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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出来后,我没有勇气回到餐桌前了,我轻轻的走上楼梯,轻轻进到小宝的房间。小宝正在熟睡中,我俯下头亲了亲他娇嫩的脸蛋,又退了出去。然后我走出副楼,回到主楼自己的房间,阖上房门。
我仰躺在床上,用手枕着头,睁着一双干涩的眼睛,一颗心已不知飘落何处。
恍惚迷离间,房门似乎被人推开又关上了,有人走到我的床前。我迷茫的侧过头,看到阿珩坐在床沿,他的眼睛像暗夜里的星星,照亮了我的心头。
又做梦了吧?梦里缠绵悱恻,梦外形同陌路。如果这是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葶葶”,他俯下头来,哑着嗓子喊,“如果我刚才说的话伤害到你,我向你道歉。”
我猛一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不是梦,阿珩是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深吸了口气,拍拍胸口,“你……你怎么会……到我的房间里来?”
阿珩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他的房间在二楼,汪守成的书房也在二楼,因此他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二楼,一楼除了餐厅外,其他地方,尤其是卧室区,他连走廊都不肯踏进一步,我很清楚他在避忌什么。
“我想向你道歉,但是到处找不到你,只好到这儿来”,他微侧过头,略略打量室内,“这是你自己的房间吗?”
我轻轻点头。
“你晚上也睡在这里?”他又问。
我心里一惊,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和汪守成是假夫妻,我签了保密协议的。“不,只有你爸不在的时候”,我不经思索的脱口而出。
但我立即就后悔了,我知道这话严重刺激到了阿珩。他的眼圈发红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毫无血色。
我感到整个人都虚飘无力,连逃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间,他的头逼近了我,掐紧我的手腕。氤氲着酒香的呼吸热热的吹在我的脸上,某种危险的气息将我包裹。我的心剧跳起来,他喝了很多酒,很可能失去了理智。
“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他喉咙沙哑、呼吸紧迫。
“什么问题?”我竭力想维持自己声音的平静,但是却已不自觉的带着震颤和泪音。
他定定地望着我,乌黑的眸子像只受伤的小豹般,闪着阴郁的光焰,“你和我爸**,会有快感吗?”
我呆了、傻了,甚至怀疑,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
他用双手抓住我的手臂,摇晃着我,震撼着我,嘴里发出野兽负伤后的那种狂嗥:“知道什么是万箭穿心吗?就是每当我想到,你躺在我爸身下时的那种感觉!”
我直挺挺的坐在那儿,一眨也不眨的望着阿珩,像犯人等待法官宣布罪状。
“对不起”,他忽然放松了我的胳膊,又紧握住我的手,无助的看着我,“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我道歉!”
我紧绷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哗然崩溃,不管不顾的哭喊起来:“你爸根本就没有碰过我,也不可能碰我。我也从来没有躺在他的身下,从始至终,我都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你说这样的话,不如直接拿把刀子把我捅死算了!”
这回轮到他呆愣住了,茫然的问:“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求你别问”,我沉痛的啜泣和痉挛着,“我有我的苦衷,不要再追究下去了,给我留一条生路,让我继续活在你爸的庇护之下。”
迅速的,他就用两只手紧紧的圈住了我。我挣扎着,却怎么都挣扎不出他那两道铁似的胳膊。还来不及说任何话,我的嘴唇已被他灼热的嘴唇所堵住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根本丝毫心理上的准备都没有。再加上他刚才问了那么不堪的问题。因此,当我的嘴唇被骤然捕捉的那一刹那,没有从前的那种飘飘然、醺醺然、如痴如醉的感觉。所有的,只是惊骇、受伤和被侮辱的的感觉。我拚命挣扎,拚命撑拒,但是他太强了,他把我紧压在胸口,手从背后支住了我的头,我完全没有动弹的余地。
我只觉得胸口堵塞,而浑身冰冷,这是大白天,在我的房间里,汪守成很快就要回来了。阿珩要是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举动来,汪守成所有的苦心都将毁于一旦,我们自己也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终于把握住机会,拼尽气力推开他,然后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打得我手疼,心也剧烈疼痛着。可是,我不得不逼迫自己狠下心来对他怒骂:“你不是说过不会再伤害我吗?我现在是你父亲名义上的妻子,你的继母,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想让我们背上奸夫淫妇的骂名,再让冯家的人来找我算帐吗?”
他被我打骂醒了,瞪大眼睛,脸上涌现惶惑和愧疚之色。我心中也骤然涌上一阵迷茫、心痛的感觉。“对不起”,他讷讷的说,这已经是我们今天见面以来,他第三次跟我道歉了。
说完“对不起”这三个字后,他一摔头,抛开了我,迅速打开门,冲出了房间。
阿珩消失很久了,我的心脏仍然在狂跳,情绪也仍然像根绷紧了的弦。一时间,我无法思想,也无法回忆。刚刚发生的事,对我已经像一个梦境一般,我竟无法肯定那一切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我重新在床上躺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接听了手机,是雪瑶的来电。自从毕业后,苗宁就签约了一家模特经纪公司,整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自己也忙,所以除了偶尔打个电话外,基本没有见面的机会,反倒是和雪瑶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已经从纯粹的老师和学生家长,发展为好朋友的关系。
雪瑶的声音很低沉,与往日差别很大。我敏感的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她只问我晚上有没有空,有事想请我帮忙。
我于是跟她约了晚上8点多钟,等我料理完汪守成的事情后,到宿舍去找她。
挂断电话,我继续痴痴呆呆的躺在床上,一任那思绪在漫无边际的天空飘荡与游移。直到窗外暮色渐浓,才赶紧起身,调整好心情准备迎接汪守成。我去香草园里摘了些香草,准备晚上带去给雪瑶,那些香草是赵妈在打理的,她说我可以随意采摘。雪瑶喜欢研究厨艺,香草可以作为很好的食材,之前我也送了许多给康瑞霖的妈妈。
晚上吃晚饭时,我跟汪守成说要到雪瑶那里去一趟。汪守成很委婉的向我打听起雪瑶的年龄,我说好像是比我大两岁,他又问雪瑶是哪里人,我跟他说了,雪瑶的老家在闽北的某个城市,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
“你好像对那个女孩子挺感兴趣”,我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汪守成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她……长得很像我曾经深爱过的一个女人。”
我望着他,可以想象得出,这个迟暮的老人,年轻时何等潇洒倜傥、风流成性。
汪守成又悲凉的叹息了一声,“那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一直挂念着她,盼着能再见她一面。”
“你……可以让人去寻找啊”,我小心翼翼的说。
“她不肯见我,已经躲了我二十几年”,汪守成无可奈何地摇头。
我忽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像汪守成那样一个流连花丛的男人,能让他牵肠挂肚二十多年的女人,必定很不一般,汪守成说那女人和雪瑶很像,应该也是个非常温婉美好的女子吧?
汪守成的情绪变得非常低落,饭也没吃完就说他很累,想回房间休息了。我伺候他吃了药,安顿他躺下,之后便开车去找雪瑶。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雪瑶要请我帮忙的事情,居然是给她物色一个男朋友。上回我向她打听的时候,她还说不敢交男朋友,也不想结婚,前后态度转变之大让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我妈妈的病越来越严重,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雪瑶凄哀的开口,声音里含着泪,“我回去照顾了她一个星期,这两天病情稳定了一些才回来。妈妈一直说,盼着我能谈个男朋友,带回去给她看看。如果我因为她的原因而孤独终老,她会死不瞑目。”
“你是想真正找个男朋友,还是让人假扮?”我摸不准雪瑶的心思。
“可以先交往试试看,实在不合适的话,再请他帮忙配合演戏。如果一开始就带有欺骗性,对人家不公平”,雪瑶的眼睛里浮漾着泪光,“我的生活圈子很小,就是围着幼儿园打转,身边的同事、朋友全是女性。我自己也没有和异**往的经验,看人看不准,所以想拜托你,你的社会关系比较广,如果有比较靠谱的,就帮我……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