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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滴鲜血从陆离手腕滑落,然而还未沾着剑身,便被熊熊烈火烤成了血锅巴。
紧接着如注的鲜血的落下,陆离脸色苍白,然而这份苍白换来的,是噗呲噗呲的泻火之声,陆离眼神里闪烁着高兴地光彩,然而他的脸越来越苍白,血水越来越少,而那剑上的火焰,才扑灭到剑柄。
“你会死的。”
那只眼睛的主人说道,眼睛微缩的瞳孔,毫无疑问写满的惊讶之色,就算是这天地间的霸主,在这熔岩里生存上千年的神灵,也不得不吃惊。
“我不怕死,我只怕完成不了母亲的愿望,我想成为强者,这柄剑无疑是个捷径。”
陆离说的很真诚,很诚实,他说出的东西,都是每个人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东西。
‘捷径’。
这种词语为人所不削,然而在陆离的口中,说的天经地义,他不是一个只知道走捷径的人,他有在刻苦的练剑,他有很努力的修炼,这一切发生在剑冢里的事情,都印在那只幽瞳里。
“我想让你取得这个你眼中的捷径,但是你要知道,捷径并不一定真的是捷径,可能那条小路,随时会断裂,也可能那条小路,会通往地界。捷径是能让你强大,然而很多人获得不了捷径,因为他们承受不起获得捷径的后果。你知道眼前的剑是什么吗?”
声音幽幽,却入战鼓擂擂,敲动陆离的心窝,伴随着一字一词,陆离的剑魄也随着左右飘摇,这是什么境界?捷径又真的是捷径吗?
“我想我现在还不能明白你的所说的捷径是什么意思,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若果说这条路会时刻断裂,我会在之前修道五纹,御剑而行,如果这条路通往地界,那我就用它斩开一条道,回到人间,什么是捷径,在我眼中,就是能合理的让我变强的,就是捷径。”
陆离面色惨白,他的脸上仿佛涂着一层厚厚的面粉,他的双唇也是涂着白色的唇印,他看向那只幽瞳,格外坚定。
“捷径吗?哈哈哈,我喜欢你的回答。”
幽瞳里喜悦的神色不言而喻,就在陆离昏昏沉沉鲜血流尽将要倒下时,那只巨大的眼睛变成了红色,比岩浆还要红,比陆离的身体还要红,那红光照耀在陆离惨白的脸上,耀着红光的身体上,陆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一股血液从他的气海涌出,沿着他的身体,流经全身,接着,滚滚的鲜血落在冒着火焰的剑上,“噗呲噗呲”的声音不断响起,那原本只有剑柄消失火焰,此时护手也恢复了常色,剑身上端也熄灭了火焰,紧接着,最后一簇火苗,消失在了剑尖。
剑柄如窜起的火苗,一簇一簇聚拢而来,护手如一轮圆日,燃烧着熊熊烈火,照着着四方,那剑身并没有什么奇特,和普通的剑身一样,然而那密集的焰火纹路,已经时长冒出的火苗闪过的流光,证明了他的不凡。
陆离的脸色红润,他不知道那眼睛的主人做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流血而亡,是因为这伟大的生物,他在心里由衷的感谢它,朝着它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用谢我,它还不属于你。”
那双眼睛有着认同之色,他喜欢陆离的谦卑,喜欢陆离的尊敬,喜欢陆离的真诚和认真,他仔细想了想,似乎喜欢这个孩子的所有。
“我能感受到它还不认同我,尽管现在我的血浸了它满身。”
陆离说道,手往前伸去,他原本被烤焦的左手,此时完好如初,这令他万万没有想到,不过左手废了又如何?他拿剑的手,是右手。
然而还还未碰触剑柄,便缩了回来,微微欠身,似乎在为这柄剑表示歉意。他看向自己右手里的无形剑,笑着说道,“你是一把真正的好剑,用左手握着你,是委屈你了。”
而他的这句话,不仅仅是对无形说的,也是对那边立在岩浆里的血色长剑说的。
他静静转过身去,走出岩浆小径,将无形插在一处石缝之间,再次鞠躬以示歉意。
无形剑微微颤动,没有亡灵存在的绝世好剑,在以最原始的剑之灵,回应着一个孩童剑修真诚的道歉。
陆离开心的笑了起来,无形剑帮了他,没有责怪他,接受了他的道歉,这柄曾经大陆最强大的人握过得剑,表达的这陆离的喜欢。
然而无形剑知道,它并不适合陆离,真正适合陆离的,应该是比它还强大的剑,比如说,眼前的这柄剑。
陆离再次走上的那条小道,站在那柄剑的面前,神色严肃,他缓缓伸出了右手,想要握住那柄剑。
还未碰触,一阵强烈的火焰升起,熊熊的烈火将陆离吓得缩回了手,他看着那柄剑,眼神微微颤抖。
“为什么不接受我呢?”
“你知道它是什么剑吗?”
那只眼睛闪烁着别样的意味,它淡淡的说道,看着陆离。
“我知道他是神剑,他是荒古。”
陆离回应,他的眼神迷离,说真的,自己读过的那些书上,并没有对神剑的介绍,也没有荒古这字眼,似乎在这世界上,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神剑荒古就如同虚构,隐然于世。
但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比如说那北怀城里妖异的男子,或者说北国的大人物。
“原本这片世界里,是没有所谓的剑之力量的。”那只幽瞳里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它顿了顿,缓缓的说道:“这片天地曾经力量驳杂,灵力,斗气,道法,武道···各种力量存在于这世间,那才是真正的多姿多彩,那才是一个人才辈出有意思的世界。”
陆离听得认真,惊讶于那些驳杂的力量,灵力斗气,这些力量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而他的脑中浮现出各种强者共处一世的精彩纷呈。
“然而就在那天,整个天地都黑了,似乎天空关闭,将整个世界都锁在了黑暗下,无数的强者飞身天空,磅礴强大的力量狂轰着这片天地,似乎打算打破那片黑暗,还众人一个晴天。然而所有的力量打在黑暗的银幕上,石沉大海,翻不起一丝波澜,就在这时,天空撕裂出一道缝隙,九柄剑从天落下,带着新的能量刺向了这个封闭的世界。”
“是剑力吗?”陆离惊奇的问道。
“是的,那是浓郁了无数倍的剑气,宛如一片汪洋,九柄剑的力量仿佛是苍天的力量,无人能敌,无人能抗,就连那柄剑的主人,,也不能动摇。”幽瞳看向便是的无形剑,神色里一片黯淡。
“它认识无形的主人吗?”陆离在暗自惊讶。
“大陆上所有的力量,宛如游勇散兵,那九柄剑,如同只会整只军队的统帅,在世界里横冲直闯,宛若无人,最后,它们与大地相遇,造就了现在的世界。”
“那现在这个世界,是好是坏?”
陆离问道,到底是以前的世界好,还是现在这个世界。
“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那个声音里充满着暗淡,失落。
陆离一惊,难道说,这柄剑解除地面时,这个神灵便被囚禁在这里吗?如同那柄无形,如同剑冢里千千万万的残剑。
“想要握住它,不仅仅是扑灭了他的火,还需要打动他的心。”
那只眼睛闭上了,潜入了岩浆里,陆离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有心吗?”
陆离摇摇头,这柄剑没有亡灵,他能感受到,和这片剑冢里的剑接触多了,他能感受到剑里存在的另类的东西。
他再次伸手,火焰依旧燃起,然而陆离不再缩手,咬着牙用力的朝着剑柄握去。
剑柄似乎感受到了陆离逼近的手,瞬间焰火增强,还有着一阵强烈的威压,似乎想将陆离的手推开。
神剑,有着它的骄傲,自己的剑柄,怎能让人握住!
“啊!”
陆离一声大喊,只见他的气海下的星河,群星闪耀,绽放出无比的光彩,漆黑的夜空被群星点亮,光彩夺目,那柄剑魄,绽放着妖异的光彩,那道红光顺着气海,沿着经脉,落到陆离的指尖。
三尺,两尺,一尺。
三寸,两寸,一寸。
当指尖轻轻碰触到剑柄时,一切的压迫一切的火焰,都烟消云散,只留下了一只握着剑柄的手,可陆离带着汗水的笑脸。
陆离轻轻将剑拔起,一阵红芒闪过,他的手腕显现两颗红点,若是仔细观看,定能看到荒古两只。
身怀星河剑荒古。
说的正是陆离吧!
“小妞,你再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小昭此时倒在荒古坡的中心,嘴角带着血渍。小狮子莫莫倒在一旁,似乎晕了过去,小昭双手撑着地,颤巍巍的向后退去,而眼前步步紧逼的数名佣兵,离她越来越近。
“你们不要过来!少爷会杀了你们的!”
到了此时,小昭还想着陆离,她期盼着,陆离能出现在她身旁,将这些凶恶的佣兵全都赶走。
“你们磨蹭什么?宰了这小妞,带走那小畜生。”
卫虎站在荒古坡的石林旁,笑着说道。
“哦?你们要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