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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adads9;顾暖给远在香港的美啬打了电话,让她在心态上,不要有任何给自己本身造成压力的想法。不要对任何人抱着过分感激之心,不要冷漠对待任何真对你好的人。
美啬懂,左琛变成了哥,不会是秦安森一样的哥,吴哥话中的意思,是左琛要尽到一个当哥的责任。
不要过分感激,美啬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在乔东城身上,顾暖话里话外对她说过很多次类似的罩。
美啬自己也知道,女孩子是该把自己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对待任何人世间的情感时都是如此。把自己摆的太低,卑微且累心,摆的太高,她过不了自问这一关,自问有什么资本让每个人仰视自己围着自己转?
可是美啬现实中做不到,在乔东城面前,心里就没了天平,缺了一杆秤。称不出到底是自己给乔东城的一斤感情重,还是乔东城给的一两关怀重。醒悟时已是被逼的,看到那个大四女生灿烂的笑脸,是自己没有自信笑出来的,所以,不得不甘心从乔东城的生活中撤离琰。
羡慕那个女生可以站在乔东城身后,可羡慕的同时,心底给了她最真的祝福,莫要辜负乔东城,一定,莫要。
顾暖给美啬打完电话的这天晚上,美啬一夜没有睡好。
佟亚楠是个好人,顾暖更是个好人,美啬心里都能衡量的清,除了爱情上拿捏不住分寸,其他方面感情上,从没好坏不分过。
乐乐接到美啬电话的时候,心里被刺了一下,有时对照美啬,乐乐会觉得自己真是太弱了,整日愁苦什么?实际一做比较,自己的心比不上美啬的半分坚韧。
美啬哭,并非嚎啕大哭,并非上气不接下气,这哭,就像一场雨突然地淋湿了这边接电话的乐乐,不是暴雨,不是蒙蒙细雨,是从天而降成一条条粗线状的雨水,没有风,安静的,大滴的,坠下来。
美啬跟乐乐说,她不想认左琛这个哥,打心底不想。不是排斥左琛,相反这么多年都是对左琛抱着仰视的态度,做他的亲人会很幸福。可是,亲情已经缺失了这些年,突如其来的有人对自己好,会不适应,适应的阶段是幸福的,但可能也是很累的。
乐乐问她,为什么不能顺其自然的去接受呢?
美啬哭着说,悲观的语气,“负担……我是负担,成为乔东城的负担,正因为他知道我遭遇过什么。乐乐
啊……左琛也知道我遭遇过什么,若他对我真好,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补偿我何尝不是最痛苦的负担……”
乐乐哑口无言,乔东城的‘负担’二字,已经深藏在美啬的心里,面对任何人,都怕自己变成别人的负担,这是在逼人自强的两个字,又是逼人把自己往疯里折磨的两个字。
这事情在乐乐一个旁边者的角度来看,就是太可笑了,太捉弄人了。若没有秦安森多年来的刻意隐瞒,美啬也许就不会遭遇那些不好的事。
遭遇陈海洋他们强-暴-轮-奸的时候,美啬是被所有人抛弃的状态,林家没有她的位置,又是对乔东城动了心,谁曾珍惜过她给过她真正的关爱?没有。此刻怕是美啬拥有的至真至诚的友情,也被她当成了‘负担’,可顾暖和乐乐从未把她当成负担。
这负担二字谁说都可以,可从乔东城口中说出来,太重太重了。
乐乐只能尽力安慰,忍住了不跟着她一块儿哭出来,说,“你不要觉得自己是左琛的负担,他有能力,也有资格和义务,美啬……我和顾暖,比谁都想看见你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啊。乔东城一时没想开而已,他会爱上那个女生?我了解他,不可能……”
“不提乔东城。”美啬在那边说,仍是哭着,“爱他太累了,累的原因我知道,我是不配……爱上乔东城一直就好像电梯在上升的过程,只是一片黑漆漆,我看不见他在哪一层,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做什么,等到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我马上就要抓住他了,他的世界瞬间在我眼前全都亮了,他旁边原来有人,比我好上百倍千倍。你告诉我乐乐……这电梯还有继续上升的必要吗,坠下去了,直接坠到了地下十八层,疼……死,了。”
乐乐捂着嘴巴哭,不说话,那边美啬也哭,乐乐犹记得顾暖坠下电梯那件事,负二层,摔的遍体鳞伤,孩子没有了,美啬这乔东城生日之时给的无形中十八层,跟地狱有的比了吧。
爱之一字,能将人的心折磨的破损成什么样子,没有亲身体会的人大概没有办法说她真的懂,每个女孩,都想的非常美好,只想这一辈子只爱上一个人,却不知不测风云总是刮在感情中,让你凌乱的同时被吹的瑟瑟发抖。
乐现在只是替美啬难过,却仍然相信爱一个人只要付出就有回报,只在于是不是够坚持。当有一天,她走过美啬走过的老路,方才知道,不断的聚散离分,磨没了爱情,拥有的,只是咽不下的一口不服气。
美啬跟乐乐说,这些话别告诉顾暖,怕顾暖知道后觉得她这么不成气,也怕左琛知道。美啬心里清楚,顾暖和左琛是始终没分,都是非常重感情讲原则的人,怎会存在玩弄?
乐乐点头说,好,不说。
哭完乐乐实在是太难受了,她洗了把脸就打给了乔东城,那边很吵很闹,她问乔东城,“在哪儿鬼混呢啊?我刚跟美啬通过电话……”
乔东城爽快地说了地方,乐乐拿了包和钥匙就离开了家。张栋健的奶奶被张栋健送走了,张栋健晚上经常是没了人影儿,乐乐又不好问他去哪儿了,不见一见乔东城吐糟一次,恐怕今晚睡不着了。
乐乐到了酒吧的时候,找到了乔东城,乔东城把她介绍给桌上那四个人认识,乐乐瞄了一眼,三个不认识的,还有一个是乔东城的女友。
都知道乐乐是乔东城的女哥们儿,热情的招呼乐乐。
乐乐还没逮住乔东城说句话,乔东城就搂着他那女友去跳舞了,姿势不是特别暧昧,但肢体上搂搂抱抱的,乔东城这种男人,自己也许没怎么地,但那浪荡的样子,很容易让女人沦陷,如果是稍微入了乔东城眼的女人,擦枪走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乔东城那个女友去洗手间的时候,乐乐也去了,洗手的时候,那女生对乐乐笑了笑,乐乐就问她,“诶,跟乔东城发展到哪一步了啊?”纯属八卦一下的样子。
那个女生微笑起来,嘴角有个酒窝,不说话时看着面善极了,她说,“牵过手,经常。搂抱过,就发生在刚才。我希望他是以跟我修成正果为目的,是我同学介绍我们认识的,后来是我主动跟他有了联系,不过我会矜持对待这段感情。”
“……”乐乐心里暗叫糟了,不是玩玩的女生,是个想嫁给乔东城的女生,听上去,感情恋爱步骤都规整的这么张弛有度,是个人精儿呢。
“他有个女儿你知道吗?”乐乐发誓自己不是坏乔东城啊,是说事实而已。
那个女生点头,“知道,第一见他我不了解他,那天回到宿舍我同学跟我说的,有过感情经历的男人我更喜欢,只要他对他前妻没有深刻感情。有过深刻感情,我绝对不参与,改造人心这不容易。”
乐乐在loadads9;心里回她的话,嘴上没说。你说你了解乔东城?你又能了解多少呢?都是皮毛而已!是,他是对前妻没有感情,可他对初恋有感情。光凭你谈恋爱这么能算计规划这一点,就输给了美啬的目的单纯。美啬愿意付出更多,在和你一样等待被乔东城深爱上的同时,美啬愿意辛苦的改造乔东城的心。
乔东城今晚喝多了,其中一对男女让那个大四女生送乔东城回家。
那个女生就要去扶乔东城,乔东城索性甩开了那个女生的手,看似无意之举,却是排斥,抗拒,如果这个女生跟他回了家,一定会亲密接触吧。
乐乐说送乔东城……
这座城市在临近十二月份的时候,尤其深夜,外面街上的北风吹得厉害。
乔东城如果生来是个女人,一定是柔弱的骄傲小公主,可他是个男的!有血性的男人!却长的那么让女人嫉妒恨,被风吹着,乔东城伸双手捂住脸,痛苦地皱起眉头。
这让乐乐想起美啬蹲在路边哭的样子。
她叫了一声乔东城,“看我,不然我以为你哭了。”
乔东城没动。
许久,乔东城脸上有了泪痕,乐乐惊,小声问,“乔东城,这又是因为哪出儿啊?甩开了美啬,有了新鲜的小女友,你风流的人生得意时刚在酒吧里尽欢完啊……”
乔东城眉心皱着,他用力指着街上,对乐乐说,“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了,尝过被她喜欢的感觉之后不再有被喜欢的可能,这我都忍,酒醉了一觉醒后我他妈还是个男子汉!——可是,乐乐……美啬不一样,她是我的负担,压得我要不认识我自己了。可她不脏……”
乔东城说完转身,留下北风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他点了烟后捏了烟盒扔在了路旁,单手插在裤带抽着烟,抬头,拧着眉头看了眼红灯,风度翩翩地摸样过了马路,留在乐乐耳中徘徊的只有四个字,‘可她不脏……’。
这天晚上乐乐做了个
梦,梦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身型酷似乔东城,他单膝跪地,在跟什么人求婚,乐乐在梦里笑出了声儿,她觉得那一定是美啬啊,要做新娘了啊。可是,回头发现,美啬在她身旁站着呢,一样在看着乔东城跟别人求婚。
早上醒来乐乐刷牙,用牙刷用力地刷,一边漱口一边翻白眼儿骂乔东城。
晚上八点二十,美啬从机场出来时,穿了一件米色的大衣,敞开着,没有系上扣子,黑色平底的长靴,简单款式。肩上是黑色的休闲皮包,乌黑长发一直是学院宿舍那些女生羡慕的。吴哥停车等在机场外,看到戴着墨镜走出来的美啬时,心中叹息。美啬除了没有林唯唯那么会做作的温柔,别的各方面倒真不输给林唯唯。
吴哥也嘲笑自己,心态跟着美啬的身份走,美啬是林家二小姐的时候,毛病在他眼中就是多,可变成了左琛的亲妹妹,怎么看怎么觉得美啬顺眼。
美啬上车后,摘下墨镜在手里拿着,指甲摸着镜框,素颜的脸显得有些许憔悴,看向了车外,是不知道面对别人该如何自处。
车开到左琛所在的酒店时,美啬下车,吴哥见美啬的眼睛有一点点潮湿,却不好出言安慰。
到了包房外的时候,美啬闭上了眼睛站住了,她不愿意进去,非常不愿意。吴哥为难……
里面,左琛坐在沙发上吸烟,双腿交叠,顾暖坐在他对面,左琛让顾暖来,是怕美啬难以面对。
吴哥推开包房门,顾暖听到声音马上就站了起来,对美啬微笑,美啬一样微笑着,只是那很牵强的。
左琛从始至终未动,直到一支烟吸完,他方才抬眼,看着美啬。
他眼中的美啬,是可怜的。
美啬跟顾暖坐在这边,紧挨着,但美啬的双手一直插在米色大衣的口袋里,不愿意把手拿出来,很拘谨,不自在。
她不愿意被可怜,但为了那些真的很关心她的人,她带着牵强的微笑和牵强的样子来接受,只是,慢慢会明白,亲人本能的给予,并不是可怜的行径。
最终,左琛的目光定在了美啬脖颈上,一条浅色的小丝巾,顾暖说,那是炎热的夏天都不会离开美啬脖颈的……
“打算什么时候解决那里的疤痕?”左琛问,声音已是放到最低。
左琛的眼睛在看她的脖颈,美啬尴尬地伸手指摸了摸丝巾,丝巾下有疤痕,是沈晓菲用刀子扎的,摇了摇头,“没想过。”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以后的打算。”左琛又说。
问完,左琛跟顾暖对视了一眼,顾暖微笑了下,让左琛放心,他语气不重,挺好的。
美啬也看了一眼顾暖,然后,想了想说,“打算工作,再往后,还没想。”
“想做什么。”左琛挑眉,看着美啬时的眉眼有长兄的温柔,却表达的那么刻意,刻意的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很凶。
美啬不知道做什么,没有真正步入社会工作过,唯一工作过的是在左氏总工办,顾暖的手下,可现在也不愿意做,那都不是兴趣,当时只是想历练一下,是面对工作中各色人的历练,并不是工作上职业知识的历练,一心还在服装设计上。
她不说话,想说‘还没想好’,可又怕左琛会烦。
没有亲人相认的感人场面,没有过多的言语交谈,是因为彼此是认识了多年的人,过去像一个磨盘那般重量摆在那,一时半会儿根本移不开。面对左琛,美啬像个犯错的孩子。
哥哥和妹妹的感觉,不是身份摆在这就能有的,还要在日后慢慢相处中改变。
今天见面,左琛的目的不大,为的,只是让美啬清楚面对,知道她从此有一个哥。
左琛还未张口提及左父,美啬先开口说,别告诉了吧,这样过一天算一天……
左琛点头,暂时只得这样安排。不过,他让美啬放心,不要有任何不舒服,他是她哥,一个人可以抵上很多人,该给的关爱一分不会少。
美啬笑笑,没说话。
美啬不吃饭要走的时候,左琛和顾暖没有勉强,美啬回过头,对左琛说,“谢谢……”
“跟你哥客气,有点不善良了。”左琛这话说是在哄人。
美啬突然笑,抬眼看左琛,往前迈了一步,伸手搂住左琛的脖颈,跟左琛拥抱了一下
。许是左琛没想到美啬会这样,愣了下,美啬在左琛耳边小声说,“是顾暖让我这样的,她说妹妹和哥哥哪怕再陌生,拥抱一下之后,该是突破一下变自然,她是怕你难过,她真好……”
左琛心里轻叹,是啊,真好的顾暖。
当然,这一切顾暖都不知道,不知道这个妹妹对哥哥说的话,还为兄妹两这拥抱感动了那么一小下,可是她泪眼汪汪的样子在美啬和左琛的眼中,看了就只是想笑啊想笑啊好不好……
左琛伸出手,轻拍了两下美啬的背,认真地说,“你哥,会特别的惯着妹妹。”
“不怕我被惯得去杀人防火?”美啬笑着说,看了眼顾暖,眉眼是牵强中带了些至真的小幸福感觉。
顾暖一愣,怎么突然气氛就变了?
左琛的眉目不曾动,“杀人放火是犯法的,安排工作之前,是不是该安排你去从幼儿园开始重新loadads9;学习。”
然后美啬只是笑。
左琛严肃地对她说,“你该勇敢。”
“我会的。”美啬信誓旦旦的点头,心中发誓,除了幸福时落泪,再也不伤心落泪。
可是,明明在心里发誓发的那么正式,当遇到乔东城的事,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没出息一厢情愿的爱情大概了你本该有的尊严与勇敢。
顾暖对美啬事先说过,左琛性情如何你知道,他不善表达,不是个特别会表达感情特别会说好听话的人,他说,关于你这个妹妹的事情,他是真上心了,不会让你受半点欺负,但他是男人,又怕你与他相处不自然,某些事上,只得让我代劳帮忙,比如,你的工作上,比如,你茫然不得适从的杂乱人生中。
美啬当时问,你会是我嫂子吗?
如果可以,当然是好。
见过左琛之后,左琛给了美啬一张卡,美啬说用不到,左琛的理由是,懂事的女孩子身上,该有花不完的钱,你会发现这样很有安全感。
在林家做女儿时,再受到不好待遇,还是比一般人家的孩子强的,美啬从成年后就会玩儿,车玩的也精,有时候乔东城的车坏了,她听听声音,会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车的性能各方面,美啬都给乔东城参谋过,乔东城祸害钱,他说等到年轻的日子流逝没了,再赚钱不迟,老爹给的,不能吝啬祸害。
美啬心里嘀咕过啊,乔东城你真是个祸害啊……
顾暖和左琛送她到酒店外,她没有打车走,只是双手插在米色大衣口袋里沿着路边走远,在还见得到酒店门口样子时,她回头,顾暖摆了摆手,左琛没动。
美啬突然鼻子就酸了,她是觉得刚才回头,不会看到人还在门口,却没想到,还在。
……
乔东城打给美啬,美啬刚接起,他就挂了。
美啬犹豫着,没打过去,不多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刚接听了,还没说话,那边又挂了。美啬深呼吸,坚持着没打过去。
后半夜了,凌晨一点多,美啬睁着眼睛睡不着,她跟乐乐在一张床上,聊天聊到很晚,美啬迷迷糊糊的有些累,但眼睛干涩的难受,乐乐告诉她,“你手机响了是不是?”
是乔东城的号码……
一天折腾一百次了!
接,还是不接,接了怕他又挂断。
后来,他一直没停止拨打,美啬接了,难受的声音跟他说,“乔东城,我接了你不说话挂了又打的你觉得好玩吗?后半夜了,鬼都该睡觉了,你当我机器人没知觉是不是?”
她话里有话,乔东城何等聪明,岂会听不出。
可他打着哈哈装怒了的说,“你造反啊!跟我说话什么语气?!当心我不让你落在我的户口薄上——”
美啬呢喃着许多句话,抢白乔东城,“谁认真稀罕过落不落户口薄上的……乔东城,你太他妈难伺候了!”
说完美啬挂了,黑暗中借着一点月光去打开卧室房门,把手机搁在了房门外的地板上,转身关上房门钻进被窝里。
“你哭了啊?哭着睡觉不好,来,姐给你讲鬼故事。”乐乐捅咕她。
美啬一蒙被子,“谁哭了……”
第二天早上,美啬捡
起手机,自动关机了,居然没电了!
充电开机,不到两分钟,乔东城的电话就进来了,美啬的脑子一懵,接了起来,乔东城的声音简直要杀人了,“美——啬——”
鲜少听到乔东恒不叫她林二小姐。
虽然不愿意,可还是控制不住去了他家,他家美啬经常来,果果一周回来一次,这里有小阿姨照顾果果。
乔东城感冒了,前天晚上的事儿,跟乐乐和小女友喝完酒回家就冻着了,发烧,头疼,浑身都疼。美啬早上出门时问他找她干什么,乔东城说你见不得我死就买点药送过来给我吃。
美啬心里苦笑的想,乔东城是你不待见我,生日你弄了那么一出让人知难而退,现在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小阿姨呢?”美啬问,打开了电暖气。
“回老家了。”乔东城他躺在沙发里,看着电视上的娱乐节目,美啬在忙着,乔东城看着电视笑,欠揍的用遥控气指着电视里说,“美啬啊美啬,你看那个小明星长得多嫩,脸蛋儿一掐准出水,才出道儿,我想认识她……”
美啬在厨房烙饼,不是故意弄得满厨房油烟,呛得乔东城直咳嗽,本要再做个汤,可越是听乔东城说话越生气,干脆换成给他炒蛋炒饭,没找着碗,美啬问他,“碗呢?”
“昨晚被小气度不小心都打碎了。”乔东城说,说完,愣了一下。
美啬也愣了,问,“小七度是谁?”
“……”乔东城语无伦次,“是……就是……”
美啬不用再问,也猜测出来了是谁,炒完蛋炒饭,拿了一双筷子,在茶几上垫了隔热的垫,直接把炒锅放在了乔东城面前,“凑合吃吧!”说完拿了大衣和包走了。
乔东城愣愣地望着面前这口锅,和里面某一粒在高温下蹦跶了一下的米饭粒——
……
“外号小七度?”乐乐惊讶,“她跟七度空间有什么关系?”
顾暖,“……”
美啬,“什么外号,也许是爱称……”
“呕——”乐乐作呕,“你们知道吗,这人藏得深!暖暖没见过本人,我见过两次,第一次觉得还行,第二次觉得这人心眼儿太多了,目的不单纯,姨妈巾说她跟乔东城只牵过手,这都进过家门了,我看……”
顾暖在桌子底下踢了乐乐一下。
乐乐咬住嘴巴不说了,转移话题,“那个,我不提姨妈巾了……美啬,听我们的吧,重操旧业,试试看你那疤痕能不能弄没,左琛的意思是让你再入服装设计那一行,你放弃的时候多少也是因为没钱继续啊……”
“我还是要用别人的钱生活?”美啬黯然低头,呼吸了下抿着唇。
顾暖说不是,“你不是用别人钱生活,只要你点头,左琛可以帮你安排特别待遇的走秀,这其中能赚钱养你自己。左琛见过你老师了,你老师都说你有这方面天赋,对色彩和线条有比别人强的概念。以后,左琛会安排你有自己设计方向的品牌的。”
美啬点头,“嗯,我想想。”那是美啬特别钟爱的,可疤痕即使有办法消除,她也不愿意,傻傻的,想留着。
……
进入12月的时候,海城是干燥的冷,不像北方已经下雪了。
左左十一月份的时候就要求见爸爸妈妈,电话里嘀咕着,我都要忘了爸爸和妈妈长几个鼻子几个眼睛了……
顾暖安排好了董琴准备出差,美啬没问去哪,让她放心,她十天有八天是在的,会照顾好干妈。
左琛安排了左氏,然后和顾暖会和,去了香港。
左左跟爸爸妈妈在外面玩到晚上,在记住了爸爸妈妈几个鼻子几个眼睛之后,拉着爸爸的大手,故意看着左琛叫妈妈,“妈妈,果果小妹妹长高了没有?”
“妈妈在那边。”左琛表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指着顾暖。
顾暖想了想,“嗯,长高了一点,不过没有你高。”loadads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