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恨天情仇

男神大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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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两个狱卒重重的将牢门锁上,将已晕死的叶星丢在牢里,转身离去。

    一牢的囚犯木然的盯着躺在地下仍不断流着血水的叶星,不时的发出无言的嘘声。他们只心里清楚,受此大刑的犯人定是犯了必死的大罪,他们已经司空见惯,只能从心里升起无助的同情与无奈。

    “唉,作孽啊,这是什么世道?牢里的白发老者又慢慢的爬了过来,将叶星的头扶在怀里,“可怜的孩子,怎经得起如此折磨,这哪里还像个人?”然后又将怀里的葫芦拿了出来,对着叶星的嘴里灌了下去,再从头到脚将叶星的伤势打量了一番,忽然眼光在叶星已经破烂的衣服露出的右乳处停了下来,原来叶星的右乳下有三颗醒目的黑痣,并排在那里,格外醒目,白发老者右手颤抖着摸着叶星胸前的三颗字,竟忽然喜极而泣起来,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天意?难道是天意?竟会是他?竟会是他?”

    正自语间,只听“咳咳咳”一阵咳嗽,叶星忽的醒来,“这是哪里?我已死了么?”白发老者忙按住叶星欲爬起的身子,道“还未死呢,只是在鬼门关里爬了一遭,快休息下,来将此丸吞下”说完竟似变戏法似的竟从身上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个丸子来放在了叶星的嘴里。

    叶星刚张嘴,那丸子竟然入口即化了,顿时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咽喉顺流而下,直通胃肠,继而忽然全身百骸发热,丹田处一股暖流升起,犹如真气循环一周天,全身疼痛竟然消失大半,叶星顿觉来了精神,挣扎的坐了起来“多谢前辈,小可这觉得好多了,敢问前辈怎在此地还有如此待遇?”白发老者知道叶星所问何事,盯住叶星,却反问道“小子,你是不是生于亥年亥月亥日亥时?”

    叶星一脸疑惑:“前辈你怎知道我生辰八字的?”?白发老者长吁一声,叹道“这就是了,看样子这居然就是你我的缘分,我苦苦寻找的三世童子居然在这里才遇到,真的缘分啦,也不枉老夫耗尽心血与年华,才找到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叶星更是迷惑了,问道“前辈,什么三世童子,什么缘分?”那白发老子却仍未回答叶星的话,又再反问道“你且说说,你进这牢狱究竟是何原因?竟又吃这等刑罚?得罪谁人遭此境遇?”

    叶星听白发老者此一问,竟然鼻子一酸,眼泪竟又掉了下来,声音再哽咽,道“都怪我识人不透,亲信了朋友,害的如今我生不如死倒无妨,只可怜了我那双亲与妹妹,还有夫人岳丈的那一家惨遭横祸,都怪我啊,都怪我啊,。。”叶星说到此处,泪水又是如雨而下,抽泣的连全身竟也发抖起来。

    白发老者轻叹一声,慢慢的拍着叶星的肩膀,叶星抽泣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给白发老者说起了一段往事。

    原来,叶星本是乾州城一殷实人家,父亲叶天福乃是乾州有名的绸缎商人,凭借着精明的头脑,在经营的绸缎庄积攒了不少的银子,叶星是家中长子,还有一个妹妹,从小叶星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父母是将他捧在手心里,生怕吃一点点苦头,因此从小就娇生惯养,好吃懒做,一天到晚赌博斗鸟,百般娇宠,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因此尽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友,黄少奇就是其中的一个,那黄少奇父亲原本是关东正黄旗之后,后随曾国藩建立湘军水师时曾任过参将一职,后来老佛爷处心积虑想瓦解湘军实力之时,曾国藩毅然解散了自己曾经呕心沥血一手建立起来的湘军,湘军解散后,众多将士解甲归田,正黄旗与镶黄旗子弟多改了名字,因为湘军以本以两湖的子弟居多,正黄旗与镶黄旗本是大清贵族子弟,种种原因,大概是避讳罢,总之多改了黄姓与杨姓,黄父就是其中一员,归田后借助其兄时任道台之便做了粮米生意,一路爆发竟也是乾州大户之一。

    黄少奇乃其独苗,自幼仗着父亲与伯父的淫威鱼肉乡里,欺横霸市,游手好闲,终日吃喝玩乐,竟与叶星等纨绔弟子结成狐朋狗友。

    那究竟怎生闹出事端造成叶星今天如此田地的呢?却只因一个女人。原来,叶父见叶星终日无所事事,好吃懒做,心急如焚,长叹如此败家子怕是自己百年之后自己所有苦心经营的产业付诸流水,一日,叶父在一单生意中送绸缎到自己经常有生意往来的,也是乾州城比较有名的裁缝王本源家中时,看到了王本源有一女子唤做淑婷的,端的是生的是国色天香,美艳无比,且端庄得体,仪表大方,顿时使叶父有了给儿子成亲的想法,好叫有个好媳妇管束着也不至于败了家。当即把这个想法说与王本源,那王裁缝正事巴不得攀上个这么个大户人家,当即就应允了,杀鸡宰羊当天便结为儿女亲家,只等叶父拿聘礼提亲。

    叶父回家就把儿子唤来,将婚姻之事细说言表,并嘱咐随自己择良辰吉时前去下聘礼,叶星平时野贯了,就怕束缚,一帮狐朋狗友平日花天酒地,哪里会将一个女人放在心上?只当是个平常的妇道人家,时至吉日时,偏偏叶父因为一端生意抽不开身,就吩咐叶星带同仆人聘礼自己前去,这叶星儿嘻嘻哈哈,正好遇那黄少奇前来约去赌坊玩耍,被叶父着实训骂了一顿,见父命难违,叶星只好前去,且将自己的好友黄少奇无事硬将拉去,真是祸起萧墙,就是因为这黄少奇的一去,就改变的叶星的整个人生。

    且说叶星与黄少奇进得王裁缝家,那王裁缝沏茶之际唤其女一出来,叶星与黄少奇的眼睛就直了,怎么人间还有如此的美女?当时叶星整个人就蒙了,心想老爹可真是大好人啊,找这么个美女做自己的妻子,比起以前的庸脂俗粉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美态几乎可与嫦娥媲美啊,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啊,殊不料他此刻怎知他那个狐朋狗友黄少奇的想法。。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就因此那黄少奇就动起了害友劫色的邪念。一路回家,那黄少奇暗自想:“那叶星有何福缘娶如此绝色美女,我回去得与老父商量把她弄到手上来。。。”当日回家后何其父死缠哀求,黄少奇自幼乃是黄家掌上明珠,其父经不起软硬兼磨,竟然想出一条丧尽天良的毒计来。。。

    且不说黄少奇父子俩狼子野心,那叶星自见到美娇娘后,居然几天变得不再放浪形骸起来,每日跟着父亲忙碌起丝绸生意,只待讨老父欢心,好尽快将美娇娘搂进怀抱,忙上忙下,叶父看了好不欢喜,自感欣慰。遂不知风云变幻,大难即至。

    一日,两父子正押解几车绸缎送去辰州,刚出城门,就听城内十几匹快马?笃笃笃?疾驰而来,为首却是乾州有名的捕头吴奎,只见他扬鞭怒喝道:“奸商叶天福,尔等还不速速勒马停车,有人举报你私贩大烟,勾结盗匪,今日吾奉县太爷之命前来拿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说话间,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早已迅猛的赶到将叶家父子及车马团团围住,叶父一见吴奎等人吆喊,还未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对吴奎拱手道:“吴爷您等切莫乱言啊,我叶家一向遵纪守法,小本营生,连赚小利的生意都没有做过,怎生会去干贩卖大烟,勾结盗匪的事情呢?全乾州城都知道我叶家都是做的本分的生意,您们是不是弄错了?”言罢,叶父从怀里拿出几锭银子送到吴奎身前“几位官爷奔跑劳苦,这一小意思,各位拿去喝茶。”

    “哼”那吴奎挥手打掉叶父的银子,随及策身下马,恶狠狠的道:“死到临头,还企图行贿公差,罪加一等。你的事犯了,与我去见老爷吧,兄弟们,还不给我搜,人赃俱获道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说!”话音刚落,十几个凶神恶煞的衙役俱已下马,抽出腰刀在叶家的马车上搜寻起来。

    叶天福一阵哆嗦,也来不及拾地下银子,径直跑道车辆前举起双手哭喊道:“各位官爷,手轻点啊,这可是我叶家几千两的绸缎啊”

    原来那些衙役拿起腰刀在那车上一阵乱砍乱戳,很多布匹绸缎已经被砍的千疮百孔了,在一旁已惊呆的叶星此时才缓过神来,跑到吴奎身前大喊道:“你们究竟是官差还是土匪,怎么能这样对我们的东西!”那吴奎又是一阵冷笑,右手一马鞭抽向叶星,“你是个什么东西,乾州城里还没有人敢跟老子这样说话,老子稍后时有你好过的!”

    正在马车前叫喊的叶父一看自己的儿子吃了鞭子,慌忙跑了过来,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拉道身后,嘶喊道:“你们究竟还有没有王法?无凭无据怎么能乱殴打良民?毁我私产?”

    “哼哼,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乾州城谁不知道老子是谁?你敢和老子这样吆喝?”那吴奎一脸的络腮胡子,冷笑牵起两条横肉,右手又扬鞭狠狠的抽向叶父。

    原来这吴奎是乾州城里有名的心狠手辣的人物,抓人查案向来都是以无情冷血着称,被他直接查案杀死的就不下百人,乾州城里都叫他吴屠夫,只要他在哪里,差不多都有流血发生。

    “啪”叶父身上顿时多了条鞭痕,正要喊时,只见身后跑来两衙役,那双手上竟各自捧着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头儿,找到了,这厮果然在车辆里藏有大烟,弟兄们搜出了几包。”

    “嘿嘿,如今人赃俱获,任你百般抵赖,看你还有何话可说?”吴奎一声奸笑,又道:“看你这般奸商,今果然干的如此勾当,弟兄们来啊,把这厮捆了!”语音一落,十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冲将上来拿着枷锁和铁链就自扑来。

    叶父一看如此情景,此刻心如火焚,猛的推开几个衙役,急冲到吴奎面前,一把狠狠的抱住他,嘶喊道:“官爷冤枉啊,冤枉啊,我叶某从来都是正当营生,从来不干违法的勾当,更别说贩卖大烟了,这一定是栽赃嫁祸的,这一定是栽赃嫁祸的,你们要讲道理啊!”吴奎一声怒喝,使劲挣脱叶父的双手,道:“你这贼人,如今人赃俱获,还自在这里狂噪不休,藐视王法,还不速速与我伏法就擒,感情是活的不耐烦了?”

    叶父听吴奎如此一说,更是百口莫辩,只顾紧紧的抱住吴奎,大喊道:“官爷,你们明察啊,我叶某真的是没有干如此大犯国法的事情啊,晴天白日,你们也要让人讲道理啊,这大烟从何处来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好啊,尔等贩卖大烟,如今还在这里暴力抗捕!”那吴奎挣脱不得叶父的手臂,更是怒由心起,竟自“哐”的拔出腰刀,“噗”的一声狠狠的将叶父插了个透心凉,“看你与我栝噪,老子送你上西天去说!”随即恶狠狠的抽出刀来,大喝道:“这厮知罪抗法,暴力拒捕,如今被吴爷我当场击杀,还有谁敢如此拒捕者,下场就是跟他一样!”

    “爹”不远处的叶星早将这一切看到眼里,只不过这一刻都只发生在瞬间,想是阻止,却也是来不及,只眼睁睁的看着其父口吐鲜血软绵绵的正从吴奎的身上冗塌下来,扑来时叶父已倒在地下,叶星此刻已是泪流如雨,抱起父亲只顾哭喊,“爹,你别死啊,爹,”叶父此刻竟还未气绝,挣扎着用手抓着叶星的手,用还流着鲜血的嘴艰难的说道:“儿子,为,为父,为父,要。。。要先走了,你好好的活着,为我们叶,叶家。。。”断断续续的话还没有说完,头一歪,却已是气绝身亡了。

    “爹---爹---你怎么就如此走了,爹---你叫我怎么办啊!”叶星伤心欲绝,哭喊不已。长这么大还未遭如此巨变的他仿佛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凄惨嚎哭响彻寰宇。

    正嚎哭间,忽觉身脖子一阵冰冷,原来是一班衙役已把锁链套在他的头上,还没等挣扎,已被一股巨力狠狠的拖起,却见叶星一身锁链,十班衙役早已上马,将捆住他的链条另一头拉住,那吴奎此刻也已翻身上马,恶狠狠的道:“兄弟们,给这厮押往公堂交与大人,死人赃物及车马一并给我带走!”言罢哪里顾叶星哭喊,竟自“驾“的一声使劲一夹马腰,只顾往城里驶去。

    可怜叶星哪曾遭如此境遇?被疾驰的骏马早已拖的皮开肉绽,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