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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最近总觉的有些心神不定。禧地那头还在僵持着,边境乌拉木尔戈壁又传来戎族人入侵的消息。何雁只好弃了禧地而去。好在依着她从不做赔本生意的性子,已经捞了不少好处,此时走开损失倒也不大。
有一个爱惹事的妹妹,总是要跟在后面操很多心。何雁拿了好处拍拍屁股走人。祉地却不能对禧地言而无信。何雅无奈的摇摇头,签了任命让二弟何鸿去接管禧地援助事项。
何鸿走之前来个姐姐碰头,两人说完了政事。何雅问及何暮最近的课业情况。何鸿答曰:“暮儿很是勤勉。”
何雅脸上就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我这里事务多,有些顾及不上。他偏又是男孩子,好多话也不太愿意和我说。只好劳你你多费些心了。”
何鸿犹豫了一会儿,道:“大姐,暮儿于课业上很勤勉。师傅们也都是有学问的。只是他一天到晚埋首书斋,只怕流于表面,有纸上谈兵之忧。”
听弟弟说到这件事,何雅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何暮的问题她也知道,生长环境过于简单,使得他长成了一副干净清透的性子。虽然她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总觉得孩子还没有长大,过两年再教导也来得及。便这么拖了下来。
此外还有一件烦心的事。过完年她就三十五了,这么多年没再怀上一个。到了这把年纪,她也不指望再生女儿了。那么关于城主继承人的事,就必须考虑。本来吧,妹妹何雁是不二人选。可何雁又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便是她今年已经二十八了,还不愿成亲生女。至今独身一人。这个问题就大了。
一城之主,能力固然要紧。然而责任心却更为重要。何雁一个将军,不成亲,和一群小侍随心所欲的过日子没什么。作为城主显然就不合格了。
这样一来,弟弟何鸿家的两个女儿到还更被臣下们看好些。但问题又来了。何雁服气自家长姐是一回事。要她奉处处皆不如自己的小辈侄女为主,这显然不可能。
何雅最不愿看见的,便是家族内乱。何雁的婚事是关键。她内力练至纯精,身体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好。便是到三十几岁也能生的。如若加一把劲,赶在明年成亲有孕。事情也就没那么棘手了。
要操心的事太多。母亲生前性好奢华,成日里游玩狩猎,不问政事。给她留下个烂摊子,好容易兢兢业业辛苦十多年,才将祉地经营的有了起色。自己的家事就难免忽略了些。结果丈夫出了问题。儿子又眼看着要有问题。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
何鸿见她沉默不语,决定还是提醒一下。委婉的道:“暮儿最近似是有什么心事。时常会心不在焉。”
何雅一怔,又是一阵头疼。
何暮的心事不用猜都知道。除了钟平涛被软禁再无第二。这件事是家丑,她不好和弟弟妹妹说,对外宣称钟平涛练功时出了岔子,要闭关修养。故而此时也不好和何鸿解释。
果然。何鸿接着道:“我见他神色郁郁,应是担心他父亲。大姐。姐夫他内伤到底如何?”
何雅轻描淡写的道:“贪功冒进,受了反噬罢了。慢慢调养着就好。小孩子家,没见过大世面,一点儿小事就吓的跟什么似的。不用理会。”
见她这样说,何鸿虽心有疑虑,却也不好再多问特战狼王最新章节。长姐没有女儿,他和阿雁的位置就很微妙。对于这些家事,不宜太过深入探究。
被何鸿这般一提醒,何雅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儿子。晚间时,她来到何暮住处。院中灯火明亮,何暮拿着本书正在挑灯夜读。见母亲来了,吃了一惊:“母亲?”
何雅心中欣慰。温声责备:“怎么又在看书,烛火跳动。对眼睛不好。莫非你都忘了?”
何暮讪讪放下书本认错:“孩儿睡不着,只是略翻翻。”
“睡不着?”何雅看了看他的气色,的确不怎么好。叹道:“若是睡不着就去院中打几趟拳脚,人累了,就容易入睡些。”
何暮垂下眼眸乖乖听训,母子二人说了一会儿话。气氛很是宁和。他犹豫着道:“母亲,父亲他……”
“他怎么?” 何雅眉眼都不抬,不容他说完就反问。
何暮顿时泄气,闷声不语。
何雅看了看儿子不快的表情,想起白天何鸿的话。思索片刻,道:“暮儿。南边边境那头出了了乱子,你姨母要带兵过去。禧地的事务就由你二叔接手。你过了年就十三,也不小了。不如这次就跟着你二叔一块去见见世面,如何?”给他点事做,也好省的成天里胡思乱想。
“去禧地?”到底是少年人,何暮有几分意动。脸上顿时现出跃跃欲试之势。
“是啊。”何雅微微一笑,“你大了,也该出去走走,熟悉些事务。记着,在外头多听、多看,少说。仔细瞧着你二叔是怎么做的。跟着细心学。”
“是。”何暮兴奋的应诺,之前的抑郁之气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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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禧地?”钟平涛听完儿子的汇报,脸色有些奇怪。
“是啊。”何暮的兴奋比昨晚更甚。对着母亲他还有几分放不开,在父亲这里就是想什么说什么了:“听说禧地和咱们这儿很不一样,冬日寒冷,男女都带貂裘暖帽。出云山的药材在大街上就能买到,价钱比咱们铺子里便宜三成……”
钟平涛一声不响的听着。等他说完了才道:“你和谁一块儿去?”
“是二叔。”何暮道,“南边的戎族人带兵入侵,姨母要去退敌。禧地的事就由二叔接手。”
钟平涛欣慰的笑了笑:“这是好事,看来你母亲是要栽培你了。只是你这一走。要年后才能回来,今年过年,府中便只有你母亲一人,难免孤寂。你要多多写信回来才好。”
何暮一愣,这才想到临近腊月,快过年了。姨母不在,二叔不在,他也不在。二婶婶和几个堂弟妹到底隔了一层,府中很是冷清。
“可是爹你在府里呀。”他强笑道,“母亲不会气那么久的。”
钟平涛落寞的笑笑。不置可否:“也许吧。”眉宇间的寂寥遮都遮不住。
何暮笑容黯淡了下来,抿了抿唇,带着说服自己的坚定:“一定不会的。”
几日后,他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发。临行前何雅又嘱咐了许多要注意的事项,其中重点阐述了冯淡裕和冯淡勋的不同优势:“……这里头。两人各有拥护者。你仔细去瞧,是哪些人拥护大的,哪些人拥护小的。又是为什么这么做。再有。祺地苏雷为什么来掺和一脚。苏家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冯老城主的死,又和苏家有没有关系?这些,你都细细看了、想了。回来说给我听。”
“是势不可挡,boss空降突袭。”何暮认真的听着。道:“母亲,孩儿这回想是赶不及回来过年了。母亲在家定要注意身体,别太过辛苦了。”
何雅温和的笑了笑:“好。”
何暮顿了顿。又道:“姨母不在,二叔和我也不在,母亲一人在府中过年太过冷清。父亲在小院里也是一样。母亲……您,您……”他涨红了脸,在何雅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几不可闻:“……好歹也一起吃个年夜饭。”
何雅沉默良久,叹了口气:“你就别操这些心了。快去吧。”
何暮心有牵挂的上了马,赶上大队伍。离开了祉城。
小院中,钟平涛算着日子,对殷如行道:“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殷如行莫名:“过年怎么了?”被软禁的人难道还要准备年货吗?
钟平涛看着她。问道:“你不喜欢过年?”
“过年不就那回事么?”殷如行一脸无所谓。现代人对过年的概念已经很淡了。在苏府时过年倒是很热闹,可那也是别人的热闹,与她无关。见钟平涛一脸诧异。她才又忙忙补充解释:“没亲人在身边,过年没意思。”
“亲人?”钟平涛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你亲人不是都死了么?”
殷如行顿时一噎。硬着头皮道:“知道就好。别总揭人伤疤。”
钟平涛慢吞吞的坐下,打量了她几眼,斯条慢理的换过话题:“过年么,吃好的,穿好的。一身新衣服总是要有的。”
殷如行鄙视他。都被关了还想着享受新衣美食,做梦呢!
“你好像很不以为然?”钟平涛突然道。
废话!殷如行低头腹诽。藏住了脸上的不屑。换了她有何雅的地位和本事,钟平涛连软禁的日子就别想有。直接就阉了,一了百了。
见她总不回话,钟平涛也不生气,自顾自的说话:“你倒是傲气的很。不过也不要紧,左右这儿没别人。只是倘若出去了,你也这么着?就不怕送了小命?”
殷如行抬头,狐疑的看着他:“还能出去?”
“怎么?你想在这儿关一辈子?”钟平涛挑眉。
“谁想被关一辈子!”殷如行脱口反驳,又看了他两眼,踟蹰道:“可你的事,犯的也大了些……”
“不相信我能出去?”钟平涛目光灼灼,专注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殷如行被看的有些吃不消,扭过头避开。他方道:“我当然能出去。只是我出去之日,也就是你的安稳日子完结之日。让我来想想,一个身世有问题,藏了很多秘密又不肯说的祺人。在祉城城主府中会有什么下场。”
殷如行忽的面色一变,转过头:“你想说什么?”
钟平涛笑了:“我在想,要不要将功折罪啊?你说,我若是逮到一个祺地的奸细,是不是就可以和城主见面?我们是夫妻,只要见了面,我就有一百种方法挽回旧情,你信不信?”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奸细?”殷如行很镇定。
钟平涛嗤笑一声:“真是傻丫头。疑点就是证据。至于你的来历目的,那是刑房管事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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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的我欲仙欲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