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 天雷劫,金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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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帝辛思虑之间,忽得感周身燥热,这便睁言,却见天幕上,残阳如火,耳边微声渐响,似虫鸣,似鸟语,模模糊糊分不清楚。

    方才明明是暗夜明月,如何会出现如此光景,张帝辛望之皱眉,抬眼望下,心中却是一惊,此间黝黑不见踪迹,身下只落一方青石,便倾倒酒坛还在低点落酒。

    此是何处?张帝辛眉头紧锁,耳中忽得想起轰鸣,似兽鸣,似海水席卷,又起一身轰响,便见天幕忽变,残云席卷,落得一片青紫,望之浓云卷动,似是苍天将陷!

    天劫!张帝辛望得一惊,忽得想起孔宣曾言,若进阶升仙,须过心魔劫、天雷劫,此番天地异相,当比心魔劫威压更盛,便在此时,天空墨云忽转,呼啸层层卷动,其上忽落一道紫光,直坠而下!

    来了!张帝辛自不敢大意,忙将虎魄将出,凌空一扫,出得一道金光,且将紫雷撇去!

    修真者逆天而行,妄图以凡人之身修得真仙,上天自会降劫,张帝辛方才一试,且将雷劫落出,此间如此,苍天似是大怒,猛得一声炸响,黑云滚滚而动,恰似星河倒坠,一泄千里,又似天降石陨,漫天紫辉!

    来的好!妲己之事想之不明,干脆不去思想,倒是此间天劫来的畅快淋漓!张帝辛大喝一声,凌空而起,身入雷闪,但见紫光大盛,一点金芒穿梭其间,恰似蛟龙腾舞,自在非常!

    天之威,岂容儿戏,猛见紫光大起,忽的铅云直落,化作条条雷龙,便听声声嘶吼,张牙舞爪,咆哮而来!

    张帝辛猛将虎魄一抬。其上绽耀眼金光,抬之便起,正斩雷龙脖颈,这便凌空又出。呼出道道剑光,金光四落,却听生生轰鸣,八方雷龙尽落!

    张帝辛扫落雷龙,忽觉背后一凉。忙将回首,正见一道赤光冲来!

    赤光鸣响,带闪闪寒光,卷道道戾煞,张帝辛望得一惊,忙见虎魄挡在胸前,却不想赤光甚利,竟是直透紫光而过!

    “噗”得一声鸣响,肩上顿出一道血孔,张帝辛心下一惊。暗道此光非常,忙将九花玉露丸一手塞进嘴中。

    赤光消逝,猛得半空中一道橙光又落,张帝辛看得真切,忙将躲闪,却不料,正面虽闪,背后却是一空,赤光直落,复落肩上!

    “噗”方才旧伤未愈。此番又出新伤,张帝辛心中大骂赤光阴险,便在此时,忽得天上一明。却落九道紫雷,直轰而下!

    张帝辛躲闪未及,正被轰击其上,当下身如针挑,全身刺麻难当,一旁赤光。似是寻到时机,呼啸而起,直冲而来!

    张帝辛脑间轰响,见得赤光袭来,亦顾不得许多,一手将之抓住,顿起虎魄便斩!

    便在此时,猛得一声哭响,却见妲己一袭紫衣,正跌地上:“陛……陛下真斩妲己么?”

    “妲己?你如何会出于此?”张帝辛明知妲己未有修行,不会出现此间,奈何心下一软,不由发问,便在此时,身旁橙光一闪,一道利剑忽出,正将他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妲己!张帝辛望得一惊,却见一橘衣妲己,舞动此间,那边赤衣妲己哭得撕心裂肺,这边橘色妲己,却是剑舞翻飞,凌厉剑锋直下!

    张帝辛被哭得心神难凝,与橘衣妲己来战,正是自顾不暇,被杀得全无抵挡之力!

    张帝辛大怒,忙将身起,手将出九龙离火罩,抬手便砸,不想罩方落下,此间忽起一道广袖,便见其中忽得一道人影忽闪,却是黄、绿、青、蓝四人飘渺,在其中颤颤起舞!

    张帝辛定睛一看,不由大惊,妲己!全是妲己!

    此间如何来的这般多妲己!张帝辛望得头疼,那边剑一挑,又将肩上多出一道血口!

    张帝辛大怒,一掌落出,却见妲己眼中出泪道:“张帝辛,你答应我的事,方要反悔不成!”

    张帝辛心下一迷,心口忽得大痛,忙见低头,胸前却多一把长刃,妲己笑道:“陛下答应的臣妾的,可不许反悔哦!”

    此声娇媚,张帝辛脑中忽得一明,猛得想起自己之名,此间世界之人更无得之,这妲己如何知晓,此乃幻境,心魔所成环境!

    张帝辛大喝一声,一手将刀刃折了,忽得将出震天弓,抬手便射:“错也好,对也好,心间无愧,方对天地!”

    “张……”妲己话未说完,便见金光直落,却将身形消陨,此妲己一逝,那间妲己亦消逝不见!

    此间光景忽变,天上铅云如墨,猛得一声轰鸣,一道白光冲落,正杀张帝辛额心!

    “轰”得一声鸣响,张帝辛身行直落,此见天雷不止,道道紫雷似刀兵、似烈火、似药毒,五花八门,齐齐而落!

    “天……要灭我,我便伐天!”张帝辛大喝一声,身后忽得出一道黑光,此间展,正出十二片莲瓣,一道爆裂之气直轰而起,正通天际!

    天幕忽颤,却是不落,张帝辛大怒,手中忽出一道黑珠,此珠混元,上凝道道金紫,猛得一阵涟漪忽起,顿起一声轰鸣,黒木珠直冲天际,便见天幕大抖,此间忽出一道空明!

    四面黑云,正如道道溃败之兵,朝八方呼啸而去,张帝辛却如疯了一般,眼中泛红,却直坠黑云而去!

    “不好!兄长似是走火入魔!”张帝辛在云梦山露出此等动静,朝歌城中孔宣、刑天见之,早来护法,见得如此,孔宣当空而起,手中张出凤凰白羽,凌空一甩,出得一道寒光,正袭而去。

    张帝辛身形不止,正迎寒光而落,身子一僵,正被寒冰封住,孔宣看得心急,忙将上前,刑天望得一惊忙道:“危险,道友躲开!”

    但听一声爆响,冰封忽散,张帝辛直破而出。手中将白光一闪,直把洛书砸下!

    孔宣见得心惊,忙将混沌钟祭在胸前,刑天直落而下。一手将出张帝辛便往回拉!

    张帝辛嘶吼一声,面上忽变青紫,反手一甩,手中忽出一道白光,却将洛书直砸而下!

    刑天望得一惊。忙将身躲,这便凌空一起,干戚斧直落,封死张帝辛退路,这便口中捻咒,手中忽凝一道青光,且将张帝辛束缚其中:“鬼谷子入魔,道友速去魔眼!”

    刑天话音刚落,却不想张帝辛身上忽起十二品瓣莲叶,此叶飞舞。忽得出滚滚戾气,竟将青光扯断!

    十二品灭世黑莲!孔宣看得大惊,忙将起起,直把混沌钟落下,黑莲爆戾之气甚浓,在内四溢而飞,肆意冲杀!

    孔宣不想张帝辛竟有如此大力,忙将起身,落于混沌钟上:“道友速来,斩其魔眼!”

    “斧落之时。道友速速离去!”刑天大喝一声,反手一拧,顿落一滴青血,干戚斧“嗡”得一声鸣响。忽变通透血红,横空一甩,直砍而落! 孔宣忙将身起,张帝辛呼啸而起,却将斧子躲开!

    刑天皱眉,暗道此间不是法子。若将一斧落空,不斩魔眼,反将伤了鬼谷子!

    孔宣凌空而起,身后忽得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大盛,正将张帝辛封住!

    刑天见得机会,忙将身起,干戚斧直落,正落张帝辛额间!

    干戚斧一落,张帝辛额上顿出一道血痕,此上忽出黑烟,冉冉直上,消散而开。

    魔眼一去,张帝辛便觉经脉枯竭,全身好似瘫软一般,竟难以使出一丝气力,这便眼前一黑,直跌下去……

    “那黑莲到底为何人之物?”在水帘洞中,安顿好张帝辛,孔宣与刑天在外守护,自不由说起十二品灭世黑莲之事。

    刑天迟疑一下,不由皱眉:“此事也是老夫道听途说而来,相传此灭世黑莲乃是五大先天无大仙台之一,乃是魔祖罗睺之有,后罗睺被道祖鸿钧所灭,十二品灭世黑莲不知所踪,却不知为何,落于鬼谷道友之手,莫非鬼谷道友,乃是魔祖转世?”

    仙人虽是寿缘无尽,却也终有灭时,祸临敌,或遇难,或修炼出错,自有陨落时候,每在这时,修为高深仙人,便可落得灵元传世,以为转世之用,待来日觉醒,自可恢复往日功力,忆往昔之事。

    孔宣点头,却将摇头道:“罗睺能与鸿钧为敌,想是大道圣人,若将转世,亦会心羡大道,潜心修习,绝不会降身帝王之家,贫道与皇兄相识甚早,应不会为转世之人。”

    刑天听此,不由皱眉道:“道友与鬼谷子相识之时,应有多少年载?”

    “这……”孔宣听此,亦不由心惊,自己初见张帝辛时,他不过炼虚修为,如今不过六七年载,竟已至金仙之境,此等修炼之速,便自己都望尘莫及,“不过……不过六七载余。”

    刑天听此,亦不由暗吸一口凉气,若依此进境,鬼谷子入玄仙之境,当在三五年间,此等年载,不过自己一个静坐时间,如此之人,果真可怕:“若照此言,怕鬼谷子,乃是……乃是罗睺转世之人。”

    孔宣听之大笑,长袖一甩道:“管他是谁,在我眼中,他便是我皇兄,前世如何,且让他去吧!”

    “哈哈哈……道友所言极是。”刑天亦在一旁大笑,“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与未来!”

    孔宣大喜,自与刑天喜饮……

    夜色及深,待张帝辛醒来已是三日之后,此间一起,便听全身骨结脆响,心下凝神,自觉脑间清明,暗视丹田,又觉金丹自有涨大不少,心知修为又得精进。

    张帝辛起身,又觉眉中清爽,顺手一摸,却摸到一影物,摸索之下,不知其形,这便转身来看,却见额上不知何时落了一道雕纹,此纹黑紫,形若颤火,望之一眼,心神竟不由深陷。

    这是何物?莫非进阶之人,额上还有天赐异物?张帝辛出得洞外,特将此事与孔宣、刑天说来。

    孔宣、刑天探究甚久,亦不知从何之而来,索性张帝辛身有幻颜珠,这点东西,遮去便好。

    归于朝歌,张帝辛本以为殷洪早去,却不想此人非但未去,反将在九间殿中处政,见得天子至此,忙将跪道:“子洪知罪,还望父皇重惩!” 张帝辛心道莫非殷洪还有计策,这便道:“你且去吧,寡人自不会算你之罪。”

    “去……去之何处?”殷洪眼角顿出清泪,“子洪愚昧不知父皇、皇母之爱,此番知晓,犹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今日转醒,深觉心中亏欠,日后当细心理性,重新为人!”

    张帝辛见得殷洪痛苦流涕,心道姜文蔷死前所托,暗下亦生不忍,这便将之扶起:“你若真心悔过,当回太华山上,好生修行。”

    “这……”殷洪听得一愣,筹措道,“不知父皇要子洪归之何意?” “此番天劫将起,阐教之人已落西岐一方,日后必得真面相见,日后战场之上,亦少不得多做纠结。”张帝辛缓缓道,“你归阐教,自可将其中消息探听一二,此是寡人江山,终究还是你的江山,若非如此,你我必赴封神榜中,落得亡命灭国之途。”

    殷洪听之点头,思忖良久方才道:“既是如此,儿臣自当尽力而为。”

    张帝辛点头:“洪儿早些休息,待明日便回山中,一应之事,自有鬼谷先生嘱你,此间行事,如往常一般便可。”

    殷洪听此,自将离去,张帝辛此举亦是无奈,姜文蔷去后,明言留他一命,可此人到底真心悔过,还是阐教之计,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为今之计,将殷洪遣出,已是最好办法,一来,若殷洪真心悔过,将之在玉虚宫以为内应,当是不错;二来,便他不真心悔改,此番朝歌亦少去一个祸患。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

    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张帝辛不由吟诵曹松之诗《己亥岁》来抒发心中感情,张帝辛本不欲动如此心计,可事实如此,却不容他迟疑,若将一时不对,自己便是那万骨成枯。

    心念此事,张帝辛心中亦生无奈之感,人在封神,身不由己,待明朝起,整顿乾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