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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李霆筠和轩辕染黛入宫觐见的日子,距离太后诞辰还有六日,此日觐见之后,六日后便要再来参加寿诞宴席。
轩辕染黛从不曾进宫,对宫中的礼仪甚是不熟,便向李霆筠请教。想到轩辕染黛处处小心谨慎,估摸着也不会出什么大错,只把一些重要的礼仪对轩辕染黛说起,余下的便也不再多说,只是想到轩辕染黛尚没有正装,之前封妃大典之时穿的也是临时赶制的婚服。于是倒在这衣服上犯了愁。
轩辕染黛却似乎并不在意,从柜子中拿出一件深红色底暗金色刺绣荷花的长袍,头上则带着一个小巧的兽首金冠,长发披与身后,金冠用一只雁翅金簪固定在头顶,侧面则有两条暗红色的流苏一直搭到肩头,整身看下来,倒是庄重无比。
李霆筠道:“阿染你何时有的这件衣服?”
“之前你让红萼给我做衣服的时候,我看你有一件暗红色的朝服,倒和这件的料子有些相似。我便让她给我做了一身,想着若以后有何重大场合能和你一道,倒也不至于失了礼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用上了。”
“果然阿染心细如发,连这种东西都早早准备了。倒是我大意了,不曾想到要提前给你准备。”
轩辕染黛笑了笑,道:“起来,我来给你更衣。”
待轩辕染黛和李霆筠到了鸿华殿前之时,已经快到了午时。一路上轩辕染黛都不由得啧啧称奇,感觉这紫金宫里各种建筑,各种花草,都仿佛和仙境一般梦幻,看起来都那般的不真实。李霆筠看他倒像个小孩一般四处张望,心下倒也觉得可爱。
待在殿外候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只听里面的公公来报:“皇上和太后娘娘请二位进去。”
李霆筠紧紧牵着轩辕染黛的手,向前走了过去,不知怎的,轩辕染黛感到他前所未有的紧张,手心里似乎也开始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由得抬眼望向他,只见轩辕染黛的脸色倒似从未有过的正经,一时间倒逗笑了轩辕染黛。
李霆筠见轩辕染黛看着自己笑,知道他必是看出了自己的紧张,于是便也自嘲的笑笑,拉着轩辕染黛进了鸿华殿。
鸿华殿内,正座龙椅上正坐着皇上,左右两侧则是太后与皇后,三人看到李霆筠二人进殿,皆微微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臣李霆筠叩见皇兄皇嫂,叩见太后娘娘。”
“臣妾秦墨染叩见皇上皇后,叩见太后娘娘。”
皇上上下打量着轩辕染黛,只觉得轩辕染黛身姿清瘦,却是气质脱俗,倒不似一般人家的男宠一般娇媚做作,顿时便对李霆筠做出封妃的举动感到一丝理解。
太后看皇上不做声,一时也不知他心中盘算着什么主意,只道:“多年不见,霆儿倒还是这般英俊爽朗,身边的王妃虽非哀家与皇上指婚,不过今日一见,倒真真比哀家指过去的两人更为隽秀,与霆儿看起来倒真是般配。”
皇后附和道:“母后说的是,我看王妃的模样,倒真与幽王看起来极为般配呢。”
皇上见两人如此说,笑了笑倒也不搭话,只道:“赐座吧。”
待两人坐下,太后娘娘又道:“看霆儿和王妃直到方才都一直十指紧握,想必也是十分恩爱。皇上之前封了玥蓉夫人,想必现在到要给王妃也择个封号才是。”
皇上笑道:“那是自然,只是一时倒不知道封个什么封号好了。”
轩辕染黛起身行礼道:“皇上和太后娘娘厚爱,臣妾倒受宠若惊了,自然什么封号都是好的。”
皇后笑道:“王妃倒不必多礼了,只是不知王妃是否有何才艺?”
太后见皇后如此说,眼中精光一亮,道:“哀家倒也想问此,到被你抢了先。六日后哀家诞辰,倒正想让这些新晋的嫔妃和王妃们各展才艺。一来是为了祝寿,二来也能给这些嫔妃一个互相熟识的机会。”
李霆筠道:“回皇上,臣弟倒不知墨染有何才艺。”
太后笑道,眼中倒有一丝狡黠:“霆儿你也太过自谦了,即便是送去你府上的那两位侧妃,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若是王妃不会任何才艺,又怎能长久的留住你的心呢?”
“儿臣倒不……”
李霆筠话音未落,就被轩辕染黛打断,只听轩辕染黛道:“既如此,臣妾那日便抚琴献歌一曲,为太后娘娘祝寿吧。”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眼里倒流露出一丝赞许。
皇上看了一眼太后,笑道:“母后喜欢就好,既如此,六日后盛宴再听王妃一曲,现下你们便告退吧。”
待轩辕染黛和李霆筠出了门,太后对坐在对面的皇后道:“皇后,哀家还有事要和皇上说,你就先退下吧。”
皇后听此,便立刻起身行礼告退。
皇上看皇后已经出殿,便转头对太后道:“母后,刚刚暗杀司来报,昨夜去别苑暗杀幽王的二十六人已经全军覆没,之后探子便看到幽王府内抬出二十五具尸首,倒是有一人,现下仍是找不到。”
“能查出那二十五人与皇宫有联系么?”
“不能,那些人皆是江湖死士,如今武林大会鱼龙混杂,倒难以和我们扯上关系。”
“那便好,只是必须尽早找到那失踪的一人,刺杀既然失败,则万勿留下活口。”太后冷冷地道:“不过,昨日王府内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竟二十六人,都不能损伤那幽王分毫?”
“据探子来报,那死去的二十五人,身上皆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虫子蛰咬所致,而更有十几人,是因为中毒致死。儿臣想,想必昨日在王府中,定有一会用毒之人,才会让这些暗杀者全军覆没。”
“用毒之人?谁?”
“探子来报,幽王从胤城出发之时,便一直带着一位西域打扮的少年,而那少年在途中打抱不平之时,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别人的酒杯中下毒,想必这次幽王逃出生天,倒于那神秘的西域少年脱不了干系。”
“哦,是么?”太后抿了口茶,“不过,皇帝倒也不必妄加猜测了,幽王随行的人中,不是也有我们的人么?”
“母后是说……萧岳?”
“把他召来问问,倒也就知道当晚……究竟发生过什么了。”
回别苑的路上,李霆筠一直看着轩辕染黛,直看得轩辕染黛心里发毛。
“我脸上是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么?怎么一直看着我。”
“我是奇了,之前你在我面前道不曾表演过抚琴,怎么现在倒会抚琴了?”
“若是什么事都让你知道了,哪还有什么神秘感,哪天你看我看腻了,把我当做抹布一样丢了,我岂不是欲哭无泪?”
李霆筠见他如此说,心里倒是暗暗生气,于是又在他脸上拧了一把。
轩辕染黛狠狠地拍了下李霆筠使坏的手,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还没有买那种琴,你知道京城哪儿有卖琴的地方么?”
李霆筠歪嘴一笑道:“那是自然。”
到了一个巷弄前,李霆筠突然叫马夫停下,然后扶着轩辕染黛下了马车,让马夫在巷子口等他们,接着便带着轩辕染黛在巷弄里七拐八拐。
轩辕染黛奇道:“我让你带我去买琴,你带我到这巷子里作甚。”
李霆筠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又走了一会,只看到前面有个小门,门上歪歪扭扭的刻着王氏琴行四个大字,轩辕染黛道:“就是这儿么?看起来倒不像是个有好琴的地方啊。”
里面却突然传来一声女声,声音甚是讥讽:“只怕是公子弹不出什么好曲子,才会怪是琴不好吧。”
李霆筠笑了笑,便推开门。
里面的妇人见到李霆筠,愣了一下,接着便连声音都颤抖起来,道:“你…你是……”
李霆筠做了个鬼脸道:“才近五年没见而已,姜姨你便不认得我了?”
那妇人听闻此言竟大哭起来,一边用手锤了几下李霆筠道:“臭小子你哪儿去了!这都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你姜姨!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李霆筠恬着脸笑道:“这不是有事要麻烦姜姨么?”
那姜氏看了看李霆筠身后的轩辕染黛,见他穿的衣服倒和李霆筠有些相似,知道他们是一起来的,道:“刚刚便是这位公子,说奴家这儿买不到好琴?”
“姜姨你怎么这般计较,都多久前说的话了你还记得。”
“臭小子!什么多久前说的话,明明刚刚在门外才刚说的,你当姜姨耳聋么?”
轩辕染黛见他俩如此,知道李霆筠必定对这位妇人隐瞒了身份,看李霆筠的举止倒是与这妇人颇为熟悉,于是也便作揖道:“适才在门外不过是胡诌的,还请姜姨不要吃心。”
姜氏一听这话立刻笑逐颜开道:“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上前便拉起轩辕染黛的手道:“怎么有长得这么俊的小子呢,瞅那眉眼,倒似画中出来的似的。臭小子你在哪儿找到这俊小子的?俊小子你怎么能和那臭小子混在一起呢,小心被他带了一身的鲁莽和顽劣。”
轩辕染黛笑道:“姜姨说的是,我们这次来,是要在你这买琴的。”
姜氏道:“这屋中便全是琴,你便随便挑一把吧。”
轩辕染黛环顾四周,果然周围摆放了大大小小各种琴,看了半晌,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姜姨,我倒找不到我娘当初教我用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