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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期限到了,叶翎拿着那部七拼八凑的《项目建议书》,不由的暗自苦笑,当然这事确实不能怪那个助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凑出这么一本东西来,还得各个部件完整,确实够难为他了。
为了表示恭敬重视,叶翎最好自己亲自送去,做一番解释,给别人那解释一下没啥这么迟送上,给凌苒解释为毛做得这么烂——当然话不是这么说的,咱们永远不能说自己烂,只能说咱们金玉其外。
但问题是,叶翎实在抽不开身。叶翎想了想,给殷子波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跟他说明一下:“......中国投行的做法跟美国有不同之处,文件的内容,格式,还有数据的选择和处理手法也有很大的不同。凌总可能不太习惯。我应该亲自来向她解释的,但是这周,我实在分-身乏术,这几天我每天最多能睡3小时。等报送完毕后,我马上赶过来,她的任何问题,我都一条条细细回答,请她多多担待。”
殷子波闻言多少有点惊讶。叶翎人一贯骄傲自信,说话措辞虽然谦恭但是气派十足,殷子波过去还没听叶翎这么低声下气过,哇,一物降一物啊。这凌苒牛逼,华尔街回来的到底不一样。殷子波一阵高兴,觉得自己公司很长面子,叶翎也很给面子,大家都这么上路,自己当然也不能不给面子:“叶哥,你放心,咱们啥关系啊。凌总的工作就是配合你。”
叶翎暗暗着急:“子波,咱们的关系是没得说的。但是凌总,她是......贺总的外甥女啊。贺总特意花50万把她从美国请回来,对她的信任和重视可见一斑。她在贺总面前说一句话,比我们说一百句都顶用。我的意思不是说她不应该向贺总提供参考意见,这是她的本职工作嘛。我担心的是,她刚回国,对中国公司的上市的程序,还不太了解,看见我们建议书,觉得跟美国的习惯做法有很大的不同,就认为我们做法不对。其实,这是因为国情不同,毕竟我们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嘛(殷子波?????),美国是市场经济,中国是计划商品经济(殷子波!!!!!)。两国之间的有差距没关系,我们可以求同存异,我可以慢慢跟凌总解释协调,但是我这几天没法前来跟她细谈,如果她一看见,就去跟贺总汇报,给了贺总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那就不好了........”
殷子波一拍胸脯:“叶哥,您放心,我跟凌总说去,如果她有什么看不顺眼的地方,别跟她舅舅说,咱们私下解决。”
“太感谢老弟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派我的助理把《项目建议书》都直接送给你,你亲自帮我送送到凌总手里行吗,同时请替我向她致歉。我一忙完就到你们公司来专程拜访、回到疑问。拜托啦。”
殷子波好笑:“好的,叶哥,没问题,咱们谁跟谁啊。叶哥,你快点,我下午要出差,去进木料,一走就得10来天。”
叶翎吃惊,紧张:“子波,你要走这么久?”
“是啊,不过你放心,我会跟她说好的,等我回来,咱们三个人一起吃饭。”
叶翎微微松了口气,其实皇冠这个项目对此时的叶翎,重要性不言而喻。叶翎开公司才一年多,正在起步阶段,手里优质客户不多,虽然他在平安的这些年积攒了一些人脉,前岳父也挑来了一些生意,但是都是小打小闹。
投行帮企业上市,前期的中介费用收取并不高,就上百万到几百万之间,在新三板上市的小公司,甚至几十万的都有,这些收入只够维持公司的日常运作成本,根本谈不上赚钱,却非常辛苦。真正的盈利在上市时的那笔以千万级计算的承销费,承销费按融资的百分比提取,具体比例投行跟企业协商解决,一般来说,最低1500万,上不封顶。
由于中国特有的过会制度,想上市的公司多,真正能上市的公司凤毛麟角,叶翎手里在做的这些案子,虽然在企业面前信心十足,信誓旦旦,信口开河,但是叶翎自己心里是非常清楚的,就赚点车马费而已,这些企业上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使上市,由于企业自身规模有限,所以融资数目也十分有限。但是这些项目也必须要做,因为像信业这样刚起步的小投行,经营的业务就是帮酝酿上市的企业去找有资历的券商做发行,并在上市准备过程中券商不能涉及的业务由他公司找相应的机构来参与,其实就是中介,协调,引进,闪转腾挪。叶翎做这些项目就是积累人脉和渠道,同时还可以在券商不能做的但发行上市必须要涉及的业务中获利,所以项目等于是一个平台,有了这个平台,叶翎才可以有机会引进别的机构,别的机构才会跟他谈利益问题的,即使收不到这个上市发行的这个手续费,前期费用却比手续费还好赚。
但是皇冠却是实力雄厚,运营情况优良,自有资金充足,融资潜力可观,这就是这些年为什么各大投行对贺柏纠缠不休的原因,也是叶翎花那么几年时间接近亲近殷子波的原因——这是真正来钱的项目,也是由于有大利润可以跟其他机构共享,从而打开各个渠道,让信业进入良性运营环境,让叶翎个人步入稳步上升未来空间。
叶翎轻声的问自己:苒苒,五年前你弃我而去,让我活着只剩下一具躯壳,现在你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翩然归来,到底是来帮我呢,还是来毁我呢,难道真的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助理火速把10本装订成册的《项目建议书》送到了殷子波手上。
可怜的助理过去的72小时几乎没合过眼,尤其是昨天晚上。因为项目建议书里面有各种表格,曲线图,彩页,需要用不同的纸张,复印件打印。如果随便复印社的员工弄,结果肯定是一团糟。小助理不得不整夜的在复印社整理文件,保证印刷质量,保证页码不会出错,保证复印室再按他的要求装潢装订。一夜忙下来,小助理体力完全透支,人困得犹如行尸走肉,走进殷子波办公室时,居然直接撞在了门上。
《项目建议书》厚达180多页,封皮烫金包塑,印着信业公司的徽章,里面纸质一流,都是单页印刷,每页都印着漂亮的水印。
殷子波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哇,这么上档次啊。拿了一本在手里,沉垫垫的,很有质感,翻开一看,里面字体对仗工整,配有各种图表,建议书最后几页印有信业和皇冠的彩色照片,印刷精美,包装豪华高雅。
殷子波看得连连点头:这样的东西,凌苒还能说个“不”字。
殷子波又翻回到目录,只见长长一列:
第一章:承诺和声明
.......,,.......
第n章:皇冠家具公司a股发行方案建议
第n1章:我们的项目团队和服务承诺
第n2章:延伸服务和业务合作
........
第nn章:可能存在的利益冲突
.......
殷子波“啪”的一声把封面合上,奶奶的,啥破玩意,烦!嗯,我还是赶紧给凌苒送过去吧。我的工作是看木头,她的工作才是看纸头,咱不在其位,不谋其职,送完我好去机场。
殷子波一面转达叶翎的歉意,一面把9本《项目建议书》双手递给凌苒(太重)。
凌苒一面点头:“好的,殷总,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尽量配合叶总展开工作。”,一面把建议书顺手接过,随手翻阅。忽然之间,凌苒眼珠子都大了:啥破玩意?靠。
凌苒匆匆翻着建议书,越看越怒,心头暗骂:叶翎uth,包装简陋,装订拙劣我也不计较了,想你刚开公司,能省一分算一分,虽然省得他妈的真不是地方;但是项目建议书,多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你的那张,却连里面字体,行间距都不一样。你他妈的从各处复制黏贴过来后,也不统一下格式。连这种拉客户的营销环节你们都这么漫不经心,还指望你们别的事情上尽职尽责?
凌苒快速翻到皇冠公司简介那章,因为这个章节没法从别处直接拷贝过来,就算抄也得自己重新组织语言。果然不出她所料,随便一瞟,找出了两个错别字。
华尔街的投行是世界上最脏话连篇,最暴力的地方,在里面呆过的都是非人类。如果叶翎是她手下,并且现在在她面前的话,凌苒早把9本建议书全劈头盖脸砸他脸上了。
“凌总,这建议书不合您心意?”殷子波看见凌苒脸色有异,不由的担心,于是又强调了一遍,这个项目已经指定给叶翎做了,请她不要在贺刚面前胡说八道,以免影响今后大家的关系,“叶哥说中国跟美国的做法不一样,等我出差回来,把他请过来,咱们再当面细谈行吗?”
殷子波有点不悦,凌苒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拿着鸡毛当令箭,公司是你舅舅的,也是我爹的,也可以算我的,但是决策上的事,你个名义上的外甥女算老几。
这两天殷子波天天送花给凌苒,凌苒客客气气,虽然嘴里受宠若惊,但是态度很明确——鸡蛋没缝,苍蝇绕道。殷子波知道,这种留洋回来的白富美是看不上自己的,也就失了兴趣,现在只把凌苒当贺刚亲信看了,当然,因为有电梯奇遇,关系还是比一般人来得亲近的多。
凌苒见殷子波不悦,马上连连点头:“好的,殷总。我也需要点时间把这份文件从头到脚仔细看一下。等您回来,我们再坐下来细谈。”
殷子波离开登机只有一个多小时了,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他,当下不敢再耽搁,匆匆走掉了。
凌苒叫张宁把8本《项目建议书》给各相关部门的头头脑脑送去,然后自己坐下细看,越看越窝火:叶翎,你他妈的敬业一点好不好,你个工作是忽悠人,不是糊弄人。
单从这本建议书的水准看,叶翎的手下既没有任何文字驾驭的能力,也缺乏文件编纂的技巧,更缺乏敬业的态度和精神。凌苒不由的从手里这本《项目建议书》推广到上报证监会的《招股说明书》,以及其他一切必须的文件。
叶翎说中美之间习惯做法有差异,但是现在不是谈论方式方法问题,而是这份重要文件的文字的驾驭能力和文件的处理问题。
一份文字简洁明了,陈述专业严谨,格式美观统一的文件,会对每个阅稿的人潜意识产生良好的影响,词不达意的招股说明书容易让审核人员怀疑企业有潜在问题,从而导致没完没了的反馈质疑;用词的准确度,会导致媒体对该公司风险问题的不同性质的解读;过分的浮夸的用词同样会导致投资者对整篇招股书真实程度的质疑。这些文字上的问题,都能构成对一家拟发行上市公司上市过程不同程度的伤害。有些时候,企业莫名其妙的就被投行一些文字驾驭能力不好的员工给拖苦了。
凌苒忍不住暗骂:姓叶的,就你公司拉的出来这坨狗屎,你还想过会,你以为放之四海而皆你岳父啊。
凌苒看不下去了,叶翎开公司才一年多,虽然他本人的水平和业务能力是没话说的,但是他的团队.......
凌苒坐在那犹豫不决,贺刚花50万一年把自己从华尔街挖回来的原因,是因为皇冠要上市。如果叶翎的公司业务水平如此之烂,而自己由于昔日的情缘依旧横亘于心中,不忍心揭发他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对不起舅舅的信任和这50万一年的薪水。公是公,私是私,再说了,呸,我跟他什么私,就算他五年前曾令我欲-仙-欲-死,难道我还能拿五年前的回忆当黄瓜使。
这么一想,凌苒简直想站起来直接去跟贺刚说:舅舅,我们不能委托信业给我们做ipo,因为,你看你看,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但是,殷子波只信任叶翎,走前再三强调,这个案子已经指定给叶翎做了,所以即使有意见,也不可以去跟贺刚说,私下解决。公司贺殷两家平分股权。如果在凌苒的挑拨下,贺刚坚决不让叶翎做这笔生意的话,两个股东势必要闹矛盾......
凌苒再次坐下,又把建议书翻开看一遍,自己给自己找理由:
有一点是很明显的,这部建议书肯定是叶翎手下做完后,叶翎自己没有审查过,否则以他那么挑剔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东西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过去,也许是他刚开公司,手下缺乏有经验的员工,自己又太忙,没有时间把关,报送证监会的文件,应该不至于如此。
还有他的团队问题。在华尔街,最优秀的商学院的毕业生削尖脑袋想进的永远是最有声望的投行,因为只有在那里他们才能接受最严格的训练,得到最权威的指导,做最有影响里的案子,最终实现被黄金压死、被美元噎死的伟大梦想。像叶翎这样刚起步的小投行是非常难招到出类拔萃的人才的,所以小公司的业务水平跟声名显赫的老牌大投行根本没有可比性。但是有一些在大公司里已经积累了相当经验,但是升职无望,于是跳槽出来,加盟这种小投行,以期突破瓶颈的高手,这些人的实力也不容小窥........项目建议书是助理们的主要工作,而报送证监会的文件则是svp们的活。助理是从商学院招来的,低级职位,小投行招不到优秀毕业生情有可原,svp是高级职位,从别的投行挖来的,也许里面有人才.......
凌苒思前想后,权衡利弊,举棋难定。
同时内心深处有一丝隐隐的羞耻,不敢去想:如果这份建议书不是叶翎公司递上的,凌苒10秒之内就扔进垃圾桶了。
凌苒最终叹了口气:还是等殷子波回来吧。
凌苒没去找贺刚,贺刚倒来找凌苒了。下午,贺刚有空了,一眼看见桌上的那本东东,拿起来翻翻,前面云里雾里,后面照片印得不错,中间一堆图表莫名其妙......但是贺刚不能不看啊,否则岂不是要跟殷子父子同类啦。公司里有人拍殷柏马屁,经常给他发些祝福短信啥的,其实真正熟悉殷柏的人都知道,殷柏压根不看手机,因为他压根就不认识几个字,连“恭贺新禧”,“年年有余”都不认识,还看个屁短信。
贺刚强撑着看了10分钟的建议书,然后头一低,趴大班桌上睡着了.....
贺刚醒过来后,揉揉眼睛,整整领带,给凌苒拨了个内线过去,把凌苒叫到自己办公室来,问她《项目建议书》的读后感。
凌苒内心几经挣扎后,叹了口气,打开《项目建议书》,翻到信业对皇冠公司市值估算这个章节,放在贺刚眼皮底下:“舅舅,您看这章,这是这部建议书,180页内容里面,对我们公司最重要,最有实际意义的内容。这是兴业公司给我们公司估算的市值,就是说上市以后我们公司值多少钱,我们这次ipo后能从市场上收集到多少资金用于未来的发展。同时,这也标志着您手里的股份值多少钱,您的个人身家从此值多少。您看看,您满意么?”
贺刚在那里琢磨了半天那几个数字:“哦,总资产60多亿.......”小助理是按资本溢价12%算的。
贺刚搞不清楚自己应该觉得可以还是太低,反正不能在外甥女面前丢脸,于是决定莫测高深,不表态。
凌苒说:“舅舅,您想不想看看别的银行对我们公司的估价?想不想知道如果由别的投行来做,我们这次可以从市场上融到多少资金,您的个人身家会有多少个亿?”
当然想啦,谁跟钱有仇啊,贺刚同意用叶翎是因为不敢信任陌生人。对民营企业家来说,这件事我不懂,所以第一重要的要素是给我办这件事的人我能不能信任。现在凌苒回来了,这个顾虑没有了。
贺刚开始考虑,如果凌苒认为别的投行能做得比叶翎好,倒是不妨一换。反正叶翎是殷子波推荐的,肯定不如凌苒选中的值得贺刚信任。但问题是殷子波信任叶翎.......股票对半分的好处时:真有重大大分歧,谁说了都不算。
凌苒看出贺刚的犹豫,马上说:“舅舅,我来跟殷副总沟通。相信我,凭我的专业水平,肯定能让他信服。现在,我先把我们公司要做ipo的消息放出去,这个各个投行都会来跟您联系。您只要置之不理就行,这样也算给足了殷副总面子。等殷副总回来,我跟他谈了,得到他允许后,我们再选择几家有实力的投行,请他们也递交《项目建议书》,然后我们比较一下.......只是比较一下,并不是说我们一定换投行。反正收建议书,又不需要我们掏一分钱,却可以多方了解各投行对我们公司的估值,而且可以以此为筹码跟叶总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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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波进料发料到浙江的生产基地,视察库存,监测生产和销售数据,分析市场动向,足足花了两周,回到北京那天是下午3点,累得要死,直接叫司机送自己回别墅,同时打了个电话给女朋友禾圆,叫她来别墅找他。
殷子波到家后,吃饱喝足,跟女朋友运动完一场,又睡了一觉后,却开始无聊了。此刻已经是晚上10点,禾圆坐在床上看韩剧,殷子波趴在床上拿着手机打俄罗斯方块,打了会,将手机扔一边,手在禾圆身上摸来摸去,禾圆以为他想来第二场,殷子波确实意犹未足,但是却不愿意两场都跟同一个女人,太没新意了,于是给叶翎发短信:叶哥,你今天在加班还是在消遣?
殷子波巴不得叶翎在哪个特殊的地方潇洒,自己好去凑个热闹。叶翎现在非常谨慎,一般性的地方找不到他的影子,去玩的,却都是最刺激的。
叶翎回:你到北京了?我在加班,但是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在哪?我现在来找你。
殷子波微微吃惊,什么话,叶翎居然要专程赶来。
半小时后,殷子波披着一件白色毛巾布的浴袍给叶翎开门。叶翎忍不住皱皱眉头,殷子波怎么在家里穿得跟五星级酒店刚洗完桑拿似的,就差胸口绣个徽章了,这算赶得哪家的时髦啊?
两人在走进书房,禾圆也过来凑热闹,也是一件白色毛巾布浴袍,跑进来问两人要不要来罐酸奶,殷子波挥手叫她出去,从书架上拿了瓶红酒下来。
叶翎摇头:“我还开车呢。”
殷子波不以为然:“都这么晚了,你还回去。今晚上睡我家吧,你可以打电话叫你喜欢的女孩过来,想叫几个就叫几个,我不收场地费。”
叶翎笑笑,神情有点落寞:“我最近没这兴趣。”
“咋啦?”殷子波笑,“牛魔王吃斋啦。”
叶翎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子波,我这么大晚上的跑来,是跟你说件事。这两周,你不在北京。我过去的同事,还有我同行的一些朋友,都在议论皇冠要上市的事。当然,皇冠在筹办上市的事情,投行业内都早有耳闻,但是这回大家之所以如此感兴趣的原因是——大家觉得有生意要来了,得赶紧争取一下。”
殷子波吃惊:“什么意思,我们公司不是已经决定给你做了么?难道贺刚改主意了?”
叶翎摇头:“这就是奥妙所在。自从风声传开后,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投行的md们(董事总经理)鼻子从来都是比狗还灵的。现在各行的md都在通过各种渠道跟贺刚联系,想争取这个项目,但是统统被他秘书挡驾,至今没人直接接触到他过。据我所知,消息是凌总通过她过去的同学、同事,小范围,但是很有针对性的散发出去的,我想她的目的是想从她自己选定的几家投行里面挑一个。”
殷子波眉头皱起来了:“什么意思?难道她想换成她的关系户来做?哈,胃口不小啊。”
叶翎微微一笑:“凌总只是皇冠的一个证券部总监,不管她个人是什么意愿,你们几个股东不点头,她啥都干不了。事实上,如果没有贺刚首肯,她也不敢也没权力往市场上释放这样的信息。”
“你的意思说,她是贺刚授意的,或者,至少是贺刚同意的。”殷子波翻脸:“他妈的,我走前,她答应得好好的,什么都不跟她舅舅说,等我回来细谈。这女人,两面三刀......她以为有她舅舅撑腰就了不起啊,我爸跟贺刚股份对半分,她想换成她的人,没那么容易。”
叶翎赶紧制止:“别这么说,我们还不太清楚这里面到底是怎么笔账。反正,现在贺刚没见过任何其他投行的人,说明他至少在态度上还是给我们留有余地的,我们先别去撕破脸皮。你明天找个合适的机会,问一下凌总,到底啥意思......能不能请她安排个时间,让我跟她直接交流一下。“
叶翎在心头暗问:苒苒,你是想报复我么?明明是你先离开的我,如果你不走,如果你没马上交个白帅哥男友,我怎么会结婚,你现在却来报复我.......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些了,这个项目对我的重要程度你应该清楚,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别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