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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赵六娃,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呢!”有人好奇的说。
“我一直有这一手好不好?只是你们没发现!”赵六娃自吹自擂,一点也不谦虚。
大家不禁对赵六娃刮目相看,没想到好吃懒做的二流子赵六娃如今也成了高手,纷纷说他有两下子!就连师父也觉得有点意外,他看了赵六娃一眼说:“哟嗨,赵师,几天不见你的水平都要超过我了!要不你来?”
“不敢不敢。。我对穿寿衣这种琐碎的事不在行,瞎猫碰个死老鼠而已,你继续,你继续。。”赵六娃听出师父的话味不对,讪笑着躲开师父的目光,向其他地方溜去。
师父要指点死者家属给死者穿寿衣,也就没在搭理赵六娃,我觉得赵六娃十分可疑,一两月没见面,这货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于是悄悄的跟着赵六娃走了出来。
一群人正在忙着搭灵棚,摆放供果,赵六娃游手好闲的溜达到跟前,伸手拿了个糕点,就往自己的嘴里赛,一个女人骂道:“你个馋嘴猫,那是给死人吃的,你也抢着吃?”
赵六娃厚颜无耻的嘻笑说:“我吃也一样!”
赵六娃刚把一块糕点放在嘴巴里,我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赵师,你昨晚是不是和长根叔在一起?”
赵六娃一听,差点把嘴里的糕点吐了出来,他看了我一眼,用力把糕点咽了下去,然后笑着说:“你才跟他在一起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我昨晚在村东头的老槐柳下看到你和长根叔了!”
“我呸,你年轻小伙子不知道忌讳,胡说啥呢?人死为大,莫拿死人开玩笑!”赵六娃很生气的样子,扭头不搭理我了。
奇怪,难道赵六娃和长根叔昨晚都走魂了?我看到的不是真人?赵六娃也不知道自己走魂了?
不对啊,赵六娃昨晚跟我相撞之后还搭腔说话了,难道那是他的游魂?但是他为啥要用绳子牵着长根叔?我满脑子疑问,一时想不明白。
本村的红白喜事师父都是义务性的帮忙,有钱的给他三两百他也不推辞,没钱的一分不给他也不计较,毕竟都是乡里乡亲,全当出义务工帮忙了。
处理石头他爹的丧事也一样,基本没有收钱,石头是在第二天晚上连夜赶回来的,拿了几千块钱硬要往师父身上塞,师父不肯接,石头急了:“张师,我爹的事得亏你操心,我在外面照顾不到,还望你给他找个干净的去处。”
师父说:“石头,你在煤矿上挣钱不容易,这钱你还是留着自己贴补家用吧,你爹的事我会帮忙的,咱村你也知道,就巴掌大个地方,风水宝地恐怕不好找,但是找块‘干净’地方还不难。只要方位吉祥,不葬到飞沙地就行了。”
师父说的是大实话,他不想忽悠石头,赵家村就那么大的地方,况且各家老了人只能往葬在自家祖坟地,换句话说既是有风脉好一点的风水,不在你家祖坟地的范围,你也没法往哪儿葬,乡下把祖坟地脉看的比命都重要,这个问题没有通融的余地,花多少钱也卖不来的。
师父所说的“飞沙地”也就是俗称的“养尸地”,有生于红沙日,死于黑沙日,葬于飞沙地者就会成僵尸的说法,实际上不管死的日子吉利不吉利,葬在飞沙地都不吉利,既是不形成僵尸,也会对家人不利,“飞沙地”在风水堪舆里被视为最不干净的风水,是点穴大忌。
师父的意思很明白,因为受地理环境局限,要想找风水宝地是不可能的,只要方位吉祥,不葬到“飞沙地”就是“干净”地方了。
但是石头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显得有些失望,还以为师父心深,不肯帮他,或者是嫌钱给的少了,其实他哪里知道师父不忍心坑他那点辛苦钱。
世上的人形形色色,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你以为做了好事,帮了别人的忙,可别人不一定这么想,做好事未必能得好报,甚至会遭到恶意揣测,就是这个原因,心魔一旦产生,是很难消除的。
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不做好事,师父明知道这么做会让对方产生心魔,他还是这么做了,这就是我佩服他的原因,如果换了我,肯定会把石头忽悠的高高兴兴的,钱也照收不误,但是该怎么葬还怎么葬,师父虽然精明,但是在做人方面,显然没有我圆滑。
在下葬的时候,师父让我亲自上手,教我如何用罗盘分金定位,阴宅的坐向分为内分金与外分金,内分金是棺木的坐向,称为线位,俗话说“分金差一线,富贵便不见”,如果分金位置不正,既是葬到了风水宝地也是白搭,可见分金的重要性。
没想到这让石头更为不满,他觉得师父不应该让徒弟上手,其实这并不是坏事,正因为师父现场教我分金定位,事情才做的更仔细,但是石头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师父根本没把他爹的事儿当回事。
师父虽然在外面丁是丁卯是卯,该收的钱一分不少,不该看的风水一概不看,但是对村里的人却很随和,几乎是有求必应,不该办的事却办了,该收的钱却不收,如今又让徒弟上手,正是他这些随和的做法,为日后的事端埋下了隐患。
处理完长根叔的第二天,我和师父正在书房讨论玄学,忽然听到院外有汽车喇叭声,师父的院子是偏离大路的傍山而建的宅子,门口有汽车的喇叭声肯定是有人找上门了。
能开车上门的自然不是一般人,不是所谓的达官贵人就是近几年起来的暴发户,最不济也是有两钱的人,所以师父往往不会出门去紧接,只是让我出去看看。
我出门一看,门口停活一辆路虎车,还以为是开煤矿的暴发户呢,谁知道车门一看,下来的是一个戴着眼睛的瘦弱男子,他佝偻着腰,好像直不起来的样子,脸上也是一脸菜色,这种形象跟那辆霸气的路虎车极不相符。
“小兄弟,这是张师的家吧?”这位男子看着我说。
“是。您找他有事?”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因为他给我的印象反差太大了。在我印象中,开这种车的人不是带着指头粗黄金链子的光头猛汉,就是一身肥肉的大胖子,怎么会是一个面如菜色连腰都直不起来的人?
“哎呀,咋住在这种地方?不好找啊!”男子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打量着师傅的院落感概着。
我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人认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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