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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鸽其实也早就预防着他会故意用假标书骗照片、骗视频，在昨晚的N个电话，N个消息没回复之后，也悄悄的调查起凌云来。
先看这个项目，貌似的确是美国石油工程协会在内达华州拉斯维加斯的一个招标项目，客户来源是真实的。
接下来就是凌云这个家伙自己身份的真实性了，肖鸽首先想到上苏氏集团官网核实。好在苏氏集团的办事效率高，凌云刚刚入职，官网上的组织机构图就把凌云给更新了上去。
董事长助理嘛，貌似在那个公司都是一个打酱油必不可少的角色。
居然还有人敢放她女神的鸽子，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消息。肖鸽心里一百二十个恼怒，不过为了她的大项目，为了她可以顺利升职不像前辈董事那样天天被上司“蚊子咬”，她忍了这个无赖凌云。
她昨天着急着打凌云电话，确实项目合作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节点。
堂堂的江汉钢铁集团不存在技术问题，也没有价格担忧，主要是各级高管的个人问题。
要是高管们的个人问题得不到解决，再好的项目也根本没办法合作起来，这一点必须得到苏氏集团的及时回复。
所以她这才厚着脸皮揪住凌云不放，反复打电话，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玩起了失踪一个消息都没有。
这也不能怪凌云，要知道女人的天性最是容易吃醋不过。不管她爱不爱你，反正只要是你说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有活动，她就忍不住要翻天覆地的弄出点事情。
所以，他绝对不能说自己晚上配着董事长回家吃饭了，还认了个便宜姐姐顺便在沙发上抱着睡着觉了，后面还有什么飚车、什么麻辣警花，刚刚又被一个美女狗崽队记者在折腾比划什么的……
他要是拿这些和校花女神说，这个电话拖拖的就彻底断了。
凌云只好干笑着道：“我真没骗你，昨天早上开股东会议讨论美国项目的事情。开完股东会议时，我手机调静音了，所以你打电话、发消息我都没看到。”
“那开完股东大会呢？”肖鸽气咻咻的问道。
“开完股东大会后，公司有聚餐，然后是新人嘛，他们硬要拉着我挨个介绍公司同事的。然后就是开始各种灌酒，后来喝多了，都不知道怎么回寝室的，刚刚才醒来，就想着给你打电话了……”
凌云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末了还加了一句“我想你了，一起来就想你了”。
像这种什么股东大会之后的聚餐在一般公司也正常，肖鸽一边说绝不相信男人的那张嘴，一边又默认了凌云公司聚会喝酒喝高的说法。只是笑嘻嘻的追问道：“喝酒喝醉啦？那有没有什么美女通配陪伴呢？晚上是在寝室还是在酒店的呀？”
“那里有什么美女同事？跟你比起来都是都是一般般，自从遇见了你，我从此时‘除却西施不是人’了……。”
“讨厌，油腔滑调的。”肖鸽嘴上是骂，心里却很受用，慢慢的也就不那么生气了，尤其是他那一句“除却西施不是人”，自从她毕业到江汉钢铁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了。
肖鸽还是怀念那种在大学里被一帮男生众星捧月般的追着、养着的快活日子。
“好了，不跟你扯淡了。我跟你说正经事，我现在给你发两个文件。第一个是关于标书技术细节上的文件，从技术上说，江汉钢铁集团承制这个项目完全没有问题。不过呢，还有一些技术上的小细节需要你们这里转发给客户确认。”
按照凌云昨晚和苏林谈好的佣金方案，类似的技术细节其实他只需要看看大标题，知道有这么回事。然后在客户和江汉钢铁集团之间当好一个传话筒就行了。反正苏氏集团没人懂，也不需要懂。
凌云登上QQ，接收苏曼的这个文件。
“另外一个文件呢，就要跟你说明一下了。”说着肖鸽把整个项目的报价单发给凌云，“这里面有几个价格你需要标注留心一下。”
“第一个是整个项目的价格，是人民币十二亿三千八百万元。我可以给你保证这个价格比国内同行业要低5%，相比于全球其他国家的竞争对手那绝对是物美价廉了。”
“另外一个价格是国内港口交货价格，我们江汉集团雷总的意见是，这个价格可以给的更低。腾挪出来的价格空间，可以有我公司和委托贵公司再签一个海运合同。这部分的价格嘛，就可以适当的高一些，然后高出来的价格嘛，这个嘛，你懂的……”
“不过这件事情嘛，我们两个经办人说了不算，我们雷总希望能和你们公司苏总之间电话确认一下。”
肖鸽第一次做业务，为上司走这种私人渠道的诉求，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好。
好在凌云这家伙平时闲着时候也是看了一大队烂七八糟的网络小说。像有一本超级好的都市小说叫《娶个董事长做老婆》什么的，里面什么职场都市，官商民企的运作全部都有，提到过这方面的的操作。
不就是孔方兄嘛，大家都懂得。
不过凌云觉得江汉集团这个方法太复杂、太容易出事了，这种事情最好全部都是走个人私账，涉及的纸质缓解越多越容易出事。
凌云也不直接拒绝肖鸽，只是呵呵答道：“这件事情我们苏总也有过考虑，我们的想法是整个项目直接打包给贵公司承制。我公司和贵公司组成联合投标体，主体是贵公司，我公司负责与客户洽谈签订商务合同，从中收取10%的佣金。”
凌云提出的这个方案其实也就是一个一揽子计划，为了确保公司最终能拿到5%的利润，也为了给后续的各种福利留下空间，凌云先虚报了一个10%的比例。
就算后面什么事都没有，能给公司多拿点利润，也是他这个董事长助理初出茅庐的第一个业绩。
“这样吧，你把雷总电话号码给我。我现在就到苏总办公室，这事情待会就让梁伟老总直接电话谈吧。”
凌云下载好文件，转发苏曼，又到她办公室。苏曼正皱着眉头似懂非懂的看着江汉钢铁集团的技术文件。
“苏总，这个文件是江汉钢铁集团的技术细节文件，基本上能够满足客户的要求，就是有一些技术细节需要转发给客户确认。”
“那这个文件我只需要直接转发给客户就行了吧。”苏曼听到凌云说不需要她研究技术文件，如获大赦。
越是好看的女人，就越是对技术什么的免疫，凌云现在是彻底信服了这句话。
“是的，下面这个文件就要说明一下了。”凌云把苏曼从技术死循环结中解放出来，解释着第二个文件道，“这个文件是江汉钢铁集团的初步报价，这里面有两个价格。”
“一个是总的项目的承制价格，十一亿多的那个，另外是一个价格是国内港口的价格，这个价格我们做过对比。在国内比较优惠，放到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就很大了。”
“嗯，”苏曼翻看着报价单，皱眉问道，“他们没有国内运输能力吗？为什么这段从他们厂到港口的运输要委托我们公司做，而且运费要这么贵？”
凌云心里小了，美女董事长果然是黄油面包吃多了，对国内市场的了解还不如他。
“这个就是这次合作的关键所在了，按照江汉钢铁集团的意思，他们把一部分货款以运输货款的名义转移到我们公司，以便于后续非官方的操作……”
这些事情凌云说的很隐晦，苏曼也有所耳闻，此时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
苏曼知道生意要做成，这件事反正是绕不开，但是她从来没有操作过，反问凌云道：“国内的行情你比较熟，你觉得怎么样呢？”
“操作环节太多，反而容易出事。而且这样子减轻了他们的责任，给我们后续很多压力。比如一一旦后面出现产品质量问题，生产方就可能赖皮说是我们运输方在运输过程中造成的损坏来推卸责任，像这种专业复杂的情况，即使是付诸公堂都说不清楚的……”
“只要我们手里还握有他们需要的一部分‘货款’，到时候就不怕他们不尽心出货。”
凌云把“货款”加了重音。
“嗯，有道理，那你的意思是？”苏曼第一次发现凌云那些不正经的想法发散起来很独到。
看来在国内做生意，脑子不灵活点还真没办法对付这帮奸商。
“我的意思，还是昨晚上和伯父商量好的那个方案。双方联合投标，由我方负责联系客户商业上的问题，其他的全程打包给江汉集团承制，我方重装收取10%的佣金。”
“那刚才他们雷总说的那件事情呢？”苏蔓问道。
“那就更好办咯，随便一个快递信封的不就久解决咯，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公司5%的利润是已经能保证的。”
苏曼满意的点了点头：“好，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做，有什么需要你和我说，我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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