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五章 大战起,帝辛逢九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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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蚊道人听得一愣,正见袁洪手持金箍棒立于半空,亦得针锋相对道:“都至何时,还不速去瑶池!”

    袁洪亦懒得与蚊道人计较,当下起身便走,金母端坐瑶池之上,忽望得一侧玲珑杆上,一点红血暗下,心下端得一惊,绿鹦哥如何身陨!

    一旁昊天亦见得如此,当下便知此事失常,这便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碧荷已得表明心意,此乃缘分之事,天后如何强求?”

    “陛下所言极是。”瑶池金母回身应答道,这便起身,“既众道友至此,贫道便往其后准备则个。”

    “你我相交甚好,如何还需那般虚礼?”瑶池金母话音刚落,便见瑶池光出,落得一红一白两道长陵,凤皇身着纹狮白袍正立半空之上。

    妖皇衣!上帝昊天与瑶池金母与古天庭多有交集,如何不识得妖皇帝俊之物,两人望之,心下皆得一颤:“道友久未登天,寡人岂有不迎之礼?”

    “天庭虽好,却是换了人家,贫道前来,反倒为客。”凤皇听之一笑,“今日乃鬼谷道友大喜之日,贫道特来相贺。”

    若非东皇太一、妖皇帝俊身陨,昊天与金母如何有天帝、天后之称,凤皇此言,棉中带刺,自让两人听得皱眉。

    张帝辛嘿嘿一笑,便得稽首道:“凤皇道友既是来此,当做故地重游,贫道为天界天师,也当稍尽地主之谊。”

    若是寻常,张帝辛如此说话,当为天庭博面,此番言此,却是多少不合时宜,昊天、金母二人更得听之皱眉,“地主之谊”你鬼谷子不过天庭门下之人,如何有得“地主”之说。

    只是明知来者不善。昊天也不好当面来驳张帝辛,只得在一旁道:“既是如此,便请道友……”

    昊天上帝话音未落,便见一道白光直铺华彩而来。西王母身着青衫端立其上:“既凤皇道友可说旧地重游,贫道可亦算如此?”

    “夕瑶!”瑶池金母见得西王母,便不由心中火起,“当初西皇宫立,道友便言永不踏足天界。此番道友如何来了?”

    夕瑶?天庭之人,或不知晓西王母之名,昊天却对之再熟悉不过,如今一见西王母之面,亦不得心下一颤,喉结一抖,却不知如何言语。

    西王母冷哼一声,便得笑道:“夫君登天,奴家岂有不来之理,为妇之道。在德在行,在无为相随,金姬如何不知?”

    修炼之人,讲究清净无修,便有冤仇,行交战之事,也需得来唤一声道友,似西王母与瑶池金母这般无得礼数,直呼其名者,让此间众人见之着实咋舌。

    昊天虽与西王母分开多时。可那时情分仍在,此时一听夕瑶亲口所言“夫君”二字,更不由得心中火起,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端得难看非常。

    三霄听之,亦得一愣,齐齐转首来看,但见张帝辛嘴角轻起,眉稍全无愧疚之感。竟是洋溢些许得意之情,心下皆生醋意,暗下各用手指,直在张帝辛腰间大摆梅花三弄!

    张帝辛疼得龇牙咧嘴,却是不敢言语,只得强行收敛笑容,昊天见他如此,更不由怒火中烧!鬼谷子啊,鬼谷子!叫你来做天师,你三番五次退阻不说,还得这般与我面色来看,今日之事,必得无完!

    瑶池金母听之冷哼一声:“妇人之德,三从四之,夕瑶若你这般反出天庭之人,如何还有颜面至此?”

    西王母听得一笑:“金姬贤惠,贫道自是比之不来,像那夺人夫君,窥窃天位之事,自不会亲自为出。”

    “夕瑶!此乃天庭,非是你西昆仑!”天地阶位,万人之上,金姬身居此位,谁人敢来招惹,听西王母之言,顿得大怒。

    昊天对于西王母离天之事始终心有愧疚,如今又见得两人争吵,好似一瞬间又回到当初纠结一般,顿得心中百味杂陈,不知为喜为忧,可一会首望得张帝辛一眼,胸中便不由火起,当下怒道:“混账!此乃天庭,如何容得你两妇人争吵!”

    “好你个昊天,你果真与这贱人藕断丝连!”金母本就心在火上,如此听得昊天之言,更若火上浇油一般,当下冷哼一声,手挑一柄长剑,直往此人西王母而去,“既你还恋这贱人,今日我便杀了此人!”

    西王母亦得不惧,手中挑了昆仑剑,亦得迎上,昊天见得两人相争,亦得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做好,忙呵道:“瑶池重地,岂容你两人胡为!”

    “你若不帮我,看你如何保这天地之位!”金母大怒,手起素色云界旗便砸!

    天地之位!昊天听得一愣,只得咬牙道:“夕瑶!再不住手,休怪寡人无情!”

    西王母一听昊天之言,顿得心下一颤,大呵一声,直把昆仑镜护在身前,一道青光,直轰金母而去!

    早年如此,今日又是如此,昊天亦得长啸一声,手中昊天剑一摆,直挺下来,凤皇冷哼一声,手出凤羽剑直迎而来!

    符元仙翁、赤阳道人等天界之人,早知凤皇、西王母二人来者不善,但将破天弩将出,来之便射,道道金矛四面相围而下,孔宣但得长袖一甩,混沌钟一声大颤,直震得天幕乱颤,便得瑶池水中,直轰出丈高水柱!

    羽翼仙凌空而起,手中长剑一挑,杀往阵中,直取符元仙翁,赤阳道人见得如此,忙起战讯烟火,但见火光一起,四面华光直聚而来,云霄、琼霄、碧霄三人忙起了法宝,直往外迎去!

    妲己见得如此,出一柄寒光剑直砍而下,张帝辛忙得身起,长剑落几案之上,顿溅道道寒霜:“鬼谷子!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你这小丫头,还得上脸不成!”张帝辛一声大喝,手出金箍铁棒直砸而下!

    妲己本知鬼谷子所用兵刃乃是虎魄,不想得凭空中出来,竟是金箍棒,忙得举剑来迎,却听“嘭”得一声脆响。那剑竟是直从中横断开来!

    张帝辛嘿嘿一笑,手腕一抖,金箍棒直落而下,却不想妲己身前。正出得一方荷花,将得棒上之利撤下,再得长袖一甩,有得长剑直撩而来。

    张帝辛忙将躲闪,却不想脚下一滞。却见得方才折断寒刃直迎而上,粘体乃化寒冰,竟是呼吸之间,直凝而起,妲己望得冷笑,反手一震,出得三道冰晶,直取而下。

    张帝辛在得冰内,面色忽得一皱,全身竟起层层火焰。乃得一声大喝,乃将玄冰直破开来,妲己望得一惊,正见一道铁棒直轰而下,忙得身子长袍一甩,棒子落下,正砸得一空。

    妲己身居一落,乃得恨道:“你是何人,如何假扮鬼谷子!”

    “将死之人,如何说得这般言语!”袁洪听得大笑。手腕一抖,出得凝水环,直套而下!

    妲己心中所恨,乃是张帝辛。如何肯与袁洪纠缠,当下身化华光,直往外地行去,袁洪亦是不舍,两人且战且行,不多时。便出瑶池之外。

    却说张帝辛让袁洪化作己身,直往天庭西地而行,听得混沌钟响,心下却得一颤,脑中竟是不由浮现出,那日妲己离去朝歌样子。

    若照《封神演义》原书来说,妲己亦算苦命女子,家破人亡不说,还背得千古骂名,可那般因果,却是苏妲己真身未受,后世之事,对她来说,或根未丝毫影响。

    可此般妲己,却需将原书之祸,一一相知接下,如此算来,此间封神世界妲己,或可原书之中,更为可怜,张帝辛也说不清内心情绪,是可怜,不忍还是愧疚、不安,亦或是真的喜欢?

    张帝辛不信天命,此时却不知此番当为天命还是因果,心下一颤,却觉背后忽凉,忙得回首来看,正见一道血光直射而下。

    张帝辛望得一惊,忙将躲闪开来,却不想那血光一顿,便化漫天飞羽,红羽四散,但听一声闷响,竟是轰然火起,直映得漫天紫红!

    六昧真火?张帝辛长袖一甩,出得九龙离火罩,正将火焰收入其中,眼望远处,正见一道人身着血红长袍,手持红丝拂尘,踏空而至:“四煞宫地,仙人禁入。”

    张帝辛虽不识得此人,但感其修为高深,当与西王母一般,又望此人一眼,便知来人是谁,这便稽首道:“不知烛前辈在此,贫道失礼。”

    “哦?”烛九阴听得张帝辛之言,不由得微微一愣,“你这小辈,如何知晓贫道名讳?”

    当初无支祁身陨,便是与烛九阴之子猰貐(ya三声,yu三声)有关,猰貐更死震天弓、穿云箭之手,张帝辛与烛九阴可说,有杀子之仇,此番入天庭来,乃为四煞宫,自是少生枝节为好。

    反正猰貐已得身陨,此番说何,皆是死无对证,张帝辛便得眉角一转道:“前辈之名,兄长猰貐亦曾多与贫道提起,如今见得前辈,当是三生有幸。”

    兄长?烛九阴望张帝辛不由皱眉:“你如何识得小儿?”

    “前辈节哀。”张帝辛望烛九阴表情,便知此人心中生疑,反将后事来提,“那日云梦山中,猰貐兄乃与无支祁相战而亡,贫道修为甚浅,相去助拳,亦得身受重伤,此番见好,方才前来相告,还望前辈大义,替兄长报这冤仇!”

    烛九阴虽在天庭之中,却也知猰貐之事,听得张帝辛一言,乃得眉眼微睁,将信将疑道:“猰貐之前,亦曾说结交道友之事,此番小友前来相告,贫道自是感激不尽,如此小礼,以算答谢之恩。”

    事情如何来得这般巧合,自己说猰貐结交道友,便真有此等之人?张帝辛听之皱眉,心下乃得生出防范,暗下将金钢琢落在袖中,乃得稽首道:“贫道无功,如何受得这般赠礼。”

    “无妨,无妨。”烛九阴说着,眼角猛得一张,正起两道血光直杀而下,张帝辛忙将玄元控水旗一甩,用之护在身前,再得长袖一摆,直把金刚镯砸将出去!

    烛九阴拂尘一甩,正将金钢琢荡去,便在此时,正见一道光华直追而来:“鬼谷子,哪里走!”

    张帝辛一见妲己,心下顿得一惊,这人早不来,晚不来,如何偏偏这时候来,烛九阴冷哼一声,咬牙道:“鬼谷子!你好大的胆子,害我儿性命不说,还敢出言诓我!”

    张帝辛见是如此,亦不多言语,手出虎魄,一剑挡了妲己,直将金砖一抛,直往烛九阴砸去。

    烛九阴冷哼一声,身形忽动,金砖落下,正砸残影之上,张帝辛望得一惊,自知一招落空,忙将玄元控水旗祭起,血拂尘落上,正听“嘭”得一声闷响,直砸得旗幡乱颤!

    烛九阴冷笑一声,手腕一抖,出得三道血光,此血光一出,便凝三分,成一剑,化三条细刃直刺而下,落至玄元控水旗上,此上青光大颤,出得层层弱水,将之直甩开来。

    烛九阴虽不识玄元控水旗,可也知此旗厉害,寻常之法,怕是破之不得,这便双手凝势,口中捻咒,但得一摆,三道血光合一,直做血矛,直簌而下!

    玄元控水旗虽好,可张帝辛修为不及,如何能发挥此旗全威,当下旗面一摆,血矛竟是直破而来!

    张帝辛身形急退,慌忙中将得金钢琢一甩,正听嗡嗡鸣响,血矛直入金钢琢中,竟若泥牛入海一般,不见得丝毫痕迹。

    张帝辛见之大喜,金钢琢果真非凡,能容世间万物,烛九阴望之皱眉:“鬼谷子,还我到血滴子来!”

    “你这老头所赠之物,岂有再要之理!”半空之中,袁洪终是敢道,话音刚落,手起金箍棒便将直砸而下。

    烛九阴拂尘一甩,正将金箍棒来首捆缚,便得一拧,其上红丝竟若盘活一般,似藤蔓一般,直卷上去,袁洪不想这红衣老头有这般本事,忙将金箍棒挣脱,却不想手中劲力越大,越将之抽不出来!

    袁洪望得无法,喉中一气上扬,正出一口六昧真火直顺而下,烛九阴冷哼一声,便得长袖一甩,挑血滴子,直顺势而起,却不想血滴子刚至那处,袁洪便得身化青烟,不知去向何处,那金箍棒却是得令,猛得一下,狂增百丈有余!

    烛九阴不想金箍棒还有这能,手中端得一滞,袁洪在半空显出其形,手中七星剑一扬,直甩而下。

    烛九阴回缓不及,手中血拂尘正被直穿而过,袁洪大喝一声,一手挑了金箍棒,直轰而下,却不想棒至半空,却得手腕被电击一般,棒子竟得脱手而去!

    烛九阴手出血滴子直穿而下,袁洪心下一惊,忙得化作飞鸟凌空而去,却不想远处一道白光直下,正中他臂膀之上!(未完待续。)