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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听到苗宁说:“客房早就收拾好,是留给参加婚礼的客人的,今晚就先收留你们吧。”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整个人都昏昏然、醺醺然的,但脑子还有些清楚。苗宁将一盒什么东西塞到我的手里,“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我不知道那盒里装的什么东西,只将其攥在手心里。
阿珩抱起我进了客房,将我放到床上,他在我身边坐下,我的头紧靠在他的肩上,他从我的手里取走了苗宁送的礼物,我听到他压抑的低笑声,“这个苗宁,还真是为我们考虑得很周到。”
“她送了什么礼物?”我昏蒙的问。
他将盒子递回给我,“你自己瞧瞧。”
我接过来一看,包装精美的盒子,有点像巧克力,我眯着眼睛再三打量,才发现是台湾出产的创意安全套。
我将盒子丢给阿珩,万般滋味皆上心头。
“要不要试试?”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我不能说话,因为喉咙堵塞了。我不敢看他,因为眼里忽然充盈了泪水。
他用手转过我的脸,看到我眼里的泪水,他的脸发白了,“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我摇头,拼命的摇头。
“葶葶”,他柔声喊。
我终于开了口,呐呐的、模糊的、口齿不清的,“我如果说要……你……会不会觉得我下作?”
“别胡说!”他的眼睛里冒着火焰,光亮得像两小簇火炬,“你永远是最高贵的,是我害怕这样做会亵渎了你,毕竟我现在是……”
我一下子靠紧了他,忘形的用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脖子,把面颊紧偎在他的面颊上。我的泪水沾湿了他的面颊,但是,我轻声的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流泪,一面软软柔柔的说:“那就好好爱我一次吧,就这一次,我不敢奢求更多。”
他重重吸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怨我。”
“我……好想你……好想要你”,我的声音更软了,更柔了。酒真是好东西,能让人把清醒时不敢说的话说出来,将压抑的情绪彻底宣泄出来。
他屏息片刻,双手环抱住我的腰,把我紧拥在怀里。我的心脏在怦怦乱跳。
虽然是隆冬,房间里却热得厉害。我的身体像燃烧了火,无数的火焰想要冲出去,喘息着仰脸瞅他,眼光迷迷蒙蒙的。
他拉下我的头,嘴唇就压在了我的唇上,他的手臂紧箍着我,热烈的吻着我,霸道的掠夺着我的呼吸,我窒息的扭动着身体,我的扭动使他更加发狂了。他迫不及待的解开我的衣扣,轻轻褪下,滚烫的手描绘着我的玲珑曲线,在我光滑的肌肤上游移。我抬起绵软无力的手,缠绕住他的脖子。他用力拉开了我们两人之间的障碍物,用棉被裹紧了我,把我裹进他温暖的怀抱里。我的身子紧贴着他的,感到他的手在我身上温柔的蠕动,那是怎样醉人的温馨!怎样甜蜜的疯狂!
他摸索着我,探索着神秘的快乐之泉……我听到窗外的树声、风声、浪涛声。海浪涌了上来,卷裹我,侵没我、吞噬我……
风平浪静后,我的酒意也消散了,躺在他的臂弯中,用手指温柔的抚弄着他零乱的头发。他的手仍然抱着我,却有些睡意朦胧了。
“阿珩”,我低低的喊。
“嗯?”他答着,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前。
“你吃饭时说的话是真的吗?”我怯怯的问,“你说下个月要娶我?”
“当然”,他迷糊的回答。
不知为什么,我的背脊上竟一阵凉,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冷吗?”他感到我的颤抖,把我的身子揽在怀中。
我摇摇头,“不是冷,我害怕。”
“怕什么?”他的睡意被赶跑了,撑起身来看着我。
我紧紧的拽住他,“我心里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用手抚摸我的额头,拂开我脸上的散发。“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他的眼睛深黝黝的望着我,一瞬也不瞬,“我们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再等一个月,我保证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我不是逼你和她离婚”,我心里一阵抽痛,“我是担心你,那个冯钊,不是好惹的。”
他握紧了我的手,我的手指冰冰冷。“手还是这么凉”,他心疼地低语。
“手凉没人疼”,我垂着眼睛。
他拥紧了我,吻我的唇,我热烈的反应了他,我把他身体里蠢动的情火又拨动起来了。他翻身压住我,暧昧的咬耳朵,“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滋味实在太痛苦,你今晚要好好补偿我。”
我娇嗔:“我不信你没碰过家里的那位。”
“我要是骗你,一定不得好死”,他发誓,
“她没有怀疑过吗?”我追问。
“她……”他支吾着,“有一次我……在浴室用手的时候……忘了关门……被她推门进来看到了……”
“啊?”我大惊,“那她……什么反应?”
“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吧”,他的身体仍紧压住我,“她立刻出去了,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起。”
我胡乱思想着,他却伸手到床头柜上拿苗宁送的“礼物”,翻身坐起,将我也拉了起来,“你这样不信任我,我要给你点惩罚。”
我大概能猜到他说的“惩罚”是什么,心脏都跳得不规律了。
他拆开塑料包装,将那东西往我手里一塞,用命令的语气说:“给我套上。”
我满脸发烫的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他忽的箍住我的头,用力往下一压,我毫无防备的仆下身子,唇差一点就碰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血液直往我的脸上冲。我猛然挣开他的束缚,抬起头来瞪他,我的脸一定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他憋住笑,用喑哑的、低沉的嗓音说:“动手还是动口,你自己选择。”
我咬紧嘴唇,故意不开口,也不动。
他又用手把我的身子一拉,我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他拥住我,用嘴唇堵住了我的唇,我起先还要挣扎,但是马上就投降了,我的胳膊软软的围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他的吻有巨大的魔力,我着了魔,还是乖乖的动手为他“服务”了一回,他也真有忍耐力,明明已经快受不了了,还是耐着性子等我研究出那玩意儿如何使用,再付诸于实践。
“捉弄我很好玩吗?”事后我含羞埋怨。
“不是捉弄你”,他抚摸我的面颊,“这是夫妻间的情调。”
“我们不是夫妻”,我反驳。
他在我耳边轻声而正经的说:“很快就是了。”
不祥的预感又袭上心头,我把头缩到他的臂弯里,“我好累,想睡觉了。”
“睡吧”,他拍抚我,像拍抚一个婴儿。
我阖上眼睛,却毫无睡意。身侧传来阿珩均匀的呼吸声,他已经很快的进
入了梦乡。
有灯光从门外透射进来,苗宁还没有睡。我悄悄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好,下了床,推门而出。
苗宁正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肥皂剧。
我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她坐起身来,瞅了瞅我,“气色不错啊,一看就是被滋润过的,我送的礼物很及时吧。”
我羞赧地斜睨了她一眼,“也只有你才送得出那样的礼物。”
苗宁呵呵乐了一阵子,换上严肃的神情,“你可得把他盯牢了,不能白白被占了便宜,他既然承诺要离婚娶你,就必须让他说到做到。”
我黯然叹息,“我是不是很可耻,破坏人家的婚姻。”
“你不要颠倒是非了,可耻的是那个弱智女人,她才是插足你们感情的第三者”,苗宁愤愤然,“我最痛恨那种抢人家男人的贱女人了,家里有钱就了不起了吗,我看那冯钊也是个白痴,那样的孙女就不该嫁人,你说正常的男人,如果不是对他们家另有所图,谁愿意娶那样一个低能的老婆,万一遗传又生了个弱智,岂不是愧对自己的祖宗。”
“我问你个事”,我有些犹豫的开口,“如果我有求于欧阳彬,他是不是真的会帮忙?”
苗宁望着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目前还没有”,我轻蹙着眉头,“但是我心里慌得很,总觉得阿珩会遇到什么事情,他如果要离婚,冯钊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欧阳彬能帮什么忙呢?”苗宁问。
我叹了口气,“现在也说不好,但他是台商,有一些便利,或许真会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他一定会帮的”,苗宁很肯定地说,“他一直惦记着报恩呢。”
我轻轻一笑,“一千块钱而已,有什么恩好报的,不要老提这个,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那不一样,钱是不多,却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苗宁的语气严肃正经,“欧阳彬这个人,虽然表面上油嘴滑舌,喜欢勾三搭四,其实骨子里明辨是非、爱憎分明,比那种外表正直、内心猥琐的男人可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