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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鸣的质问,科兹莫没有回答,只是连连摇头。
科兹莫手中破旧的书籍泛起金色的光晕,书页无风自动,开始翻动起来。
原本平平无奇的书籍展现出它的不凡。
花仙子露露看着科兹莫手中的书籍,想起了什么道:“这是《圣贤之书》吗?你死后我才从莱德那里听说过,《圣贤之书》那时候给了你们考验,莱德在考验中变成了一只猴子,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猴子,科兹莫你知道猴子是什么吗?莱德说不明白,我问过因塞克特,可他总是敷衍我……”
科兹莫没有回答露露的询问,他的手指出现了一抹柔和的金色光晕,而后用手指点向白银泰坦鸣的眉心。
鸣想要躲开这根手指,但他的身体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根本无法做出躲避的举动。
“你是……幻想阶位?”
费尽全身的力气,鸣咬牙开口道。
直到现在,鸣才发现,眼前这位让他看不出深浅的人类,实力并不是与他相当,而是远远强于他。
可惜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鸣的话语刚刚说完,那抹金色的光晕便由他的眉心流入他的身体。
并没有预想中的痛苦,也没有受到心灵系术法的浑噩感,鸣反而感受到了一种洗涤与净化的感觉,他的思绪变得更为清晰,同时感官也变得更为敏锐。
而就在鸣疑惑之际,他忽然发现自己置身于幻境之中,身边的景色完全改变,气味、微风、温度以及周围嘈杂的声响,他似乎置身在一处完全不同的城市之中。
他明确的知道这是幻境,但这处幻境却格外的真实。
他的视角不断改变,似乎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观看这座城市变化。
凭借清晰的思绪以及敏锐的感官,鸣很快意识到这座表面看起来非常和平的城市,实际上已经处在浩劫前夕,灾难即将到来,然后,浩劫开始了……
如果是因塞克特在这里,一定对科兹莫的做法表示惊讶,可能还会回忆出一些前世的记忆。
科兹莫为鸣释放的幻境,从某些方面看作一个电影。
人们在观看电影之后,往往会因电影中的故事产生一些感慨,科兹莫所制作的电影就是如此,并且这些电影要比普通的电影优秀许多,有着极强的感染力。
而电影从编剧、导演到演员、后期全是由科兹莫一人包办。
不仅如此,科兹莫制作的电影数量很多,直接为鸣放了十几部,这还是鸣身为泰坦,泰坦的社会形式与人类、精灵等主流种族有着一些差异,否则科兹莫放映的电影还要多出几十部。
电影很漫长,但现实中每部电影的时间只有几秒。
随着电影的播放,鸣的神情不断改变,有悲伤,有困惑,有欣慰,也有愤怒……
“泰坦虽然拥有强大力量与粗犷的外表,但是却拥有着一颗热爱和平的心,我能感受到你们是向往和平的。”
科兹莫停顿了一下,缓缓道:“我能理解你的痛苦与愤怒,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看到了这些,你现在能理解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吗?”
鸣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道:“因为战争无法解决根本的问题,即便阻止了机械之神,未来还会有类似的神祇出现……”
科兹莫道:“是啊,所以说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并没有意义,只会带来没有意义的杀戮,那些尸横遍野的景象是你所期望的吗?”
鸣露出一副痛苦表情,很显然,他内心的执念仅仅靠几部电影还是无法完全改变的。
不过只要科兹莫继续这样下去,白银泰坦鸣思想的改变只是时间问题。
一阵古怪的窸窸窣窣声响传来,但无论是科兹莫还是鸣都没有注意到,又或者没有心思理会。
窸窸窣窣的声响夹杂着某种书页翻动的声音,忽然间一声话语出现。
“可是不把机械之神那个大坏蛋干掉,不是会很憋屈吗?”
话语打断鸣的思索,鸣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科兹莫眉头微微跳动,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也就是自己的双手,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花仙子露露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她破开了《圣贤之书》的防护结界,然后啃起了《圣贤之书》的书页,此时露露已经将其中一页啃了大半。
发现了科兹莫的目光,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太对,小露露显露出讪讪的笑容道:“我可是得到了你的同意才吃的啊,说起来还要怪因塞克特,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喜欢上吃书。”
花仙子的食物通常以植物的果实为主,尤其喜欢吃甜食,喜欢蜂蜜,偶尔有一些花仙子会去进食坚果。
按理来说,露露的食谱中是没有书籍这个选项的,她也从来没有吃书的习惯。
不过自从虫族舰队从深渊归来,在尝试练习妖族功法《吞灵化形法》,又偷偷吞下了鲁比克研制的“蜂蜜药剂”(带有蜂蜜甜味的基因试剂,包含因塞克特的部分基因),她的食谱就多了书籍。
她可以像因塞克特那样吃书,然后获得书中的知识。
只是因为体形的关系,露露的吃书效率一直提不上去。
至于刚刚吃《圣贤之书》的书页,是因为露露心血来潮想要成为一名贤者,于是决定吃一下《圣贤之书》。
而她刚刚说得到了科兹莫的同意,也并不是谎言,她确实向科兹莫询问了。
科兹莫眉头微皱,很快想起了之前的状况。
就在他伸出手指点向白银泰坦鸣的眉心,并为鸣播放幻象之时,花仙子露露飞到了他的耳边说要尝尝书的味道。
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很清晰,按理来说他应该能听到,但他就是下意识的忽略了。
然后花仙子说不会答便是同意了,他依然没有回答。
再之后,花仙子露露便破开了《圣贤之书》的防护结界,开始啃起了书页。
事实上,如果不是露露出声,他可能要等露露再吃几页《圣贤之书》才会发觉。
科兹莫疑惑的看向露露,忽然瞳孔微缩。
科兹莫皱眉道:“你是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