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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灌耳,天际之上的第三道雷劫俨然已是酝酿许久,紫色的波痕在漆黑的乌云内翻滚呼啸,而那浮动不安的灵力元素,在积酿已久的狂暴威压之下,连带着零星的碎石不住地往两人门面上击去,石面坚硬且散碎不堪,其随风掠夺,但还未触及到女子析白如凝脂般的肌肤,却被无形之力给阻挡下来了。
离大片碎石仅有一寸之距地云清浅,淡漠的水眸配合着纤长地微微闪动,几息后,只听空气中划过些许细微的脆响,面前那些个沙砾碎石纷纷化作粉末,随着风力继而消散。
云层涌动,她垂眼看着身前所凝起的灵力墙壁,赤红色的灵力凝实集中,火元素不断在壁面之上跳动闪耀,浮光流转,浓郁的火元素在里面轻移荡漾,见着此般模样,云清浅深知,这比之前任何一次凝聚出的灵力墙强大了太多。
想到这,她还是有些感激御泽让自己去试炼那个什么绝阵。呵,即使那个人所为的初衷并没有那般单纯。实力的提升,让女子娇艳的嘴角忍不住噙着一抹浅笑,三分欣喜七分冷嘲,心中既是对自己刚刚所凝起的灵力壁满意,又是对御泽的行为无言的讽刺。
女子妩媚娇艳,那一笑更是让那美貌的面容无比鲜活,那是与之前的淡漠姿容截然不同的,就好比一幅墨画被赋予了灵魂,从死气沉沉突然变得鲜活明亮了,云清浅还沉醉于灵气控制力增强的喜悦中,勾唇抿笑,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男人的异样。
与现世一般,男人几乎的是视觉动物,江修竹也不例外,女子的娇颜媚笑让他清俊的面庞透着些许痴迷,如果说先前他只是是畏惧于面前女修士的身份,不敢直视探究这个所谓的师叔,但到他看清了面前女修的姿容模样,面上却是不由溢出些许红晕。
只见女子迎风挺立,虽只着一身素色道袍,却难掩她那娇媚靡丽的姿容,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风情,如荒绝戈壁内落日赤阳般惊心动魄,那美实在是太耀眼,即使是身处灵力暴动的劫云之下也让人不敢忽视。
面上的痴迷还未消散,某个念头却无预兆地突然浮现在江修竹的脑袋中,迷蒙的脑海瞬间清醒,以至于让他剑眉轻轻皱起,原本对女子姿容的惊叹倾慕转眼间变为浓浓的疑惑不解。
滚烫的火元素还在云清浅的周身荡漾,纤姿倩影配上那天际翻滚呼啸的紫雷真是有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壮丽风姿。不过此时的江修竹却是在心底泛起疑问,这真的是正道修士所拥有的气质么。
女子的倩影印入他的眼帘之中,男人的眸子深处却是闪过些许疑惑,随着心头的思绪流转让他不由移动着身子又靠近了面前的女子些许。无碍其他,要知道这个修仙世界中美貌的修士太多,数不胜数,但所有的正道修士,不论修为的高低,身份贵贱,周身或眼神中多少会溢出些许正气,似淡似浓,而面前的云师叔,却是没有。
对,没有。
她身上连一丝一毫的正气都没有,如果不是她身上没有丝毫的魔气散出,加之那双妩媚的水眸流露出的坚定,让这整张艳丽的面容少了些许轻挑,江修竹几乎以为这就是一个隐藏魔气混入内宗的媚修。
宗内怎么会混入媚修呢?还是在众多高阶修士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兴许是自己的想法太过荒唐,他很快就将脑中的想法丢去。敛了敛神,江修竹脑海中却是闪过袁娇容如莲般的清丽小脸,打消了自己之前对面前女子怪异情感,心头溢出些许甜蜜,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心中念道,这云师叔一看就不是什么纯善之人,果然还是他容儿最好了。
不过片刻醒悟,他江修竹爱的是袁娇容,心中有疑,刚刚自己怎么起了那种念头,眸子暗了暗,心头闪过丝丝厌恶,这云师叔有问题,以后自己要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在不知不觉中云清浅已经画在江修竹的黑名单之上了,如果她知道缘由的话,不仅会感慨剧情的强大,还会感叹到自己从倒霉体质俨然升级至招黑体质了。
心中的想念很快就被金丹天劫的到来给打消了,金丹劫云之下的威压突然变强,比前两道天劫的威压却是强大了太多,刚刚筑基初期的江修竹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这欺人地威压直直的震出一口殷红来,眼眸睁大带这几分不可置信,口中喃喃道,“这真的只是金丹天劫么,这威压...这威压,竟然比行山真人的威压还要强大不少。”
江修竹依稀记得面前这位云师叔是与他同一届进入归元宗弟子临选的,起初他以为自己被掌门收为关门弟子,以他之天资虽在情理之中,却也是让他骄傲不已的事,顶着掌门弟子的光环在这内门之中接受其他弟子的仰望和羡慕,随在族内已是习已为常了,但被人羡慕瞻望的感觉他依旧很是受用。
然而,当他知道有人竟然比他的归属还要好,被这归元宗元婴后期的大能收为弟子,而资质不过是个单系火灵根。别看他在其他内门修士面前丝毫不介意这件事,但内心难免有些反感这位云师叔,明明他才是那个天资难得之人,怎能被这寻常可见的单灵根之流给比下去。
而如今他随被这强大的威压笼罩,强撑着身子看向面前的女子,也只是这一会的功夫,他只觉得这天劫的威压似乎比之前减弱了不少。忍不住猛吸了几口气,感受着身旁的威压逼近,他不由叹道这女人定是有什么不凡之处,要不怎么会引来这么恐怖的金丹天劫。心中的想法没有被证实,他望着面前的女人眼中带着几分谨慎,步子紧了紧,却又忍不住朝后方挪了挪。
咬牙执剑横于身前,青璃剑似乎没有感到任何恐惧一般,在云清浅的掌心轻鸣了一声,剑鸣声清脆悠长,带着几分战意剑身不住得耸动着,见到自己的本命飞剑此般模样,她的嘴角却是忍不住划过一丝苦意,她果然还是这般没有用,连柄没有器灵的飞剑都比不过。
瘦弱的身子此时显得格外紧绷,她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微眯地水眸划过一丝坚毅,忍住周身筋骨传来的刺痛之感,强支起身子,凝起赤红色的灵力壁,直视云层中已经暴动不已的天劫。
“师叔,你还好吧?”江修竹虽对面前的女修士好感尽失,但碍于身份,还是在之上言语关心了一番,话语刚刚从口中说出,他眼中却是闪过几分不耐。
云清浅寻着声音看去,俊秀模样的男子,在金丹天劫的威压强撵之下也只是面色有些难看而已,但总体来讲还是比她这个筑基后期好过太多,虽然心知这江修竹将来定会成为男主手下的一元大将,必然逆天得很,不过现在,他的修为也不过只是筑基初期而已...
生怕自己看错,她连着几着次用神识打量着江修竹的修为,真的只是筑基初期而已。以筑基初期之修为来分摊这金丹天劫,真是太贪心了。
但见江修竹顶着这般恐怖的威压,依旧只是面色苍白些许,没有丝毫畏惧,此时的云清浅也已经认定了这江修竹身上定是有什么秘宝,或者又是剧情在作祟,不过筑基初期,在被这么强大的威压笼罩下不过只是呛了口血而已,连她这的筑基后期修为都被生生的撑爆了两根灵脉。感受着那彻骨的痛楚,心知这天道容不下她,等会也不知道那第三道雷劫是有多恐怖,不想伤及无辜,她强支着身子,艰难地咽下口中的一滩猩红,转头对身后面色难看的江修竹冷冷道,“现在离开的话,还来的及。”
“离开?”这女人竟然叫自己离开,她难道不知这高阶雷霆之力对雷系灵根的重要性,江修竹眼中划过一丝毒怨,男人宽大的肩膀因胸腔的快速收缩,而起伏抖动,随后渐渐平息缓和,袖中的大掌紧握,骨指摩擦的声音咯吱作响,这云师叔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江修竹心中怒吼道,面上却越发恭敬,颌首肃声道,“请师叔让弟子与您一同渡这天劫。”
看着面前这般惺惺作态的男人,云清浅简直想骂人,她虽不喜坑文中的角色人物,但她与面前修士只在测灵根时有过一面之缘,除了知道他在坑文中的角色定位,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交集,更谈不出什么仇怨,她刚刚自是在江修竹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厌恶,难得的好心,却被人当做了驴肝肺,尼玛,自己活该,难道经历了这么多,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修士们的尿性么。
她刚刚脑子果真是被驴给踢了。
深深看着面前的男人一会,云清浅便收回了目光,水眸微翘,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的话语,感受着身旁那毫不掩饰怒气,她也只是拧眉,斜瞟了身旁的江修竹一眼,便转身静静等待着天劫的到来。既然你那么喜欢雷,那等会便多留给你些。
此时空气中的灵力波动,如狂风一般肆意碾压着他们两人的身躯,江修竹也从刚刚的怒气中清醒过来,望着天际奔腾缠绕如紫色巨蟒般雷霆之力,他眼中闪过几分凝重,随后,清润的男音夹杂着风声在云清浅的身旁响起,“云师叔,第三道天劫已经开始了。”
第三道雷劫如毒蛇一般死死的锁定着云清浅所在的位置,狂风呼啸,也只是瞬间便划过漆黑浓烈的天际朝她劈去,庞大的威压瞬间集合将她笼罩,以至于云清浅无法挪动身体。刺眼的紫色电光一时间将整个归元宗上方照得通亮,犹如白昼。
会死,这一次真的会死,她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心跳骤然加快,红着眼,执剑立于身前,突然,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掌附在了她滚烫的肩头,让她只觉得得心跳慢了半拍,笼罩于身的天劫威压瞬间消去了不少,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运转灵力护住丹田气海。”
师父你怎么来了?话还未说出口,云清浅便被扶苏挡在身后,紫雷闪烁,第三道天雷眼见就要俯冲击打至白色的人影之上,却在瞬间微微偏过了男人的身子。
还未求得一丝喘息的机会,天雷便已经落下,紫色的雷电中间夹着着一丝猩红,怒吼呼啸地绕过扶苏朝云清浅身上落去。第三道天劫刚落到身上,她就几乎受不住了,鲜血沿着嘴角涌出,鼻耳中也悄悄划过些许殷红,她全身被紫色的光柱包裹,紫色的雷柱带着滔天的怒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降临到云清浅的身上,洁白的长衫早已经破烂不堪了,殷红色的血痕从无数细密的口子中缓缓溢出,血肉翻起,随着雷霆之力不断欺身带起片片焦痕。
源源不断的雷霆之力从天际注入她身体当中,身体疼痛撕裂,几乎麻木,艰难的撑开眼,含着猩浓朝扶苏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干裂的唇角努力张了张。却又在下一秒,被雷霆之力压榨至意识涣散。
他听清了,说要谢谢他么?
修士大多冷情,看着与天劫抗衡,狼狈不堪的小徒弟,扶苏眼中闪过些许心疼,几乎每次见到她都是一身伤痕累累的模样。细直的眉峰微微拧动,薄唇中微微吐了口浊气,浮光划过男人宽大的手掌,接着便没入了雷霆之力所凝成的紫色光柱中,庞大的雷霆之力强行注入进云清浅的身体中,随后又分成小流不断的涌入进扶苏的身中,流进筋脉骨髓,冲撞着丹田气海。
身体遭受着雷电之力碾压,连扶苏都不由感叹到,这雷元素果然是恒古至今最为强横的力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扶苏虽是元婴后期修士,身子被从云清浅身上引来的天劫,碾榨得有难受,他步入元婴两百余年,却是已经太长时间没有尝过这凌骨刺肉的疼痛感了。
他移目望见身后还处于惊愣放空状态的雷灵根弟子,扶苏便直接开口道,“过来。”
江修竹本就被那恐怖的天劫吓得有些晃神,而直至看清身前修士的模样时,他更是完全不可置信,那强大的元婴后期威压即使已经稍有收敛,但低阶修士对高阶修士从骨子里的恐惧,无一不告诉他,面前俊逸清雅的男子便就是这归元宗最强者,扶苏。
恍隔如昨日般,只听到面前男子轻道了一声‘过来’,自己身体便不听使唤的来到了云师叔跟前。熟悉的雷元素,活跃而精纯无比,就在他面前不断撞击撕裂着。
如此精纯的雷霆之力不就是他想要的么?
江修竹有些呆愣的将身体没入了那紫色的光柱中,雷霆之力连带着一丝赤红色戾气猛的朝他身上涌去,和云清浅面色枯槁难看不同,他的身体刚涌入大量的雷霆之力,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比酣畅舒爽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力量,逆天的元素不断在身体膨胀着,金丹天劫的雷霆之力涌遍全身,温养拓宽他的筋脉,雷霆之力聚满了他的丹田气海,身子无比轻盈舒畅,随着丹田的阻碍崩塌,江修竹的修为从筑基一层升到筑基二层、筑基三层...雷元素在他身体不断凝聚,似乎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面痛苦,一面享受,两个完全相反的情绪同时出现在一个场景中,与之平时所见更为刺眼,天际的雷劫还在以紫色光柱的形式不断注入云清浅的身体,几乎是将女子的生命力完全耗尽才肯罢休。
扶苏见此,宛若星辰般深邃的眸子闪过几分心疼,随即,他抬起另一只析白的大掌,没入紫色的光柱中,一遍又一遍地抚慰云清浅紧皱的眉头。
金丹天劫,意味着又有一位新金丹修士的诞生,归元宗内高阶修士无一不将神识关注着天劫之内的景象,而远在地元峰之巅的男人却伸手狠狠地勒住自己地衣襟,朝天际的雷劫怒吼道,“魔修...竟然是魔修...哈哈,归元宗的高阶修士真是宽容啊,扶殇,你收了我这个妖做弟子,连你师弟扶苏,都收了个身份如此尴尬的徒弟啊。”
男人鬓角的青丝有些松散,身上的白衫更是褶皱不堪,面色苍白,额际不停得冒出冰冷的虚汗,粗喘着气,消瘦的身子带着几分颤意缓缓的嵌入了身后凹凸不平的石壁,纪元峰的天际此时已经是雷光漫天,而地元峰之巅却犹如极地冰窟。
几息之后,气息稍稍平复,御泽看着天劫隐隐缠绕着的猩红雷光,震天般的轰鸣响彻着归元宗之上的天际,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还有些苍白的唇角微微裂开,露出里面白森森且尖锐无比的利齿,随后垂眼望着脚边匍匐着的男人冷冷道,“你可是想回去,帝子?”
......
身体中的火元素暴动不安,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更是燥热异常,冰凉的手指附到眉间,似乎是找到一个吸取凉意的源头,雷霆之力还在不停地涌入到身体中,只是半盏茶的时间,几乎像是过了百年之久,云清浅还在紫色的光柱中苦苦挣扎,她,真好疼,真的好累,此时的她,犹如干涸湖底的鱼儿,生命垂危,气息浮弱,她好想那远在异世的父母,真的好想,好想。
那温暖的小窝,父母柔语关怀的声音,那满是飞驰奔跑汽车的城市,用水泥钢铁构搭而成的世界。曾经的过着那般小心翼翼的生活,如今却是她最为怀恋的日子,那种生活安逸,不涉及死亡,她不想死,她只是个懦弱贪生的普通人而已。
原本庞大的气海此时已经更为广阔了,这第三道天劫,便是凝成金丹的天劫,骨髓筋脉的抽痛之感越加明显,身体的杂质被雷霆之力锻炼殆尽,筋脉依稀被拓展开阔,这残躯的最后桎梏被冲破,只听女子的一声惊叫后,原本残破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修补着。
紫光缠绕裹身,空气中的火元素几乎被抽空,云清浅丹田中赤红色的灵气凝成液态,随后急剧收拢,不断凝实。伴随着第三道天雷的消失,赤红色的火元素包裹女子的全身,如那浴火重生鸾鸟一般,艳红色的光芒将天空照得大亮。
金色的光晕拨开被浓厚地乌云遮挡住的天际,明亮的光线微微刺痛着修士的眼帘,而此时已经完全清醒的江修竹,看着不远处静躺着,且通身溢出金丹修士威压的云师叔便知道,她已经挨过了第三道雷劫,成功凝成了金丹。
感受着气海内磅礴稳固的雷霆之力,他敛了敛神,继而作揖恭敬声道,“弟子恭喜扶苏师祖和云师叔。”
实力得到提升,江修竹自是欣喜不已,抬眼见着已经昏迷过去的云师叔,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个云师叔在他来看定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是靠着云师叔的金丹天劫,修为才涨到了筑基五层。不过,如果没有他帮云师叔吸收那恐怖之极的雷霆之力,或许,她结成金丹便要困难的多。这也算所谓的互助互利吧,他不欠云师叔什么。
江修竹还在心中计较着得失,而不远处的扶苏也没有抬眼看向身后恭敬模样的男人,雪白的长衫随风飘摇,他从长衫袖口处伸出析白的大掌便拎起已经昏迷过去的女子,御风回到了云清浅位于纪元峰峰顶背阳处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