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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一下船便着急回家,可是李莫愁的话却打消了她的想法。
“玉儿,如今情况复杂,我看我们还是晚上偷偷潜回家。”不知不觉李莫愁对于林府也用上了家这个字,对于林海李莫愁没有太多的情感,可是对于林黛玉,李莫愁便真是把她当成了亲人。
“师父姐姐是说怕府里也不干净了?”林黛玉问道。
“以后还是叫姐姐吧,这师父带上不伦不类的。”李莫愁如今已经不再需要黛玉的身体行走,这会考虑到以后的称呼问题,便让黛玉不再叫自己师父,毕竟对于李莫愁来说,黛玉日后不会和她一般行走江湖,所以师父这般的字眼李莫愁还是觉得隐藏起来比较好,毕竟她怕以后因为这样的身份黛玉不好嫁人。不得不说,李莫愁是真的把黛玉放在心上,不然她又怎么会在意所谓世俗的眼光。
“好啊,姐姐。”黛玉仰着头看着李莫愁道,“姐姐可年轻了,貌美如花,真真是好漂亮。而且看起来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花言巧语。”李莫愁笑道,她自己不过是机缘好一些,如今容貌停留在年轻的时候,要不然哪有黛玉说的这般年轻貌美。
“哪有,是真心话。”踏足到扬州的土地上,黛玉整颗心都是放松的,如今李莫愁又陪在身边,黛玉觉得异常的安心。
两人易了容,便在距离林府最近的酒楼中简单的吃了东西,便开始等夕阳落幕。黛玉手里握着茶杯,越到夜色朦胧,她便越紧张。李莫愁看着黛玉的样子,把自己的手轻轻的覆盖在黛玉的手上,把她手里的茶杯拿下放到桌子上道:“这个时候不要害怕,一切到底如何,很快我们就有答案了。放心,你爹爹是聪明人,不会有大问题的。”
“姐姐,我突然想明白了,瑞璇说的阴谋很可能是拿我当诱饵威胁爹爹。”林黛玉眼底有一丝恨意。她们何其无辜,可这些人却还是把她和爹爹牵扯进来,如若自己没有遇见姐姐,没有那番梦中的奇遇,很可能自己真的便任人宰割。
“诱饵?”李莫愁冷哼一声,“谁是饵还不一定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小盘算看起来那般可笑。”如今李莫愁说这话并不是傲慢无礼,她自己完全有这个资本如此说。而黛玉,虽然不是小有成就,但是李莫愁知道,自保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当林黛玉和李莫愁趁着夜色潜入林府的时候,两人第一时间来的便是林海的书房。
“姐姐,父亲果真还没睡。”看着书房灯火通明,林黛玉眼里笑意不断,林黛玉此刻心里倒是安心了不少,毕竟能够亲眼看见林海安然无恙,林黛玉着实开心。
“玉儿,这下你放心了吧?”李莫愁眼里也有了些笑意。
林黛玉点了点头道:“那我们现在便进去找爹爹吧。”
“等一下,来人了。”李莫愁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忙拉住黛玉道,“不止一个人,我们看看情况。”
黛玉点了点头,两人静静地等着不远处的人走进,而当林黛玉看到这些人的装扮时,气的手都在发抖。全都是蒙面的黑衣人,手上的刀在黑夜中那般刺人眼睛,而被黑衣人拿到威胁的竟还有一个府中的老人,是林忠管家的父亲,早在林忠掌管林家后,这位林老爷子已经被林海安置在府中荣养天年。
如今林老爷子已经有其实高龄,被人拿着刀走着,脚步还有些虚浮,而林黛玉一个没忍住,便想要出去解围。
“等一等。”李莫愁除了对黛玉,对旁的人都有很大的防备之心,如今这老人在李莫愁眼里敌友暂未分明,她可不会贸然出手。
“姐姐,那是林爷爷。林管家的父亲。”林黛玉眼眶里有一些泪水,“林爷爷在林家干了一辈子,我不能眼看着他出事。”
“值不值得你且看着就是,有我在,我还能让他死了不成?”李莫愁道,她看向那林老爷子的眼神毫无感情,似乎只要林老爷子一步行错,他便会第一时间要了这人的命,同样,只只要让她满意,救人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林黛玉知道李莫愁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所以也不再说话,只是全身紧绷的样子让李莫愁好笑不已。明明她的水平还做不到远距离把人救下来,可是这蓄势待发的样子真是好玩。
林老爷子此刻接过黑衣人递过来的茶水,颤颤巍巍的敲着林海的书房门:“大人,天色已晚,我给你拿了些夜宵。”
林老爷子的确是按照黑衣人的吩咐说道,只是情况很快便急剧下转,林黛玉心中正要失落,便又听林老爷子大喊道:“大人快走,有刺客!”
与此同时,李莫愁便也动了,如今李莫愁不再用任何武器,以气御叶,目标直取将要对林老爷子下手的黑衣人。
“玉儿,下去练练。你还从来没有实战练过手。记住,不可心慈手软,你不下手,他日你爹爹的命便要没了。”李莫愁道。
林黛玉点了点头,用轻功直达黑衣人之中。如今林黛玉还没有软剑,她上手便夺了黑衣人的刀,李莫愁则依旧停留在原地,时不时的帮黛玉扫除一下小鱼小虾。而屋内的林海此刻则被林老爷子护在身后,看着和一群黑衣人斗在一起的林黛玉。
“这姑娘是何人?”林海问着身边的林老爷子道。
老爷子摇了摇头,此刻还有些心悸,刚刚,只差一点,他和大人就要去见老爷夫人了,太险了。感觉到身后的林海想要走出来,林老爷子忙把手张开道:“大人你慎重,如今林府上下已经只有我们两个了,你一定要保护我自己,我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一定不会让大人有事的。大人,这姑娘看起来应该是好人,这一次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
林海点了点头,救命之恩又怎么是谢谢两个字能够涵盖的,只是林海不知为何,就是觉得那一身黑的姑娘的背影很是面熟。只是看着脸却又看不出什么来。林海就是莫名的觉得太过熟悉,甚至黑衣姑娘的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心。他会担心她受伤,也会害怕她万一不敌怎么办。
林黛玉从来没有那么多优柔寡断,她是没杀过人,但是不代表她不敢杀人。梦中死人看的太多了,她早已经麻木,更何况还是对着这些想要她爹爹命的人。不过林黛玉还有些小洁癖,她不喜欢太血腥,会让她觉得恶心。所以李莫愁便能看见黛玉每一次下手,都是很完美的弧度,一刀毙命,却刀不见血,很是干净利落。
对于林黛玉的悟性,李莫愁一直都是很满意的,所以这点小癖好在李莫愁看来也没什么。
只是林黛玉终究练武时日不长,一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可是这一对多打消耗战,很快便有了败势。李莫愁一个闪身便来到黛玉身边,从她腰间提出冰魄银针来道:“看好了,冰魄银针的最高境界,便是无影无踪。”
举手之间李莫愁便毫不犹豫取了人姓名,而林黛玉看着李莫愁手心里早已经收回来的冰魄银针道:“还是姐姐厉害,我要向到这个地步,怕还要好些年。”林黛玉自是知道自己的水平,她发出去的冰魄银针可都是留在人体内的,她可真是没有本事杀了人还能把针抽回来。不过这针林黛玉觉得有些烫手,这很脏好不好!
“拿着,武器而已。你是银子多了?”李莫愁把冰魄银针原物奉还。
“姐姐,我送你了,我再穷银针还是打得起的。”林黛玉才不会要杀过人的冰魄银针,虽然上面丝毫没有血迹,可是林黛玉就是不喜欢。
“刚刚杀人可没见你手软。”李莫愁也不在意,挥手便把冰魄银针挥入旁边的大树之上,而大树便在林海和林老爷子目瞪口呆中四分五裂。
“爹爹,你没事吧?”林黛玉这会看着一院子的死人道,“姐姐,你帮我把这些臭东西弄走,别把我家里弄脏了。”
林海被林黛玉一声爹爹叫的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这才道:“玉儿怎般变成这模样了?”
“爹爹,你连玉儿都认不得了吗?”林黛玉撕掉脸上的□□,露出自己本来的面貌道,“没办法,坏人太多了,玉儿只能易容了。爹爹,我们走吧,不要再扬州呆了,这里都没一个好人。”
“玉儿,你怎么会?”林海想起刚刚黛玉的样子,完全觉得记忆中可爱的女儿不见了。他怎么就觉得这般心酸,女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变得这般?
“是不是在京城受了委屈?”不等林黛玉说,林海便道,“贾府,皇子,这口气我忍不下。”
“怎么会,谁敢给我委屈受,有姐姐在,谁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林黛玉搂着林海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我给你介绍,这是姐姐,也是师父。”
林海看着李莫愁,双手抱拳给李莫愁行了一礼道:“小女多谢姑娘照顾,救命之恩难以为报,姑娘日后有需要,尽管吩咐。”
“我需要不到你。”李莫愁不客气道,“玉儿是我古墓派的弟子,旁人是欺负不得的。”
李莫愁这话就是告诉林海,你不用谢我,我看不上你的帮忙,而且我帮玉儿跟你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