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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琦对黎政华的不相信,表现的十分不悦。
“他说的定……”定情信物。
黎政华支吾了一下,终是没有直接的说出口。
“什么跟什么啊?”黎琦顿时生恼,“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黎琦说着,眼中蓄上水花。却是死死磕着,不让它流出。
从昨天回来,她就开始面对铺天盖地的流言,心中的酸楚只有她自己清楚;一直以来说相信她的父亲……呃,她还没打算认的这个男人,居然口口声声开始质问与她!
她死死的盯着黎政华,再说不出任何的话!
程君佑已经起身,大掌安慰的包裹着她的肩头。
“我没有不相信你!”面对黎琦的指责,黎政华十分的不自在,眼眸无处安放,还是硬着头皮将话说完,“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堪,因为他说你送他的是一个白莲的……肚-兜,已经呈送官府!”
听到这句话,黎琦即气恼,又有些无地自容,女儿家的私物,被他们拿出来公然讨论,就好像脸上被人狠狠的甩了一掌。
黎政华护女心切,越是在意越是伤心,难怪会被气的吐血。
看来孙春辉的一口恶气出不来,成心要玉石俱焚,这才整到堂上!
黎琦站起来,身体站得笔直,昂着头,将眼泪逼回,一字一顿的说,
“我只说一回,不论你是信是不信,我没有!——如果你不相信,我立刻碰死在你面前!”
话音虽轻,却带着赴死的决然!
程君佑吓得赶紧搂住她,
“我们怎么会不信?!你别这样,你这样让我心里好害怕!”
黎政华也顾不得身体的虚弱,从榻上挺起身子,动作太猛,带动的心肺一时承受不住,连连咳嗽,
“小琦……唉!”
他们正说话,外面进来一个护卫,看看虚弱的黎政华,小心的斟酌着词句,
“老爷,刚才官府来人,带着令箭,传黎茗上堂问话;还有,有可能还要小姐……”
“秦观——他大胆!”黎政华怒不可遏,一掌拍塌半边软榻。
他的女儿怎么也是个堂堂县主的身份,岂能随意上堂;又是为这种事情……
“事情总要解决,”黎琦的眼中平静而坚定,“我就不信他们歪曲的大过天去!”
*
公堂上,秦观正襟危坐,微微侧身。
他的手肘撑在桌案,另一手拿着惊堂木,稍微用力,响声清脆。
别看秦观平日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升起堂来,还算有点威严。
“小人孙春辉,以前是原来华乐坊的琴师顾问,现在休闲在家。小人状告黎郡王纵奴行凶,公报私仇!大人,你看看,他将老朽打得——”
孙春辉简单将事情叙述完,猛地抬起头。
他的半边脸红肿着,还有血迹凝固在他的山羊胡上,十分可笑。
“啪!”秦观看着可笑,却仍沉着脸,拍响堂木,“大胆!”
疑犯只要带到堂上,没有几个敢抬头直视的。
孙春辉赶紧低头,他不是害怕,只是心里有些不满,好歹也是在宫里混过的,竟然被一帮毛头小子呼来喝去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观抬头问疑犯。
正好一个衙差上堂交令箭,
“禀老爷,疑犯黎茗带到!”
秦观抬头,却见黎琦和黎茗一左一右扶着黎政华来到堂上,后面还跟着一脸冰霜的程君佑。
官大一级压死人,黎政华好歹是郡王,秦观赶紧起身见礼,又跟程君佑打过招呼。
最后黎政华被赐坐旁听,程君佑不肯进去,就跟黎琦站在外面的人群。
黎政华到了这里,面色越发难堪——这个秦观,居然还开的公堂,这种事情就不能私下了解吗?
黎茗等黎政华坐好,这才单膝跪地,
“草民黎茗见过老爷……”
秦观再将堂木一拍,
“黎茗!因何仗势欺人,还不从实招来!”
“回老爷,”黎茗不卑不吭,先低头行礼,“草民并无仗势欺人,只因这老匹夫为老不尊,口出狂言,小人气不过,这才出手教训;这事与我家老爷并无关系。”
“老爷啊,并非像他说的那样……”
孙春辉的打断,黎政华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以为以他的身份,孙春辉是无法相比的,秦观怎么也不可能向着无权无势的他;这事只要秦观拿捏的好,刚才就该治他一个咆哮公堂,一次两次下来,孙春辉不服软都不行!
出乎意料的是,秦观并没有阻拦,只是淡定的看过去,对孙春辉很是宽容,语气也无太大的波折,
“如此,你便将事情经过叙说一遍!”
“谢老爷!”秦观这是给他机会了,孙春辉高高兴兴的给他磕了个头,
“禀老爷,华乐坊女子黎琦孤苦无依,小人一直多加照顾,为了在坊里有出头之日,便和小人有了私情;后来,受我照拂才坐上华乐坊的教习娘子……”
人群中的程君佑一听这话,忍不住黑了脸拔腿就往堂上闯。
黎琦死死的拦住,小声的说:
“这是我的事,这一关我必须自己闯过去;现在,你是旁观者,你要插手事情会越来越糟;所以,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程君佑惊愕的转过头,黎琦虽恼怒,人却镇定,微微泛红的眼紧紧的盯着她,不容他思考,不容他拒绝!
“好。”
他回避不掉,只好咬牙答应,心道:难道我真的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他的诬陷?
只听孙春辉接着说,
“后来,她的父亲找了来,没想到就是台上的黎郡王;她有了这么大的靠山,再不需要老朽,就想着一脚踢开;华乐坊里也是见风使舵,老朽在坊里干了近二十年,为了不得罪黎郡王,他们谁辞就将我辞退;老朽一时气不过,就发了几句牢骚,就被他家护卫打成这样!”
他这么红口白牙一碰,几个人险险的气炸了肺。
“启禀老爷,事实并非如此!”
黎茗跪挺了身子,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胸膛起伏的厉害,
“孙春辉简直一派胡言!我家小姐同在乐坊的时候,不知怎么开罪了他,他便处处与小姐做对,教坊娘子选示的那次,他给使了的多大的绊子,还有人比他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