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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司御昊再次预估错了红英的执着,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后,她竟然毫不犹豫地上前就拉了司御昊的手往自个儿胸脯上摁,“恩人,没关系的。非烟姐姐能够做你的眼睛,我红英也行的。我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你,你教我学本事就成,日后我要是想生孩子,重新在山寨里找个勇猛的战士就成,反正红石寨的男儿们都喜欢我。”
以司御昊的身手,红英自然没有突袭成功,反而被司御昊轻轻给拨到了门外,“红英姑娘,天色已晚,我要和夫人安置了。”
“玉大哥是担心非烟姐姐吗?没关系的,我看出来了,哥哥很满意她的,我哥哥可是红石寨最有前途的人,姐姐可以试一试……”
砰——
沉重的木门撞向红英,要不是她往后一仰,花容月貌可就毁了,饶是如此,脚也被门和门槛给夹住,巨大的力道差点夹断她的脚趾,用尽全身力气才把脚给拔出来,吓得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门内,叶妃嫣表情奇怪的重新关紧了门,终是忍不住劝了小姑娘一句:“红英姑娘,我看你还是找红磨长老学习学习外面世界的风俗民情吧。”
“你倒是多管闲事。”司御昊冷冷说了句,心里止不住想起红松看叶妃嫣的眼神,暗暗腹诽叶妃嫣就是化了妆也招人眼,早知道再把她年纪给化得大些。
“这也不是我多管闲事。真不知道宫千寒这南虎国君是怎么当的,这么多年了,要是对这些山民加以收拢教化,其实何愁无兵可用、无人才可挖掘……”絮絮叨叨的,叶妃嫣将驯化蛮夷的好处给说了一遍,她倒是无意呢喃,殊不知司御昊支起耳朵将这些话听的是一字不漏,并加以推敲,胸中有了个模糊的计划。
两个睡袋放在床上,虽然算得上是同床共枕,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或许叶妃嫣觉得这是前世那样出任务伙伴之间的纯友谊,但在司御昊这个古人的眼中,这样的时刻就是和他那早夭的正妃也不曾有过,眼神幽幽盯着叶妃嫣的睡脸良久,闭上眼睛默默感知周围的风系魔法元素并加以凝炼吸收,直到心清神明。
四更天,正是万物俱静,大地陷入沉睡之时,一道黑影从下虎城红石寨贵宾馆内一跃而出,身形如电闪接连躲过了中虎城与上虎城的护卫,直接到了皇宫深处,寻觅到了一处无人的宫殿,黑影攀上了房梁,盘膝而坐,接着便没有了动作。
第二日,司御昊和叶妃嫣又到了街上一阵转悠,又是一次无功而返,叶妃嫣情绪有些焦躁,这种明明近在咫尺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力感让她心烦。好在当晚三更刚过,司御昊便叫醒了叶妃嫣,“走吧。”
“去哪?”叶妃嫣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着司御昊一身做贼的标准装备——夜行衣,精神一下子就来了,“夜探皇宫吗?可是顶上那防护罩……”
“放心,只要不御空飞行,别使用你的水系魔法就无事。”司御昊站在床边,眼睛不自觉看向别处。眼睛盲的时候也就罢了,现今叶妃嫣当他是个盲人,当着他的面就将外面山民的衣衫除下,露出内里的肚兜和中裤,要知道,她身材娇小归娇小,但生养过孩子的妇人还有的丰腴却是纤侬合度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肌肤如玉,盈盈细腰让司御昊垂在身侧的手掌无意思地动了动。
可怜叶妃嫣还不知道自己被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顾自将临走时常秋娥准备的一身黑衣套上,随手将满头青丝挽起用个黑色兜帽罩住,脸蛋本来就易容得黑黝黝的,倒是不用再带什么蒙面巾,准备好了之后才后知后觉询问司御昊:“你怎么知道不能用水系魔法不能御空?”
“我试过。”司御昊说得轻描淡写,天知道为了试验那防护罩的威力他花了多大功夫,昨晚上夜探皇宫也不是没有收获,皇宫内驻扎着一队黑虎营的守卫共十二人。另外则是凤晨心带来的圣地供奉以及啸云庄三五十人。司御昊靠着绝世武功进入皇宫深处,又冒险用了风语术听到了不少秘辛,其中一项便是宫千寒在虎城上方布置的“法阵”,据说这“法阵”专克懂“术法”之人,其中最为相克的便是圣地蓝凤凰一脉。
司御昊听过君不繁所讲的传说,衡量再三后,只身一人又赶往了虎城边缘,先试着用出自己“术法”,除了风行术飞得太高那防护罩会发出示警的嗡嗡声之外,风刃和龙卷风之类倒并没有什么反应。随后他又试验了火系、土系和木系,防护罩也都巍然不动。然而才刚刚开始凝结水元素,防护罩却是嗡嗡声大起,随即远处就传来一阵人声。司御昊刚刚试验出风系魔法能够使用,配合着轻功用出来,这天下少有能够追上他的人,他做实验的地方又几乎是下虎城的边缘,巡街的就是些普通侍卫,待得附近那些人追出来,他早已没了踪迹。
有了昨日下虎城的实验,白日许多中虎城和上虎城的驻军出来了不少,想必今夜皇宫中守卫不会那么严密;且昨夜司御昊有查探过,凤王可能关押在皇宫右后方的密牢之中。
做过功课,今夜的行程就变得格外简单,司御昊依然扶着叶妃嫣的腰,配合着叶妃嫣时不时在耳朵边上的提醒,两人顺利躲过了沿路的巡查,来到了密牢之外。
皇宫内的密牢和一般的天牢并不相同,入口是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偏殿,殿内灯火通明,四个身着猛虎卫服色的侍卫守在必经的通道口,看上去并没有因为夜深而有丝毫的懈怠。
“怎么办?门口有四个人守着,你有没有把握……”叶妃嫣被司御昊放在偏殿门口一根巨大的柱子后面,垫着脚小心翼翼给司御昊指明了方向。
谁知道她怀疑的话还没说完,那厢的司御昊便动了!叶妃嫣只觉得周遭魔法元素波动厉害,再看时,四个侍卫身前多了一道龙卷风,瞬间便将四人卷入漩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听得数声闷响,龙卷风便卷着四人往旁边布幔飞去。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带一丝声音,也不见丝毫异象,布幔下就多了四具喉间尚在淌血的侍卫尸体。叶妃嫣不由骇然,换了这地方可以用水系魔法,她绝对做不到这样悄无声息杀死四人的。
“可惜我只会风刃和龙卷风。”司御昊低语一声,拉着叶妃嫣遁入偏殿入口。叶妃嫣默然,就这样都能够结合得如此天衣无缝,要是再会几个大型魔法和禁咒,岂不是要逆天?!
或许没人能够想到有人会轻易来到上虎城的皇宫,又能够避开皇宫十二个时辰无缝衔接的巡查侍卫,过了密牢大门后长长的甬道往下竟然没有半个守卫,直到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后,司御昊才又拉着叶妃嫣停了下来,前方,隐隐有人声传来。
“这贱人倒是倔,不过是给她找了几个精壮的男人而已,竟然敢自杀!”气急败坏的声音越来越近,渐渐有脚步声想起,可见是有人说着话要出密牢。
“虎王回来不会怪罪你我吧?说过要留着活口等他回来审问的。”另一个声音年轻些,说起虎王时候的声音满是惊惧,怕是被宫千寒吓得不轻。
先前说话的那个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后道:“去霞飞殿求求凤王,是她让咱们无论如何也要问出冰魄宫的秘密来的。”
接下来,只有两人沉闷的脚步声,想也是发愁怎么交代。但他们话里的意思让却是让叶妃嫣一颗心沉了下去,难道说,来迟了一步!
“谁!”空旷的过道中,暴起一声呼喝。
原来是地上的影子泄露了司御昊和叶妃嫣的踪迹,竟然让那过来的两人提前有了防备,问了一声后没得到回答竟然转身就往密牢深处跑去。
司御昊还拖着个叶妃嫣反应也不慢,紧跟着追了上去。叶妃嫣却是担心迟则生变,拍了司御昊一把,“你循着声音追过去,我在后面慢慢过来。放心,我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虽然被人保护的感觉不耐,但她毕竟不是真的需要像个瓷娃娃被护着。叶妃嫣相信没有她拖着,司御昊会很快抓到两人的。
果然,待得她跟着狂奔到密牢深处时就见得地上躺着个人已经死透透了,另外一个全身都是被风刃切割过的伤痕,但还在顽强抵抗着。不远处是一片黑红色的水潭,水潭中立着高低不同的十字架,大多数上面都绑着人,男男女女,一个个都衣衫凌乱,发丝遮住脸庞,身上露出纵横交错的伤痕。
而就在水潭边上,一个凹凸有致的身躯几乎半裸而躺,身下全是血迹,从地上流淌到水潭中,血液还在流淌,想必刚死不久,应该就是刚才那两个人口中的“贱人”!
叶妃嫣双腿发软,尸体明明就在前面不远,却是不敢再进一步,那是不是这个身体的亲娘,是不是傻姑心心念念一直想着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