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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不爱听了,她也毫不客气地说:“我不认识你,对于你这样无理的挑衅,我想警告你一句,别说话那么刻薄,给自己留一点口德吧!谁都不想住医院的,除非脑子有病的人才会这样想。”
孟心茹听了她的话,觉得很可笑。“你这是在骂我,说我脑子有病?楚眀瀚……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让她向我道歉。”
楚眀瀚站起身,当望向顾暖时,顾暖就知道他开口要说什么。
她知道,自从她失去了那个男人以后,就不会有另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给她温暖和关怀。
她也不屑于别人的同情,更没想过会有人站在她的身边,为她挡住一切磨难。
他忽然牵住了她的手,手心的温度,那么温暖,快要融化掉她冻结的心房。
“顾老师没有错,谁都不想生病住院,是那些脑子有病的人才会这样想的?”
他紧紧牵住顾暖的手,回眸冷冷的扫了一眼孟心茹。
孟心茹觉得自己很难堪,脸都要气的青了,她指着楚眀瀚,点着头,“楚眀瀚,你好样的,你就在这里陪你的顾老师吧,我先回家了。看楚伯父和楚伯母回家怎么教训你好了。”
楚眀瀚冷哼一声,懒得去看她脸上的表情,气的她鼻子都要歪了,蹬蹬蹬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离开了。
顾暖用下巴点了点孟心茹离去的方向,示意楚眀瀚去追她,楚眀瀚耸耸肩膀摇摇头,就是不肯追过去。
顾暖不好强人所难,但刚才楚眀瀚替她出头,让她感觉心里很暖很感动。
顾暖松开了手,手心的余温仍在,只有一点点小尴尬,而楚眀瀚的面颊都红透了,若不是他转过头去掩饰尴尬,顾暖定会知道他有别的想法,
顾暖觉得气氛有些怪,就找了个话题:“她是你的女朋友?”
楚眀瀚知道顾暖有部分的记忆丢失,很多事已经忘记了,可她不想让顾暖知道孟心茹的存在,就当他有这样的小私心。
他摇头,笑着,“不是,他哪里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一个表姐,生性傲慢,时常无理取闹。”
顾暖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想到孟心茹的身着和打扮,应该是个大户的千金,而大户的千金都是娇生惯养的,也难免会傲慢了些。
护士进来了,要为顾暖换药,顾暖问她,“我还有多久才能出院?”
*边给她准备输液的点滴,边笑着说,“顾女士,这我们就不清楚了,要看你的恢复能力和检查后的结果。”
“如果没有大碍了,我想转院……我的老家在云海市,我不太习惯在台南。”
顾暖之前也有这样的打算,*听了她的话,想了想,“那我去找给你主治的医生来,让他给你做个脑部的全面检查,如果没有太大的问题,你可以申请转院。”
“好,麻烦你了。”
顾暖想到能离开台南,心情也好多了。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总喜欢盯着病房门外的方向看,明明她不认识楚天琛,可是一见到他竟然有说不出的踏实感,就算两个人偶尔小打小闹,可这些并不是代表着她厌恶他,相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楚眀瀚瞧见顾暖一直盯着病房门外的方向看着,忍不住问,“顾老师,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胡思乱想了下!”
她摇摇头,让自己不要想太多了。
主治医师进来的时候,顾暖还以为会是楚天琛,可看到医生后,她的不开心明显摆在了脸上。
主治医师为顾暖做了检查,最后同意顾暖转院了,而这件事就由楚眀瀚代办,顾暖对他很是感激。
楚眀瀚办理好了转院的手续,见顾暖若有所思的坐在病chuang上盯着病房门的方向看,他轻声问,“顾老师,你是不是在等人?如果现在不想走,就在医院里住几天,你的病情也会更加有好转?”
顾暖垂下眼眸,也不知为何心里怎么会这样失落,不过既然人没有等来,她又记不得和他有多好的交情,还是该去的去,不必留在这里等他。
她抬眸看向楚眀瀚,“我们走吧!”
“好!”
顾暖已经记不得她来时带的行李箱,甚至她的钱包和手机都留在酒店里,她现在唯有楚眀瀚可以依靠,而他的帮助,而她对他也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顾暖和楚眀瀚已经检票了,坐在飞机上,等着飞回云海市。
——
楚天琛赶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之所以来医院晚了,是因为马可和彼得找了他,和他又洽谈了商业上的事,一切都妥当了,可偏偏夏歌又出现了,提出一些建议,希望他们三个合作商解决。
就这样待他们解决了所有商业上的事,他才能脱身赶来,但已经有些晚了,现在都已经中午十二点。
来到顾暖的病房,这里已经换了别的患者,他去问了主治医师,主治医师告诉他顾暖已经决定转院回云海市了。
楚天琛着急了,想打手机联系她,顾暖的手机却仍在了酒店里,他恍然想起一件事,楚眀瀚也知道顾暖住在这家医院,或许他现在和顾暖就在一起。
他打了手机给楚眀瀚,可楚眀瀚的手机显示已关机。
已关机。
是不想接他的电话,还是他现在也坐了飞机回云海市。
他开车赶去了飞机场,在飞机场打听了下飞往云海市的航班,不巧航班刚刚起飞。
他只好买了晚上回云海市的航班,先回酒店收拾行李,夜晚赶回云海市。
他回到酒店时,夏歌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满带着委屈,像小怨妇一样站在那里看着他走来。
“天琛,你去哪里了?我打电话,你也没有接?”
楚天琛没有正眼看她,用房卡打开房门,走进去收拾行李箱。
夏歌着急了,“天琛,你要回去吗?这才来云海市两天,你就急着回去?难道不想在这里好好散心吗?”
楚天琛没有看她,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我回去,还有公司的事要处理,不能在这里逗留。”
夏歌有些委屈的说:“我们好不容易在台南见面,你回家后又要和她在一起,把我一个人扔到一边不管了,我心情有多么的难过,你知道吗?”
“夏歌,你昨天怎么把我绑在你的房间里,又怎么把顾暖砸伤,我都不想追究了,而我现在看清一件事……”
他站起身,与她对视片刻才说:“我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越来越不像夏歌了……”
夏歌的心咯噔一响,明明心虚,却要继续装作委屈的模样看着楚天琛,“你说我变了?”
“这几年里,你是陪着我度过那些黑暗的日子,可这几年里,你也让我渐渐看清楚了你,你和我最初认识的夏歌越来越不同了,夏歌……不应该像你这样子。她的善良和温柔美丽,是你永远都学不会的。”
夏歌向身后退了两三步,坐在了软垫的chuang上,她看着楚天琛站在原地质疑的看着她,她笑了笑低下头。
“你对夏歌只有这样的记忆,而你却忘记了是我陪你快要度过了那些黑暗的日子……就算我不是夏歌,你也应该被我的爱所感动,难道不是吗?”
她抬头看向楚天琛,却发现他的唇角绷紧,带着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如果你不是夏歌,那么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会记在心上,我的心里也只有夏歌。”
夏歌连呼吸都觉得痛,即使这个谜她一直隐瞒,可终有一天还是要有隐瞒不下去的时候。
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做到比那个女人做的更好,可到头来,也只有那个女人才能走进他的心里,他爱的女人只有夏歌……只有夏歌一个人。
她站起身,伤心的泪爬满了面颊,勾起的唇角挂满了咸泪,“你如果爱夏歌,就不要对顾暖那么好,你这样才是对夏歌的背叛……”
她没有对楚天琛提到她自己,而是说的夏歌,加重了楚天琛的怀疑心。
夏歌是不会给他质问的机会,手捂着口跑出了房间,把满是疑惑的楚天琛留在了房间。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团越来越重、越来越深,如果她真的不是夏歌,那么她会是谁?
如果夏歌还活着,她现在又在哪里了。
————
顾暖回到云海市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夏天白昼长,晚上六点多了也只是夕阳刚落,一片明亮。
顾暖很想回家,不是她有恋家情结,而是她这次异常的想家,想要看看她的爸爸、妈妈,好想和他们拥抱一下。
可她现在头受伤了,要是突然间跑回家去,被爸妈看到了,一定把他们担心坏了。
她想了想,还是住在了云海市的医院,而这医疗费就先让楚眀瀚先垫上,等她回家了取了钱,在还给他。
楚眀瀚看到失了记忆的顾暖比之前要开朗了许多,以前的她总是纠结在与他大哥的感情之中,而现在她‘单身’了,因为不会受到束缚,所以变得自由和快乐。
他很想看到她这样快乐下去,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她能一直忘记过去。
顾暖打完了点滴,有些饿了,她拉了一把楚眀瀚的手臂,“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怎么样?”
楚眀瀚指了指她受伤的额头,“你这样还能去外面,到处的走吗?”
“医院对面不是有很多小吃吗?随便吃一些就好了,又不会耽搁太久。”
顾暖朝着他眨了眨眼睛,这让楚眀瀚有种从脚底到头顶都发冷的感觉,要知道以前的顾暖可是清冷的吓人,就算偶尔的开玩笑,那都是板着脸冷冷的样子,哪有这种活泼调皮的时候。
“真的只是出去一小会儿?”
顾暖抬手就是给了他额头一个爆栗,“你害怕我跑了不成?我头上有伤没有好,当然会注意一些了。”
“哦!你换一身衣服,我们出门。”
楚眀瀚出了病房,让顾暖先换一身便装,等顾暖换好了衣服,推开病房的门就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出了医院,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没有那么多消毒水味充斥着鼻子,她感觉到心情也是无比的舒畅和快乐。
“楚眀瀚,我忽然响起来,有一家好吃的,我好久都没去吃了,你想不想尝一尝呢?”
顾暖又朝着楚眀瀚眨眼睛,他已经感觉到了,她一定是有什么主意。
“你要去的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也就十分钟左右……怎么样,是不是很想知道是什么好吃的地方?你吃过了一次,一定还想去第二次。”
楚眀瀚被顾暖眉飞色舞的表情说的也心动了,想了想也就同意和她一起去了。
谁知道顾暖伸手就拦了一辆计程车,楚眀瀚还以为是步行去那个地方,没想到她这是要搭车。
顾暖坐到了后座里面,身后拉着他坐到了身边。
“司机,到崇明路与仙台路交汇……”
“好勒,美女!”
楚眀瀚非常认路,一听这个地方,就感觉到头顶的乌鸦成群的飞过,要知道他们所在的医院是城市的最南边,而崇明路和仙台路交汇是在市中心的最北边。
他很想知道,顾暖是故意跟他开玩笑说十分钟的路程,还是说她的地理和数学都是体育老师教的,这距离相差的也太悬殊了。
一路上顾暖装作小憩,闭目眼神,楚眀瀚瞅着外面的路景,这一看就是半小时过去了。
“到站了,我先下去了,你付钱。”
顾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楚眀瀚一看计程车上打的车费钱都二十五元钱了,这距离真是不怎么近。
他付了款,下车后才看到旁边就是一家烤串店。
顾暖已经走进去了,正和老板娘有说有笑打招呼,楚眀瀚走进去时,顾暖向老板娘介绍了他。
“大姐,这是我的学生,很有礼貌,人也长得很帅,而且很富有呢!”
烤串店的大姐细细看了眼楚眀瀚,夸奖说:“不错嘛,有一个高富帅,而且还是小鲜肉。”
楚眀瀚听了她的话皱着眉头,什么叫做‘又’一个高富帅了。
顾暖倒没在意,一把拉着楚眀瀚找了一个干净的桌前坐下,“大姐,我先点些吃的了,一会儿快点给我上菜。”
“没问题!”
老板娘还要招呼其他的客人,顾暖就拿着笔纸在上面写着要烤的肉串和菜串。
楚眀瀚看了一眼,这家烤串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里面的桌椅都很旧,可来这里吃烤串的人并不少,很多人也是穿的衣服很光鲜,想也是有钱人。
既然这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吃烤串,这家店一定是有特色的。
顾暖把她想吃的烤串写好了,把笔纸递给了楚眀瀚,楚眀瀚看到顾暖选的都很精致,不过牛羊肉还是不要吃的好,这些都是发物,对她头部伤口的恢复不好。
他把牛羊肉串勾掉,顾暖看到了,喊着,“喂,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肉串了,干吗要勾掉呢?”
“你要想伤口早点好起来,必须勾掉!”
顾暖不服气,不过换个法子说:“你不是也喜欢吃牛羊肉吗?要不,你写上,我不吃怎么样?”
“不,我不吃了,为了顾老师我也不能吃的。”
楚眀瀚又在纸上写了几样素菜串,看得顾暖眼睛都痒痒了,想要夺过来笔纸,已经被楚眀瀚交到了老板娘手里。
“大姐,我们的菜单都写好了,麻烦你快点送上来。”
“好嘞,小暖这位小帅哥我看着比那两个男人要好多了,你倒是可以考虑下……师生恋什么的,还是说老牛吃嫩草,都是很流行的。”
顾暖听老板娘这样一说,脸一下红透了,她看着楚眀瀚这张阳光帅气的面庞,虽然有些喜欢,但她也不至于非要来个师生恋好不好,再说了她这样的大龄女,要是对这样一个小鲜肉下手,她都有些于心不忍。
“大姐……别开玩笑了。我肚子好饿……等等!”
顾暖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我之前有和两个帅气的男人来过这里?我不是只和他来过这里吗?”
他。
老板娘意会,想起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下顾暖孤零零一个人,她的笑脸也僵硬了下来。
“你前不久有带两个男人来过这里……他既然不在了,你就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老板娘伸手擦了下眼睛,脸上又满带着笑容,“瞧我,把正事都忘了,赶紧把你们要的烤串送上,别饿坏了你们的肚子。”
她拿着点好的菜单急匆匆走了,顾暖也不去想前不久带来的两个男人是谁,只是觉得忽然好想他,心里很难受。
楚眀瀚看到她垂下眼帘,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闪烁着,他拿出纸巾,为她轻轻试着眼角的泪,“别难过了顾老师。”
她轻轻摇头,躲开他为她轻拭她眼角泪痕的手,抬起脸看着灯光,只有那耀眼的灯光刺痛双眼的感觉和心痛的感觉,当混在一起之后,让她分不清是什么痛,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顾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事?你可以跟我说一说的。”
顾暖深吸一口气,心里舒服了好多,就让那些过去伤痛的事,都随着时间淡去吧。
她笑着摇头,捂住肚子说:“好饿!”
楚眀瀚看她不在那么难过了,也就开玩笑的说:“谁让你千里迢迢来这家烤串店吃串,不饿你都怪了。”
顾暖轻叹一声,“你要是不来这家烤串店吃,那才叫可惜。”
很快,就有烤串送上来了。
楚眀瀚什么美味的食物没有吃过,但这家烤串店烤出的串实在是地道,原本他是看着顾暖一串一串的吃,到后来他和顾暖开始抢着吃起来。
顾暖吃的高兴,就让老板娘拿两瓶冰镇啤酒上来。
楚眀瀚看到她头上还包着纱布,就劝着,“别喝了,你还有伤。”
顾暖吃着吃着就想到了从前她和林建城也在这家烤串店里吃串,心里有些难过,以为喝酒能解千愁,却被楚眀瀚拦下,让她心情很不爽。
“别管我,你吃你的,你不想喝,我一个人喝。”
老板娘忙着别的酒桌,就顾不上顾暖这边,她也没有看到顾暖头上有伤,不然也早劝她不要喝酒了。
楚眀瀚劝不动她,就把两瓶酒都捧在怀里,不给她喝。
顾暖去抢,“给我喝啊,你不喝酒,还不给我喝,你也太霸道了吧?”
“不行,坚决不能给你喝,要是你的伤势严重了,看你还怎么回家。”
楚眀瀚态度很坚决,就是不给她喝酒,余光无意间瞥见一个穿着秋黄色风衣的男人,站在店门口看着他们。
顾暖因为背对着门口,所以看不到有谁站在门外看他们,楚眀瀚却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那个人的眼神只盯着他们的方向瞅,那眼神因为太远了所以看不清楚,但是他总觉得很奇怪。
“顾老师,你认识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吗?”
顾暖回头去看,那个人转身就走。
她站起身,紧追了出去。
“喂,你站住,站住!”
楚眀瀚不放心的跟出去,“顾老师,你慢着点!你这还没有喝酒,怎么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顾暖紧跟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追着,到了一个狭小的巷子里,这里有着四通八达的巷道,顾暖像走进了迷宫,根本找不到刚才那个身影穿过了哪个巷子中。
她没有喝酒,即使脑部受了伤,也一样没有影响她的视线,她刚才看到了……一定是看到了他。
明明不在了的人,为什么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是幻觉,一定不是幻觉,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她忘记了在学校卖棉花糖的摊位见过这个男人,她也忘记了锁在家中抽屉里他写给她的信,她的记忆仍旧停留在林建城死去的世界里。
还是那么伤心和难过,一天天过着欺骗自己的生活。
楚眀瀚望见顾暖背靠着冰冷的墙面滑下,她蜷缩在墙边,垂着头看不清她面上的情绪。
“顾老师……”
他跑过去,想要把她拉起,她却腾的一下起身,从他身边走过。
夜风在巷子里吹的很急,她的头发都被吹的飞散起来,她的心也变得凌乱不堪。
就算他还活着,他丢下了她,那就是对她最残忍的事。
顾暖不想在见到他,再也不会去追他,盼着他死而复生,她要过着自己的生活,她必须要过一个崭新的人生。
她回到了串店,打开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着,冰凉的液体,带着麦香的酒甜,灌满了口,滑进了胃中,让她感觉到整个人凉凉的麻木着,让她忘记那些忧愁。
楚眀瀚赶来夺走她手中的酒瓶时,顾暖喝的只剩下瓶底那么多的酒水了。
“你结账,我们走!”
顾暖转身要走,楚眀瀚正找着钱包付款,有一个大胖子没事找事,故意拉着顾暖的手臂,笑嘻嘻说:“美女,瞧你挺能喝的,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走开,别烦我!”
顾暖甩开他的手,往门外走。
这个大胖子觉得很没面子,从她的身后抱住她。
顾暖一抬脚踩住他的脚尖,痛的胖子啊的一声尖叫,松开抱住他的手臂,顾暖一转身,抬手就是一拳头打青了他的右眼,
疼的大胖子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握着拳头就要砸顾暖,“死*,还敢动手打我?”
楚眀瀚看到了,从他的身后一脚踹中他后腰,大胖子噗通一声趴在地上。
“胖哥……快抓住他们,狠狠揍一顿!”
和胖子一起吃喝的几个兄弟看到胖子吃亏了,都冲了过来,楚眀瀚拉着顾暖的手就往外跑。
夜风吹起了他们的头发,吹动着他们的衣摆,两个人紧凑的脚步声、急促的呼吸声,在街道边上交替出一种畅快的刺激感。
顾暖回头望了一眼,那些人被他们甩的老远了,笑着说:“刚才真是爽啊,尤其给那个死胖子打了一拳头。”
楚眀瀚也笑得满口灿灿的白牙说:“是啊,顾老师刚才那一拳头,砸的真是太帅了。”
两个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被倾斜的很长,在路灯的照耀下,他们的脸上带着畅快和愉悦的笑容。
跑了很久,他们再回头看时,那些人没有追过来,他们歇息了一会儿,打了计程车往医院赶去。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顾暖借了楚眀瀚的手机给顾家人打去了电话。
顾爸爸接了电话,听到女儿的声音,有些忍不住的沙哑了,“小暖,你最近还好吗?”
“爸,我挺好的!这几天有事,所以先在朋友家住了,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顾爸爸隐忍着内心的难过,“没事,就是想女儿了。”
“我不就出门两天吗?瞧你还一步不想让我离开了,你要是不想我离开家,我以后不嫁人就可以了。”
顾暖没有听出顾爸爸伤心的情绪,略带调侃的说着,顾爸爸却显得有些激动,“你都嫁人了,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
顾暖微微一怔,“爸,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嫁人了?我嫁给谁了?”
“楚天琛……你连你老公的名字都记不住了,是故意和爸爸开玩笑吗?”
顾爸爸没有心情和她开玩笑,瞥了一眼躺在chuang上,还在发高烧睡着中的顾妈妈。
顾暖一听到楚天琛这个名字就觉得很奇怪,对他好像很熟悉,也好像很陌生。
楚天琛,就是在台南撞了她,把她送进医院看护着她的男人。
说起来,这个男人还真的很可恶,想当好人就算了,还吃她豆腐,赖着不走。
有这样的男人当老公,想一想也是醉了,况且她也没有结婚,这一切都是老爸在和她开玩笑吧。
“爸,我还没结婚呢,你要是这样盼着我嫁人,我以后找个叫楚天琛的嫁了吧,也算满足你心愿了。”
“哎!小暖,我困了,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你们两个人好好的就好。”
顾爸爸挂了电话,倒是让顾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做只要他们两个人好好的就好,她现在还单身,还没有嫁人,难道她的爸妈就这样希望她早点嫁人吗。
顾爸爸用手背试了下顾妈妈额头的温度,还是那么烫,吃了退烧药了,也该好起来了。
顾妈妈在迷迷糊糊中,还唤着“小暖……小暖……妈妈想你,很想你呢!”
顾爸爸轻叹一口气,又给她换了凉水拧干的毛巾,覆在她的额头之上。
小暖都已经嫁人了,也不能时时刻刻回家,陪在他们的身旁。
也可怜她妈想念她了。
……
楚天琛乘飞机回到别墅中时,都已经是晚间十一点多,赵婶醒了,看到楚天琛一个人回来的。
她担心的问,“大少爷,大少奶奶呢?她不是找你去了吗?怎么你一个人回来的?”
楚天琛皱着眉头,看似很疲惫,“她回家了,等明天我接她回来。”
赵婶‘哦’了一声,也没有多问,“大少爷,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做点夜宵吃?”
“不用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楚天琛手臂挂着西服外套,爬上了楼,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到chuang边,想到顾暖最喜欢站在窗前眺望着窗外的景色,此刻仿佛她就站在窗前,回头朝着他微微笑着。
“小暖……”
他唤了一声,环境破碎。
再一看,顾暖钻进地铺的被子里,像是一个茧子蜷缩着身子,露出的小脸很是可爱,像个小猫一样,惹人喜欢。
“小暖……”
他又唤了一声,地铺还在,可是顾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这一切都是他想象出来的,其实顾暖并没有回来,房间里也只是他一个人。
他去浴室洗了澡,穿着睡衣躺在chuang上,可是睡意全无。
已经喜欢了那个冒失鬼陪在他身边,哪怕是一时看不到她,他竟然会这样的不习惯。
他自嘲的笑了笑,难道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冒失鬼,想要违背之前对夏歌的承诺,要和这个婚姻契约三年的女人在一起生活。
他是疯了,还是真的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了。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是一闭上眼睛,还是顾暖脑部受伤,看着他时那种警惕和陌生的面孔。
她还是生他的气,气他会出现在夏歌的房间里,气她是被夏歌打伤了头,而他却没有站在她这边,为她主持公道,让夏歌道歉,甚至受到法律制裁。
他还是对不起顾暖的。
他想了想,起身后打了个电话,让这个人帮他查一查,今天有没有转进医院名叫顾暖的患者,就算整个云海市的医院都要查一遍,他也要找到顾暖。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后,他没有困意,一直等着手机铃声响起。
终于,有人打来了电话,告诉了他有顾暖这名患者,今天从台南医院转到了云海市的市中心医院。
楚天琛换上了外出穿的衣服,在凌晨一点多,开车离开了别墅,他只有看到了她,才会心安。
顾暖躺在病chuang上,看到楚眀瀚趴在病chuang边睡着,想到的画面却是昨天她醒来时,看到那个男人趴在病chuang边睡着的面孔。
他浓黑的眉毛入鬓,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鼻子挺翘,薄唇棱形好看。
为什么她觉得那个面容如此熟悉,却又让她记不起哪里见过他。
他说过,他是楚天琛,是她的老公;爸爸也说了楚天琛是她的老公,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都是叫楚天琛的男人和她有交集。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话,那位长的漂亮的女人说她和楚天琛是夫妻,到底是真是假,她没理由骗她才是。
门外有脚步声渐行渐近,顾暖以为是护士半夜给她来换药,她不以为意,只是盯着病房门口的方向看着。
当病房的门被推开,一身黑色西装的俊酷男人走进病房时,她的心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她很激动,说不出的激动,只是感觉他一来了,她心里的忧愁和疑团自然解开。
楚天琛大步走来,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双手捧住她的面颊,在她的唇上深深一吻。
顾暖整个人僵住了,血液直冲她的脑顶,她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男人,这样直接,这样的霸道,也这样的炙热,给了她想要的爱情。
她想要推开他,搁在他身前的双手就这样垂到了身侧。
而他的触碰带着滚热和想念的温度,让顾暖知道了他强烈的心意和对她的那份特殊感情。
直到他们都觉得缺氧,直到他们的感情在无声无息中倾尽对方的脑海和身体中,两个人才离开彼此。
楚天琛伸手想要轻碰她的额头,却怕碰痛了她,柔情似水的神情望着她,“这里还痛不痛了?”
“哦!还好!”
顾暖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明明很熟悉,很想靠近他,可是她又记不起他是谁,想要远离他一些。
“都是我不好,当初没有保护好你。”楚天琛伸手抚在她的面颊上,手心的热度让顾暖忍不住脸颊红烫起来。
她轻推他的手,“你们当时赶路,是按照正规的交通信号开车,是我不好,边打手机,边闯了交通信号灯才被你的车撞到。”
楚天琛皱起眉头,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她,“小暖,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顾暖也没有觉得那里说的不对,“我是实话实说,你不用觉得愧疚。”
她挪动下身子,刻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楚天琛看到趴在病chuang边休息的楚眀瀚,眯起眼睛问,“这是你们串通好的,要拿我开玩笑的对吗?”
顾暖理直气壮的说:“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可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聊,是你的妻子告诉我的……”
“妻子?我的妻子只有你。”楚天琛握住她的手。
顾暖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笃定的心。
可她不敢置信,“我醒来的时候,是你的妻子亲口告诉我……难道,她说的不是真的?”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气我当初出现在夏歌的房间,气我在你被夏歌打伤的时候没有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为你去高夏歌,让她受到相应的惩罚。”
他的手又握紧了几分,看着她的神色也坚定了几分,“当时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不在乎你。从现在起,我会守在你身边,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就算是夏歌,也不能伤害到我的老婆。”
顾暖看着他握紧她的那只大手,又抬头看到他给她的坚定眼神,她现在怀疑自己,这一切是错觉,还是一个谎言。
他是楚天琛,他真的是她老公,那么那位叫夏歌的女人,又是谁?难道不是他的妻子吗。
楚眀瀚其实早就醒来了,当周围变得异常安静起来,他这才悠悠睁开双眼,看到楚天琛和顾暖紧握的手,他笑着对楚天琛说:“大哥,你别在和顾老师开玩笑了,不然夏……嫂子好不高兴了。”
楚天琛一听,眉头一拧,“明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顾暖听到楚眀瀚这样说,对楚天琛的厌恶感剧增,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楚先生,麻烦你出去!如果你不走,那么我会让医院的工作人员赶你出去……你骗我想要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顾暖指着门外,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陌生和怒意。
楚天琛看了眼楚眀瀚,又看了眼顾暖,冷冷的扯下唇角,“你们这是想对我进行报复行动?”
顾暖忍不住粗口,“报复你个大头鬼!”
在楚天琛看来,她就算时常冒失,还会出手打一些坏人,但不至于对人粗口说这种话。
他看着顾暖,略带几分奇怪的眼神,顾暖忍不住又喊,“看什么看,大姐我没心情理你!什么楚天琛,我不认识,还有……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的家人说了什么,他们也说楚天琛的男人是我老公,我没结婚,哪有老公了?”
她开始摩拳擦掌,“你要是还敢无理取闹,别怪我一拳头给你打出去。”
楚眀瀚忍住笑,在一旁加油添醋,“顾老师尽显女人本色,说得好,好!”
他在一旁鼓掌,这可把楚天琛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要不是看到顾暖头上还包扎着纱布,他真想敲开顾暖的脑门,看看她脑袋里都想了些什么。
“瞪什么眼睛,凶什么凶嘛!你以为就你眼睛大吗?楚眀瀚,给我瞪他……”
“哦,好的顾老师。”
楚眀瀚要瞪楚天琛,却被他一个冷冽的眼神杀来,吓得他一抖擞,垂下了眼睛。
“你跟我出来下!”
楚天琛别有深意看了顾暖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顾暖拉住了楚眀瀚的手,“别去,看他这个样子,是要把你打残了,你留在这里,我护着你,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楚眀瀚忍住笑,楚天琛是他大哥,他就算在生气,也不至于把他打残,瞧她还会担心起他了。
他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顾老师,你一定要护住我!不过我是个男人,应该有男子气魄……”
他挺胸,拍了下胸口,一副很有男子气概的样子,“我不会那么软脚虾的,顾老师你就放一百个心,在这里等我胜利归来。”
顾暖怀疑的看着他,无奈叹一口气,对他推了推手,不去看他,“想去死的话,就安心去吧,早死早登极乐世界。”
楚眀瀚瞬间脑门上泼了冷水一样,扁着嘴巴往外走,小声嘀咕,“就这么对我没信心,哎!我有那么弱爆了吗?”
楚眀瀚前脚刚走,顾暖就蹦到地上,紧跟着走过去,轻推开门,从门缝里望过去。
楚天琛见楚眀瀚走出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给我说,到底有什么计划?”
“大哥,我们能有什么计划?”楚眀瀚一脸无辜的说着。
楚天琛眯起眼睛,警告他,“她可是你的大嫂,要是我和你大嫂因为别的事两个人不愉快,爷爷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他身体不好,你应该知道。”
楚眀瀚无奈说:“这是你们的事,牵扯到爷爷身上做什么?”
“你告诉我,你大嫂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为什么到现在还装作不认识我?”
楚眀瀚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实情,“不是她不想认识你,而是大嫂的脑组织有损伤,有部分的记忆消失了,记不起你。”
楚天琛的胸口一闷,原来这一切不是一个玩笑,也不是报复的行为,而是她忘记了一些事,这些事都恰巧和他有关,她把他彻底忘记了。
趴在门边从门缝看过来的顾暖,听到了楚眀瀚的话后,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关上门向身后退了几步。
他说她脑组织有损坏,有部分记忆丢失,记不起楚天琛。
爸爸的话,还有楚天琛亲口说的话,难道都是真的,她为什么……为什么记不起他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真的是她的老公。
她感觉头疼的很,一步步退回到病chuang上,躺了下来,把被子蒙在了头上,冷汗湿透了她的身体。
她想的越多,头就越难受,实在承受不住头疼的她,就闷在被子里昏睡了过去。
楚天琛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顾暖蒙这头睡,他担心的掀开了被子,看到她满头都是冷汗。
他拿出帕子为她擦汗,擦干了她额头上和脸上的汗,就牵着她的手,坐在病chuang边守着她睡。
楚眀瀚站在病房门外,把门轻轻合上,他有想过一辈子隐瞒顾暖下去,可她早晚会有醒来的一天,如果她醒来了,知道他骗了她,她一定会恨他、不会原谅他。
他刚才明知道顾暖在偷听,却故意说给她听,他就是这样太在乎她的感受,如果不能得到正面的回应,他只能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
他的背影,在长廊的灯光下照在地上,拉得很长很凄凉,他还是离开了她的身边。
清晨,顾暖被吵闹的手机铃声扰醒,她睁开双眼,看到楚天琛牵着她的手睡在chuang边。
他也被手机铃声吵醒,看到顾暖醒来,松开她的手,对她chong溺的伸手揉了揉额头。
这才接通电话,却听到了易晨枫的声音,“顾法医呢?这里有一个人很危险,急需要她的帮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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