一部手机。
方倾将手机开车,快速地翻着里面的内容,里面有好几张相片,里面那名壮汉方倾见过,正是在山林里运回来的十一具尸体当中的一个。
由此推测,这部手机是秦深深留下来的。
方倾将手机收好,“你们几个先回去。”
“是。”几人并没有多问,遵从命令驱车离开。
方倾看着几人离开后,她钻入车子,朝着秦家别墅的方向疾驶而去。
她打算亲自再到秦家别墅查看一翻,也许,能够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线索。
夜晚,忽地下起了雨。
秦深深站在窗前,看着溅在玻璃窗上的雨滴,她的神情透着一丝令人心疼的忧郁。
“秦深深,过来。”坐在沙发上的季曜珉,皱眉大喊。
他不喜欢秦深深这逼样子,就好像她在对着雨滴思念某个人,这让他妒恨得发狂。
“你又想干什么?”秦深深很不耐烦地瞪他。
从晚餐过后开始,季曜珉一直都对她大呼小叫的,不是要喝水,就是要这要那的,简直烦到不行。
“我要洗澡。”季曜珉无耻地说。
秦深深翻着白眼:“你要洗澡关我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洗澡!”
“你有病!”
季曜珉危险地眯眼:“秦深深,你不想看到隔壁那个医生冰冷的尸体吧?”
这个人渣!
竟然拿不相干的人命来要挟她,简直丧心病狂,卑鄙无耻到极点。
秦深深一阵咬牙切齿,“除了威胁,季曜珉你还会别的吗?”
“手段不重要,我只在意结果。”季曜珉邪肆地说。
“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拿刀子逼我,我绝对不会帮你洗澡。”
秦深深说完后,冷然转身,打算不跟这个脑子有病的混球共处一室。
“站住!”季曜珉声音危险拨高,“秦深深,你要是敢踏出房门一步,明天早上你就等着给那个医生收尸吧,我就算受伤,杀了那名医生也轻而易举。”
他很笃定秦深深会照做,即使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心软的她肯定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那人被杀……
这就是秦深深的软肋。
拿这一点要挟她,他发现异常地好用,比起凶残的自虐,这一招更能让秦深深向他妥协。
果然,如同他笃定的那样,秦深深僵硬地停住了脚步。
她回头,冷冷地瞪着他,耐着性子出声:“季曜珉,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耻?”
“过来。”季曜珉无视她的瞪视,对她招手。
那慵懒邪性的样子,气得秦深深牙痒痒,恨不得一鞋巴子拍烂他那张讨人厌的脸。
最后她还是过去了,除非她真的能狠下心来杀了季曜珉或者狠下心肠不管那名医生的死活,但无论哪一点,她都做不到。
她疲备地揉着眉心,克制着怒火:“你想洗澡,我让蔡医生帮你。”
“我只要你。”季曜珉忽地伸手拽住她,将她拉到床上,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帮我洗澡也行,陪我睡觉。”
秦深深用力地挣扎,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因为他受伤而含糊,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捶打在他的胸膛上。
好不容易止血包扎好的伤口,此刻再度撕裂,涌出鲜红刺目的鲜血……
“季曜珉你疯够了没有?”她冲着他杀气腾腾地大吼。
“没有。”季曜珉疼得蹙紧眉头,但他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忍耐着身体上的痛楚用力地搂在她的纤腰上,气息粗重地喷薄在她的脸上……
他的身体,克制不住的勃发欲念。
这个禽兽……
秦深深咬牙切齿,都伤残到这种地步了,他竟然还……
季曜珉的身体变化,让她羞愤气恨到脸色铁青。
她猛然使力,一拳狠狠地砸在季曜珉涌血的胸膛上,在他吃痛地吸气时,她用力地推开他,站起身来抓过桌上的水杯,恶狠狠地朝季曜珉泼去……
季曜珉被泼了满脸,水滴从他的发梢滴落,他像是难受的样子,眉头高高地拧起。
看着拧成一团的季曜珉,秦深深一点也不同情,这完全是季曜珉自作自受,活该!
她受够了,转身,拖着疲备的身体怒冲冲地朝楼下冲去。
随手抓起一张椅子,她用力地砸门……
在季曜珉受伤之后,她不是没有想过逃跑。
然而整幢房子的门跟窗都被死死地锁住,门是新换过的防盗门,也不知道季曜珉在接她来这幢房子之前是不是特意换的,非常地坚固。
在几个小时之前她就砸了十几次,然而那扇门却纹丝不动。
唯一的钥匙,也不知道季曜珉藏到哪里了,她整幢房子都搜了个遍,却都没有找到。
门砸不开,窗就更加没可能了。
所有的窗,都在外面加了手指粗的钢铁防盗网,除非用电锯,不然凭着她的力气根本不可能砸开。
“秦小姐,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蔡医生不知什么时下来了,他看着失控砸门的秦深深,忍不住出声。
秦深深没有理他,继续一下又一下地砸着大门。
蔡医生其实很想过去帮忙砸门,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还掌控在季曜珉的手中,他还是生生忍住了逃跑的*。
他叹息一声,正想要转身回房,却在这时见到了捂着伤口从楼梯走下来的季曜珉,他脸色一变:“季,季先生……”
季曜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拿医生箱过来,给我重新止血。”
他的头发仍旧在滴着水,但是丝毫没有狼狈,有的只是邪性,让人惧怕的邪性。
“……是,是季先生。”蔡医生如释重负地跑上楼。
秦深深知道季曜珉走下来了,不过她并没有回头,她现在连看一眼季曜珉都嫌烦。
她只想逃出去,逃出季曜珉这个变态的囚禁。
……
季曜珉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他的跟前,蔡医生战战兢兢地给他止血包扎伤口。
他修长的手掌支棱在下巴上,幽暗的目光好整以暇地看着砸门的秦深深。
残酷的眸底,闪现着有趣的意味,斜斜扬起的唇角使得他看起来邪美得不可思议。
秦深深歇斯底里的样子取悦了他,对于刚才秦深深的泼他冷水的行为,他并不生气。
他的视线炙热而黏腻,像是湿冷的某种东西吸附在皮肤上,让人感到莫名地发憷。
秦深深受不了他的视线,终于停下了砸门的动作。
她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目光凶狠地瞪着季曜珉,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气愤样子。
“砸够了吗?”季曜曜咧起唇角,声音低沉,带着某种嘶哑。
秦深深翻了个白眼,打定主意决定把这个人渣当作空气。
有时候,最好的反击并不是恶言相向,而是漠视,彻底地漠视。
她目不斜视,径直地往楼梯迈去。
“去把她给我拦下来。”季曜珉冷冷地命令蔡医生。
蔡医生看看季曜珉,又看看大步离开的秦深深,一时间局促不安地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好。
季曜珉危险眯眼,“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他并没有威胁什么,但是他的神表,他的语气让蔡医生惊恐起来。
他的老婆孩子还捏在季曜珉的手中,他不能……违背这个男人的吩咐。
“……是,是,季先生。”
迫不得已之下,蔡医生冲到楼梯,一把将秦深深拦了下来。
秦深深看着眼前一脸惶恐的蔡医生,并没有为难他。
她知道蔡医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他跟她一样,都是被季曜珉这个人渣逼迫的。
她转身,气势汹汹地奔向沙发,看着倚坐在沙发上神情慵懒的季曜珉,她二话不说抬脚脚踹了过去……
然而,季曜珉像是早就意料她会那么做似的,在她的脚踢来的一瞬间,他挪开了双腿。
一脚落空后,秦深深并没有再持续踹下去,她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季曜珉。
“季曜珉,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她冷冷地说。
季曜珉挑眉,“秦深深,求人可不是这个态度。”
秦深深做了一个深呼吸,她暂时先忍他,“你想要什么态度?”
她看着他的眼神,很陌生,季曜珉太善变了,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几个小时前明明一副歇斯底里的暴狂样子,现在却又像是一副淡定而嚣张的姿态,简直软硬不吃,胡搅蛮缠得可怕!
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季曜珉竟然这么喜怒无常,变化多端,阴晴不定。
该死的,她都快要被他折腾崩溃了。
“求我的态度。”季曜珉直视她愤怒的眸子,邪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