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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归刚刚驾车驶进白宅大门,便听到身旁薛静柔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看她一眼,戏谑笑道:“紧张吗?”
薛静柔把脸挤成小菊花,连连点头,“上次来都没有这样紧张!”
白长归笑道:“别紧张,不会比上次更糟糕了。”
薛静柔心说你还不如不安慰呢。
车子拐进车库,白少起又是早早等在那儿,只不过这回他欢天喜地,绝无半点大难临头的征兆。
“静姐!我要做叔叔了!”白少起殷勤备至地扶薛静柔下车,他这孩子过去话少,如今和薛静柔混熟,比电线杆上的麻雀还聒噪,“我喜欢女孩儿!我侄女不管长得像大哥还是像你,一定都很可爱!名字你们想好了吗?我这几天一直在翻诗经,听说里头好听的名字多,适合女孩!”
他扶着薛静柔边说边走,将白长归和一堆礼品全都扔在后头,薛静柔回头,正瞧见白长归无奈摇头,便冲他偷偷做鬼脸,当真忘记几分钟前的忐忑。
白长归人高腿长,很快追上他们俩,正要吩咐弟弟什么,主楼大门里匆匆迎出身穿围裙的白母。
白母在过去一个月的相处中已经和薛静柔熟稔,见她顶着大太阳从车库一路走过来,心疼地直训两个儿子,“多大的太阳!也不知道撑把伞!”
白家兄弟一起抬头望向五月尚不灼人的骄阳,都是一脸木讷。
白母不愿和他们废话,接过薛静柔的手,牵她往里走,“热吧?进去坐会儿休息。”
薛静柔受宠若惊,手脚规矩,连步伐都是小心翼翼,她在外头敢和白少起开玩笑,偶尔也愿意和白母撒娇,但屋里有白奶奶坐镇,借她十个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喘大气。
白奶奶还是那副凛冽不可亵渎的模样,在客厅高高在上坐着,见到薛静柔,绷紧脸招呼,“站着做什么?坐。”
白母拍拍薛静柔的手,示意别害怕,让她坐到白奶奶身旁。薛静柔在老太太身边落座,却是如坐针毡,越发谨慎小心。
怀孕三个月还看不出身形,薛静柔知道自己是母凭子贵,便不太敢看白奶奶眼睛。坐在她对面的白家兄弟和白瑾夫妇见惯薛静柔无法无天的模样,这会儿都觉得新鲜,不是瞅着她看就是对着她笑。
白奶奶亲手端了杯热茶到薛静柔面前,薛静柔毕恭毕敬接过,直接往嘴里送,自然被烫得咂舌。
白奶奶忙让白长归送凉白开过来,看薛静柔嘴唇都烫红了,气道:“你这孩子,给什么都往嘴里塞,也不懂冷的还是热的,万一是坏的呢?万一下毒了呢?半点防范意识都没有,怎么做我白家媳妇?”
薛静柔接话道:“奶奶给的,一定是好的。”
她说话诚恳,无缝衔接拍马屁,弄得白奶奶张口结舌,最后定下结论,认为薛静柔有点小聪明但无大智慧,需笼络到她羽翼下保护起来,免得将来要吃亏。
薛静柔趁势抖机灵,约白奶奶打牌,她牌技一流,在澳门和阿拉斯加都能玩得风生水起,要哄区区一位老太太简直大材小用,果不其然,不出三局,白奶奶一直紧绷的脸因为接连大胜破了冰,乐得老眼昏花,差点握住薛静柔的手喊宝贝。
白母喊他们吃饭时,白奶奶还意犹未尽,让薛静柔今晚别走,就留在白家。
白长归暗中打趣薛静柔,“真看不出来。”
薛静柔笑问:“金芸过去是怎么做的?”
白长归想了想,说道:“替我妈做家务,陪我奶奶看书读报纸。”
“强行渗透式嘛。”薛静柔抬起下巴,得意洋洋,“我这叫主动吸引!我看出来了,奶奶更喜欢强者,就像姑姑那样的,既能保护自己,又能保护家人,因为她也是这种女性。”
白长归点她鼻尖,“别骄傲。”
“我知道。”薛静柔环住白长归的腰,“她们现在对我好,很大一部分是看我肚子里小家伙的面子,而不是真的彻底对我改观,我有自知之明,一定谨记谦虚,愚公移山,兢兢业业!”
白长归被她说笑,“我早知道她们会喜欢你的,你生来就像我们白家的人。”
薛静柔嘿嘿笑。
白家人的饭桌没有太多死规矩,一家人以白奶奶为首,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中间,白瑾忽然提起金芸,问白母她是不是前几天来过。
白母有些尴尬,偷偷看眼薛静柔,小声道:“来是来过,但就坐了一会儿。”
白瑾不乐意道:“她来干什么?她还有脸来,谁不知道她干的那些好事。”
白奶奶搁下筷子,也不太痛快,“她好歹陪了我挺长一段时间,要走了,来和我告个别怎么了?”
“走?”白瑾讶异,“她要去哪?”
“说是要出国了。”白奶奶答道:“以后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白瑾冷笑,“哼,干了坏事就想跑,想跑还来唱出戏,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
白奶奶敲她脑门,“她千错万错,至少在她最年轻漂亮的年岁里踏踏实实陪在我这个老太婆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知道她有错,但也记着她的好。”
白瑾瘪嘴,“我们都陪着你,怎么就只记她的苦劳?”
白奶奶啼笑皆非,“你们和她能相提并论?孰里孰外,这也要比?你这当妈的,不怕你儿子笑话?”
“反正我觉得这金芸阴邪得很。”白瑾仍旧嘀嘀咕咕,被顾念宸暗中踩上一脚,这才闭嘴吃饭,再不出声。
饭后,白瑾偷偷将薛静柔拉到后门廊下,还未开口,薛静柔已经说道:“姑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已经让人去查她的行踪,自己也会提防。”
白瑾点头道:“别说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吃过她多少亏了?”
薛静柔点头,“女人一旦陷入绝望,只会比男人更心狠手辣。”
白瑾一把握住薛静柔的手,情深意重道:“看来这个家里只有你是我知音了!咱们俩一起过日子算了。”
薛静柔笑道:“你要养我这个大肚婆吗?”
白瑾嗤之以鼻,“我曾经也是大肚婆,大肚能容天下事,肚婆惜肚婆!”
“我不同意。”白长归从门后走出来,身后跟着顾念宸。
顾念宸笑道:“我也不同意,什么肚婆惜肚婆,你们这是逼我和长归守活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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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薛静柔留在白宅,就睡在白长归的卧室里。
白长归直到创业前都住在白宅,他的房间涵盖了他整个童年与青少年,薛静柔一踏入这天地,大脑不由自主便勾画出白长归的全部成长轨迹,这让她倍感惊奇,从始至终瞪大眼,要将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收归眼底。
白长归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逐一向她介绍自己的物件,最后,他将薛静柔引至书桌前,将其中一个抽屉抽出搁到地面,指着黑洞洞的桌洞,郑重介绍道:“当初你那张小照片,我就是藏在这里头,结果被姑丈找到了。”
那时他十六岁,因为喜欢上小流氓薛静柔,骄傲与悸动天人交战,将他看似平静无波的内心搅得天翻地覆,实在苦不堪言。
薛静柔单手撑住桌面,狡黠诡笑,“你说实话,你十六岁的时候该不会拿着我的照片想入非非,进而做些不太光彩的事吧?”
白长归嗤之以鼻,“怎么可能?”
“真的没有?”薛静柔黏住他,眼巴巴地纠缠,“说出来没关系的,我现在是大肚婆,大肚能容天下事。”
“姑姑不是好榜样,别学她。”白长归抓住她两只不安分的手,“别闹,再闹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兜?”薛静柔两只手直接探入白长归睡裤,左右各自抓紧他的屁股,嘿嘿奸笑,“这么兜?”
白长归低头看她,又看自己支起的小帐篷,摇头叹气,“作孽!”
薛静柔赶紧缩回手,后退两步,双臂护胸明哲保身,恨铁不成钢,“你太不经挑逗了!”
白长归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过河拆桥。”
薛静柔指指白长归裤裆,挑眉,哈哈笑,“这个桥吗?倒是座好桥,能屈能伸,收放自如。”
男子汉大丈夫是可忍孰不可忍,白长归冲上前抓住薛静柔,将她衣服一溜烟脱个精光,抱着一起滚到床上。
滚的时候小心翼翼,蹭的时候更是胆战心惊。
白长归感觉在薛静柔面前禁|欲一个月比他过去守身十年还累。
薛静柔却总不安分,在白长归身上一通乱摸,最后摸到大桥,一阵揉捏,兴致勃勃投入到人类造桥事业中。
白长归压抑喘息,在痛苦中勇登高峰,也算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