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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州府[新加坡]
马六甲海面战舰遮天蔽海而来,高大的战舰上军鼓声惊天传来,新州万民早已是齐聚新州大码头仰着脖子西望大海,朱太子所乘的洪武号旗舰刚一靠岸,葛尔丹高声宣道:“太子天可汗驾临新州府,新州万民迎驾。”
“太子天可汗千岁,千岁,千千岁。”新州码头大街上人山人海顶礼膜拜,南洋巡抚吕大器弼马温带着一众手下官员跪在大码头上:“臣南洋巡抚吕大器率南洋官员,前来迎接太子天可汗驾临新州府,太子天可汗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朱太子一袭绛纱蟒袍,头戴平天冠出现在南洋文武面前:“谢太子天可汗”
“来人,赐坐。”新州府南洋巡抚衙门,朱太子高坐大堂看着手下文武官员齐集一堂:“吕巡抚,南洋行省述职开始,先说说地方政治。”
吕大器穿着显得有些宽大的大红官袍起身躬身施礼道:“回太子天可汗,南洋行省治下十七府,除雅州府[雅加达,即巴达维亚]刚从动乱中恢复,移民人口已经达到三十万,其余各府人口都在二十至三十万之间,全省总人口近五百万,地方官员共计一万名,军警治安员共计两万,未有海寇来犯之警。各部落都已解散划地耕作,大米在各府广泛种植,一年三熟,岁有余粮。新州府[新加坡]、雅州府[雅加达]、隆州府[今吉隆坡]、棉州府[棉兰]、保州府[怡保]、三宝府[三宝垄]、万隆府、泗水府、巨州府[巨港]、佛州府[柔佛]、腊州府[苏门答腊岛岛西]、明州府[苏门答腊岛南]、、、人口明显增加,百姓岁有余钱存入皇家银行,、、、、、”
朱太子听着吕大器长达数小时的工作报告,接下来该南海巡抚冯师孔、眉海行省巡抚郑崇俭述职:“启禀太子天可汗,南海行省如今下辖吕宋诸岛,全省人口共计三百万,移民大量安置妥当,由地方政府指导开荒种田,全省蛮族有不服王化者,已经基本肃清。各府开矿正顺利进行,粮食已是大丰收,、、、、、、。”
湄海巡抚郑崇俭刚调到眉海不到一年,却面临眼中的治安危机:“臣下眉海巡抚郑崇俭启奏太子天可汗:大城王朝乱民越境偷窃,寮国蛮族经常入境偷抢,臣请求太子天可汗增派大军以绝边患。眉海全省人口共计四百万余,大米一年三熟,岁有余粮,中央轻徭薄赋,广推农桑,眉海自臣上任以来一切太平。、、、”
朱太子听完三省巡抚的述职报告完:“三省大米一岁三熟,且岁有余粮,此次征讨东洋、辽东,大军粮草就由三省调集至上海府,三位爱卿政绩卓著,更需要保持清廉作风,一切为民做主,廉洁奉公,恪尽职守。”
“臣等谨遵太子天可汗旨意”
朱太子视察南海海军宗部,新州军府,认真听取侯良柱同顾实的军事述职:西京中央在南洋新州军府驻有十万陆军,南海海军有十万海陆作战大军,下辖南洋、南海、眉江及新移民的南中岛[今澳洲]:“新州军府下辖各省军务,两位将军还得精诚合作,保证南洋各省太平。”
“末将等谨遵太子天可汗旨意”新州军方海陆两大战将伏地跪拜,朱太子看着众将士匍匐在脚下,很是满意新州军政官员的廉洁作风:“传令下去,兵发上海。”
“恭送太子天可汗”南洋文武送走高级上司总算松口气,吕大器还要忙着大堆地方政务要处理:“各位大人,新州府物美价廉,景色诱人,多多观赏,本抚公务繁忙就不能陪诸位了,告辞。”
上海府
“报,启禀巡抚大人,太子天可汗大军一到十里海外。”两海[上海、台海]巡抚李士淳刚从南洋调到上海不到一年,早就得报太子天可汗亲率大军东征,带着上海各界名人士子齐聚码头,李士淳一张瘦黄的猴子脸,显得瘦高的身躯一袭大红官袍显得不太适合。
“巡抚大人你的官帽”李士淳的巡抚官帽更是被拥挤的万民挤歪了,李士淳整理好官帽转身向上海万民高呼总动员道:“上海万民听着,都给本抚肃静:太子天可汗驾临上海,不得造次喧哗。”李巡抚的嗓门不够大,早已淹没在人声鼎沸的浪潮中,各大报社更是早就选好了最佳位置观察。
海军战舰遮天蔽海驶向长江口,朱太子身着绛纱蟒袍,头戴平天冠乘风破浪而来,战舰一字长蛇阵纵横四海,战舰上大明天军威武庄严肃穆,葛尔丹撤着嗓门高叫:“太子天可汗驾临上海,上海万民跪迎。”
“太子天可汗千岁,千岁,千千岁。”看着伏地跪拜的上海万民,朱太子挥手示意道:“上海万民平身。”但见人海翻腾声如滚雷:“谢太子天可汗”
海军战舰放下吊板,朱太子策马下战舰,上海皇家警察在前充作仪仗队朝巡抚衙门而来:“启禀太子天可汗,上海各界名儒士子商客已在天香楼设宴,臣下已经替太子天可汗应许各界名士。”
“是邀请本太子赴宴吗?”朱太子也想跟上海各界名人士子沟通,也算是体察民情,看看李士淳上任一年,治下的上海变成啥样了:“如此说来,李巡抚是先斩后奏了,也好,葛尔丹先去准备。”
“末将遵命”葛尔丹应声出殿带着大队御林军前去排查,天香楼早已被上海皇家警察里三层外三层收察驻守,远远的大街上上海百姓议论纷纷:“听说太子天可汗要大宴商人和名儒士子。”
朱太子骑着高头大马在御林军皇家警察簇拥下出现在大街上,看着上海万民伏地跪拜,完全是十里长街欢迎,朱太子看着大街两旁的上海百姓道:“葛尔丹,把这一百名上海父老请到天香楼。”
“是”葛尔丹策马朝身边的手下手一招:“太子天可汗有旨:在天香楼宴请一百名上海父老,来人,把他们都请进去。”御林军直接到大街两旁点人男女老幼凑足一百名跟着太子进天香楼。
天香楼是东海集团出资开办,也算得上是国企,楼阁八层,装潢雕梁画栋,一片歌舞升平,凤舞九霄,楼外大街百花争艳花粉芳香扑鼻而来的香气,引人入胜,花草树木装点大楼,胭脂粉香江风拂面,歌姬载歌载舞,江南女子娥娜多姿的身段穿梭其间,好一副人间天堂:“太子天可汗驾到”
朱太子一进天香楼,映入眼前的红毯铺地,四下楼层宽大可容数千人,四下楼台的上海富商名儒士子早已等候入席,一见太子驾到,跪成一片:“参见太子天可汗,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朱太子高居天香楼专设的大座,巡抚以下官员一致按座站立,上海官员同朱太子的亲随文武在最前左右:“赐坐”
“谢太子天可汗”众人纷纷坐定,朱太子看向两海巡抚李士淳道:“李巡抚,宣布宴席开始。”
李士淳起身宣布太子天可汗旨意“太子天可汗有旨,大宴上海各界。”
朱太子高举酒杯起身虎视四下楼层上海各界万民道:“本太子亲临上海,难得与上海万民同宴,欲解万民之苦,万民之忧,今日畅所欲言,敢直言者无罪。”朱太子自从南征南海路经上海府,一别十年再临上海,如今的上海在经过孙元化、宋光兰、李士淳三任巡抚治理下一步步成就天下的经融中心,世界各国富商云集,海运穿洲过洋,仅上海一府所上赋税抵得上数省赋税。
但见一年约三十衣着大红华丽丝绸的富商男子起身奏道:“杜麟征启奏太子天可汗,我在东洋倭国的商船已经被幕府扣押,还请太子天可汗下旨让日本王放还商船。”杜麟征近几年也在海上跑商贸,赚了一大笔银钱,刚从上海开拔到江户的十几艘商船被德川幕府强行扣押。
朱太子一听德川家光尽干起打劫商船的勾档来:“杜麟征是吧,日本藩德川家光胆敢扣押大明商船,此事本太子管定了,我大明天军不日将出兵攻打倭国,剿灭叛贼德川家光,至于尔等在东洋的生意都得大军等平定叛乱之后在做也不迟。”
“谢太子天可汗”杜麟征坐回原位,大楼中见杜麟征已经开了口,众商人已开始接二连三说出自己的生意和对官府不满:“草民等启奏太子天可汗,最近一年来,上海动乱,偷抢严重,还有大批东洋浪人到处寻械好斗,严重影响我等经营生意,还请太子天可汗加派大军管理上海。”
上海巡抚李士淳一听这帮商人这话坐蓐针毡,这帮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启奏太子天可汗,今些时日是有偷抢发生,皇家警察已经严加巡逻稽查,至于东洋浪人好斗,还有西洋人,朝鲜人大批涌入上海,一时治安是有些混乱,臣下正在制定措施加强管制。”
朱太子看着李士淳额头冒汗珠,看来上海的治安问题应该是相当严峻:“即今日起,非上海府人,必须由上海驻军发放进出通行证,军警加强沿街巡逻,胆敢犯天法者,立即抓捕。”
江南各地名儒士子你一言他一语说了大半天,朱太子看向只管吃喝的一百上海百姓道:“上海的父老乡亲也说说现在日子过的咋样”一大群粗布麻纱百姓朝太子天可汗躬身施礼:“草民等谢太子天可汗”
“本太子问尔等生活可曾改善,可有余钱,官府对百姓可有欺压,对官府秉公办事可还满意,如有不满,可也向本太子提出,官府会即刻纠正。”朱太子所问数条可让底下的李士淳吓得不轻,今儿个太子天可汗是怎么啦,老是挑自己的毛病,难道是有人告密,大事不妙啊。
“草民王武参见太子天可汗,草民在码头干活,每月五百天币,折成纹银是五两,已经够养活一家老小,日子还过得不错。”一名衣着麻布的中年男子抄着一口山西腔首先开口说道:“这全都是皇恩浩荡,太子天可汗英明仁德,要不然草民还在老家山西逃荒。”
“俺是孤儿,是从陕西流窜到上海府,在江东染布坊干活,每月能挣三百天币,已经够用,还有存钱。”说话之人乃一十五六岁孩童看着高居大堂上的皇太子跟自己一般大,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却见一身褐色粗布妇人掩面哭道:“民妇刘吴氏参见太子天可汗,民女丈夫前些年去世,家中尚有七旬父母,下有一子二女,民妇在机房做机工织布,家中尚且能勉强糊口,只是家中父母多病在身,全靠长子与民妇过活。”
朱太子见那妇人也够可伶,朝身边的上海巡抚李士淳道:“李巡抚,今后要多到民间走访,百姓有困难,官府要给予救济帮助,遇到不能决断之事,上奏中央。”
李士淳躬身聆听太子天可汗的指示:“臣下谨遵太子天可汗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