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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润了一口茶,坐于主位的老大轻轻搁下茶杯,眼也不转大喝:“小红,你这么急要去哪里啊?”
小丫环躲在小门内探头探脑,正当犹豫该不该出去时,忽闻大少爷的喝叱咤,心里纳闷奇怪的很,她哪里有很急呀?急忙走出小门,奔到大少爷跟前结巴禀道:“要……要去买……买小小……小姐爱吃的的……的糕点。”
老大点了点头,转眸看向老二道:“二弟,刚才卢大人派人来说,为杀死龙个那个混帐翻案的人好像是去了城西的向日酒馆吧??”
“对了!”老二眼也不抬,翘着腿轻轻摇着,“来人是这样说的,咱们要不要去教训教训他?”
“恐怕不行。”老大煞有介事摇头,手指小门道:“爹让咱们看住小妹,这丫头鬼精的很,今日谁也不准离开大厅,全都要守着。”
话落,老大才转过眼眸看向小妹的贴身婢女,摆手道:“快去为小妹购好吃的糕点吧。”
“是,大少爷。”龙小红急福下身躯,心头开心不已,没想到能无意地听得坏人是去了向日酒馆,哪里还会担搁?一个转身抡腿朝大门飞奔了出去。
向日酒馆内,林帛纶凶狠吞了五大碗饭和六盘菜,端起第六碗时,打出个涨的难受饱嗝,真的是吃不下了,招来店小二询问道:“小二哥,我吃不下了,最后一碗饭给不给退?”一双狠目上瞪,大有你不给退,老子今天就撑死在你这里了。
本来饭打出来是不能退的,小二哥想要拒绝,可见着客倌如此狠劲,一时间挤不出半句话。
不远处的柜台内,店掌柜早就频频注意吃狠的那一桌,心里揣测是不是饿死鬼投胎时,惊见那对够凶狠的双目,急速绕跑出柜台,拉开小二哥朝前鞠躬笑道:“可以,当然可以退。”要是别人,他绝不会退,可这家伙连呷了五大碗白饭,六大盘菜肴,这一碗强撑下去,恐怕得当场涨死。他死不死关自已倒没什么事,可死在店里那可就秽气了,为了区区两纹钱,让馆子里秽气这笔帐还须要算吗?
“那好。”听到可以退,林帛纶不同松了一大口气,老实说,这一碗若真的吞下去,他肚子可就得撑破了,点了点头转看向龙鸩,微笑道:“那咱们走吧。”
“是,恩公。”龙鸩早就吃饱了,恭敬有加地站起,怀里掏出大银子递给掌柜道:“您算算,剩下给恩公就行。”
林帛纶当然不会要他的钱,不过龙鸩这句话却让他心头窝暖,眼见掌柜回柜台算帐,他伸手拍了拍龙鸩的肩膀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林帛纶,不久以后若有听到我的名字,不管武艺学没学成,尽管过来找我,我罩着你。”
“自是要侍伺恩公左右。”龙鸩恭敬应喏。
“好了,钱你们就收着,老实说吧,我根本就不缺这些钱,再见之日我请你们一家三口上更大的馆子,好酒好菜任你们吃喝到畅快。”话落,林帛纶头也不回,跨步朝大街上迈去。
龙鸩、龙杏、龙嫣急道:“恩公保重。”
是该说他们太过迂腐还是操德太好?跨出馆子大门,林绵纶往人群里一钻,思索不出这其中的道理,受人点滴必当涌泉相报,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这两句话,恐怕也就只有在这里见得着,若放在二十一世纪,怕只是词典上有这么两句,会有谁真正去实现?
晌午时分,天空阴阴沉沉一片,漫无目的林帛纶游走在各条大街小巷,思索着该如何出人头地,该做什么无本生意,在古代什么行业是暴发暴富。
思索中,他来到一处较瑟索园林,落差不大的小河潺潺淙淙,四下的花树零零落落,这个园子不大,人也很少,倒是有几株雪梅开放的茂盛。
“哎!”过了一座小拱桥,他重重叹出一口气,在这里赚钱的行业是很多没错,可古代的法律不健全,不管做什么都得有个后盾,没后盾别说赚钱,不让地头蛇弄死就是祖宗积德了。
就在林帛纶暗自叹息下,询问而来的龙无双领着小丫环气嘟嘟过水桥,气目四转扫看园中的散步的五六人,没看见店掌柜所说的那个气宇轩辕坏人,一对小月眉绞拧而起,喃喃自语:“店掌柜是不是骗咱们啊?这里都没有个俊逸的人呀?”
“就是他……”跟着小姐入园,小丫环一眼便瞧到听堂时的那个坏人,手指前面那个穿着粗衣的身影,嘟嘴压声道:“公堂时他就是穿这件衣服,肯定就是坏人。”
顺着小红的手指前看,龙无双疑惑了。卢大人说坏人很是气宇出众,一看便可看出来;店掌柜也说坏人俊逸非凡,非常人可比。可是……
“小红你不会看错吧?”眼中的身影虽然硕长,可一身粗衣补丁都有三四个了,怎么看也不那么俊逸不凡、气宇轩昂呀?
小丫环坚定点头:“小姐就是他,不会错的。”
再次得到肯定,龙无双月眉揽起,不怎么相信跨步朝坏人奔去,其火样,甚有当场把他第三条腿打残之狠厉。
“呃!咦!啊!呀!”前跑了五六步,龙无双更清析地见着坏人脸庞,心中连续的惊疑,忽然间心头似被什么撞到般,怦怦猛跳,不自知地慢下莲足,脸腮嫣红地怔怔十数步远的坏人,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的感受袭染全身,只觉很是害臊,可为什么害臊却不知晓。
小丫环很害怕自家小姐打死人,提心吊胆紧随其后,还距十数步时,忽见小姐突停步伐,差点撞倒地急刹脚步,不知晓小姐怎么突然停了,狐疑仰抬眼眸,见到小姐脸蛋红通通的,像是发烧了般,噔时吓了一大跳,欺前急问:“小姐您是怎么啦?脸怎么这么的红呀?”
一股陌生害臊在龙无双心里滋发,这种害臊和平时的害臊不同,这种害臊很奇怪,仿佛她是没穿衣服站在坏人面前一般,害臊的让人心跳都快停了。
“没有,没有!”龙无双急忙抬手捂住好烫的脸儿,仿佛做了什么坏事深怕她知道,一颗小脑袋摇的如博浪鼓般的快,“没事,没事。”
奇怪?小丫环是纳闷的可以,小姐的样子明明就有事,怎么却说没事?顺着她直直的视线往坏人身上看去,权当她没事询问道:“小姐,咱们该如何惩罚坏人?”
龙无双也没想得该怎么惩罚坏人,一路气来,最轻的也要踹他一屁股才行,可现在想到要把他踹倒在地,心里却是不乐意了。
大大汪眼滴溜溜两转,龙无双咬唇在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莲足徐缓跟在林帛纶身后,直到见着坏人走到一块砖石旁边,淘气的大眼咕转一圈,拾石头的手掌灌上劲道,猛地往砖石一扔了过去。
却说砖石好端端的伫在道旁数年,没招谁也没惹事,不料今日却被一小石注满劲道的小石头砸打到,还好它是石头,若不是这一砸不死那也一级伤残。咻的一声,被推的砖石如在水面滑行,从林帛纶叉开的双腿滑入,精准卡在他正要抬起的左脚靴前。
林帛纶低头沉思着,走的好好时,忽然脚尖被什么绊到,重心不稳倾斜歪身,一声咒骂撩叫:“我靠……”
“砰!”咒骂仍在耳绕,另一声重摔倒地响声接肿来至。
“噗哧!”使坏的龙无双见着坏人摔了个一嘴泥,忍峻不住银玲出口,乐不可支指着四脚朝天的坏人,咯咯道:“小红你看,他连摔跤都摔的这么的滑稽,真是太好玩了。”
小丫环早就笑歪了,捂着肚子连连点头,“对呀对呀,坏人就是坏人,连摔跤都跤得这么的坏。”
开心的龙无双听贴身婢女一口一个坏人,小脸上的笑容一隐,嘟起小嘴回头警告:“不准说他坏人。”
“啊!”小丫环被斥的一个没脑,嘴巴张大地看着生气小姐,点了点遵命应喏,“是,小姐。”
这个跤把林帛纶额头磕出个紫包,手捂着疼痛的紫包,吡牙裂嘴从地上翻爬起来,撇眼一瞧,见着最魁祸首是块砖石,怒目盛火,跨开大步叉腰指骂:“不知道好狗不挡路的道理吗?他娘的。”话落,抡起右腿朝这块巴掌大的砖石踢了上去,大有一脚把它踢到外太空去一般。
龙无双是练武之人,耳朵比寻常人灵敏许多,坏人滑稽啐骂她是一句不漏地听了进去,心里咯笑回答他,那又不是狗,怎么就好狗挡路了?瞧见可笑的坏人要踢砖石了,赶忙弯身捡起一粒小石子,手掌注劲往要被踢的石头扔了过去。
“啊……”
林帛纶踢飞砖石的脚尖一到,龙无双注劲扔来的小石分秒不差抵达,他脚尖往砖石前端一踢,砖石后面却被注劲而来的石子顶住,这一脚下去,砖石是纹风不动,林帛纶却惨叫出声,一屁股跌坐于地上,抱着疼痛右脚吡牙咒骂。
“咯咯咯……”龙无双笑叉气了,左手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右手凶猛捶打地面,很难相信世个竟有这么滑稽的人,存心活活要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