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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错,都没错!是妈错了!”董琴根本不考虑门口那个她亲生的女儿是多么痛苦,只顾自己。
又夸大其词地自怨自艾道,“妈不给你们当累赘,不过去。实在有自理不了那天,妈就早早去敬老院……也是妈不对,不该从知道你们两个谈对象就一直管着,你们怨我这当妈的管的严,这现在妈都能理解,也后悔当初妈多此一举,管这事儿干什么啊,女儿都是给别人养的,到头来也落得女婿一腔埋怨……”
“妈,没有人这么说过!”左琛沉沉地声音响起,克制到心底那种沉。他从没埋怨。当时顾暖迫于母亲而不能跟他同居,他有何可埋怨这个母亲?相反正因为这个母亲管教的严格,顾暖成年后才会是个自律的女孩子。
此时满腔只有怒意,可也在压抑着,不得对眼前的人发泄。在董琴这件事上,因为是顾暖的母亲,让左琛一阵阵无力,比处理任何大事都有挑战性。
‘董琴的性格太要强,嘴上和事上都不让人,恨不得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以她为中心才是,她要自称王母,那就没人敢吃一口蟠桃儿,连蟠桃儿味儿都别想闻一闻。’这是那次会亲家,左母在跟董琴嘴上交战几回合之后回去总结出来的。左琛恰好听见,他没有帮母亲说董琴的不是,若说了,左母的性格,日后定会仗着儿子也不喜欢董琴,而在顾暖面前理直气壮的屡屡提起董琴的不是之处,最终为难的,是顾暖枧。
母亲这是在无理取闹吗?似乎这样说是不行的。顾暖忽然,觉得累。
“妈,别去顾莱那儿,也别出去租房子,这房子好好的你就住着不行吗。”顾暖要往房间里走,左琛却转身。
顾暖回头,左琛是走向了客厅,他坐在了沙发上,他是一样,头疼她的母亲蔺。
董琴摇着头哭,“妈做了决定了,你们就别管了,对我少点埋怨就是了……”
“妈……”顾暖抬起没有骨折的那只手,碰着颤抖的嘴唇,轻轻地,就哭了出来。
为何就是说不通呢。
董琴的这番话,明着是在说明女婿埋怨她当初阻拦顾暖出去跟他同居,实则是想要左琛一句话,是否对这件事埋怨了,左琛说不埋怨,他没有埋怨。可左琛说没有埋怨,董琴就在想,既然不在这件事上埋怨,那在什么事上对她这个丈母娘有成见了?是墓地那次?
董琴对墓地那次,心里有了鬼,才会遇事后立刻多想猜疑,也急于知道真相,她担心的是,是否左琛在墓地时听到了什么,导致这个疙瘩在她心里,一日日伴随她吃不好睡不下。
也一次次试探左琛,左琛皆是缄口不言,他说,是下小山坡儿时走错了路,董琴绝对没有相信过这话。
她用这些不讲道理的话逼左琛,丈母娘和女婿之间有矛盾,已经显而易见。董琴希望左琛找她单独说清楚这件事,给她个宣判。而有这想法的中间,她没有顾虑过这场心理战役中,顾暖是最遭了秧的。
顾暖发觉自己没力气和能力去跟母亲扭着,那就暂时去顾莱那儿住两天吧,等心结解开了,再去接回来,打死她都不能让母亲去敬老院,或者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那成了什么。
顾暖以为的很简单,只觉得是自己突然结婚了,母亲身边没个人,不适应,闹闹脾气。
董琴说话时一直没回头看左琛和顾暖,当回头时,才看到顾暖的胳膊打着石膏,用绷带固定着,急忙问这怎么了?顾暖说了被广告牌砸的事,董琴是真的心疼女儿受伤,可也只是知道心疼皮肉上的伤,却从来看不见顾暖那些心里的伤。
顾暖让左琛开车把行李送过去,董琴开始拒绝,已经被左琛提了下去,董琴就没再拒绝。车到了顾莱家楼下,顾莱下来接的,跟左琛打招呼,左琛并无表情。
顾莱见顾暖受伤,也问了是怎么回事,顾暖粗略的说了经过,顾莱站在小区外骂了几句那个网吧老板,怎么广告牌不修理,这么危险,砸死人了怎么办。
回去的路上,左琛一手把着方向盘开车,一手碰着她的脑后,蹙眉偶尔看看她的样子,他将车速放慢,车外,冰冷空气包围贯穿透彻的城市,都成了车上人眼中的一幕幕倒影。
顾暖的眼泪,从离开顾莱家,到现在,忍了半路,现在怎么强忍着都是忍不住,左琛抚摸着她的后脑,大手向下滑,轻碰着她的背,拍了拍,然后蹙眉开车,这压力,像是洪水一样,将她和他淹没了。
她的手臂骨折处很疼,医生说,今晚一夜都会是偶尔很疼的,得忍忍。
左琛认真地跟她说,“顾暖,如果是我不经意中做不对了什么,我虔诚的说声sorry。请你要相信,我没有因你以前不能跟我同居,记恨你母亲管你。”
“……”顾暖摇头。
有什么怪他的呢……
……
胳膊骨折后她暂时不能上班了,嘱咐秦晴,恒科的事情,大事上背地里打电话请教左琛就可以,如果是董伟川能解决的小事,就别找左琛,左琛那边如今也很乱。
平时的往日,恒科的事情,在决策上,顾暖也要事事过问左琛后才敢去做。
母亲暂时这几天在顾莱那儿住着,比出去租房子自己住好很多,起码顾暖心里放的下,不担心母亲身边没人而因病危险。
只是,她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能不这样偏激。
不到五点半左琛就回来了,带回了她吃的晚餐,左茵做的,他去取的。
顾暖是左挠骨的小骨头骨折,位置相较于其它骨折不算严重的地方,最轻的骨折。医生说,石膏二十多天就可以放掉。
吃东西时,左琛在旁,试图放松一下压抑了几天的心情,也分散注意力,以免静下来就想起胳膊的疼。顾暖问他,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左氏和你行贿那些证据,你说你有办法解决,可是什么办法,可以说说么。
左琛蹙眉想了一下,“这笔款项累计的巨大,对方要调离到别的城市任职了,所以在催这笔钱,我也在想办法拖延,不错过这次绝佳机会。”想办法?那就是还没有办法,可他似乎说过,他有办法,或者只是不想告诉她,这个办法是什么而已。
眼下,顾暖更加担心左琛心中所想,和日后所做。
吃完晚餐之后已经是七点了,天彻底黑了。
顾暖去洗手间,左琛陪着……顾暖举起那只完好的手,让他速度的出去!
她和左琛,有一样的情侣款手表,但她平时不敢露出来被人看到的,夏天时顾暖就很少戴,也因此,左琛心里不舒服过。
天气凉了,穿着长袖的衣服能盖住手腕了,她才戴,一个人在办公室时,会看着手腕上的那款小手表而浅笑。回想起左琛手腕的摸样,她的胳膊很细,他的手腕非常结实。
顾暖的白色毛绒大衣她还是很喜欢的,左琛看得出来她很喜欢,那个款式和颜色也非常适合她。那天弄坏了好几处,左琛问了左茵在哪里买的,就在今天买了之后带回来。
左琛拿给顾暖的时候,顾暖一愣,抬眼看左琛……
顾暖不过分追求品牌,只要舒适的,都可以。从前条件不好,知道的也只是普通家庭供的大学生经常穿的那些普通街上品牌。
就算是现在认识了左琛,有了取之不尽的财富让她挥霍,家中衣柜里,还是什么衣服都有,价格差距悬殊。
贵的有数万的,那些衣服是在恒科做为一名领导的工作中必备的武器。也有如同这件昂贵毛衣外套一样的平时穿的衣服,多数是出去约了领导和合作方谈事情穿的。柜子里也有几十元网上淘来的……平日穿,舒适自在……
她看了一眼标价签,深吸了一口气,的确是很贵啊。
……
次日早上,乐乐给送来了早餐给顾暖,乐乐打电话跟顾暖说,让左琛也吃完早餐再去公司。她买了三人份儿的,保证是大地方买的。说完乐乐心里腹诽,明明这早餐可以很便宜买到,却碍于左琛这人挑剔多花了冤枉钱。
豆浆很纯。油条很短,味道也一般,贵的有时也真不好吃啊这是实话。乐乐和顾暖怀念高中时学校外面的那家油条店,一块五两根的油条,能分成四根,一根比这个油条两根长。
乐乐怕顾暖十点多再饿,还买了花卷和馒头,还有汤,都是高中时她俩爱吃的,便宜,还吃得饱,热一热就可以吃,方便挺好的。
对于左琛坐在早餐桌上跟她们一起用早餐,乐乐是稍微受宠若惊的,来时脑袋里想的一幕是,她刚进来,左琛就嫌弃地拎着车钥匙离开!
乐乐坐在顾暖旁边,帮顾暖,左琛不怎么跟乐乐说话,没有话题可聊。可顾暖在乐乐来之前跟左琛商量了,让他稍微热情点,如果实在不爱吃油炸的面食,那就吃非油炸的,吃馒头吧,对胃也好,左琛总喝酒,胃本就不好,顾暖无数次建议他经常吃面食,左茵也是这样对他说。
左琛吃了一个,看的出很勉强,但却眉目不动地直到吃完,他准备走了,对乐乐点了下头,到顾暖跟前,俯身在顾暖嘴角吻了一下,在她耳边说,“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会早点回来,还有,那个馒头我吃着不适应……”
呃,左琛转身走了,顾暖怔了一下,乐乐见左琛走出去了,开车离开,舔了一下下嘴唇儿问顾暖,“他说啥?”
“说麻烦你了。”顾暖吐舌,继续喝豆浆撒谎脸没红中。
乐乐摆手,很大方的样子说,“没事没事儿,都是小事儿,不足挂齿。就是你家距离市区太远了,我打车到这儿花了八十多!张栋健说买车怎么还没买?回头鼓动他这有钱人买车,我好没事儿蹭车坐,祈祷他最好也弄台路虎。”
“你别鼓动他买路虎,除非他特喜欢这车型,路虎大毛病没有,不影响行驶但又让你特烦的小毛病特别多,总能听见有异响,不能忍着就得往4S店跑,去一次不少钱……”顾暖说,真的不建议。
乐乐听完,脑袋里开始想着那其他什么车好了。
……
乐乐陪顾暖一天,参观顾暖的家,咂舌的同时却不向往,向启和左琛是好朋友,性格相近才合得来,而乐乐始终无法跟这类型的男人相处自如,向启有魅力,可乐乐觉得,这魅力自己要不起,也不敢要。
乐乐一连来了好些日子,左琛在食物上只能给顾暖往回带,而乐乐趁着左琛不在家的时候来,能给顾暖做一些顾暖爱吃的。
外面天气冷,乐乐和顾暖就在屋子里呆着,躺在沙发上,昨天是牵涉左琛那件案子终审宣判的日子,顾暖在家,有一个星期没出去了,这样子打着石膏也不好出去,乐乐问她,“知道了吧?那个陈海洋被判刑了……”
“判了?什么时候的事儿?”顾暖不知道。
乐乐说,“就昨天。”
“哦。”顾暖点了点头,问了怎么判的,乐乐也说了,顾暖继续点头,然后想起了谁,问乐乐,“美啬知道了吗?”
“她知道,不过她不是太高兴。”乐乐说。
也猜想得到,美啬不高兴在哪儿,陈海洋遭受到惩罚的理由,没有强=暴这条,是别的。好像这个强=暴,只是做了不用负责的那一个,美啬不能告陈海洋,顾虑太多,如果没有乔东城,她会告,不顾及被人指指点点。现在,纵使陈海洋正式被判刑了,她心里还是不能舒服。稍微值得欣慰的是,以后陈海洋这个人,不必再担心在海城见到了。
乐乐走之前,顾暖接到了F城的电话,说顾博可能要耽误耽误,12月末才能回来。顾暖以为弟弟回来就是这两天了,没想到又出了变故,有点想念弟弟,如果12月末回来,那距离离开海城的下一年阳历1月份,弟弟也就只能在海城留一个月了。
她说,好,知道的。乐乐和美啬约好了,去看董琴,顾暖不放心董琴,她的胳膊打着石膏有些不方便,这倒不是主要,主要是顾暖说要去顾莱家看看,董琴就说别来,先休息着,胳膊好了再说。顾暖若说胳膊没事儿,可以过去,董琴就以不在家为名,不让顾暖过去。
顾暖不知道母亲这究竟是怎么了,闹得是什么,从胳膊摔伤,到现在,好些天了,顾暖一直在反省,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是左琛哪里做错了。还是有时候,部分人的做错了,都是别人遐想出来的?
她不能去顾莱看母亲,也不想跟母亲吵架,就只能拜托乐乐和美啬有时间过去一下,看看。刚好美啬今天稍微闲着,要来市中心,顾暖不能陪美啬出去逛,就只能是乐乐了,她们两个路过顾莱家附近,就直接过去看看。
顾莱认识乐乐,知道是顾暖的同学,给开了门,又看到了美啬,美啬顾莱也认识,是董琴的干女儿。
顾莱都招呼进来了,给倒水,又拿水果的。
“乐乐美啬,都别走,在姐这儿吃晚饭哈,姐出去买菜。”顾莱说着就拿钥匙往出走,乐乐和美啬说‘姐别麻烦了,不在这儿吃,还有事儿呢。’语言上跟顾莱客气了一下,她们也知道顾莱是不会真留她们的,顾莱笑笑就出去了,没再说话,乐乐和美啬准备和董琴聊聊。
“你们两个来看我是算来看我的,别提别的事儿,这里头的事儿你们不明白。”董琴看出来她们两个来的目的了,先说道。
而美啬不理解的是,顾暖那是亲生女儿,胳膊都伤成那样了,当亲妈的,在这个时候非但不关心女儿,还在这里怄着气,最不可思议的是,怄的什么气也没人知道个理由。
美啬顿了顿之后说,“干妈,跟自己亲女儿有什么好生气的?要是她哪儿做错了,您说,她一定能改。现在这样,不光顾暖,我和乐乐看着都跟着发愁。”
“你们别愁,这里头的事儿……你们哪儿知道,所以也别跟着搀和。”董琴说。
不管美啬好言好语的说什么,董琴都用这句话给堵回来,就是让你再也说不出一句别的。
下午,乐乐给顾暖打电话,说,“我们被你妈给打发出来了,说什么都不行,就是揣着她的理儿,关键是我和美啬都没听出来她到底有什么理儿这么折腾!说这里头的事儿我们哪知道,别搀和。这里头哪个事儿?唉……!”
顾暖也懵。
乐乐挂断电话后在街上呼吸着冷空气,把手机搁在包里,戴上手套对美啬说,“你和顾暖你们,都是我妈生的多好,我家那个360度无死角只知道护着女儿的,我的宝贝妈……”
美啬潮湿了眼睛,是啊,那是多好的不现实的事。
只有顾莱和董琴两个人在家吃晚饭,顾莱的老公还没回来,顾莱说,“婶儿,你先在我这儿住着。这要是别的事儿,我就不留您了,一定往和了劝,可这女婿有问题,绝对不能多迁就!这不是小事儿,你给他开了什么头以后就是走什么路子!指不定怎么对待你这丈母娘呢!”
董琴心里到底和左琛纠结着什么事儿,具体的顾莱也不知道,顾莱只以为,是真的左琛对这个丈母娘有看法,所以才发生现在这母女要分裂的事情。
顾莱这么帮董琴,让董琴来自己家里住,不无目的的。她不是太喜欢董琴这个人,如果不是顾暖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她才懒得搭理这疯婶子。
每个人都以自己的小心思为目的,然后不管身边的人是什么感受,不管身边的人是何意见,一意孤行地做着那些昧着良心的事。
……
当天晚上,顾莱背着董琴,去见了左琛。
见了面之后,顾莱殷勤地说,“妹夫大忙人啊,我联系你的时候就联系了能有三个小时,可算是联系上了。”
对于顾莱来说,左琛那是她家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贵人,这样身型精致的男人,平时可是不敢想身边能见着的,这就跟球星见到了偶像贝克汉姆,歌迷见到了陈奕迅,是一个感觉。而顾莱这类型的女人,追求物质,生活奔了小康后还想再伸手朝生活多要点,那自己没有实际的能力怎么办呢,只能从身边的人下手,很会交人,但只花心思结交能利用上的人。
左琛让顾莱有什么话直说。
顾莱见左琛是这样的态度,就不拐弯了,直接说道,“妹夫,我婶儿在我家住下了,这你知道。我每天也劝着让我婶儿别这样给年轻人增加烦恼,现在这社会上有钱人没钱人压力都大,上班下班,工作上的事儿,再分心处理家里长辈的事儿,还不累坏……”
左琛点了点头,抽着烟,等着顾莱的下话,在左琛眼中,顾莱是个极其贪心,且极其市侩的女人。
“这个……”顾莱似乎是在踌躇着该怎么说,最后她还是简单直白地说了,“暖暖她妈在我们家住着,我就得负责把她和暖暖之间的矛盾化解开,让我婶儿早点回家。可这些日子姐挺烦恼,有心无力,整日在外面跑,要是妹夫能帮帮忙,那就好了。”
“什么事请直说。”左琛看了眼时间,答应了顾暖早回家。
最后顾莱说出了她的目的,要最近打算要跟人合伙开一个装潢公司,在海城,她想入股,可是顾莱的这个朋友跟顾莱说,眼下海城就有一个大活儿,一个大型娱乐场所要内外都重新装潢。但这个活儿想要干,得给对方工程质量保证金,一共一百万,等到这个活儿干完了,按照合同上写的,娱乐场所的老板负责人,验收了质量合格,才会退还这个一百万的保证金。
这种事情顾莱一说,左琛就能明白,左氏一样涉及到过相关的施工单位。
“进行到哪一步了?”左琛问了一句。
顾莱说,“量尺也量完了,设计图也过了。就差这个一百万的质量保证金没给人打过去,打过去保证金,就能和这娱乐场所的老板签合同,这个活儿干下来,能赚不少钱。”
顾莱的野心不大,但特别能抓钱,也不分渠道,只要来钱就行,她朋友给她出招,说认识那么有钱的妹夫,就不能让妹夫提拔一把,改善一下表姐的生活?朝他借钱又不是不还,顾莱受了教唆,越来越心动,就想赚大钱,所以搀和了顾暖家的这件事儿,就此跟左琛提出借一百万的要求。左琛问顾莱,把握么?一百万可以借,不过怕这中间有别的事。
顾莱急忙点头,“特别把握。是跟我一个老同学合伙开这个装潢公司。这个大活儿是我这个老同学给干的,不然那么大的一栋楼全内外下来,也不会是只交一百万的质量保证金了。”
晚上七点多回到家中时,顾莱和老公下楼溜达,不能让董琴听见这事儿,顾莱的老公一听完,立刻反对,“你脑子进水了?三番五次麻烦人,顾暖知道后我看你这脸往哪儿搁!我也真佩服你这脸,敢去见妹夫,敢张开这个嘴张口就是借一百万!让人瞧不起!”
顾莱一听火就大,在小区僻静处张牙舞爪的就要挠她老公,喊着,“你再说一次我脸大!我就是张的开这个嘴!我不去张嘴你能从县城调职到海城市里来?我不去张嘴我弟能有体面工作?我这次要是不张嘴,指着你那点固定工资,我和孩子几年后就得去喝西北风——”
这个家一直都是顾莱说了算,顾莱老公一直赚了钱按时往家里交,窝囊惯了,有想法逼急了会说出来,可顾莱要是比他还急,他也就彻底老实了。
……
第二天,左琛让吴哥去见顾莱,钱打入顾莱账户,并开车送顾莱去那个装潢公司。这事由吴哥出面,也好接过顾莱打的借条,顾莱是不愿意写这借条的,这要是左琛来送钱,她就赖了这个借条了,可偏偏左琛派的别人来,这借条,她不想写也得写。
吴哥收了借条就离开了,对这个顾莱,吴哥很没有好感,还有公司里那个不安分的无知小青年,莱弟,吴哥都很反感。
左琛希望手中掐着顾莱的借条,以此来牵制顾莱日后收敛做事张口,一次可以,两次也可以,第三次,左琛不希望再看到。
这件事吴哥让顾莱保密,先别让顾暖知道,顾莱点头答应。
拿了左琛的钱,顾莱在装潢公司里和朋友研究跟人签约的事,当天中午在饭桌上,直接就签约了,一百万,钱也确认打了过去。顾莱在酒桌上招呼合伙人的大款朋友,喝的脸发红,她心里想,投进去一百万,这个大型娱乐场所工程完毕,以后,赚的就不止这些了。
回家之后,顾莱就借着轻微的酒劲儿劝董琴,“婶儿啊,暖暖那胳膊伤的是真严重,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她,现在闹着矛盾,我一想,婶儿你这边跟那个左琛僵持着,暖暖夹在中间,这个左琛没处撒气,为难暖暖,伤害暖暖怎么办?”
见董琴皱眉,似乎听进去了,顾莱又添油加醋地说,“昨天我还不是这想法,今天早上买菜,听人在议论说,有钱人冷暴力那都是不可怕的,就怕那些有钱人喝了酒对自己家里的媳妇儿又打又骂。啧啧,那个左琛内心是个什么人,这可真是看不准,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对我女儿动手?他敢!”董琴生气,敢跟她女儿动手,她就舍出这条命。
顾莱废了许多唇舌,终于让董琴有一点担心女儿的处境了,甚至脑海里想起顾明海年轻时刚结婚吵架打过自己的样子,作为妻子被丈夫动手打,那很伤心,顾暖本来就伤着,左琛这男人的力气那么大。董琴这一想,有点儿坐不住了。
董琴自尊心非常强,她不可能就这么回去,得有个台阶下才行。
顾暖每天早上早餐后都会打给董琴,是在左琛去了公司之后,今日一样早上打给董琴,董琴接了,顾暖说,“妈,吃完早饭了?”
“吃了,你胳膊怎么样了?还疼不疼?”董琴问。
顾暖愣住,有点小欣喜,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偶尔会疼一会儿,今天我去医院看看。”
董琴说不放心,要跟着一起去医院看看,顾暖说,那好啊。不管母亲闹脾气原因是什么,谁又有资格追究呢?只要好了就行,
中午,吴哥开车接顾暖去的医院,董琴已经坐车到了医院,看完胳膊,医生说没事,挺好的,照这样下去,她这个程度的骨折,也就是二十天左右就能活动了。顾暖出去时跟母亲说,其实还是左茵照顾的好,左茵时常会来家里,叮嘱左琛和顾暖忘记的事情,睡觉的姿势,平时注意的,饮食上什么有益处,什么有坏处。
董琴看顾暖心情挺好的,也爱笑,就放心了,心想这是被左琛家人和左琛善待的缘故。她没想过,是她不闹了,这个女儿才开心成这样。
董琴心中对左琛的疑惑还是没有消除,她认为那天在墓地,左琛一定是听到了她和顾明海说的话,所以对她这个丈母娘冷淡了,也不时常去家中了,大概,这疏离的日子,是和从墓地回来吻合的。
闹了一大圈儿,折磨的每个人都痛苦不堪,唯一得利的,只是顾莱。
顾暖让董琴去家里住,董琴没同意,左琛又派车去的顾莱家,帮董琴把东西又从顾莱家里拿回去,可母亲一个人住,始终是个让顾暖不能放心的问题。
母亲不闹了,这事儿顾暖下午就告诉了美啬和乐乐,让她们也别担心了。美啬松了一口气,乐乐不客气地顾暖骂了一句,“你妈真是个事儿妈啊,换成我是你,早造反了!”
“……”顾暖。
心中何尝不懂得这苦,只是放到现实中那又能真的怎么样。在爱情中,左琛给了她全部的温暖与火热,也冷过,但总是记住热而忘记冷,那也是左琛的本事不是吗。可是在这亲情中备受折磨,反反复复多次,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露宿街头的孩子,不曾不被束缚过,不曾被彻底捂热过。
……乐乐接完顾暖的电话,不多时就接到了房东的电话,房东提醒她要交房租了。乐乐找张栋健,可是张栋健三天不见人影了,电话也是不通。乐乐问美啬,知不知道张栋健哪儿去了?美啬说不知道。
房子地段好,房东要每个月再涨一千块,乐乐每个月赚的真不太多,又是非常能花钱的女孩儿,家里不指望她存钱,可是这每个月多拿出去一千块,不值当。
半夜的时候,乐乐给顾暖打电话,趴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听到顾暖接了,乐乐笑,“嘿,这个点了还没睡?跟你们家男人干什么坏事儿呢?哈哈哈……我听见某人的声音了,哇……你喘匀了气儿再说话。”
顾暖无语……
乐乐说不交房租了,既然美啬不方便,顾暖不方便,她就提上行李上战场吧,好姐妹有难,她不死谁死,于是,也是不想继续跟张栋健保持这种同居的哥们儿关系了,所以乐乐决定搬走,搬到顾暖家去住,陪着董琴。
“乐乐,我这个时候是不是得说点什么感激的话?”顾暖叹了口气,关系太好了,从初中认识,同桌,到现在,这都太多年了,没发生过争吵,客气话也说不出来。
“感激的话……那就大喊一声,‘乐乐,明年你一定会嫁出去的!’这样激烈我的话吧。”乐乐说完逗顾暖,“明早我准备开搬,还有十来天到期呢,慢慢搬。不打扰你了,继续嘿咻嘿咻吧……”
顾暖把手机放在一旁,左琛不习惯听她和朋友聊天,听见是乐乐之后,就下去走出卧室找喝的,等她聊完,左琛已经光着身体回来了,手中捏着一罐啤酒,他当水喝。
乐乐说搬真搬了,她对张栋健是有点感情的,平时提起张栋健,谁都能看出来端倪,顾暖和美啬问她,真搬?乐乐点头,“真搬,不在一起住着了,他总当我是好哥们,这样疏远点他就不当我是哥们了吧……”
似乎乐乐总是忘记,张栋健是个gay的事实。
……
左茵让左琛带顾暖晚上去家里吃饭,顾暖觉得总是麻烦他姐很过意不去,只是左琛很执意,认为顾暖这时候要好好养伤,营养缺不得,他又不懂这方面,在吃饭上,左茵那里不失为是一个好去处。
吴哥开车送的左琛和顾暖,到了的时候,左茵等在小区外,带他们进去,左茵问吴哥,“待会儿有正事儿要忙?”
“哦,没有。”吴哥尴尬地道,一只手把着方向盘,要倒车离开。
左茵邀请吴哥,“这也没外人,阿琛,暖暖,我们这都认识好几年了,上来一起吃一顿吧。”左茵觉得吴哥挺辛苦,一个人在这个城市,跟随的是左琛前后,平时吃饭在哪儿吃左茵都联想不出来,挺同情的。
左琛让吴哥上去一起吃晚饭,放下左琛的身份,都是朋友,甚至比朋友还近,吴哥很难推辞这几个人的邀请,便上去了。
左茵的女儿婷婷也在家,中考结束了,高中也开学了,婷婷是住校,今天这才回来家里,看到小舅妈胳膊这样,婷婷懂事儿的给顾暖拿这个拿那个,吃菜的时候还给小舅妈夹菜。
“还有个十来天也就长好了,不过不能使劲儿动啊,能慢慢活动活动。”说完,左茵笑着拿起那双没人用的筷子,只给客人夹菜才用的,给每个人碗里夹了菜。吴哥表现的非常不自在。
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婷婷把自己的毛绒大熊抱了下来,差不多快赶上婷婷的身高了,给了左琛,“小舅,给我小舅妈的礼物,我还没给过小舅妈礼物,好好对我小舅妈。”
左茵搂着女儿对顾暖笑,“这孩子,礼物也寒酸幼稚。”
“没有,我很喜欢啊,大学时还经常买。”顾暖说,让婷婷知道,她很喜欢。
16岁的女孩子,什么都懂了,在学校里也有恋爱的想法生出来,婷婷很喜欢小舅这样的男人和小舅妈这样的女人。主要的是,左琛在局子里待着时,顾暖总往这边来,跟婷婷接触多,经常会给婷婷买她需要的东西,婷婷不敢朝左茵要。
出去小区后,左琛问她这个大熊怎么处理,顾暖说当然带回去家里啊,以后凡是她每个月的那几天,可以用这个大熊搁在两个人中间,以免都身体上受折磨。
顾暖坐在左琛的车里,看着他开车的样子,手指无聊地捏着毛绒大熊的嘴巴,。
左琛被她盯得不自在,忽而转头,却见她眼中有一层水雾,晶亮的,充满灵气的孩子一样,这孩子大概幸福的时候只会想哭表达,左琛在心中琢磨,这可怎么是好呢。
陆展平曾看着某个电视里的模特说,“看看,左琛你看看,看看人这女人的五官,这才叫美,深刻美!要是能压一下这样的女人我死进婚姻里也无憾了,不过这貌似是个国外大牌模特,压不着。”
可为何他左琛心中眼中的深刻美,只是这张小脸儿,那清晰温柔的眉眼,麻醉了他这生活,感染了全部。
顾暖希望就这样,没有那些烦躁,生活圈子里有交集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人。然后与人和睦,多好的时光。
可这时光终究只是想想的罢了。
乐乐搬到董琴那里的第三天,顾莱又去找了董琴,乐乐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有意偷听还是无意撞听,反正是听到了,顾莱好像是做生意上当受骗了,陪得血本无归!还是被朋友骗的!”
“那她找我妈说这事儿干什么?”顾暖提起顾莱这个名字,眉心就会微微皱起。
乐乐也无语,“我就不是你妈的亲女儿,要是亲的,我刚才就拿铲子把她揍出去了,太烦人了,一说话我都得烦的挖耳朵!”
“……”顾暖觉得是时候找顾莱谈谈了。
说句不好听的,让人跟你顾莱着急上火,别人真没这份儿义务。
顾莱的电话关机,顾暖就打给了顾莱的老公,顾莱的老公说,顾莱在家要自杀,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顾莱的性格干不出杀了自己这事儿,她宁可杀了那些追债的,也不舍得杀自己。
顾暖问,现在人在哪儿呢?顾莱老公说在床上躺着呢,要么借着钱顶坑,要么就得……这么一说经过,顾暖全明白了,顾莱这路走的跟林铮差不多,只是林铮老谋深算,是被人非常不容易的害成一无所有。而顾莱,这是没长脑子,只有发财梦,眼睛里只有钱,投资一百万进去眼睛都不眨一下,交钱签字,这里头的猫腻多了去了,一点儿都没注意。
没人说这一百万是从哪里来的,没人提及左琛参与过这事,顾莱也第一时间想找左琛帮忙,可这个电话始终是打不通。
顾莱自己也明白自己讨人厌,尤其讨顾暖的厌,左琛借过钱这件事他不敢跟顾暖说,怕顾暖在左琛枕边吹风儿,一分钱不会借给她,把她直接逼向死路。对于一个小康家庭都算不得的普通市民来说,一百万,那是她老公多少年薪水才能凑够的。顾莱投资钱进去后算是合伙人,不仅要承担自己损失的这一百万,还有别人的,数字变大,谁能等她和她老公攒几十年薪水换钱么?这中间,不吃不喝不活不花钱了么。
这件事在顾暖心里平复了很久,激动,气愤。回头,她一定让左琛辞退顾莱的弟弟,早就跟吴哥打听过,吴哥也实话实说,那小子也是个惹事的主儿,这姐姐弟弟一路的货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晚上八点,左琛还是没有回家,顾暖打左琛的电话打不通,心里焦急,不知为何就是不能平静。九点多的时候,吴哥打来电话问她,左琛在不在家中?顾暖反问,“我还想打给吴哥你问问,他还没回来呢。”
“左总还没回家?他下午就一个人开车离开公司了,接了一个电话,脸色非常不好,让我不准跟着。”吴哥对顾暖说。
顾暖心里顿时担心起来,吴哥到处找不到左琛,顾暖这边也是。夜里十一点多,顾暖将别墅的灯都打开了,一个人在家又担心左琛,很害怕,手机响了起来,她立刻接起,一闪而过显示的是个陌生座机电话号码。
不待她说话,那边的声音公式化道,“你好,这里是市中心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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