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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石买突然来报,说是越国东南戍边将士取得大捷,收服了五个部落,剿灭了万余敌军,战获钱粮美女无数。允常大喜之下,下令准备美酒好肉,欲排遣特使前往劳军。
石买闻言道:“大王,不必了!东南较大的蛮夷部落已经悉数战败,军力已经被我军完全摧毁,很难再形成气候了!我国南方边患已除,无需大规模驻军,将士们无事可做,正等着凯旋而归呢!大王等边境战士凯旋归来再奖不迟!”
允常喜出望外道:“果然如此吗?甚好甚好!南方边患不除,蛮夷骚扰不断,抢我疆土,掠我钱粮,欺我边民,并常常形成气候,威胁我王朝安危,一直是本王心头之患!如今大功告成,何不快哉!将帅是谁?本王要对他加官进爵,大加犒赏!”
石买道:“大王,此次大捷,其它将士自然功不可没,然而有一个年轻将领却是需要额外奖励啊!”
允常道:“谁?”
石买道:“此人名曰灵姑浮,是南疆驻军一位副将,此人虽然年纪不足三十,然而杀敌勇猛,智谋非凡。此次大捷,正是采用了他的计策,并由他带领三千精兵深入敌后,直捣敌军大营,与正面部队内外呼应,两面夹击,一举取得全胜,前方将士对他无不交口称赞!”
允常欣喜道:“甚好!我越国缺的就是这样智勇双全的年轻将领!真若如此,本王必将重用于他!”
石买道:“卑职连续两次收到捷报都是如此,应该不假,大王很快就可以亲口问起、亲耳听到了!大王,眼下之时,是否该下令他们撤军凯旋了?”
允常思虑片刻道:“既然如此,大部队是该撤回了,然而必要的驻防还是不能少的,以免敌人残余重新纠结,反扑过来。本王之意,请大将军派一名经验丰富之老将亲自前去,深入了解边防战况,根据战况完成布防,其余部队便可凯旋了!”
石买道:“大王不愧是久经沙场,考虑十分周详!卑职这就依照大王之令,部署下去!”
允常道:“嗯!同时着令司马府备好犒赏将士的钱物与酒肉,本王要好好摆一场庆功宴!”
石买道:“卑职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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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南方将士只留下一位副将带领三千人驻守,其余大部队人马在主将与副将灵姑浮带领下凯旋而归。
觐见大王之时,队伍中有一位身材魁伟、脸颊分明、双目炯炯的青年将领,正是石买提到的灵姑浮。允常听完战报,得知真如石买所言,这位青年将军为南方大捷立下了赫赫战功,于是心中大悦,当场亲手向他赐酒三杯。
石买看着眼前这位虎虎生威的年轻人,心中十分喜欢。想当初,这个年轻人只是石买手下听差的一个低级军官,后来他的父亲在南方戍边战役中不幸被南蛮所杀,年轻人悲愤之下强烈要求奔赴前线为父报仇,并发誓不破敌军不回家。
石买只当他是年轻气盛说些大话而已,然而经不住其一再要求,只好让他承袭了父亲的军爵,任命他为一个戍边的中级副将,打发到前线去了。谁料到,他一去八年,屡立战功,杀敌无数,真的没有回家,职务也被擢升为边防的高级副将了。更没有想到,他会取得全歼敌军的骄人战绩!
当初送出去的那个白面小生,如今已出脱为一名健壮沉稳的大将了!好啊!
石买的心中,突然冒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舒乐!我石买的乘龙快婿,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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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大院举办了盛大的劳军宴,凯旋大军百士长以上将官全部出席,共两百多人之众。
其余凯旋部队在王城外的营地宴会,人均赏给熟肉一碗,白米饭一碗,美酒一瓢。
宴会前,越王允常欣然陈词道:“诸位将官,此次南线大捷,大破蛮夷,开疆拓土,解除了越国心头大患,本王十分快慰!我越国将士勇猛杀敌,凯旋而归,令王朝上下群情振奋,一片欢腾,实乃我越国大喜之事。本王今日特设劳军盛宴,以解诸位将士旅途之劳顿,以庆贺众将士大胜而归!来吧,举起杯来,本王与诸位将官共饮庆功酒!”
众将官纷纷举杯道:“多谢大王赏赐!”
允常仰头喝完酒道:“诸位将士,我越国蒸蒸日上,然而边境并不安宁,此次大捷十分难得!为此,本王决意对南征将士大加犒赏!着令下去:所有参战将士一律奖军功半级。杀敌三人以上者再奖军功一级。百士长以上将官各奖军功一级。凡死难将士,除照例发给抚恤之外,额外追加赤金一金!”
将官们侧耳听完大王奖赏令,先是惊喜不已,随即纷纷高呼道:“大王英明,大王万岁!”
允常面带喜色,做个令大家安静的手势道:“诸位将官,大战之所以取胜,固然是众将士奋勇杀敌之果,然而更少不了将帅的英明指挥与决策。本次大捷,南征军主帅指挥有力,用人有方,功勋卓著,理当重奖!着令:南征军主帅奖军功三级、军爵两等,加封千户城邑一处!”
“嗷嗷嗷——,好好,大王英明,大王万岁!”人群中热闹的沸腾起来了!
待众人稍稍安静,允常道:“诸位将士,本王听说,在此次大捷中,有一位将官谋略过人,骁勇善战,深得主帅器重与推崇。就是此人出谋划策,突出奇兵,直捣敌军大营,最终才取得决胜。诸位说说,此人是谁?”
众人纷纷道:“灵姑浮,灵姑浮将军,不是他还是谁?”
允常道:“如此看来,主帅与众将士说的都是实情了?”
主帅带头站起来道:“都是实情,灵姑浮将军的确功勋卓著,请大王一定要对他大加奖赏!”
允常正色道:“在我越国,要的就是这样的大好局面!老将军任人唯才,高风亮节,值得大力褒奖!年轻将军有勇有谋,作战有功,值得大力提携!着令:南征军副将灵姑浮奖军功三级,加爵一等,官升两级,另有重用!诸位以为如何?”
“好好!大王英明,大王万岁!”众将官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
顷刻间,王宫大院淹没在酒肉和喧嚣的海洋。
允常、石买、南征军主帅、灵姑浮等将官一个个大醉而归。
对于越国来说,尤其是刚刚经历了檇李之辱,这样的胜利真的太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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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司马打发夫人去找王妃玉姬说情,然而数日过去毫无动静,心想可能已是无望了。也是啊,自己无非是个过了期的老将军,大王能够把我的事儿当个事吗?
其实这位左司马想错了,允常并没有忘记这件事。不仅仅因为左司马是老将军,更因为玉姬是他的宠妃。当然,允常会摆顺其中的关系,孰重孰轻,他自己心里清楚。
劳军盛宴数日之后,允常召见了司空府大司马。
允常道:“听说左司马有个儿子在檇李之战被俘了?”
大司马道:“是,大王!”
允常道:“左司马此人如何?此次可否曾经纠闹?”
大司马道:“回大王,左司马此人,最大长处便是庸庸碌碌,循规蹈矩,此次他儿子做了俘虏,世袭军爵即将剥夺,倒也未曾纠闹。”
允常道:“哦?此人曾经追随先王征战疆场,立下过赫赫战功,如今不曾倚老卖老,倒也是难得了!”
大司马惶惑道:“是是,大王所言极是,卑职对他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并不要求他多做什么。”
允常道:“嗯!不过该让他做的还是要让他做,老将军有他的长处,要让他发挥余力!”
大司马道:“是,大王,卑职明白!”
允常道:“听说他还有一个儿子也在军中,可有此事?”
大司马道:“是,大王!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做了战俘,二儿子正在王城卫军中服役,担任卒长。”
允常道:“哦?竟然就在本王的王城卫军,而且担任卒长?此人才品如何,可有战功?”
大司马道:“这个……卑职不得而知了!”
允常打发大司马走后,派内侍去王城卫军中找来了左司马的儿子,仔细盘问一番,得知此子颇有些学问与胆识,心中便有了谱系。
次日,允常召见石买,安排了两件事情:
其一:灵姑浮升任王城卫军左将军。
说到底,灵姑浮做了卫戍部队副司令!
其二,左司马的二儿子从王城卫军卒长调往南疆驻军任右将军。若其三年之内不辱使命,便可承袭家族军爵。
说到底,他就是从卫戍军营长升任边防独立团副团长,官升一级。然而他必须在边防好好干,否则家族的荣耀和福禄就没有了!
老将军左司马闻听此言,大喜过望!他心中感慨道:大王啊,你不愧是先王子嗣,而且比先王更加英明!老夫我戎马一生,为的是越国强大,家族昌盛,如今眼看就要家道中落,是你允常——我的大王,给了我家族的荣耀与希望,老夫一家为越国死而无悔!
自此,老将军常常感慨大王的英明与仁慈,老夫人也在私下里传播着王妃的美德。
大将军石买,却在紧锣密鼓张罗自己要做老丈人的大事。
这一次,美丽的舒乐能够如愿嫁一个好夫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