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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郑维熙笑了笑,刚想要说什么,桌子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说曹操曹操就到,律师的电话过来了。”
接了电话,只说了几句话,便挂了。
程戈凡望着他:“怎么,她说什么了?提醒你要到日子了吗?或者不是遗嘱的事,而是那个小韩律师对你有意思了,约你出去花前月下呢?旎”
郑维熙也不理会他的话,径自站起身来穿上外套:“一起过去么,约在咖啡厅,我和她有事情要谈。”
“不去不去,你们两个能有什么好事儿?”程戈凡嘻嘻笑着,继续油嘴滑舌:“万一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儿,就怕你哪一天会杀人灭口呢,我可还没活够呢!”
郑维熙也不理会他的胡说八道,已经自顾自的出去了。
所谓的小韩律师,就是秦氏律师事务所里以前追求贾凯南的那个律师,她约郑维熙过去的确是在谈遗嘱的问题的。
两个人约在一家咖啡厅,安静的包厢里,听着优雅的音乐,各自叫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喝着。
“你是说我爷爷的遗嘱,是交给你们秦律师全权处理的吗?这一点,我还真是没想到呢。”郑维熙开了口鞅。
“你没想到的是,你那么讨厌的一个人,爷爷怎么会信得过他,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是吗?可是你别忘了,我们秦律师可是国内律师界鼎鼎有名的金牌律师,他的威望和信用,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小韩律师笑着道,一面搅着杯子里的咖啡。
“那距离爷爷约定把遗嘱公布出来的时间已经近了,你这个时候找我是有什么重要事和我谈吗?还是想要透露一点私密消息,自己从中间捞点好处。”郑维熙和她并不熟,开玩笑也开得一本正经。
小韩律师笑了笑:“我倒是没有那个胆子不过了,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其实爷爷并没有打算瞒你什么啊,而且遗嘱的内容也是非常简单的。”
郑维熙没说话,喝了一口咖啡。
我真的是不懂为什么郑总,对这件事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那个是几十个亿的净资产呢!”
“在意,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你觉得我们郑家还有谁,会和我争这个遗产吗?我的妈妈年纪到了,我的弟弟又成了那个样子,说句更彻底的话,我的也就是他们的,他们的迟早也都会变成我的,不是吗?。”
小韩律师笑了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如果郑家真的那么单纯,那么郑清昊又为什么要立这样的一张遗嘱呢!而且,关于史心凉的事,她虽然不是知道的十分清楚,可是也绝不是一无所知的,装甲第二连三的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如果不是因为有人心存不轨,又何止如此呢。
“其实,你爷爷的意思,就是想通过这一个月的时间让你看清楚你们家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怎么处理这笔遗产,他的本意就是,把这笔资产,全权交给你来处理。”
韩律师的一番话,并没有让郑维熙觉得有多震惊,他只是依旧默默的喝着杯子里所剩不多的咖啡,脸上挂着一抹涩涩的笑意。
他的整张脸,都笼罩在柔和的灯光下,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只是眼里那种深深的无奈,就瞒不过任何人。
……
程戈凡有一点焦头烂额的味道,家里的老爸老妈为他的婚姻的事几乎是费尽心力,隔三差五的就把他们中意的姑娘往家里领,一逮着了他的影子,就碎碎念个不停,吓得他几乎都,差一点住在公司里,不敢回去了,可是就这样,还是,没能逃得过老妈的魔爪,不仅在他的身边安排了个漂亮的女秘书,而且,本人也隔三差五的跑过去坐镇。
这不为了逃避老妈的追捕,他保证和郑维熙出去洽谈业务的名号,溜出了公司。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上的郑维熙都在调侃他:“什么什么时候程大公子也成了丧家犬了,有家不能归的滋味儿感觉超级爽吧!”
程戈凡横了他一眼:“你又比我强到哪里去了,嫂子这才没离开没两天,你瞧你身边这些个烂桃花数也数不过来,听说晴澜也回来了,怎么样是不是激动的要死了。”
车子是向着医院的方向开过去的今天是维安的生日,所以郑维熙特意的放下了工作,去看他,还让秘书买了一个很大的毛绒玩具带过去。
疗养院很大,环境也很好,维安住的地方更是宽敞,外面有草坪,喷泉,还有各式各样的大型玩具,都是适合他这个年龄阶段的,而这一切都是郑维熙亲自布置的。
他对维安,一直都是带着深深的歉意的。
所以他的愈是对他好,只希望能够尽可能的补偿他一些什么,可是,现在他变成这个样子,即便给他再多其实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是吗?
只不过是健康着的人,做的自我安慰罢了。
两院的布局简直就像是一个公园,绕过一道长长的栏杆,在穿过草坪,才是维安的住处。
病房里偌大的,落地窗前,似乎有一个人影,矗立着,透
过玻璃和圆圆的一段距离看不清楚面容,但可以确定那是一个女人,穿着护士服,身材窈窕,应该年纪不大的样子。
维安当然是日夜都离不开人照顾的,他的病房里有一个护士当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郑维熙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因为,直觉里那个女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仅凭着这一个模糊的轮廓又实在分辨出不出来她究竟是谁。
而他身边的程戈凡,目光几乎是直直锁在那个人身上的,脚下的步子也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
有两个出来散步的病人经过,挡住了两个人的视线,也耽搁了一点时间,当然也仅仅是一点点的时间,可是,当他们再望过去的时候,那扇玻璃窗前已经空无一人。
程戈凡几乎是,有些心急如焚,冲过去一把推开了房门,偌大的房间里除了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维安,哪里还有一个人的影子。
直到此刻,郑维熙才终于反应过来,那个人究竟是谁。
如果他们猜的不错,那应该就是,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到现在都音信皆无的紫晓。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的回来?为什么会出现在维安的房间里呢!
程戈凡也许一时还猜不透这其中的端倪,可是郑维熙却已经明白了一切。
床上的维安依旧紧紧闭着眼睛,除了呼吸还在几乎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生命的体征。
而在他的病床边,放着一辆精美的玩具汽车,还有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上面的奶油雕成一个兔子的模型,而维安,就是属兔子的。
程戈凡已经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郑维熙一声不响的坐在了床边,望着那个没有一丝表情的孩子,眼睛里流淌着说不出来的凄凉。
他们本来应该是相亲相爱的兄弟,可是是什么造就了今天的这个局面,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去争什么,更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到,可是,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这个做哥哥的,实在是太失败了,也实在是太悲哀了。
如果他们不是生活在郑家,如果不是有人处心积虑的陷害,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不敢再接下去想,因为越想,心里就越是难受,越难受,就越是觉得头痛得要命。
索性出了屋子,去看程戈凡有没有找到紫晓。
一排苍翠的柏树,隔断了郑维熙的视线,可是那边传过来的说话声,却清晰入耳,因为,紫晓的声音抬的很高,一改以前的轻声细语,两个人应该是在吵的。
“你就这么不不告而辞,你骗了我那么久,就凭着一张离婚协议就想把我打发了么,你不觉得你做的很过分么,还有,维安的事,你为什么不说,你难道不应该把你做过的事说说清楚么?”程戈凡的声音很冷,听不出一点温度。
郑维熙的眉头微微皱着,向前移动了几步,隔着枝叶的空隙望过去,两个人,一个几乎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眼睛里像是在喷着火,另一个则面无表情,可是依旧可以捕捉得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懊悔。
程戈凡的一只手牢牢扯住她的袖子,像是害怕她会逃跑一样。
“为什么不说话,不敢说了么?你既然走,还回来做什么,你不放心维安,为什么不一直把他带在身边自己照顾,现在他出事了,你再过来还有意义么?”
咄咄逼人的语气,让紫晓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睛里蓄着泪,狠命想要甩开他的束缚,可是毕竟力量悬殊,根本就挣不脱。
“程戈凡,你放开我,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和你没关系了么,那谁和你有关系呢,沈墨么,怎么样,和老情人约会什么感觉,爽是不爽啊,我听说,他已经结婚了吧,都用已经要当爸爸了呢,这下子,你也可以混上个小三当当了呢,还真是可喜可贺呢!”程戈凡冷着脸奚落她。
紫晓一直在隐忍,一直在克制,可是,在他这番话话音落地的时候,已经灰白了一张脸,眼里的泪滑落下来。
她找过沈墨是没错的,也的确看到了他结了婚的事实,她本来去的时候,还多少带着一点旧梦重圆的希望,可是,她错了。
沈墨的确爱过她,爱的死心塌地,不计较她遭遇过的一切,可是,在她嫁给程戈凡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对她放手了。
他对她说,“我从来都是一个知道珍惜眼前人的人,我的妻子,不漂亮也不多才,可是,我对她好,她便也珍惜我,我们很幸福”。
他的幸福不止是在嘴上,而是满心满身都洋溢着那种心满意足。
他还说,“你的丈夫其实是个不错的人,他也是真心实意爱着你的,甚至于,很多他会为你做的事,当初的我都不会做,你应该拿出真心来好好对他”。
他说这些话时,眼睛里流淌着无比的真诚,像是对待一位挚友—只是挚友,而不是昔日的恋人。
他最后说,“紫晓,人走路都是向前的,不要再用过
去的自己来折磨几天的自己了,我希望你过得快乐”。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这个男人了。
她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可是,此刻,程戈凡竟然在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毫不留情面,还把话说得那么尖刻,那么绝情。
紫晓的脸上,挂着一行泪,眼里,满是悲愤,可是唇边,却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看了叫人不忍直视。
程戈凡的表情一怔,毕竟是心理装着的人,看了她这样,还是懊恼了起来。
可是就在下一刻,紫晓已经恶狠狠抡起了没有失去自由的一只手,一个清脆的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脸上,立刻印上清晰的五个指印。
程戈凡第一个反应,呆住了。
就连一边看热闹的郑维熙,也是吃了一惊,一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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