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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不打脸，可李允翔却把人家的脸打成这样，这是故意的么？
“还能怎么回事儿，看他不爽就打了呗。”李成耸耸肩，一脸轻松的看着这个交情最久的大学同窗。
一个暑假不见，他除了晒得黑了一些之外，整个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好吧，说实话你俩这样，我还真以为是因为女生呢，毕竟你也知道，那家伙可向来不算检点。”余子烨说着，目光刻意在李成脸上停留了好几秒。
见对方真的没有半丝破绽，只得主动打开八卦的心思：“话说，放假之前走的那么晚，现在又来这么早，你是不是和秦阳的妹妹……”
“想什么呢？”李成挥了挥拳，作势打断他。
余子烨快步逃开，临了了不忘丢下一句：“唔，我啥意思，你肯定懂得的。话说，你不会这么没用，从来就没有去找过她吧。”
想起秦小雨。
那个漂亮的，温雅的，古灵精怪的女生。
李成忽然没了去追余子烨打闹的心思，只是苦笑着叹了口气。
他承认自己对秦小雨有着好感，可即便如此，当初从秦阳口里知道秦小雨可能出事儿的时候，他还是一直按捺住自己不去过问。
如今秦阳这么出现在学校，所以她应该是没事了吧？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都这么漠不关心
他这样的人，好像的确是够烂、够没用的。
……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秦阳一路小跑前行。
齐慕繁的背影始终不近不远的就在他前边，好多次差一点就可以追上了，可对方的身影又忽然离他更远了。
他咬着牙紧忙跟上，齐慕繁不喜欢等人，尤其对自己他更没有这个耐心。
可明显身高和体力都是有着极致差距的，快步走的齐慕繁明显呼吸如常，而小跑着的秦阳则早已呼吸如雷、汗如雨下了。
可偏偏还是跟不上对方的身影。
双腿发软，胸口剧痛，身体的不适正成倍一般地无限扩大着，秦阳眼前的视线也一阵阵的开始发黑。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慢……你慢点儿。”
然而对方却像是没听见似的，那脚步反而更快了。
秦阳不敢停留，闭了嘴，顶着黑压压的视线中唯一算是清晰的那个背影，再次加速。
还好一路上都是平地，旁边又没有什么人，不然他真得摔倒不可。
“你今天放假，走。”走到汽车边，齐老大对着那司机兼职保镖的人冷冷说着，那人点点头，忙会意的离开。
齐老大闪进车里，眼角视线的车窗外，秦阳正一脸苍白的捂着胸口快步跑过来。
那样子，像是随时都会一口气上不来而挂掉似的。
齐老大皱了皱眉，心里更加烦躁了起来。
而就在他烦躁的同时，砰地一声闷响，秦阳的身子直直地就朝着车身撞了上来。
“啊呜……”
惨叫出声，身体也因反作用力，顷刻间摔倒在了地上。
齐老大额头青筋一跳，向来神思敏捷的他先是一愣，继而是滔天的愤怒与气闷。
嗖的一下闪出车外，一把将仍处于呆愣状态的秦阳拎起来。
齐老大几乎是恶狠狠地开口道：“往哪里撞啊你，没长眼睛是不是？还是你的身体，比车还要结实？”
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他整个人气势汹汹的，仿佛随时都会将面前的人挫骨扬灰一般。
“不，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试试。”
说着，抓着人的手臂猛然一个用力，秦阳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往后，像是一块破布般，别丢着结实地撞在了车身上。
齐老大刻意为之的力道，那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伴随着猛烈的撞击，秦阳惨叫出声。
正要摔倒，然而那只手却迅速地抓着他，将他再次摁在了车边上。
“呜……”后背巨疼，被抓的部位也是几乎被碾碎一般的疼。
如果秦阳刚刚是因为激烈的跑步运动而险些昏厥的话，那么现在，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两回撞击之痛，他已经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然而就在他清醒的同时，齐老大再次用力，那样子似乎又要抓着他去撞车。
秦阳心中警铃大作，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整个人忽然死死地缠住了齐老大，就像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八爪鱼一般。
“不要，不要……”
声音，隐隐地带着些哭腔。
“为什么不要？”
齐老大面无表情地抬起他的下巴，说：“你的身体不是比车硬么，那么我就帮你试一试，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把这个车撞变形。”
变态的逻辑，森冷的表情，秦阳毫不怀疑对方的话是一个玩笑。
“刚刚只是个意外，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苍白的脸色，因为着急而顷刻间变得通红。
解释，既因为之前的事情，也因为刚刚撞上车的行为。
他当时根本看不清前面是什么了，只是本能地跑着而已。
“如果是故意的，你以为我会这么对你？”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齐老大浑身气血翻腾，整个人就如同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一般。
如果是故意的，那反倒说明对方是在意自己的了。
可是他却……
“对……”已经到了嘴边的道歉，却因为想起了对方的警告，忽然生生地咽了回去。
齐慕繁不准他说这样的话。
“那真的只是个意外。”
“意外？你说 那是一个意外？”
齐老大声音越加冷沉了，浑身的血管像是会炸裂似的，胸口也剧烈地起伏了起来。
他死死地摁着秦阳的肩膀，钢铁一般的手指像是要硬生生地穿透对方的肩膀一般，一把将人丢进车里，一边快速地闪进去。
关上车门，齐老大冷冷地看着他：“你知道人这一辈子会遇见多少意外么？你又知道这世上多少的意外是致命的么？秦阳，你告诉我，你要是把自己弄没了，你拿什么来赔我一个完整的你。”
不说在道上是如何的风云变幻，但就生活琐事来说，无数的意外也是会顷刻间就抹杀掉一条生命的。
如果秦阳刚刚撞上的不是一辆静止的汽车。
如果他刚刚摔倒的地方，是在大马路上。
如果……
如果自己不在他身边，或者就算自己在他身边，按照他这样的冒失行为，也终究会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齐老大生气，不仅因为秦阳的一直以来不愠不火的性格态度，更因为他对自己马虎和意外解释的理所当然。
对于意外，他从不姑息。
“我……”秦阳微怔，眼里偶有湿意。
害怕之余，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毕竟这样的话语虽然强势，可里面绝对的关心和占有欲却是毫不掩饰的。
它们强大而美丽，就仿佛冬日里的一团焰火般，璀璨，而又温暖。
“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就是你真的不想活了，那你也没有死掉的权利。”
“你……”感动之余，更多的还是那股莫名的凄凉。
“我不喜欢意外，也更讨厌身边的人遭遇意外。所以秦阳，如果你真的避免不了这种所谓的意外，那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你什么意思？”仿佛被踩了痛脚一般，秦阳的眼里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则是害怕与不可置信。
“你知道，如今的我并不介意把你关起来。”
“不，你不可以这样……”情绪，瞬间开始动乱。
当初为了小雨的事情，他不是没想过那种最坏的可能。
可如今，既然已经让他再次体会到了正常的温暖，那又为什么还要这么轻易的夺走。
“我也不想那样，所以我让你来学校，让你尽可能像个平凡人一样生活和成长。可是秦阳，你毕竟和从前不一样了，所以你，最好别逼我把这对你最后的宽容和底线都拿走。”
“我知道了。”
低眉顺目，面对齐老大的强势，他从来无从选择。
他终究只能听之任之的配合。
毫不争取，即使后果是完全地失去自我。
齐老大皱了皱眉，忽的一把将人捞了过来，脑袋一沉，便朝着那形状姣好的唇上压了过去。
“唔慕……别……别这样……”
秦阳蓦然瞪大了双眼，整个人犹如触电了般，几乎是四肢并用地挣扎了起来。
周遭虽然没什么人，可这里到底是人来人往的校园。
“别动。”狠狠在那唇上咬了一口，齐老大为所欲为的手，隔着裤子猛然一把捉住了秦阳身体的那处脆弱。
“唔。”
短处被人拿捏，秦阳整个人瞬间僵硬了起来，连半丝的动弹也都不敢了。
“总是这样可不好。秦阳，你的身体远比你自己诚实。”说不出地平静，像是温和中的嘲讽，又像是淡然中的随意。
熟悉面前人的僵硬，齐老大的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游疑，灵蛇一般地从那衣摆处钻入了那单薄的胸膛。
粗糙的指腹，略微弯曲的指尖，一切都十分娴熟地挠刮着秦阳脆弱的突起，本来僵硬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唔。”
生生压制住喉头那险些控制不住的嘤咛，秦阳忙一把抓着齐老大的手，“别，别这样好不好，这里是学校……”
眼里，一片水波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