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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会议结束后,众人便是请辞离去。赵宇叫来赵垣同行,返回住所。
“赵垣可知道本王为何重新调配出使人选吗?”赵宇首先发问道。
其实赵宇的这个任命对赵垣来说可以是在意料之中,但又有些意外,所以赵垣干脆就直接摊手摇了摇头。
“呵呵,赵垣你应该了解本王,本王是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在对待南方的问题上,我自然也是优先主张通过外交谈判来解决矛盾。但是你也看到了,现如今我们的势力也在不断壮大,这里面再不仅仅只有我们赵家一族了,还有王家,薛家,李家,秦家,宋家。倘若本王所有事情都完全依照自己心想,不顾全整个大局,那这个松散联盟很快便会再散掉,中土至此重新又将回到割据状态。”
“属下明白了,这薛飓薛宗主属于主战派,殿下让他做主使,其实是为了给今天所有主战派一个交代,一个态度。而赵队长与属下是主和派,殿下是让我们此次出使能取得实质性的成果,避免南北双方引起不必要的战争。殿下这是无法在殿上公开表示主和,所以想出了这一个主战与主和都不偏袒的办法。”赵垣讲出了自己的理解道。
“很好,你能理解本王用意,本王也算欣慰了。不过本王如此安排其实已是偏袒主和派。其一,薛飓薛宗主虽然是主战派,但是为人讲道理,并非狂热型主战派,遇事你们科与他商量变通。其二本王听说你又与叶氏凌波卫府的叶霏雨有些交情,相信你俩交谈起来,事情会更顺利。”赵宇再是缓缓道。
“呵呵,真是什么也瞒不住赵宇殿下。”赵垣摸着头笑道。
“叶霏雨这个人在南方长江流域一带很有名气,江湖上也曾流传这北**叶的说法,跟本王说说,小垣是否可以跟本王介绍一下他是怎样一个人。”赵宇小有兴致的问道。
“哈,说到这叶霏雨,他还真跟赵宇殿下有些相似,此人绝对有将帅之气。这叶霏雨也是向往中土一统,汉族只见停止杀伐,胸怀大志之人。以我对其的了解,他应该也是支持中土一统,归顺中央朝廷的。”赵垣十分有信心道。
“哈哈!小垣你这样说,那我对你们此次出访就更有信心了。只是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记住。如果你们此次与南方的谈判失败,那即使本王恐怕也是阻不了主战派对南方叶萧两家用兵。本王现在毕竟要考虑其他各大家族势力的感受,不可能一厢情愿,专断独行。”赵宇谈笑间突然转严肃道。
赵垣只从赵宇的表情就知道赵宇不是在开玩笑,瞬间感到了自己肩膀上的重担,拱手缓缓道:“属下明白,一定不辜负殿下所托。”
次日,赵垣等人从中都洛河边上船,准备坐船入长江,再前往江都,与叶萧两家就中土统一进行再一次的谈判。赵宇等人都是到口岸进行送行。
因为太乙门得到可靠消息,为了进行报复,慕容世家会全力破坏南北会谈,所以此次太乙门派出病师爷吴药一同前往。
帆船缓缓驶离口岸,进入了河心,然后顺风顺水朝长江驶去。待洛水口岸完全模糊消失在视野中之后,赵垣等人才转身返回船舱。
“唉,这次前往江南之地,与叶氏凌波卫府和萧式骁卫府进行谈判,卓少你说我们得待多久呢?”薛延风在船舱的卧房内直接躺在床铺,翘起了二郎腿道。
“至少得两三个月吧,这还是顺利的,若是不顺利,半年也有可能啊。”赵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道。
“看来此次又是一次远征啊,不过两位兄弟有没有觉得此次出使江南是不是缺了点什么?”赵垣一边收拾自己的行礼一边缓缓道。
“咦!赵垣你还别说,这船上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但老子还真觉得放佛缺了些什么一般,不过老子就是想不起来缺了点什么。”经赵垣这么一说,薛延风似是深有同感,摇头晃脑的同意道。
“呵呵,你俩该是说那相国寺的净空小师傅吧。”赵卓听罢插嘴道。
啪的一声轻响,薛延风猛的拍了一下大腿道:“哎呀,就是那小秃驴。自从在中原打拼,那小秃驴跟着咱们那么久,一天到晚唠唠叨叨,我总是嫌弃他。现在没他虽然清静了不少,但老子反而不适应,不习惯了呢。你们说,我这是不是犯贱呢?”
“呵呵,人都是有感情的。净空这人虽然唠叨,嗦,但为人还是善良的,而且他知善恶。咱们在中原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他几乎都没有拉下,也算是兄弟。现在没了他,当然会有些不适应,怎么能算犯贱呢?”赵垣笑着道。
就在此时薛延风突然嗅了嗅道:“你们是否有闻到一股菜包子的味道?”
“菜包子?那不是今天的早饭吗?怎么老薛你才吃过就又饿了?饿了去厨房拿贝,反正粮食是很充足的。”赵垣打趣道。
“不对,不对,我是说在这间客舱有菜包子的味道。”薛延风赶忙解释道。
“这间客舱?我和小垣两人吃完早饭就没有再带任何菜包子进船舱啊。”赵卓好奇道。
对于薛延风的嗅觉,赵垣是绝对不质疑的。就在此时他集中注意力,隐约感到似乎这客舱内除了他们三人放佛似是有第四个人在。回想起先前的情报慕容世家会全力破坏此次会谈,赵垣心想难不成有慕容世家的奸细混上了这艘船?赵垣环视一圈,发现客舱的一侧竟然有移门,然后不动声色的朝赵卓和薛延风使了一个眼色。
赵卓和薛延风都是心领神会,三人一边佯装继续闲聊,一边开始行动薛延风缓缓站到移门的正面,抽出了一把飞刃并注入了灵力。而赵卓则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移门旁,准备拉动移门。整个这一切布置都由赵垣用眼神指挥进行。
当赵卓和薛延风两人都已到位或准备好时,赵垣朝两人使了一个眼色。赵卓当即猛的拉动移门,就在薛延风准备发刀时,一下子被眼前的情景给震到了。只见一个大光脑袋,身上挂一个行囊,正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啃着菜包子。待他抬起头来,不是别人正是相国寺的净空。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好,咱们又见面了,呵呵……”净空有些不好意思道。
“唉!我就知道多半是他。”赵垣打趣道。
“呀!你这死秃驴,不在相国寺好好念经参禅,怎么跑这里来了?”薛延风倒是十分吃惊道。
“额……呵呵。师父说此番南北谈判关系重大,事关中土兴衰,相国寺也应出一份力,所以派小僧跟随诸位一同前往江南办差。”净空嘴里喊着包子馅,有些不好意思道。
薛延风上下瞧了下净空,净空盘坐在小舱内,怀里捧着不下十个菜包子,没好气道:“办差?你这死秃驴能替我们干些什么?与其说你是来办差的,不如说你是来吃穷我们的,照你这么个吃法,整条船还没到江南就要被你吃空!”
“额,薛施主严重了,小僧一早出发赶来港口,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未曾吃一口饭,实在是饿的慌,所以……嘿嘿……小僧一定会多干活用以补偿的,阿弥陀佛……”净空再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执佛礼鞠躬道。
“阿弥陀佛你妹,赶紧的给我们三个收拾东西铺床去!”薛延风笑骂着把净空踹出来道。
使节团的船一路顺风顺水,好似轻舟过万重山,大船很快便经各个运河驶入了长江。这期间大船在长江北岸停靠了一天,一方面进行补给,另一方面,长江沿岸的探子此时也跟船队汇合,汇报南方的情况。
“现在长江南岸的情况如何?”薛飓坐在最中央首先问道。
“禀薛将军,自从长江以北各个口岸,东海各个码头对往来船只进行管制,半关闭港口码头,南边的物资已经十分短缺了,我们一个多月前从江南回来,那里缺马,缺铁,缺很多物资。南面的民生大不如前,此时若趁机南下江南,不日便可攻克江都和江陵两城。”那名探子绘声绘色的说道。
“哈!果真若此吗?这南方果然物资不如北方,只要把陆路,水路管控好,那南方绝对没有能力对抗北方。赵队长,我看我们这次谈判可以适当强硬一些,如若叶萧两家再故意刁难和拖延,我们就直接启程返回北方,发兵南下。”薛飓似是对探子的报告很满意,听那探子这么一说,薛飓的战意就更高了。
“薛将军让你汇报南方的情况,你便只管汇报情况,至于开不开战,还要等我们这次与叶萧两家谈完才会定夺。”赵皱了皱眉,十分反感这探子直接对以后开战指手画脚。
“呵呵,这位兄弟你说你是一个多月以前看到的南方的情景是吗?”赵垣此时插嘴道。
“正是!属下严格打探了南方几座重镇的情况。”
“那你怎么保证现在南方的情况仍然不佳?你可知凌波卫府的叶霏雨是中土少有的帅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对于他来说足够扭转局面了!”赵垣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