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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站起来道:“王子说的是这个啊?我还以为王子是说说而已,莫非王子真的要学?”
勾践:“昨日说好了的,你何必如此啰嗦!教不教吧,说句痛快话!”
勾践:“王子要学,卑职当然要教,只怕是王子受不了那个苦头。
勾践:“有何苦头?姓范的,不要再找什么借口了,不就一个猴戏吗,难道怕别人学了去?”
范蠡:“既然王子这样说,卑职倒也放心了,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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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学的是“猛虎下山”,范蠡做了几遍示范动作,让勾践来模仿,然后分开步骤,一步一步练习、纠正、讲解。勾践颇为投入,双眼圆睁,摇头光脑,腿脚开合,双臂摆动,颇有几分神似,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大概掌握了动作要领。
到了次日,教的是“鹤游霜天”。
勾践有了昨日的所学,回宫后又认真练习,仔细揣摩,今天耍起“虎戏”来已经是有模有样,引得众人连连喝彩,心中有了得意之情,觉得如此而已,面色上难免有所表现。
范蠡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对勾践道:“王子果然悟性极高,令卑职大吃一惊。只要王子用心肯学,时日不久,便可以好好耍一趟五禽戏了。王子已经学会虎戏了,接下来再学‘鸟戏’之‘鹤游霜天’了,但愿王子用心。”
勾践急切道:“如此甚好!”
勾践照旧做了几次示范动作,要勾践来模仿,几番练习下来,勾践又能做出个大概。可是勾践每次做完一遍,范蠡都是连连摇头。勾践心中不爽,怒气冲冲道:“姓范的,看你如此作态,难道本王子做的不好吗?”
范蠡:“恕卑职直言,王子的确做的不好。武功之要略,不在形似,而在于神似,非但要神似,而且在于功底和内力。就如同修建一座宫殿,若是基础不牢,建造的多么华丽美观也是中看不中用。王子刚才的‘鸟戏’,有其表而无其里,可看不可用。”
勾践不服气:“哪里不好了?你倒给本王子说说看!”
范蠡:“就比如说鸟戏的起势吧,非但要单腿而立,双臂伸展,而且要身体前赴,头颈后仰,可是王子做的只有十之二三到位罢了。正确的动作,应当是这样的。”说着,范蠡做了一个鹤游霜天的起势动作,果然是姿态优雅,气势不凡。
勾践:“这个能有多难,看本王子给你做做。”说着,也像范蠡一样做起动作,谁知他单腿独立,双臂伸展,脖颈后仰,正欲身体前倾的时候,把持不住,一个马趴栽倒在地,煞是狼狈,围观者中不知是谁竟然笑出声来。
范蠡上前把勾践扶起来,弾弹他身上的土道:“这样的跟头,卑职不知栽过多少了,所以奉劝王子还是别学了。”
勾践一甩手道:“哼,你能学成,难道本王子学不成吗?是何道理!”面色气恼尴尬。
范蠡:“王子和卑职比不得。王子身份高贵,养尊处优未曾跋山涉水、耕田渔猎,筋骨未曾锻炼,腿力、臂力、腰力自然欠缺。五禽戏貌似轻松,实则柔中带刚,需要内力外力兼备才可,所以并不好学。”
勾践:“难道你是小看本王子吗?本王子偏要学,大不了也去跋山涉水耕田渔猎!”
范蠡:“王子如此执着,令卑职佩服!若是王子一定要学,倒也暂且用不着耕田渔猎,况且那也并非最佳途径。”
勾践急切道:“如此说来,还有别的办法?”
范蠡:“王子需要认真修炼,增强内外功力,方可练好一套五禽戏法。”
勾践:“如何做法,你且说来,本王子照你说的修炼,有什么了不起!”
范蠡:“修炼之法,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关键是王子要有持之以恒的精神毅力。”
勾践:“这有何难?就照你说的来吧!”
范蠡:“王子不可反悔?”
勾践:“谁反悔谁学狗叫!”
范蠡:“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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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践一步步走进了范蠡的“圈套”,让范蠡心中有点小小的成就感。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先后采用了武力降服法、拉帮结派法、欲擒故纵法、耍拳引诱法、言辞激将法等等“策略”,可谓是煞费心机。
范蠡每天教给勾践一些技巧和套路,让他对学武产生浓厚兴趣,其实这更像是诱饵,目的是坚定他修炼基本功的决心。每天教完套路,范蠡会给勾践安排修炼作业,分别为内功修炼和外功修炼。外功修炼主要指站桩、马步、弓步、持重、击打,每日安排一项,修炼半个时辰。内功主要是“先天一元功法”,这也是范蠡当年从师父那里学来的,主要是通过静坐或站桩,运用吐故纳新之法,调动体内先天之气打通穴位,并通过百会、涌泉等穴位吸纳天地之精气,增强身体内里和定力,每日安排修炼半个时辰。
范蠡原以为这个刁蛮无理的小王子无非是三分钟热潮,不会踏踏实实尽心修炼,自己还需要下很大功夫。没想到几天下来,他练得很是用功,没有松懈的迹象。范蠡发觉,这个刁横的小王子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也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范蠡心中暗想: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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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王后.宫中。
藤铃在啁啾的鸟叫声中醒来了,此刻正慵懒的侧卧在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绸纱被子,根本遮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一头如云的乌发铺洒在浅粉色的枕上,丰润美丽的脸庞在晨曦映衬下,越发娇媚动人,处处散发着成熟女人别有一番的风韵。
但是,这一切都掩饰不了她眼神中无言的落寞。毫无疑问,对于一个韶华正盛的女人,却要过着夜夜独守空房的日子,这简直就是一种残酷。
自从上次允常临幸,至今已是将近两个月了,这段日子,她只能在回味和期待中度过。那一夜,允常以强大的力量让她一次次达到快乐的巅峰,如今却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那份**蚀骨的幸福恍若一梦。她不明白允常为何如此残忍的冷落自己,难道那样的夜晚真的只是逢场作戏吗?她宁可相信,是允常拗不过玉姬那个小妖精的纠缠和醋意,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是个没有吸引力的女人。
其实,对于藤铃来说,这份期待和幽怨,只是一个正常女人和合法妻子的心思罢了,并不表明她是多么的热爱允常,或许也可以说,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爱过允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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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藤铃被父亲派去的人从偏远的小山村接到王城的大将军府里,一夜之间从一个村姑变成了大将军府的千金。但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并没有让她感受到多少幸福。父母的关爱一分也不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似乎要补偿她十多年来应当得到的父爱母爱,可是她很长时间都感到一种生分和疏离。她更怀念那个偏远的山村,那里的父母,那里的虎生,那里自由快乐的生活,那里的山水、草木和田野,那里的爱情和那个刻骨铭心的夜晚。
三年以后,藤铃已经出落成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健康漂亮的身姿加上豪门生活熏陶的气质,让她成为一个耀眼的女人。后来,王宫的聘礼抬到了大将军府上,藤铃成了王子允常的未婚妻。又过了不多时日,来不及藤铃多想,她被簇拥进豪华的花轿,在一派热闹中抬进了王子宫中,变成了王子妃,变成了允常的女人。
允常是个高大魁伟的男人,浑身充满男人的力量和王子的霸气,几乎可以让每一个女人感到敬畏和诱惑,藤铃也没有例外。可是,这只是政治的联姻,是越王和大将军之间出于需要和感恩的交易,这不是藤铃想要的爱情和婚姻。她感觉不到彼此平等的交流和无微不至的关爱,感觉不到他眼神中的迷恋和牵挂,也感觉不到多少爱怜和温存,只有在允常需要的时候,只有**欢愉的时候,她才能体会到自己是允常的女人。
经过一段蜜月期之后,藤铃和允常之间的感情无可奈何地淡了,甚至差一点走向婚姻的冰窟。这样的情景,对于当时的王子、后来的大王允常来说,这一切不是问题,因为他可以拥有许多女人,可是对藤铃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她曾经努力过、抗争过,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甚至适得其反,一次次伤心欲碎后,她选择了妥协和认命。
可是,这位楚国人的出现,让她的心中无法平静了,她的脑海中常常浮现着虎生和范蠡的面容,有时清晰,有时模糊,她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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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铃起床,洗漱完备,坐在镜前让宫女梳头挽发。看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面容和眼角浅浅的鱼尾纹,藤铃感到难言的伤感。
突然,空气中飘来缕缕幽香,藤铃想起来,那是后花园的玫瑰花开了。她让宫女打开窗户,走过去观看,真的啊,花园里草木葳蕤,一片绿意,偶尔点缀出星星点点的花朵,说不出的优美和生机,藤铃的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许多。她突然对贴身宫女说:“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去王子学馆里看看,请王女琬如也一并同行。”
琬如是藤铃和允常的女儿,是勾践的姐姐,一直陪伴在藤铃身边,平常跟两位颇有些学识的老宫女学习音乐歌舞和诗书礼仪。她已经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了,长相随了她母亲,比她母亲还要漂亮婉约,深受允常和藤铃疼爱。和勾践也是从小耳鬓厮磨嬉戏玩耍,只是如今长大了,男女有别,让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天地,见面的机会自然少了。
藤铃一行来到学馆,众人出门接驾,行了大礼,可是她扫视一遍,却没有看见王子勾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