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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崇祯思子嗣 君妃细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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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光退出之后,小兴子立即进来探问道:“爷刚才同王大人已说了半天话,定是又腰腿襁硬了。要不要让奴才扶您外出走走?”
“不必了。你先出去办其他事去。让朕一个人在屋里静静。”崇祯和颜悦色地挥挥手道。崇祯半躺在龙案后的御座上,微阖双目,平心静气,让思绪重新回到多日前,大内总管安晓元,才开始向己提出,有关“袁崇焕寓所,竟藏有个天姿国色,知书达理,品貌俱佳;且尚待字闺中的舍妹”,“万岁爷现时后宫不充,子嗣空虚;正可选进宫来,封为嫔妃。”;随即是自己严厉训斥对方“别忘了‘内臣后宫不得参政’的《大明律》规定。”安晓元当场却以“后宫选女封妃嫔,完全是主子和皇家家事,与朝政无涉”据理立争的镜头;随又是后来者内阁副首辅王永光,会后特以留下,将此事专程奏禀的镜头------
崇祯原本是位具有远大理想,立志厉精图治的有为皇帝。他生平不近女色,不贪私欲。继位前为后继有人,仅经父母“包办”娶了一妻一妾;尚龙潜海底为信亲王时,为繁衍子嗣,听人劝又纳一妃。到正式入继大统当上皇帝后,亦就顺腿搓绳将原配妃嫔加封后妃。因其从其兄熹宗手,接受的原本是个烂摊子,既要拨乱反政,恢复原气,厉精图治,还想促王朝中兴。每常工作总是夜以继日,通宵达旦;即便现有后妃亦常受冷落,又有何闲情逸致再纳新人?
但经不住属下大臣,身边近侍们的婉转规劝,旁敲侧击;尤其皇后田氏和皇贵妃徐如玉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力劝他“即便不为自己两情生活,亦应为大明江山社稷后继有人考虑;也该听众劝告再纳新妃”。他记得很清,前些日子,因先听了安晓元在耳边鼓噪,劝他再纳新妃;并绘声绘色说那袁崇焕的舍妹“如何如何好”。意即“过这村没这店,错失佳人,后悔莫及”。因他了解安晓元这小子原本不地道。干啥事均没利不早起,他那么下劲的劝说撮合,鬼知道他葫芦里卖啥药?而后紧接着又是内阁副首辅王永光正式上奏折劝导此事;后还紧跟不少朝臣上表章规劝------
这才不能不让崇祯开始重视起来;当冷静下来一想,深感事态的确严峻:是呀,古圣人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时朕后宫虽有一后三妃,但皇后田氏自15岁入宫,至今不育;贵妃李氏生来体弱有病,太医诊断不能生育;登基后晋封的皇贵妃徐如玉,同朕感情最好,人亦绝顶聪明,她若生育儿子,定有较高素质;但彼是位事业型女性,生性看重文韬武功,愿助夫君重振朝纲,促进王朝中兴;却不愿生育儿女,嗣后为其拖累。剩下个能生育愿生育的偏妃张氏,至今也仅生了个公主朱崧伦。
“尔今看起来,劝朕选女进宫封妃,充实后宫,繁衍子嗣,不仅是当务之急;且还是众望所归呢!”崇祯认真深入地想道。“是呀,时下朕正值壮年时,若只顾忙于国事,料理朝政,却忽略了后宫之事,妃嫔不充,子嗣空虚;百年后继位乏人;难道还能像皇兄熹宗那样,来个‘兄终弟及’?但朕却又无亲兄弟呀!”
想到此的崇祯帝不由一阵冷惊,汗亦溻湿内衣------
从而便当即下决心道:“既然如此重要,立马付诸实施。”但回头一想不仅又产生诸多疑问:那袁崇焕的舍妹晓频,真像安晓元说的那么好吗?当真至今仍待字闺中?她愿嫁朕为妃吗?他兄崇焕愿否将其嫁入深宫?
于是,像往常遇到军国大事难题,立即前去同爱妃商讨那样,当即一轱辘从龙床爬起,两只脚习惯性向着毓庆宫走去------
“既然皇上已理解了臣工们,纷上奏疏,建议皇上迎娶新人,是为大明江山社稷后继有人考虑的一片良苦用心,您就该当机立断接受建议,立即采取行动才对。”在毓庆宫里,当近侍宫女分别给君妃上过茶水,玉贵妃用眼神摒退宫内闲杂人等;当崇祯也已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后;玉贵妃便严肃地道。“何况人家已将迎娶的新人目标都选好了。这是多么周到细致的用心啊!甚至让臣妾有点妒忌哩。”
“爱妃呀,你这话啥意思?咋听着有点酸味呢?”崇祯当即讪讪问道。“你是朕的至爱,正怕你误会多心:朕会像史上那些好色昏君,来了新人忘旧人;所以听了臣工奏疏后,虽感觉有道理,却还一直犹豫不决。这便赶过来征求爱妃意见。卿说成朕便行动;卿有异议朕便否定。”
“看您五郎,连点诙谐幽默感都没有!臣妾给开句玩笑您倒当真啦?”怕自己一句玩笑话,引起对方误会,从而耽误了一桩好事,玉贵妃慌忙解释道。“其实,莫说是臣工们,在时时忧心着皇上后宫不丰,子嗣空虚问题;建议皇上迎娶新人,改变现状。而身为局中人的臣妾等几位姐妹们,又何尝不为此事忧虑得常常寝食难安?并时时打听着合适的人选,想建议皇上迎娶?却又担心皇上批评后宫干政。不信您找皇后和李贵妃二位姐姐落实一下:吾等可不止数次在一起探讨此事呢。
“另者,皇上亦大可不必担心臣妾为此吃醋。臣妾为事业,为协助皇上重振朝纲,促大明中兴,决心不要孩子,就已愧对皇上,愧对朱家祖宗了。因此,巴不得皇上尽快迎娶新人,抓紧为皇上生个儿子;给朱家添续烟火;使大明江山社稷后继有人。这一来可安定天下臣民之心;亦弥补了臣妾的亏歉。
“至于五哥您会否喜新厌旧?那就各自凭心啦。皇上啊,话语谈透,目的明确,那就别犹豫了,赶快颁布谕旨,诏告天下,择吉日迎娶新人。”
“只是仅听见过当事人的安晓元说,袁崇焕这位舍妹还不错。但你我尚均未见过本人,究竟如何呢?”崇祯仍犹豫不决地道。“再娶新人可是望着为大明生育接班人呢。本人基本素质一定需保证上等。可不是好色男子进妓院,随便找个脸蛋漂亮妞都行。”
“民间娶媳定婚之前,男女双方还有个‘相亲’程序哩?何况是为天子纳妃?”玉贵妃大抱大揽道。“五哥放心,既是为皇上迎娶新人,在迎娶进宫之前,臣妾定有办法先让二位见上一面。”
“爱妃,卿等等朕------”正仰躺乾清宫正庭龙椅上,回忆往事的崇祯帝,突兀间梦呓似地叫了一声。惊动了正在门外走廊下,垂手而立,准备随时听候主子召唤的近侍太监小兴子,当即跨进门询问道:“万岁爷是叫皇贵妃娘娘吗?奴才这就去宣娘娘进宫。”边说边欲起步。 却被崇祯摇手拦住了道:“不。刚才是在座上打盹,想起些过去的事情,不禁下意识叫了一声,其实没什么事。你还先出去吧,有事再叫尔。朕还想独自静会儿想些事情。”
小兴子先为崇祯面前御案上茶杯中续了水,尔后答一声当即退了出去。崇祯在龙椅上换了个姿势,坐舒服了又重新眯起了双目。于是,又一段刚经历的事,重又在眼前闪现------ 那还是数天前某日上午。一顶四人暖轿在城内某街道口停下,随即便装的小兴子,将一身道士装束的崇祯帝,和书童装束的玉贵妃相继搀出。而保护帝妃紧随而来的二便衣侍卫,当即隐身于附近暗处。改装的帝妃下轿后,手擎道幔,随便来至袁崇焕兄妹租住的民宅大门前。
于是,书童装束的玉贵妃,当即煞有介事地摇起了手铃;并边摇边拉着长腔,江湖道人般唱道:“南山修行三年整,功成得道降凡中;能测君子身后事,可算凡俗吉与凶。女士们,先生们,你若想予知你和家人近日吉凶,测算未来命运前程,不妨请俺师傅一算。测算准了随意付费;测算不准分文不取。”
铃声与唱白声刚落,便见一大家丫鬟装束的年轻女子款款出门。
“这位小哥,俺叫袁铭,系袁府主事丫鬟。刚刚听您唱白,尊师当真是刚从南山道院修道成功的测字算命大师?”
“那还有假?大姐,别的先不说,您先看看这南山道院专发的道幔,若非在哪儿修道毕业,准予出行善事的话,道院住持又岂肯将此修道标示赠发?这道幔亦像座堂医生凭证,没道幔便无出世宣经布道资格。”
“哦?听小哥如此说,尊师既有如此道行,俺自深信不疑。那就应我家小姐约请,亲造家主寒舍一趟。”袁铭点头深信,并诚恳相邀道。“我家小姐近几日,正为某些事未得答案愁眉不展。原还让俺去寺庙求签问卦呢!正好尊师来家门前,岂不省却俺跑腿之劳?为此,小婢先在这儿谢谢了。”
边说边双手相扣侧身一揖。“袁姐不必客气多礼。”书童装的玉贵妃边还礼边客气道。“为人测命运算前程,释迷意解困惑,原本吾等出家修行人的本份。既如此就请袁姐前边带路,咱好及早为你家小姐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