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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1）牛总编哪来的电话？
事情并没有就此完全的结束，就在阿威自己的心里都感到绝望的时候，他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次的电话又是一个女人打来的，但这个电话却又叫阿威获得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希望。原因是他自己的那部长篇小说的出版有了眉毛。电话是省出版社的牛副总编打来的。
这正应了眼下流行的一句话：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牛副总编在电话中催促阿威带着他自己的稿件尽快到省城的出版社来找她，最好是今天下午就来，明天就开始工作，并告诉阿威说，这次在省城他要呆上几天的，等出版社的责任编辑审完了稿件，他们直接就跟出版社签订出版协议，一手拿钱一手拿书号，一手拿出版协议。至于具体的事情见了面详谈。
阿威在电话里踌躇了一会，说这事得跟原来的那个书商钱老板说说，要看看他的意思再办，可阿威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老太太似乎就有一点不耐烦了，直接就对他在电话里发起了脾气，那架势好像是因为阿威不相信她的能力似的，弄得阿威自己也有一点莫名其妙。
不知为什么，阿威的脑海里显出了两个月前自己到那个出版社里和那个书商钱老板去找老太太的情景了，他想起了老太太柔弱无骨的胖手，那颜色奇异的假发，还有那盯着自己的似乎不是很安分的小眼睛中露出的怪怪的眼光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又想起了当初那个老太太对自己作品的当面评价了。
这个时候，阿威又怀疑老太太是怎么得到他自己的联系电话的了。在他自己的记忆当中，他除了给省人民出版社的李刚责编和书商两口子给过自己的联系电话之外，还真没有给那个牛总编给过自己的联系电话的。
老太太究竟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电话号码的呢？
难道是从省人民出版社的李刚编辑那里找到的吗？好像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但总觉得好像可能性还不是很大。
毕竟当初李刚编辑在老太太的面前极力推荐自己作品的时候，老太太并没有给他太多的面子，现在老太太要联系自己了，再回过头去找李刚编辑，这种可能有吗？好像是有，也好像没有。有的理由是以势压人，李刚屈服。没有的理由是老太太的脾气看起来不容许她随便的向人低头，尤其向自己的部下低头。
剩下的另外一个出路便是这书商两口子跟前得到的。
……
有人说了，阿威有必要探寻自己的电话号码老太太是怎么得到的这样的小事吗？
实际上阿威之所以寻求联系电话的问题就是要看看这一次自己小说出版的几率，或者说出版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阿威被这种忽然到来的惊喜给弄得有一点神经质了，他都有点不大相信能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他很想就此对自己这本书的前景占卜一番，但不知为什么他却没有一点儿的占卜兴趣。
阿威知道他自己的占卜水平还远远的没有到达一定的高度，平时简单的看个面相，批个八字，拨排一下风水，他的那点易经的知识，玄学的理论还是能起点作用，真正要他弄出像诸葛孔明的马前课一样抬手起卦，伸手解卦，合手测卦的本事，他自己所学得那点预测学的东西还差得很远很远。自然他也就不敢再胡乱的搬动那天下的阴阳大仙为自己劳动了。
但这件事情的确比较重要，他这次的打算便是不出手则已，要是出手的话，一定要有所长进，不能像前两次那样最后搞得无功而返，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不但白白的浪费钱财，白白的浪费时间，而且还使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屈辱感。
经历了几次退稿的遭遇，阿威现在也变得稳重了许多。
情急之中，原本受那小史的影响，阿威本不想再理睬那个火锅城老板的底线又突破了，他想了想还是把那个电话打到了火锅店的老板霍丽丽跟前，没有别的办法，他想从这个女人跟前探个口风。
电话接通之后，立马就传来了那个霍丽丽轻快的声音。
“……阿威呀！两三个月没有见你了，最近好吗？是不是还在修改你的长篇大作呀？……”
“……我呀？最近还不错，平时除了到店里转转外，跟我的那个嫁给摩托车老板的好友阿凤在一起学学闽南语，也就是广东话。你别说了，那个闽南语学起来比英语可难多了。我记得刚开始上学的时候，学英语也没有那样的苦呀，就二十六个字母的组合，怎么说都可以。这个鸟语……”
“……前几天跑了几趟医院……”
“……我那个不学好的弟弟小海呀！这个小子没事跟我店里的那个服务员，一个乡下来的女孩子好上了，结果把人家女娃的肚子给搞大了，不得已，我哄着领到市妇幼医院，找到那个主任医师，叫堕了胎，给了一笔钱打发回家了……没法，缺人呀！最近，我又找了一个服务员，你说现在的娃们究竟怎么了，那个服务员才来一周的时间，就又跟我家小海套上了板……两个人已经打得火热，大有离不开的意思了。”
“昨天早上，我没事，一大早就去店里看看，没想到大清早的，他们两个也不知道避避什么的，生生的就叫我给撞在了我的那个办公室里了。你猜怎么样？我的这个办公室里，平时，没有准备床板什么休息的地方，就一张大板台和那个老板椅，再就是有三四个客人坐的小沙发呀！我记得你好像是来过哪儿的。哦，没有呀？没有关系的。你猜怎么了，那两个小狗男女就**裸的在我的那个办公台上吭吭哧哧的办那个事情。”
“他们干活都专注成什么样子了，估计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你不知道，当我拿钥匙打开了门站在那个办公室的地上，他们都还没有发现。那个女孩子的叫0床声，嗷嗷的，那个骚劲，当时就把我给臊的恨不得钻到那地下去……”
“我才发现我们这些老家伙那是做的什么爱呀，简直就是在糟蹋做0爱这个好词语呀！”
“真的，你阿威再能干也就那么几下子，也就那几种样式，顶多也就撑个十来分钟吧，半个小时也就撑死了，都应该算是我见到的这个年纪的男人里面的佼佼者了。”
“嘿！这些小家伙我才发现那才叫地地道道的做0爱呀！全套下来就将近一个小时，把几乎和那个性相关联的一切器官都弄得舒服舒服的，叫你自己过后不回味都难呀！”
“怪不得那些女孩子，只要跟我家小海上过一次床，就好像抽大烟上了瘾似的，离都离不开他了。没事的时候，她们整天的就缠着他来玩，你不玩都由不得你呀！”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个时代怎么样玩好看来真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呀！值得人们好好的探讨呀！”
“不说这些了，再说的话，我自己快要撑不住了……阿威听着没有吗？我下面都水汪汪的了……你什么时候再上来？”
“阿威，我前面还没有给你说我在那妇幼医院里看到的事情，那才叫人吃惊呀！我这个年龄了，自从生过贝贝之后，说实话，平时就很少再到那个妇幼医院里怎么晃荡了，真要有个头痛脑热什么的病，或者妇科上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顶多就到那个省上的大医院里看看什么的，很少去那个专科医院专门看妇科的。”
“那几天，在那个市妇幼医院里，给我那个好色的小海弟弟擦屁股，给那个服务员堕胎的时候，可真叫我算是开了眼界呀！我看见那里等着堕胎的一个小姑娘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个头也就是个一米五几吧！……我一米六二，反正我感觉到她的个头要比我小不少，所以我就猜测她就是个一米五几……这回你猜一下她有多大？……估计你也猜不出来的……天呐！打死我都不相信，才十三岁呀！”
“妇产科的张主任给我说这话的时候，你真不知道，那一刻我自己的心不知怎么着就很疼很疼，据带着她来检查的孩子的妈妈说，有可能是叫自己将近七十岁的老公公给豁腾了。他们家住房紧张，他们跟早已鳏居的老公公住在一起，孩子每晚都要闹腾着跟爷爷一块儿去睡。孩子属于早熟，例假才来时间不长，两个月前忽然又不来了，当妈的这才领到医院里做检查，张主任发现孩子已经怀孕三个月了，非得堕胎不可呀！”
“看到孩子的妈妈眼泪汪汪的样子，我都无语了呀！”
“阿威，你说说，现在的这个时代究竟怎么了？老的老的不正经，到处惹风流，小的小的不自重，相互一有好感立马先干起来再说，这还是人么？……”
阿威没有想到自己一打通那个霍丽丽的电话，自己还没有问上几句什么话，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问自己想要的问题，那个霍丽丽就好像积攒了那话题专门等他打来电话似的，一开口就一下子给阿威述说了这么多。
感情这电话费不是她自己掏的呀！阿威心里这样想着，只是起了一个念头而已，毕竟他现在拨通的这个电话的通话费也不是由他个人支付的。
阿威还特别的注意到自从自己和那个霍丽丽有了那个男女之间的**关系之后，也许是心理上和自己的那个书商丈夫找到了平衡的缘故，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自己再也没有从她的嘴里听到过她对自己丈夫的抱怨对自己丈夫的不满，甚至对自己丈夫的恨了。难道情人之间的**享乐和快乐的聊天，可以清除自己内心中对另外一个异性的厌恶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