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窗户纸(三)

沐沁岛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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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家最大的一间房间内,一群人或坐或站,将整个房间都挤满了,房间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只放了一张桌子,其余的人只能围着那张桌子。

    此地保长在田希走后并没有立刻向姜家的人责问,而是先听了田希差人留下的一番话。

    屋内一众人,只看着保长和田家的下人在屋外小声说话,一个个脑袋好奇的向外张望,也没人敢上前去偷听。

    这位田保长听完田希的口信后底气那是更足了,他也知道了这田里长将这吕举人留下来不过就是让姜家人好安安心,至于这事儿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还是要看他的安排。

    田保长向四周望了望,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早就散了,他挺了挺胸,将头向上抬了几分,这才向屋内走去。他见屋内那张桌子的正位还没人坐,便坐了上去。

    这桌子周围坐了四人,分别是吕良、姜老太爷和吕良的大舅舅,再就是后到的保长。要说这地位,恐怕吕良这个举人是在坐各位中最高的,只可惜这村里只认田希和村长,再往下就是各位保长,可不认他这个举人。

    这为田保长看了看周围,高声道:“今天的事呢?我刚来的时候也是问过一遍的,大概知道了些。不过怕是吕举人还不太清楚吧,我先和你说一遍,要是我有说的不对的,你们给我提个醒儿。听了我的话,要是您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想大家也能告诉你。”

    这田保长也是心思活络,不然也不能让他管这片,这里可住了不少杂姓的,心最是不齐,稍微有点小事两家就能争吵起来。这田保长能在这里立足,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吕良现在的心情那是极其复杂,思绪在不断地翻腾,他昨天来找找过他舅舅,就是为了借他们的手讲他的大伯一家赶出这里,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田保长将事情的原委说的很清楚,可见是用了心的。吕良听得也是心惊,这要是再差那么一点儿,看来是真的要出人命的,到时候怕是两地就要械斗了。

    田保长看了众人的神色,总结道:“要我看今天这事儿,两边都有错,只是如今明显是你们以多欺少,在外人看来就是你们仗着自己家势大,欺负外乡来的人。”

    “我知道你们总是有理由的,可到底是亲戚,怎么就连人命都不顾了呢?你们将吕举人的舅舅,打成那样,到底还做不做亲戚了。要是那两个人回了乡,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传播出去,怕是吕举人亲娘的棺材能让他们丢回村里头,到时候丢的可是全村的脸。”

    吕良站起来道:“保长你怕是言过其实了吧?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我实在是惭愧,我的长辈既然是为了我才打起来的,今天发生的事当然是由我来负责。只求保长你不要再吓唬他们了,他们今天已经……”

    吕良说着便向这田保长行起礼来,田保长赶忙避开,虽说他看不起这吕良,说到底这吕良是举人,他还真受不得吕良这礼。

    “吕举人你这是做什么啊?我说的本也是实话,你看看两家都打成这样了,那还能做亲啊!你娘要是还活着,说不得姜大爷就让你娘归家来了。只是我也是怎么一说,你可别往心里去。”田保长到底是比吕良虚长几岁,见的事情也多,立刻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不过吕举人,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声,你现在是把责任揽自己身上了,可也要看别人领不领情不是?在柴房里歇着的哪一位,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事了呢?”田保长的担心也是真的,有些人磕了碰了刚开始还不显,可过了一段时间就没了气了,到时候可就扯不清是谁的责任了。

    吕良心中气愤难当,他心里想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是他舅舅不争气,他当时说的也明白,那张借据只是个饵,主要是要引得他大伯亲口说出有谋害他的心思,怎么就……怎么就打起来了呢?事情并没有按照吕良的想象发展下去,以至于吕良现在很被动。

    不是每个人天生就会算计人的,明显吕良这次出师不利,想做个藏于背后的谋士却没有干成。还好这姜舅舅并没有把吕良给说出来,只说是听说吕良的大伯来了,想给吕良出口气,才来了这么一出。

    至于那张借据也早改了口,说是吕良的娘有一笔钱在他大伯那里,而这笔钱却是从姜家借走的,吕良仗义才写了那么一张纸。

    田保长对于这些话那是半点不信,要他说就是这群闲得慌了,要是在春耕的时候哪还有力气打架,每天在田里忙个半死,回家肯定倒头就睡,连自家女人都不看一眼。

    “你们既然那么有主意,不如你们自己商量着怎么解决得了。要是还不行,我去请村长上县衙找了差役来,你们请县老爷给你们琢磨琢磨?”田保长看这家人还在那里不当回事儿,立刻就摆起架子来。

    如今正值腊月,县老爷正想着怎么给自己的政绩粉饰一下,好让自己的上官给自己评个优等,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治下出了这等恶事,最大的可能就是,将这些人关在牢里,等过了年再处理。这牢里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众人忙拦着田保长往外走,这要真闹到县衙里,那些差役就有他们受的。

    姜大舅道:“保长你可别生气,我外甥那是年轻不懂事,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了不得了,阿良还不给保长道个歉,你看你把保长气的。”

    吕良拱手道:“不知保长有何高见?能将这事儿给解决了,也好让我也知道,知道。”

    田保长坐下,喝了口茶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吕举人你狠不狠的下这个心。”

    吕良默不作声,双手紧握看着四周众人,有期待的,有怨恨的,也有默然的,这些眼神全部投注在吕良身上,让他倍感压力。

    原本坐在一旁并不出声的姜老太爷,突然握住吕良的手道:“阿良,咱家可不能出事啊!你给我听好了咱家可不能出事啊!咱……”

    “爹!”姜大郎看着他爹两眼一翻,头一歪,竟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