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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余依依只觉得大脑突然当机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片迷茫。
由恋爱到结婚,每个女孩子都曾幻想过自己的另一半究竟是什么样的,希望找个对自己又好又体贴的好男人,懂得浪漫,懂得温情。
求婚就是横跨在恋爱与结婚之间的桥梁,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求婚是浪漫的。
她跟习瑾墨两个人的婚姻是不同于常人的,他们没有经历过约会,恋爱,甚至连这求婚的过程都没有,直接就去了民政局签了字,拿了结婚证书,两本红色的小本本就将他们的关系从陌生人定义为最亲密的关系。
最初结婚的时候,她只想着三年后的情景画面,等她羽翼丰满,能靠自己的工作养活自己,有能力离开余家,她为自己描绘了无数的美梦,想着终有一天她会有自己心爱的人,有自己美满的家庭,拥有幸福的一切。
人生永远不可能按着剧本设定来进行,喜欢上习瑾墨,这一点是她怎么也料不到的。
爱上习瑾墨是出于她的计划的,刚开始很无措,很茫然,因为他跟邓秀婷那种理不清的关系,她想将自己的喜欢扼杀在摇篮里,却不料越陷越深。
余依依以为他们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她会默默的喜欢着他,然后在三年后离婚后再也不嫁,本想抱着好意去成全他们,也为给自己一个解脱,却不料习瑾墨会挽留她。
他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或者我喜欢你之类的话,但是他的行动和表现都让她看的很清楚,其实习瑾墨跟习廷华性子上有一点是非常相似的,就是不喜欢向别人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是用事实,用行动来证明。
她想她或许就是因为这习瑾墨的行动和表现而确定自己的心意的,哪怕是秋穆泽找她谈话说习瑾墨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爱他。
因为一旦不爱,那她的整个生命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余依依看着这枚闪耀的钻戒发呆,求婚,她曾经幻想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太年幼,不懂世事的炎凉,对一切都充满了美好的向往,那时候的幻想她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在如此符合气氛的环境下,有烛光,有美酒,有音乐,虽然没有众人热烈的祝福声与掌声,余依依的心里仍旧像装了蜜的罐子一样甜的冒泡。
大概所有的女性在被求婚的时候都会激动的想哭吧。可她却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鸡蛋里挑骨头,“你就这样向我求婚?”
她看了看钻戒,将戒指摘掉,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都没有玫瑰花的吗?她曾经看到过不少人在餐厅求过婚,人家那创意多好。让每个人手里捧着一枝玫瑰花送给女主角,凑齐99朵,然后亲自拿着戒指向女朋友单膝下跪求婚的。
“我们都是老夫老妻的。就这样凑活凑活吧!”习瑾墨说着,就抓起她的手,就要套进去,余依依不肯,他就掰着她的手指给她强行套了进去,又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余依依瞬间无语,有这么求婚的吗?
况且这哪里是求婚,这明明就是强迫的,虽然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可是也用不着这样吧!
他们才结婚多久。就说什么老夫老妻了,凑合凑合,有这么凑合的吗。无奈地向他丢去一记卫生眼。
“习瑾墨,别人求婚还有花,你看你什么都没有!”要说花,也就是桌上摆了一朵假花。
“难道你喜欢俗气的红玫瑰?”习瑾墨顺着她的目光往桌上看去,那桌子上的塑料花/逼真地像真花一样,红艳艳的。
余依依闭嘴了,“……”
好吧,她不喜欢玫瑰,她喜欢的是薰衣草,紫色的海洋。
想起薰衣草,余依依就郁闷,本来来的季节就不对,这个时间段除了梅花之类的花开的正盛,那薰衣草估计早就枯萎了,再加上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好,她想去普罗旺斯都不成,根本就出不了门。
回去的路上,余依依还问过习瑾墨,“我们什么时候去普罗旺斯?”
习瑾墨闭着眼睛回答,“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忙完就去。”
余依依嘟哝了一句,明明说好是陪她来旅行的,结果不小心遇到一个导师,就变成了谈生意。
唉,做商人还真是难,到哪儿都逃不过工作。
索性不再理他,将手伸在半空中,路边的灯光时不时地照射进来,钻戒闪着光芒,无名指上多了一个东西后,这才有了已婚妇女的感觉。
之后的几天,天气一直很差,就连路况也很差,在新闻上看到哪里哪里又因为打滑而发生的车祸,或者是哪里的雪下的很厚,车子都不能行通。
她虽然一直呆在酒店里不愁吃不愁喝的,但是习瑾墨却每天准时准点地出门去谈合作的事情,每天又不准是不准点的回来。
有一次大半夜下大雪,地上的积雪很厚,车子完全不能行走,习瑾墨还是下车徒步走回来的,余依依看到他换下的衣服上落满了雪花,裤脚全都湿透了,心里就特别担心。
因此每天特地让酒店准备一壶生姜水,等习瑾墨回来后喝点姜茶,驱驱身子里的寒意。
终于有一天,余依依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还搭着某人的胳膊时,就知道他的工作已经谈完了。
余依依没有立刻起来,因为她最近醒来时看不见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她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所以视力才会出现问题?
她本来是想就着去看余徳源的时候,顺便去医院做个检查,眼睛总是出现这样的问题,心里实在是不安心,可是现在又身在国外,对这里又人不生地不熟的,只好先拖延着,等回国了,就尽快去检查。
但是从求婚那天晚上开始,她就发现不仅睡醒之后一段时间看不见了,就连在白天看书的时候,看着看着就会出现模糊的状态。
余依依动了动,翻过身背对着习瑾墨,在还没有确定病情之前,她不想让他看出来。
她已经尽量放轻放小动作了,他最近因为要谈合作,常常是她一醒来,人就不见了,睡眠的时间很少,眼睛下面已经浮起了一层黑眼圈了。
殊不知,现在余依依是一有点风水草动,习瑾墨就醒了,下意识地就去摸旁边的人,摸到温软的身子,顺势又将怀里一搂,“怎么睡过去了?”
“我怕会吵到你。”余依依老实地说,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还是习惯性地仰着脖子去看他。
习瑾墨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
一双美目失去了灵动,没了灵气一样,没有焦点地看着他,或许又不是看着他,现在是刚睡醒,她一定又看不见了?
手不自觉地探向她的小腹,自从知道她有孩子后,他每天都会在余依依睡觉之后去亲吻她的小腹,去亲吻他们的孩子。
这些天,他带着余依依的病例前往各大名院,就是希望能找到这一方面比较权威的医生来替余依依动手术,国内那一家,他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想就这么放弃希望。
算是他贪心,孩子和大人他都想要。
近的远的都去过了,但答案无一是与金医生给出的是一样的,心情就如同这糟糕的天气一般,恶劣到了极点。
但是又不能在余依依面前表现出来,现在的她什么都还不知道。
是他疏忽了,光顾着找医生,却忘了她的病情还在加重,不能再拖时间了,必须尽早做决定。
习瑾墨搂紧了她,“你不是说想去普罗旺斯,我们今天下午就去。”
早点去完普罗旺斯,立马就带她去医院动手术。
他贪心想要孩子,但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要的还是大人,孩子没有了可以再要,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下午就去?”真的假的?会不会有点太仓促了?
“嗯。”习瑾墨拍了拍她的背,掀开被子自己起床,“你先睡一会儿,我去让李秘书打电话订机票。”
她虽然一直要吵着去普罗旺斯,但是也知道习瑾墨工作繁忙,就一直乖乖地等在酒店里,等习瑾墨做完工作后再说,他昨天才结束所有的工作,现在身子一定还处于疲劳的状态中,下午就动身去普罗旺斯,身子骨吃得消吗?
余依依想说不用,一掀开被子,却忘记了一个事实,自己现在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再加上听到习瑾墨已经在跟李文祥打电话了,就只好作罢。
大不了到了那边下榻的酒店再休息休息就好了。
习瑾墨叫的早餐已经送上来的时候,余依依已经能看见了东西了,立马就从床.上蹦跶着下来,冲进了浴室,然后又一飞快的速度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出来吃早饭。
习瑾墨端给她一碗热粥,“下午一点的机票。”
余依依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离一点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她飞快地扒拉了两口粥,就跑进主卧里去拿自己的行李箱收拾,边走还边抱怨说,“你怎么不订晚点的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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