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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了,毕竟被害人多的案子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比如说我加入后办的第一个案子,被害人就非常多,也有池塘里捞出来的骨头也非常多。
但是等我到了现场我才发现我的预想还是太乐观了。
照片上的那个埋着白骨的位置现在是一个大坑,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还有人在进行清理,很多白骨被挖出来送上了警局开过来的车上。
我有点被吓到了,我们面前的这个大坑有一米深,直径大概三米左右,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白骨,资料上的那些照片真的是太小儿科了,这不像是连环杀手处理尸体的地方,反倒像是什么大型的灾难现场。
哪怕是见惯了连环杀手的其余成员也都露出了沉痛的表情,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密集的弃尸地,这里的尸骨可能比一些小镇的目的都要多。
“你们好,我是这片区域的警长billhouse。”一个有些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朝我们伸出手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微笑,和他握了握手:“我是,这是我的组员。”
我们和这位警长打了个招呼,警长沉痛地看了看那个弃尸地:“这一片森林太大了,我们已经找过了这里的守林人,他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也无法了解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里附近都找过了吗?”认真地听完了他的话之后问,警长朝我们示意了一下,让我们跟着他朝车边走去,他点了点头:“是的,在发现这里的时候我的警员就在附近找过了,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我也问过附近其余的镇子了,也没有人失踪。”
“被害者毕竟不少,哪怕是隔了一两年才失踪一个,在小镇里也非常醒目,因此如果是附近像我们这样的小镇居民或者是在小镇住过的外来人,不可能没人发现的。”警长叹了口气,看向了那个弃尸地,警员正站在下面一点一点往上搬白骨,就好像里面的白骨源源不断一样。
“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或者是失踪人口报告?”问,bill摇了摇头:“我已经联系过附近的好几个分局了,他们收到的失踪人口报告并不多,我把资料全都放在了警局里,就等你们来了。我们这里的设备有限,验尸官只根据失踪报告推测出了最近两个被害人,其余的实在是难以辨认,所以我第一时间就申请了匡提科的检验,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因此到现在还没有把这些骨头送过去。”
他真是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啊。
我感叹了一声,听着跟他你来我往地又问了好几个问题,我转头问reid:“这是不是你见过的被害人最多的案子?”
reid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一到这种场合他就不像是平时那个软绵绵的reid了,由于知识和经验储备充足,他显得有些强硬:“很少有这样大型的案子,连续杀三人以上基本就会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了,而现在一个家族连续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犯罪非常少见……至少我没遇到过。”
根据常识来说这也非常少见,毕竟哪有爸爸犯罪还带着儿子一起的道理?
但是这种常识在连环杀手的眼里总是用来打破的,不管是社会因素还是遗传因素,都造成了连环杀手的小孩比一般人更容易犯罪。
但是数据上的比例也很小,要一家几代人都犯罪按照概率来说就像是中彩票的概率一样。
“我已经派了不少人去搜索森林了,也让人去联系附近小镇的警员们,召集居民们一起来帮忙——这个森林实在是太大了,而我的居民们非常热心。”警长看了一圈这里,感叹了一声,“哪怕我小时候也在这里长大,我也从没有走到过这里,如果不是那位旅行者突然间摔了一跤,这些被害人可能到现在还无法被发现。”
他这个安排非常合理,我听了忍不住暗暗点头也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一阵冷风吹过来,我冷得缩了缩脖子,reid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给我戴上了,身体倍儿棒的an穿着一件夹克好像就足够了,jj穿得也不多,整个bau里好像就我和reid穿得最厚了,尤其是现在我还戴着reid的围巾,我猜我现在看起来就像个球。
警长看了我们一眼,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抱歉,是我忘记了,我们先回警局吧,这里好像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弄好。”
我不好意思地看向了,他没有什么异议地点了点头:“那就去警局吧。”
警长当然也没什么异议,带我们去了警局。
警局里只有一两个人,看见我们的时候跟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各做各的事情了,警长把我们领到一间房间前面,对我们说:“我把失踪人口报告和最近两个被害人的尸检报告都放在里面了,有什么需要再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地提供帮助。”
真是个热情的警长啊。
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我们走进了房间里,这看起来像是他们的会议室之类的……我总觉得我们每次去警局总会被分配到一间会议室,标配就是一张大桌子和一个白板。
h把电脑放在了桌子上,插上电源开机环视了一下这个会议室,开始分配任务:“an,你和emily去森林附近的小镇看看;,你们去问问当天的火车工作人员有没有见过我们的被害人h和我去看看尸体,jj去见被害人家属。”
我们点了头,很快就分开各自行动了,由于现在是旅游的淡季,火车班次比较少,这里又比较偏僻,工作人员都挺闲的,那班火车的大部分人都有空,而在火车上出现过的被害人r是一年多前遇害的,有不少人已经跳槽了。
幸好我们有garcia这个超厉害的数据库,挖出那些工作人员的地址完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当时的乘务员这会儿已经转业了,他现在是一家小餐馆的老板,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店里的柜台后面招呼客人。
reid走到柜台那边,他热情地招呼我们:“嘿,新面孔,是来游玩的吗?这里的冬天可不好玩啊。”
reid舔了舔嘴唇,低头在他的邮差包里翻了翻,然后拿出了他的证件,摊开来展示给这位老板看,微微皱着眉说:“fbi,想问你一些问题。”
我摸了摸耳垂,总觉得reid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完全没有气势,只能露出一种萌萌哒的感觉,真说不出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老板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子,叮嘱了一边的服务员几句话,就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好的,警官,请坐。”
他把我们带到了餐厅的角落坐下,我和reid坐在了他的对面,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不过看起来挺坦荡的,reid在包里翻出了被害人的照片,把照片推到了他的面前,我开口发问:“我们知道你之前是火车的乘务员,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是她最后乘坐的火车上的乘务员,你对她有没有印象?”
他看了看照片,仔细地想了想,迟疑着点了点头:“好像有点印象……记人一向是我的长处,而且她是个让人很难忘的女性,和她谈话很有意思,当时我们还互相留了电话,约好我去她家乡的时候要她要带我游玩的。”
我和reid对视了一眼,这位前乘务长皱着眉说:“可是后来我打她电话的时候却总是没人接,我猜测她可能给了我一个错误的号码,于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遇害了。”我盯着他的表情说,他好像惊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嘴张张合合,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欧上帝。”
表情看起来挺真实的,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消息,reid看了看桌子上的照片,问:“那么你还记不记得她是在哪里下火车的?”
他仔细地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不,这个我真的不记得了,太久之前了,而且我们并不会管乘客什么时候下车,他们很多都不是按照票上的地点下车了。”
我们点了点头,对这个答案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也不觉得失望,reid收起了照片,正准备离开去找别人问问的时候,这位前乘务员叫住了我们:“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有帮助,她好像是从□□站没多远就上车了,和我聊天的时候说起过她想去森林看看,而我们的火车路线有经过森林附近的小镇的,但我很肯定她不是在这里下车。”
我看向reid,这位*百科全书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朝我点了点头:“莱伊镇在森林的边上,并且里这里不算远。”
前乘务员对着我们点了点头:“是的,好像就是那里,没想到警官们居然也知道这么偏僻的地方,但是那里的景色很漂亮。”
“非常感谢,这个消息帮助很大。”我看着他说,他朝我们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她是一位很好的女性,希望你们能够早日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